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同事一分开,她就得意了,不如现在就赶去段兑那里,直接接他下班吧?想是这么想,她也是这么做的,没曾想,她的车子才要开出去,就被前面的霸道车子给挡住去路——那车,她认得的,不就是大老板的车吗?
那么霸道的,就把她的前路给挡死了,叫她去无可去。
她赶紧地摇下车窗,叫前面的车子挥挥手。
司机面无表情的,并没有看向她,固执地挡住她的去路,叫陈果好一阵奇怪。
“廉叔、廉叔?”
她大声地叫。
从她这个角度看过去,也能看到廉以钦整好以暇地坐在车里,半点下车的中国架式都没有,仿佛她叫的是别人——她更奇怪了,又叫了两声。
这会儿,廉以钦到是看过来了,面上说不清是什么表情,就那么看向她。
陈果眼神发直,真看不出来他想做什么,脑袋就只有一个想法,大人物的想法真是难以理解,干事业时霸道就算了,出行也需要这么霸道,要不要来个警车开道干什么的?她脑袋里这么想的,人就下车了。
她下车时还有些莫名其妙的,走到那车边,——还没有走近,车门到是打开了,她亲眼看见是廉以钦在里面开的车门,她心里更耐闷了,再上前一步,站在车门边,一手还按着车身,小心谨慎地叫了声,“廉叔?”
他仅仅是轻抬眼皮,再往她脸上扫一眼,“上车。”
就两个字,落在陈果的心头,跟千斤顶一样重,压得她几乎抬不起眼皮来,万分疑惑地望向他,“?”不止她的眼睛,她的嘴,她的整张脸,都傻傻地写满“?”。
拦住她的车,就为了叫她上车?
她赶紧地看了下周边,发现此时下班的人还真少,也不知道是早走完了,还是上面的人根本没下来,时间挑得刚刚好,没有人瞧见这里,——不会引起什么特别大的“误会”。
她还愣着,没想到廉以钦的司机此时从车上下来,并走到她的车边,将她的车子驶回原处,——她回过身,愣愣地看向她自个的车子,还看着那个司机面无情地将车钥匙递还给她,顺便手里还将她的包也递给她。
她下意识地接下东西,脑袋里的反应慢了好半拍。
“先生请您上车。”
面无表情的司机还请她上车。
她脑袋更乱了,不知道自己面对的是哪一出。
“怕我?”廉以钦睇视她。
那是种高高在上的眼神,她仿佛就是他手底下的蝼蚁——这眼神,她特别不喜欢,好像就曾经见过这种的眼神,脑袋里晕乎乎的,像是被重影所挡,那种眼神放大无数倍,压在她的眼前,她看不见别的,只看得见这种眼神。
迈开步子,她上了车。
“不,我不怕。”
她听到自己坚定的声音。
那声音明明是她自己的,却仿佛来自外太空。
她的手紧紧地拽着包,自己却毫无所觉,坐在车子的另一边,她一句话都不说,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一时心气儿,就上了车,如今跟个没头苍蝇一样。
她不怕!
像要说服他似的,她努力地坐直身体,双眼平视前方,试图面无表情,“我不怕你。”
说得很恳定。
☆、020
“呵呵——”
出乎意料之外,廉以钦竟然笑了。
刚才那种睇视她的眼神消失了。
叫她的心更是悬起来,这种难以摸得清的男人,简直叫她难以招架。
他的手抬了起来,叫她有些紧张,两眼就盯着他抬起的手,眼睛越瞪越大,快要跟青蛙的眼睛媲美,——下一秒就见他的手落在她个头顶,她的头被“温柔”的抚摸了一下,——呃,是她的头发给温柔的抚摸了一下。
她眼睛都没眨,就那么瞪着。
“廉、廉叔?”
嘴唇动了动,她困难地发出声音。
这么一叫,她好像开头的困难都已经度过了,就连表情也变得欢快了一点,满眼满脸的都是笑意,“廉叔这是跟纪蓉和好了吗?我说的是不是?”
