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
“最好是,要不然,我可是很记仇的,只接受事前报告,不接受事后道歉。”她斩钉截铁地说道,又转换话题道:“白予玉住的房子倒是真的很不错,他比你可懂得享受生活太多了,可以他一个讲师的工资,要付出这么贵的房租好像也不现实吧。”
“予玉除了是大学讲师,还有份职业是珠宝设计师,这一行的收入也不少,再加上他在白氏所拥有的股份,住好点对他而言负担并不算重。”
“是啊,这样算的话他的确还是负担得起的,不过你没有提到他那满屋子的‘最爱’,我想要搜罗那些,也需要雄厚的资本才行吧。”她微笑说道:“我想他一定是有个愿意为他的兴趣投资的金主才是。”
白予杰微勾唇角,“我是资助了他一些。”
她并没有说什么,也没有追问这“一些”到底有多少。
车内安静了一会儿后,他问道:“你为什么想要拐予玉回国?”
得不到回应,他看向她,才发现她又睡着了。这一天大部分的时间她都是睡过去的,简直可以算是个小睡神了。虽然觉得好笑,却也真的为她的身体担心起来,的确是该请个医生好好给她检查一下了。
第一七一章 镜花
安若儿醒来时发现自己已经不在车里,而是躺在他们的床上,只是白予杰不在身边。一旁的梳妆台上放着带回来的盒子,而她还戴着项链和耳环。
她正对着镜子照着,门被敲了两下,一个佣人又走进来,递给她一封信。信是中文写的:亲爱的,你没有答应来参加我的舞会让我很伤心,还有你受伤的事情也让我很心疼,我知道依伦今天会约你的丈夫见面,如果你想找他可以用下面的地址。
就连落款处也是恶心地写着:你的王子安若儿很想不相信雷蒙的话,后天就是他们的婚礼了,要是白予杰和依伦约见面,那他这个准新郎为何不理会却要跟她通风报信。
可是白予杰现在的确不在她身边了。她站起来,朝外面走去,他不在客厅里,但是爸妈却都在,还有一个提着工具箱的医生。“正好你醒了,我还刚要去叫你起床呢……”
她现在的心很乱,打断了妈妈的话,问道:“妈,予杰呢?”
爸爸在一旁说道:“予杰说出去一下,要见个在这里的朋友,你们回来时你已经睡着了,他把你抱回了房间,又跟我们交待过了。”
“朋友?他有说是什么朋友吗?”她觉得心口一抽一抽的,直发痛,继续问道。
“就是他以前在这里留学时认识的朋友。”
乔欣素也说道:“予杰走的时候还给你请了个医生,也是刚刚才到。他说你最近身体有些异常,若儿,你先坐下来让医生好好给你检查一下,呆会儿我们就要吃晚饭了。”
“不用了,请医生回去吧,你们自己吃饭吧,我也要出去一趟。”她说着,已经往外走去,手中紧紧地攥着那张字条。乔欣素和安以南想要阻拦她也没有拦下。
白予杰对于乔雅的请求始终还是没能拒绝。
乔雅说的没错,依伦也是曾经跟在他们三个身后的小妹妹。她马上要出嫁了。只是想在婚前再单独和他相见一面,而且她嫁给雷蒙除了家族原因外,也不能说跟安若儿没有关系,他始终觉得自己欠了她一些。
依伦没有提及过后天的婚礼。她开心地试穿上婚纱给他看。一直乐滋滋地跟他讲着以前她就幻想过有一天要穿上像这样美丽的婚纱。成为他的新娘。
她始终是快乐的讲述着,就好像后天她要嫁的人是他,而不是其他人。
他没想到依伦会突然向他献吻。想要推开她时,她自己已经先退离了。
依伦已经看到安若儿来了,她笑着对他说道:“予,我原本不想给你带来麻烦的,但要是这样能让你一辈子都记住我,永远都记住这个吻,请原谅我这样做。”
白予杰闻言,转过身,就看到了站在婚纱店外的安若儿。
“若儿!”他连忙走出婚纱店,但她已经不见踪影。他拿出手机来打她的电话,电话也关了机。
安若儿回到庄园,看到爸妈仍坐在客厅里,似乎是在专门等着她,那个医生已经不在了。
她强打着精神,对他们问道:“你们这么快就吃过饭了吗?”
