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穿着西装礼服的男人大步流星地走进来,他二话不说一个拳头挥向叶承迹的脸,同时抬起腿就朝着叶承迹的腹部踹去。
江心瑶吓得失了声,脸色苍白、慌乱地往后退出几步。
叶承迹“嘭”一下跪在地上,打人的新郎池北辙在这时伸出强健有力的手臂一把将乔凝思搂在怀里,完全没有刚刚的残忍,他低头看着乔凝思左脸上的五指印,温和而平静地问:“谁打的?”
乔凝思身子一颤,抿了抿唇低声说:“是叶先生强迫我,叶太太误会了。我没事,不怪她。”
江心瑶一听乔凝思这话就怒了,这贱人的心机果然深,仗着有池北辙护她,她竟然先告状?
江心瑶向来害怕池北辙这个表哥,连忙辩解道:“表哥你不要听她胡说,分明是她勾引……”
“打回来。”池北辙根本没有去听江心瑶说了什么,他开口低沉地对乔凝思道:“刚刚她怎么打你的,你就怎么还回来。”
什么?这话让江心瑶不敢置信地看着池北辙,表哥竟然让乔凝思这个贱人打她?
而乔凝思自己也是一怔,过了一会用力地摇摇头,刚刚她虽然确实有报复江心瑶的心理,但让她打江心瑶,她做不到。
池北辙却搂着乔凝思走到江心瑶面前,他握住乔凝思的手腕,江心瑶正困惑着,下一秒“啪”一个响亮的耳光,甩在了江心瑶的左脸上,顿时五个红色的手指印子就出来了。
池北辙竟然抓着乔凝思的手打了江心瑶!
003:还会把她抢回来
这一下可比江心瑶打乔凝思用力多了,江心瑶眼前发黑、耳边轰轰作响,口腔里满是浓重的血腥味,可表哥却在问乔凝思的手疼不疼?
好半晌江心瑶才反应过来,捂住左脸不可思议地看着池北辙,火辣辣的疼痛让她的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表哥你竟然让这个小贱人打我?”
“怎么说你也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说话放尊重点。乔凝思是我的妻子,同样也是你的表嫂。”池北辙面上波澜不惊的,即便是动手打人,他的身上也不见什么戾气,“自己管不好自己的老公,就把仇恨和愤怒发泄在无辜的人身上,心瑶你不知道自己的行为有多幼稚吗?并且会让你显得更加可悲。”
“而我只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自其人之身,若是其他长辈在场,恐怕就不是一巴掌那么简单了。”
江心瑶无言以对,狠狠地瞪着池北辙,敢怒不敢言。
“怎么,还不走?”池北辙搂住了乔凝思的腰,转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叶承迹,他云淡风轻而优雅地说:“再不送他去医院,我要废的就是他别的地方了。”
叶承迹此刻正靠着沙发坐在地上,一手按在腹部,只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都裂开了,痛得他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下来,却是死死咬紧牙忍住。
他抬起头看向池北辙,那一张脸苍白,唇边冒着鲜红的血珠子,却是勾出冷残的笑,“不知道什么时候表哥竟然好这口了,喜欢糟蹋娇花也就算了,竟然还如此没有道德抢我的女人。”
“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娶乔凝思的目的,我告诉你,乔凝思早就是我的女人,我跟她上过好多次床了,你这么喜欢二手货是吗?但她的心也在我身上,即便嫁给你,她的一切还是属于我。哈哈哈……”
这个疯子!在此刻乔凝思才知道江心瑶是池北辙舅舅的女儿,而曾经和她在一起三年的男人,如今竟然变成了她的表妹夫,很荒唐讽刺不是吗?
一场闹剧就这样结束了,等江心瑶扶着重伤的叶承迹离开后,池北辙搂着乔凝思坐到沙发上,他在电话里吩咐助理送医药箱进来,能否再出去应付宾客已经不重要了,现在他要给乔凝思处理一下脸上的伤。
所幸不是很严重,池北辙用浸过冰水的冷毛巾敷上乔凝思的脸时,乔凝思突然就觉得满腹的委屈,在池北辙温柔的动作中,她一直忍着的泪水流出来,抬起手握住了池北辙的手腕,“对不起……”
池北辙的动作一顿,“怎么了?”,温和地问着,他用修长的手指帮乔凝思擦着眼泪,“心疼他了?如果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乔凝思摇摇头,语气突然变得很冷,“我对他只有恨了。”
刚刚她确定了叶承迹是在骗她,看江心瑶的种种表现,怎么可能不爱叶承迹、只是逢场作戏那么简单?更让她想不到的是叶承迹竟然企图侵占、强迫她,直到此刻乔凝思还心有余悸。
004:他叫着另外一个女人的名字
乔凝思伸出手臂抱住池北辙的腰,把脸埋在他厚实的胸膛上,沙哑却坚定地说:“我不后悔,谢谢你。”
“今晚是意外,以后我不会再让你受到任何伤害。”池北辙低沉地承诺,下巴重重地抵在乔凝思的头顶,一只大手抚在她的背上,男人俊魅的脸上表情复杂、高深莫测。
后来池北辙的母亲打电话过来,叫他回大厅应付宾客,池北辙让乔凝思待在房间里,由女助理陪着她。
乔凝思觉得这样不好,婚礼上哪有新娘不露面敬酒的道理?