她抬头望向他,眼睛亮晶晶的,粉色的唇瓣润润的,随着她说话时一开一合,有一种诱人的姿态——
突然间,她的眼前黑了,阴影在她的眼前扩大,她愣在那里,阴影处他的脸在她的眼里越来越清晰,清晰的,就在她的眼前,唇瓣上一重,她被吻了,——人就愣在那里,跟瞬间尸僵一样——
所有的声音都在脑袋里消失,她只能感觉到唇间的动静,合闭的唇瓣被不容拒绝的力道给推开,让出一条光明大道来,她的嘴里被挤入不属于她的舌/尖,霸道的搅乱着她从来不曾向段兑之外的人敞开的私密之窗。
她的眼睛还是瞪得大大的,似乎失去了眨眼的功能。
脸贴得极近,近得她都能看到他脸上细细的毫毛,也能从他的眼底看到自己愣得跟个木头般的样子,——仿佛突然间从迷障中醒过来,她双手一推,一推出去,却重重地落在他坚实的胸前,被他给拽住,沉重的力道落在她的腕间,不甘心地挣扎了一下,唇瓣却是被小小地咬了一下。
疼——
她跟娇气鬼似的,瞪得时间够长的眼睛,居然就流了眼泪。
挺不争气的眼泪,她心里头是这么想,人已经全力挣扎起来,没等她挣扎的力道全部使出来,他已经放开了她——叫她的力道无处躲藏,人却是朝他那边倾过去,狼狈地摔在他的膝盖上,脸更是面对着他的裆/部。
她顿时起了来。
脸色红白相间,有气的,有恼的,有怒的,反正什么都有。
她的手用力地擦嘴,晶亮的眼睛恨恨地瞪着他,扬起手,就扇向他。
“啪——”
一巴掌清脆有力。
连她的掌心都有些疼。
他神色未变,微抬起手。
她还以为他要动手,下意识地就双手抱住头,似乎这样子就能挡住他的动手。
“我给你机会,你还要打我?”
廉以钦瞧着她跟个鸵鸟一样,脸上露出了些许笑意,抬起的手落在他自个脸上,好像有点烫,被打的后遗症都这样子,难得被打脸,他还觉得挺新鲜,欲迎还拒的人不是没碰过,就她这样子的还打人还真是难得见一个。
陈果再迟钝,此时也明白了,感觉三观都给他的话给震碎了,“你说、你说什么?”
什么时候她成了他需要给机会的人?
更何况他还是纪蓉的男朋友,还是她公公的忘年交!
她感觉这是大晴天里起的雷,把她炸了个外焦里嫩。
“有夫之妇,我到是不介意的。”廉以钦不怎么挑嘴,荤素不忌,“你老是玩那些含蓄的手段,我给你个更直接的不好吗?省得浪费你的时间,还有我的时间,我没功夫陪你那眉目传情这种幼稚的把戏——”
陈果震惊了,甚至是觉得被侮辱了!
好端端的,她一下子就成为了他嘴里的荡/妇,还是有了老公还要外头发展的荡/妇?这种结论叫她的小嘴儿一时都惊恐万状的闭不拢,——等反应过来,她已经爆发了强大的战斗力,双手使劲地挠他,直接朝他的脸挠!
不止挠他,嘴里还骂他:“浪费你个头,廉以钦你这个不要脸的,你自己不要脸,你当我也不要脸呀,呸,我跟你眉目传情,传你妹呀,多作多情的老混蛋,你以为你是什么小鲜肉嘛,还真以为别人都爱你?……”
她趁着他被挠得的震惊样,得了手下车就跑——
管它的什么车子,她今天就不开车回家了,直接跑。
呸呸呸!
她懒得从包里拿纸巾,直接朝空气吐。尽管这动作不卫生,但是她此时就想做这个动作,特别是廉以钦碰她那一下都可能有毒,那男人不要脸的很,还有可能有什么病呢,她才不要染什么病!
她跑得极快,一溜烟儿就没影了。
车子里的廉以钦身上整齐的西装被弄皱了,从来都是一丝不苟形象出门,很难跟今天一样,乱得跟什么似的,头发也跟着乱了,不止是头发,反正他头发短,一抹就也好了,就那脸——被挠的留下手指甲印,非常的明显,还红红的。
他充满了怒气,头一回,被气得这么彻底。
却不能承认他是“自作多情”了一回。
分明是被他说穿了,才恼羞成怒,女人嘛,总归是“嘴上说不要身体却很诚实的”的不理性生物,——他好像不要那么主动的,得等着她主动上门才行!
陈果完全不知道他的想法并没有改变,这城市的交通很堵塞,也许都是上天都能察觉到她今天的遭遇,随手就叫她拦到了出租车,简直就是天底下的幸事,这一桩幸事叫她饱受惊吓的似才稍稍地安稳了点,也仅仅是一点。
司机问她去哪里,讲真的,她还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一脸的茫然。
“东门小学。”
她听见从自己的嘴里说出四个字,完全是下意识地说出来。
可她记得自己的小学并不在东门小学念的,——事实上这个城市里有没有东门小学,她都不太清楚。
她愣在那里,神情恍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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