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心里的想法再多,嘴上却也只是答的淡淡的,并没有表现出什么不舍。
沈寒风这次去英国并非因为工作上的事情,而是地下组织的问题,他在国外的时候可能会很忙,所以他已经提前安排好季恒多多照顾她。
当晚,两个人同塌而眠,不过谁也睡不着,翻来覆去的谁都没有说话。
沈寒风是第二天七点的飞机,所以他起的特别早,他起床的时候,故意没有吵醒她,捻手捻脚的出了卧室。
他一刚刚出来,卧室床上的人已经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如果是平时的这个时候,叶可欣一定是还在睡觉的,可是昨晚失眠到现在,她都没有真正的睡着过。
她紧紧的躺在床上没有动,然后竖着耳边去听外面的动静,她听到他刷牙洗脸的声音,然后还有一连贯的窸窸窣窣的声音,她也不知道是什么。
然后倾耳听了好久,才听到有脚步声渐渐的走近的声音。
他是要进来拿东西的吗?几乎是本能的,叶可欣屏住呼吸,然后闭上眼睛继续装睡。
沈寒风推门进来,看到床上的人还在熟睡中,微微一笑,唇角一抹温柔的笑意,这个女人的睡相真得的好难看,恐怕除了自己不会嫌弃她的话,真的很少有人不会吐槽她的睡相。
叶可欣闭着眼睛,也不知道沈寒风是在干啥?也不敢睁眼一探究竟。
沈寒风看着她,目光渐渐地变得温柔,这种每天醒来就能看到她的感觉真的是很好。
他的目光落在她紧锁的眉头上,这个小女人一天都不知道在忙啥,皱眉睡觉难道不知道很容易变老的吗?
他抬手,手指正要去拂她的眉头,目光却突然注意到她不停闪动的眼皮。
呵……这小女人,居然想要骗他,居然是装睡的,他刚刚差点就触摸上了。
知道她装睡,沈寒风站在旁边轻哼一声,然后转身出门。
……………………
烈梓腾最近很窝火,他原本是想在A市待着吧,可以随时注意到那个小女人的动向,于是就先沈寒风申请了留在A市,结果呢?
良祺那个小女人好像是故意和他作对故意整他,就是不想让他那么好过,他已经住A市,那她就去住E市,反正离你远远的。
烈梓腾十分无奈的,只要把他心爱的直升飞每天让它往返指A市和E市。
烈梓腾是知道良祺住在什么地方的,就是那套小型别墅里面,还是他当初送给她的。
良祺本来是想还给他的,结果想了想,就当做是他的补偿,便欣然接受了。
良祺正在书房码字的时候,下面外面的门铃声响起,她以为是自己刚刚点了外卖到了,毫不犹豫的出了书房,跑下楼梯然后跑去开门。
打开门的时候,烈梓腾正背靠在旁边的墙壁上,双手插在裤兜里,抬眸看着天空刚刚飞过去的一群鸟儿。
良祺没有想到,这个男人不止是犯贱,而且还是一个非常难缠非常难甩拖的狗皮膏药,她已经从E市躲到A市,再从A市躲到E市,可是他还是缠着她不放。
当初让她滚的是她,现在又来缠的也是他,原来不止有些女人贱,男人比她们更加贱。
见到他,她眸色一冷,站在门口冷冷问道:“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烈梓腾顿了顿,转眸看向突然出现的女人,几日不见,她并没有什么变化,面色看上去也不错,不再像流产时那么面色如纸般的脆弱了。
“我……我们谈谈吧。”他的声音和她一样,冷。
良祺目光从他身上移开,轻哼道:“你觉得我们还有什么可以谈的?你觉得还有必要谈吗?又有什么意义呢?”
良祺目光从他身上移开,轻哼道:“你觉得我们还有什么可以谈的?你觉得还有必要谈吗?又有什么意义呢?”
第172章爱恨一念间
“我觉得我们之间最有必要谈谈。”
“烈梓藤你够了,你真的够了,当初是你让我滚的,现在我已经按照你的意思滚的远远的,你……究竟还想怎么样?”