乔欣素小心翼翼地看着她的神色,说道:“我们……还没有吃饭。”
“为什么不吃呢?”她看出他们看自己的眼神有异。
“若儿,你出去后……没什么事吧?”安以南担心地问她道。
“我能有什么事,是你们知道什么事情没有告诉我吧。”他们的样子,明显就知道她是为了什么跑出去的,难道说,他们也知道白予杰要和依伦约见面的事。
乔欣素见事情已经这样,不想她难受乱想,赶紧安抚她道:“若儿,既然你都看到了,我们就跟你说清楚吧,你别难受,予杰他去见依伦的事,是跟我们说过的……”
猜测是一回事,亲耳听到他们承认却又是另一回事。
她原本已经沉闷得快死的心又像被重重地击了一拳,彻彻底底的痛。
为什么,为什么是他们和他一起合伙蒙骗她。她很想吼出来,可身体却被怒火炽烧得紧绷着身体上的每一条神经线,每一条都是处于火辣辣的痛楚之中。
“你们为什么要这样做?”她终于还是问出了口,只是声音小如蚊呐。她说不了太大的声音,似乎高一点,神经线都像是会断掉。
“若儿,你冷静一点听我们解释,依伦她真得是很可怜,我知道你觉得她是为了她的家族成为牺牲品的,和我们并没有关系,如果是以前,我也会这样想,可现在,她,她是你的表妹啊,她也是在替妈妈,在替你牺牲的,你不要怪予杰,他是个心地善良的孩子,做不到绝情,我和你爸也……真的是觉得依伦她太可怜,她只是要求最后在婚前能和予杰单独见个面,我们都知道予杰的性格人品,他是不会乱来的,也不会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
“妈,”安若儿闭了闭眼睛,“不是我不相信白予杰,是……你们都不相信我,他想见,你们也想让他去见,为什么都不跟我说?”
“我们是不想你难受。”
“那我现在就好受了吗?”
看着他们哑口无言,她失望地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父母是她的软肋,他是她的心,当一个人的肋骨与心脏同时背叛了她,她会怎么样?
她站在梳妆台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自问着。
镜花,水月。果然前人没有说错,虚无的东西,就算你再想要抓紧,到头来也什么都抓不住。
他送她这么昂贵的首饰,却一直没有把他们的婚戒再给彼此戴上去。
他到底是怎么想的,他的心,她看不到,而她却一早就把她的心剖开来摆到他的面前。
此时此刻,摆在眼前的首饰盒子已经成了最大的讽刺,她抓起来就想要砸向镜子,手势却又在中途硬生生地顿住了。
凤奠,这里面装着的不光有涅槃,还有她对千雪妈妈寄以哀思的凤奠。所以不能毁。
她把盒子重新放下,再次望着镜子里的自己,她把项链和耳环全都取下来丢在桌上,转身走出了房间。
白予杰没有找到安若儿,只好先打电话通知乔雅过去接依伦回家,自己这才赶回庄园里。
“若儿刚离开了。”乔欣素和安以南正在不知所措,正打算要打电话通知他赶快赶回来。
第一七二章 俗套
“她说去哪儿了吗?”白予杰问道。
乔欣素早已后悔不迭,若儿说得没有错,他们原本可以告诉她知道,以为可以瞒过去,可是一被发现,若儿只会更加难受。
“她说了一句我们听不懂的话。她说既然你还是对她落了俗套,你就知道她去哪儿了。”
白予杰闻言脸色却有点微凝。
“我知道。”
她明知道那个雷蒙对她有着不良的企图,为了和他赌气竟然这样没有理智。
雷蒙是个卑劣无耻的人,对于主动送上门的她一定不会轻易放过,他不敢耽搁下去,先打电话通知乔雅。
得知若儿竟然跑去雷蒙那儿了,乔欣素差点没急得昏过去。
“她这孩子怎么可以赌这样的气啊。”
雷蒙看到安若儿出现后,得意地笑着。她穿着红裙,神情郁愤在眉心,就像在夕阳下怒放的玫瑰。
“你们不是夜夜生歌,举办的舞会不断么,怎么今天这么冷清?”她冷睇着诺大的大厅,对雷蒙说道。
雷蒙上下盯着她看,目光仍是不掩饰的掠夺本性,惊艳之外,笑得很露骨。“你想要舞会我可以为你而举办,不过今天晚上,我们之间不需要有其他的人在场打扰。”
他说着,一拍手,大厅的灯先是暗了下来,然后从外围开始,有灯一盏盏亮起,像是明星闪亮,安若儿站在突然的黑暗中。并没有惊慌失措,等所有的水晶灯都亮起时,雷蒙已经悄无声息地站在她的面前。
她发现他真的是很喜欢跟她贴得很近的站着,第一次见面时也是这样,他完全不会管别人的目光,甚至越是被人注意到,他越是兴奋。他也很喜欢故意这样惊吓她,看她像只被惊得兔子一样往后躲闪时,他的眼睛都兴奋的发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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