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韵出事,他不可能离开,可是眼下这个状况,不离开不行。
有些事情,必须要自己亲手去处理。
乔韵没应话。
她巴不得秦暮深离开。
甚至是,渴望求秦暮深在这个世界上赶紧的消失,这样恶劣的人,上天如果不把他的性命给夺去的话。
那简直是天理不容!
看着乔韵一动不动的样子,秦暮深薄唇轻然的松动,在原地站了一会,最终还是转身离开。
四十分钟后,秦暮深出现在了秦家,整个人,阴沉发冷。
而保镖簇拥着他,也把秦家所有给团团的围住,许就就跟在秦暮深的身后,而秦暮深的嘴巴上,叼着一支香烟。
寥寥白雾,开始上升。
也把他的面部轮廓,覆盖起来,不见虚实。
秦正看着秦暮深手下一步步的动作,脸就像是凝了冰一样,沉声冷漠:“你个逆子,眼中还有没有老子?”
“那你眼中,有你妻子,有儿子吗?”
秦暮深把香烟夹放在手上,唇角上勾起了一丝戏谑的笑。
“你要真那么有本事,就开枪杀了我——”秦正怒气冲冲,脸色沉沉。
他的人突然的出现,也赶走了原本在秦家老宅的人,掐断了秦家所有的线路,而其他的人…
落在外面,把秦家团团围住。
秦暮深这是要把他给囚禁起来!!
垄断他所有的路!
秦暮深呵呵的笑了起来:“你是我父亲大人,我怎能杀你呢?来人,把他给我关到那间房子里面去。”
那间房子,到底也是秦暮深母亲生活过的那间。
秦暮深的意思是:
要秦正日日夜夜生活在那里,日日夜夜的回想着他的母亲,哪怕不是忏悔,也必定要让秦正痛苦。
因为秦正是他的父亲,所以很多的事情秦暮深都无法做出来。
因为有那个道德伦理在。
可是这一次……
真真是触动了秦暮深的地点底线。
他想,只要秦正不再干涉任何,他可以任由着秦正和夏宁国好下半辈子,可是现在,不能。
“逆子,你不得好死——”
秦正被人拖走的时候,却是沉沉的朝着秦暮深嘶喊出声。
而他那张脸,却是铁青到恐怖。
夏宁在旁边,也是慌乱无比,要拦住那些人,可是自己却被拦住,夏宁脸色沉沉,朝着秦暮深怒喝出声:“秦暮深,那是你父亲——”
父亲?
有父亲诅咒自己的儿子不得好死吗?
有父亲从不爱儿子,而把儿子当成工具吗?
秦暮深今年三十二岁,秦正的父爱缺席了多少年?
父亲?
多么可笑的代名词啊。
“可他却从未承担过做父亲的责任,夏宁,我之前敬重你,并不代表现在还敬重你。”秦暮深呵笑一声:“你如果真爱他,那你就在这座老宅子里面守着他,如果想走,我也不拦着你。”
秦暮深说话的慢,可是句句都冷沉。
夏宁忽然想起,秦暮深十八岁那年的酷夏,她被秦正式介绍,要娶她的时候。
秦暮深眼中的猩红。
他怒视着她,声音沉沉:“谁都可以是,但唯独不能是你,夏宁,你是我最敬重的老师——”
给了这样的一句话,秦暮深就跑开了。
夏宁和秦正从未办过热闹的婚礼,只是简单的筵席,可是那天,秦暮深也从来都没回来过。
甚至是以后……
加之之前的种种,秦暮深对秦正更加的厌恶,而她这个曾倾听秦暮深心事的老师,也变成了秦暮深重点厌恶的对象。
之后秦暮深成为问题少年,夏宁好几次没忍住口,说他。
可是秦暮深是怎样回答的呢?
秦暮深那个时候,笑的是多么的冷厉啊。
他说:“人前一套,背后一套的虚心婊.子,你有何资格来教训我?”
从那一刻,夏宁知晓,她和秦暮深的师生情,到头了。
即便是之前夏宁也站在秦暮深这边,对秦正不看好,可是……爱情来了,可曾有丝毫的出路?
所以,她顶着那么多的怨言,还是那么的义无反顾嫁了。
-
夏宁的眼眶,忽然有些发红,她静静的看着眼前冷漠冰霜的男人。
而秦暮深呢?
他的眼神,是不屑,厌恶,讥嘲的,曾经最为敬重的人,却要变成他最厌恶的人,多么可笑。
“可他还是你父亲,这个事实无法更改。那些事情……”
“别跟我说那些,夏宁,你不会自以为是的,我喜欢你吧?”
