“没呢,等你回来”,她还没缓过来,羞得不敢看他。
叶轻蕴便低头去找她的眼睛,她四处乱看,最后他索性抬起她的下颌,似笑非笑问道:“为什么不干看我?”
许凉:“因为你看起来不像好人”
“我不好你能嫁给我”
她舔了舔嘴唇:“有时候我也会眼瞎”
叶轻蕴眼神跟着那截粉嫩湿滑的小舌头,喉结上下滚动着。忍了好一会儿,才撇过脸去,拉着她往饭厅里走。
严姨已经走了,两人吃过饭后,许凉兴致勃勃地跟他说:“我今天逛街的时候,给你买了衣服”
叶轻蕴看她一副求表扬的样子,眼睛湿漉漉地黑亮,也露出一副很感兴趣的样子。
他将许凉拉到身边,听她还在说个不停,“我一眼就相中了,和你的气质好配”
叶轻蕴笑着问道,“我什么气质?”
她实在太过兴奋,一不小心就将真实想法吐露出来,“衣冠禽兽一样的气质”
他脸色一顿,眯着眼睛看向她:“你说什么?我没听清”
许凉嘿嘿笑:“既然没听清,就不要再听了”
他欺身靠近,带着危险气息,“你这是向天借的胆子么?”
她眼神十分硬气,嘴上非常狗腿:“九哥,你是衣冠禽兽,我也喜欢”
叶轻蕴绷不住要笑,伸手点了点她的额头,“出息!”
许凉见他不再找自己麻烦,连忙将为他买的衣服拿了出来。让他换上试试。
叶轻蕴一见针织衫的颜色,就瞟她一眼,“你色盲么?”
她无辜地眨眨眼:“怎么了?”
“你什么时候看我穿过口味这么重的衣服?”
许凉拿着衣服在他身前左右比划,“明明很配你,很显气质的。你一穿出去,那些男模特一准儿得失业”
叶轻蕴立在那儿岿然不动,一点儿没有要穿上身的意思,“我这人心善,男模特也不容易,让他们在本行业坚持到底是我的责任”
她撒娇道:“人家好不容易给你买回来的,脚都快磨出茧子啦”
“你的脚磨成一块石头也休想”,他无波无澜地说道,显然要抗争到底。
许凉失望地将手垂下去,“你怎么一点情趣也没有!”
“我的情趣你在床上还没见识够?”
她气呼呼地说:“以后我再也不费这钱了”
见她真的恼了,叶轻蕴这才清咳了一声,出声试探道:“真的要我穿?”
许凉小鸡啄米,两只眼睛亮得和灯光有一拼。
他嫌弃地拿起那件针织衫的样子,像是捻起了一块臭豆腐。
许凉怕他反悔,赶紧扒他身上的那件。
叶轻蕴哭笑不得:“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要干什么坏事呢!”
她没空跟他说话,怕他反悔,赶紧给他套上。
等忙活完之后,许凉才想起还有一条英伦风背带裤,再扒了他一次,手伸下去脱他的裤子。
叶轻蕴没想到她这么激烈,赶紧按住她:“坏事儿要等到上楼才能做”
许凉手挣扎着,“我等不及了”,迫不及待地想要看他的试装效果。
叶轻蕴咬了咬牙,舍命陪君子,拿了遥控器,关上四周落地窗的窗帘。
许凉以为他是怕外面会看到他换衣服的样子,一把将他的裤子拉到膝盖处。
这时候她发现叶轻蕴脸上泛着红晕,气息加重,一下子捆住她的手。她抬眼奇怪道:“我还没脱完呢”
他压抑着*,声音沙哑道:“这样就可以了”
许凉:“这样不可以!”
叶轻蕴心道,事儿可真多。但还是依着她把裤子脱了扔到一边。
就在叶先生十分天真地以为,接下来是自己的福利时间时,叶太太兴高采烈地捧着一条背带裤套在了他的脚踝上。
叶轻蕴觉得自己受到了天大的欺骗,怒气冲冲地瞪着她。许凉终于等到他穿上自己买的衣服,喜气洋洋地看着他。
于是夫妻两个大眼瞪小眼。
“这是什么?”,他黑着脸问她。
许凉答道:“这是我给你买的裤子”
“我穿不上”
“明明按着你的尺寸来的,怎么会穿不上?”
等她坚持不懈让他起身,将裤子提上去,发现拉链处膨胀着一团,拉链拉不上去的时候,才赞同他的话——他真的穿不上啊!
许凉脸涨得通红:“你怎么这么不纯洁?”
他怒不可遏:“你在我身上摸摸搞搞,让我怎么纯洁!”
她面露难色:“那现在怎么办?”
叶轻蕴睨她一眼:“你说怎么办?”