但池北辙的态度强硬,说了一句他会跟那些人解释,在乔凝思额头上吻了一下,就关上门离开了。
池北辙在婚宴上喝多了酒,回去的时候已经醉了,乔凝思和司机把他弄到房间的床上,让司机回去了,乔凝思脱掉池北辙的西装外套和鞋子,再仔细地为他盖好被子,担心醉酒的男人会闹出什么事,乔凝思就坐在床头守着他。
池北辙除了脸色有些苍白外,睡得倒是很沉,也没有其他什么异常,可即便是在熟睡中,他的眉毛也是紧紧皱在一起的,不知为何看得乔凝思特别心疼,就伸手抚了一下。
谁知紧接着她的手腕猛地被抓住,男人的眼睛还没有睁开,只含含糊糊地发出声音,“不要离开我,求你了……”
平日里高高在上的男人此刻却用那么卑微又哀求的语气,乔凝思愣了一下,低声应着他,“我在。”
话音刚落,乔凝思就被池北辙突然伸出的手臂箍住腰,把她弄到床上后,池北辙高大健壮的身子紧紧压住了娇软的乔凝思,低下头猛地擒获她的唇,狠狠地吻着。
这是新婚夜,乔凝思知道逃避不了,因此在挣扎了一下后,她闭上眼睛,温顺地搂住池北辙的脖子。
乔凝思迎合的姿势让池北辙越发动情,火热的唇往乔凝思的脖子上吻去,或吸或吮留下深浅不一的痕迹,青涩的乔凝思整个身子止不住颤抖,没有想到表面上温和的男人,在这种事上却那么疯狂粗鲁。
乔凝思旗袍的盘扣太难解了,醉酒的池北辙没有一点耐心,两手从领口那里“刺啦”一下就把旗袍撕了,短短一分钟时间,两人的衣服就全被丢到了地上。
池北辙没有丝毫温柔可言,即便是在遇到乔凝思的那层阻碍时,他也没有停顿一下,整个过程里乔凝思痛得死去活来,感觉那里就像是有刀子一下一下割着一样。
或许也就只有那么十几分钟,但感觉到被那股滚烫浇灌时,乔凝思觉得像是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
两人身上皆是汗水淋漓,乔凝思紧闭着双眼,耳边是男人粗重的喘息声,过了几秒钟,身上的池北辙突然死死抱住她,好像能把她的骨头勒断一样,乔凝思的胸口更是呼吸困难有种窒息感。
就在这样的昏昏沉沉中,池北辙汗湿的脸埋在了她的脖子里,炙热柔软的唇贴在她的耳朵上,乔凝思那么清楚地听到他呢喃而出的名字,“念念……”
念念是谁?他爱的女人的名字吗?乔凝思拼命忍住的泪水一下子喷涌而出,哪怕是她不爱池北辙,但在她和老公的新婚夜,老公沉入她身体里时念着另外一个女人的名字,甚至是把她当成另外一个女人时,这对她是一种多大的羞辱?
没过多久池北辙就睡着了,乔凝思背对着他,两人各自占着一边的床沿,中间空出可以容纳三四个人的位置,月光照过来,乔凝思用手捂住嘴,眼中的泪珠子大颗大颗地滚落,湿了整张脸,她却是拼命地压制着,不敢发出哭声。
因为她害怕一旦哭出来了,她就会投降,而在答应嫁给池北辙时,她就已经没有退路了。
第二天早上乔凝思醒来看到陌生的房间,好半晌才意识到自己已经嫁人了,她的身子像是被拆过一样,雪白裸露的肌肤上全是吻痕。
乔凝思用手臂支撑着艰难地起身,刚转头就看见池北辙坐在沙发上,手边放着笔电和几份文件,显然是在处理工作。
乔凝思愣了一下。
005:不相信她会背叛他
大概是在家的缘故,他身上穿着宽松的白色针织毛衣,额头坚毅、长眉入鬓,墨色的发线恰到好处地贴在左边眉毛上,再加上那一张俊魅的脸,此刻池北辙整个人显得很慵懒尊贵,跟昨晚在床上那个像野兽一样的男人截然相反。
池北辙听到动静后抬起头,见乔凝思醒了,他连忙起身几步走过去,侧坐在床头,伸手把乔凝思搂到怀里,“疼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