秦暮深笑,笑容有些阴冷起来。
他只敬重夏宁,其他的情绪,一点都没有。
夏宁抿着唇,她没有这样的想过。
只是那段时间,秦家的下人,传出来这样的消息。
“阿深,他是你父亲……”
秦暮深又笑:“他是我父亲的这个事实,不需要你来提醒。如果你这么的喜欢当说客,那不妨一起进去吧。”
说罢,秦暮深朝着旁边的人使了使眼色,那些人尊重着秦暮深的命令,带着夏宁朝着里面走。
“秦暮深,你怎么这样的对你父亲——”
夏宁愤怒的话语有很多,但是秦暮深懒得去听她说那么多。
他不愿意听。
而所有的事情都处理完后,秦暮深朝着那些人交代:“没有我的允许,不许把他们放出来。”
囚禁吗?
相比于死亡,囚禁已经好了太多。
许就抿着唇,大步的跟上了秦暮深。
夏宁和秦正给关进去,身上的手机被没收,房间里面的电话线,通通都被掐断,是真的和人隔绝。
秦正胸腔起伏不定,被秦暮深气的不轻。
夏宁就在旁边安抚着秦正,可是秦正半点都没听进去。
这个时候。
夏宁忽然想到了一句话,因果循环报应。
而不管怎样,她都愿意跟在秦正的身边,陪伴着秦正。
到老,到死。
-
重新回到医院的途中,许就低声问秦暮深,带着小心翼翼:“先生,那乔小姐母亲的遗体,是……”
“三天后,入土安葬吧,我会带着她出席。”
秦暮深缓缓开口。
那个“她”指的是乔韵。
瞒不过的事情,秦暮深压根就没有想过要再瞒着她。
淌露心迹,也总好过被她发现时候的情绪奔溃。
许就抿着唇,微微诧异。
秦暮深要带着乔韵亲自出席吗?
许就不敢想,乔韵知晓事情的那个场面。
别说是许就了,就连秦暮深也不敢想那样的场面。
但,有选择吗?
他没有丝毫的选择。
-
秦晚靠在床上,柔软的床,可是她的身体却很沉重。
今天发生的那些事情,一遍遍的在她脑海中回想。
他触碰着她的温度,是那般的炙热。
仿佛罂粟,有毒。
唇角上,却是轻轻的呢喃出“沈弋”二字。
实在是忍不下去了。
秦晚起身,忍住脚疼,拿了钥匙出去。
没去酒吧,秦晚开车直接的去了另外一个地方,最后停车在民居楼下。
顺着记忆,她一点点的朝上走,六楼。
楼道口,还是那般的熟悉,一点都没有改变。
房门紧闭。
六楼的门,没有开。
她不再有千金大小姐那般的认知,也不顾及自己的所有,就那么直接的坐在了楼梯上面,紧紧的抱住了自己。
把头埋进了臂窝中。
她需要释怀,需要冷静。
但——
有脚步声的响起,一点点的逼近,却让秦晚猛然的回神,她抬起头。
四目间瞬然相对,秦晚的眼眶,瞬间的红润起来。
还是沈.弋!
秦晚掐住了掌心,一点点的逼迫着自己站起来,逼仄的看着沈弋:“你怎么会来这里?”
他不是已经退房好长时间了吗?
他不是已经住在高档的别墅区了吗?
那他为什么会在这里?
巧合?
还是……心有灵犀?
沈弋抿唇,此刻,他不知道该怎样回答秦晚的话,看到她在这里,却是十分的意外。
但意外又能怎样?
“过来看看以前的老房子,没想到,你会在这里。看来,老房子也没有什么好看的了。”沈弋淡淡的道出声。
他这句话的言外之意,也就是说,人也没有什么好看的了?
秦晚的情绪,瞬间就冷了下来。
她说:“既然你是来看老房子的,那你继续。”
走的人应该是她,是她没出息。
是她到现在为止还没有放下。
秦晚要走,可是沈弋却看到秦晚光着一双脚,都已经回去的人,还光着一双脚?
“秦晚。”
沈弋道出秦晚的名字,声音微沉。
秦晚的脚步一顿。
对于沈弋的忽然出声,有些好奇。
沈弋这是什么意思?
不过,她的脸上很快就转变出来一丝冷笑:
“沈大先生,叫我所为何事?”
她没回头。
但是眼眶却已经猩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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