许凉看着他冷冷的脸色,咽了咽口水,“可以给它催眠吗?”
“呵呵,你的智商集体罢工了么?”
“我用给你买的衣服将功赎罪!”,情急之下,她终于想了个脱身的办法。要知道得罪他,可是要肉偿的啊!
他十分霸道坚决地说:“我今晚就帮你请明天的假”
许凉泪目:“我不!”
叶轻蕴冷酷无情地说:“反对无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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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凉:可以给它催眠吗?
九哥:呵呵,你越吹它越睡不着
完了,哪位亲给我寄一包去污粉
☆、160.他在很认真地生气
第二天早上,许凉赖在床上起不来。叶轻蕴以为她还在睡,在她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这才蹑手蹑脚地起床上班。
等他上了车之后,许凉这才翻身起来。最近裴意初到外地出差的时候越来越多,许凉自然就闲了下来。
她一直等叶轻蕴离开,是在心里盘算着,要怎么样帮嘉诺脱离困境。
找叶轻蕴帮忙的念头,在第一时间便被许凉扼杀了。不知道怎么回事,她下意识地不想让他沾染关于宁嘉谦的事。一则是怕他生气,二则,总觉得怪怪地。
当年为了帮宁嘉谦,她不惜选择嫁给叶轻蕴,今时今日,她已经把身心都交付出去。
他们的婚姻不再是一次交易,所以她有些抗拒,觉得一旦开口,会把本来清明的日子给搅浑了。
她慢吞吞地起身,站在窗边,今日天气并不算好,阴云密布。冷风将不远处的枯枝吹得蹒跚,许凉的目光也跟着左摇右晃。
慢慢理清自己的关系网,许凉发现自己身边的势力大多都跟叶轻蕴有关。她不禁叹口气,他的根基的确在这座城市扎得太深。
换好了衣服,她决定去孙家一趟。
孙晋山是许凉的爷爷许叔岩一手提拔起来的,孙家跟许家更是世交。作为世叔,他更是对许凉视如己出。
许凉准备了一条托吴敏川在老家买来的手工织染丝巾,上门摆放。
礼虽不是多贵重,但对于这种交情,就是要诚心的礼物才显得亲近。
出门之前,许凉特意打了电话给孙家,孙晋山的妻子一听是许凉,立马笑着说,让她尽管去,麻将正好凑一桌。
对于这位伯母,许凉只有哭笑不得的份了。
孙家的老宅子位于郊外,四处环山绕林,矗立着一座白墙青瓦的淡雅宅子,让人误以为身在民国年间的书香世家。
出来接待许凉的,是孙晋山的女儿孙锦年。
看到许凉迈着不紧不慢的步调近了,孙锦年上前迎了两步,拉着她的手笑道:“来了?”
许凉点点,“没想到今天你也在家”
孙锦年:“没办法啊,我要是再不回来,我妈就要追杀到学校去了”
许凉跟她差着年龄,平时也没有多少联系,所以听了只是点点头,没再多说什么。
孙家的庭院很大,特意插了一圈篱笆,里面是主人家自己侍弄的花草。不过此时冬天严寒,已经枯黄了。
不过几棵交错种植的常青树一如以前来时那样挺拔,衬得院子里生气勃勃。
进了花厅里面,便听见一阵麻将哗啦啦的声音。四位打扮精致的中年夫人围坐在红木桌子四周,一边打牌,一边笑着聊天。
看到许凉来了,孙母搁下牌,招呼许凉过去。拉着她的手好一阵打量,笑意盈盈地说,“瞧瞧,好一阵没看着,长得越发倾国倾城。专气我们这些人老珠黄的”
许凉挽着她的手臂道:“孙伯母这样一说,倒要让我无地自容了”
她余光一瞟,竟然发现那天在温泉会馆遇见的周夫人。只见对方眼睛不眨地看着自己,许凉不动声色地皱了一下眉。
孙母打了半天麻将,也累了。再说许凉好不容易来一次,又不好怠慢,于是将牌一推,说休息一会儿,谁都不准走,今天中午准备着野生的青头鲍,走了亏待自己胃可不负责啊。
众人都跟着笑。
孙锦年年纪小,正是追星谈八卦的时候。听母亲说许凉是裴意初的经纪人,立马眼睛发亮,拉着她东问西问,嘴唇就没合拢过。
孙母像赶苍蝇似的挥挥手,让女儿闪一边去,“我说你能不能文静一点,说了一气,让你许姐姐到底回答哪个?”
说着睖了她一眼。
孙锦年撇撇嘴:“还不是像你”
孙母气得眼睛瞪大:“回来就是跟我打擂台”
孙锦年:“那我在学校待久了,也不知道是谁,一天一个电话催我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