怎么样?其实说实话,他也不知道究竟要怎么样,一边是爱,一边是恨,爱又不能爱,恨又不能恨,他夹在这两种感情之间,又是如何的不痛苦不难受不奔溃呢?
他是说让她滚的,可是见她真的滚了,他又不甘心她怎么可以真的滚了。
他们虽然是在网上相识相知相恋,可是他是真的有认真去对待这份感情的。
他是个男人,按理说女人写的言情小说男人是不感兴趣的,可是以前为了与她能有共同话题多聊聊,他会百忙之中抽空去看看她的书,去分析她书中的男女主角是一个怎么人,或者怎样的性格,然后透过主角的性格,来了解她的性格。
他为了能与她早些见面,安排人购买她的出版权,然后安排签名会,然后终于如愿以偿的和她见面了。
然而,现实中的刚刚开始,就这样无情的结束了,他准备了好久,以为自己可以,可是……看着她离开他照样过的很好的样子,他就心里不舒服,很嫉妒。
为什么她可以毫无留恋的潇洒转身,他却还在原地痛苦挣扎和纠结,一点一点的溺亡。
他试着忘记放弃,可是心不由己,他也没有办法。
如果能忘记,他现在也不会这么自降身份来对一个女人死缠烂打了。
以他这种身份家世,说实话,随便一招手就是数不尽的女人,他不却爱他的女人,只是缺一个他爱的女人,而他最缺的却正好是不能爱的女人,说起来还真是有点可笑。
其实他真的有些后悔,后悔当初把良祺的照片给了季恒看,要不是因为他当初想玩笑玩笑取笑季恒是个单身,季恒就不会觉得她眼熟了,然后再去翻找那些陈旧的资料,查处她的另一个不为人知的身份。
现在看到季恒那个家伙,其实他是想要有种痛揍他的冲动,可是又怕他兔子急了咬人,把真相告诉沈寒风,以沈寒风的性子,如果知道了良祺的另一从身份,他怕以自己的能力可能都保护不了她。
想了想,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对她说,于是道:“良祺,你离开E市吧、”
没想到他会说出这样的一句话来,她怔了怔,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烈梓腾,我已经滚的这么远了,你是不是还嫌弃不够?我究竟怎么碍眼你了?你就这样的想要赶我离开,你是不是非要我彻底的永永远远的消失在你面前你才满意?你……你凭什么这样对我?”
眼睛渐渐泛酸的厉害,想要哭,却还是强行忍住不掉下眼泪来,她要坚强,可以在任何人面前哭,也不要在他面前表现出自己最脆弱的一面。
可是眼睛不落泪,声音却已经沙哑的要命,她闭嘴不说,怕自己在说下去,眼泪就会再也无法控制的落下来。
烈梓腾真的有种抓狂的冲动,他明明不是那种意思,怎么就被她给误解了呢?怎么感觉越来越乱。
冷静冷静,他无奈的抚了抚额,叹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
“够了,我不想在听你的解释。”良祺毫不客气的出声打断他,她对他的心已经彻底的凉透了,再也暖不起来,再也不会在相信他了。
曾经她是最信任他的,可是那份信任已经被他彻底的毫不留情的捏的粉碎成沫,再也没有任何可以挽回的机会了,他的解释不过是他想要掩饰的借口罢了。
“你还有事吗?如果没有,就请离开。”下逐客令。
她是第一个敢轰他走的女人,也是第一个最让他无奈不知道该如何对待的女人。
良祺见他不为所动,轻哼一声,转身进屋准备关门,他见此,想也没想的,直接伸手挡在门缝的地方,良祺一时真没反应过来,直到外面传来痛苦的闷哼声,她这才反应过来原来是夹到他手了。
他的手还没有撤开,夹在门缝上疼的发抖。
他是疯了吗?如果她是大力摔门的话,他这条胳膊是不是都快废了?
“你做什么?疯了是不是?”她愤怒的打开门,站在门口怒视他。
“你说的没错,我是真的疯了。”收回手,手掌已经夹破,已经慢慢的流出了血。
已经很久没受伤流血了,现在居然是被女人给伤了。
良祺的目光缓缓的落在他已经在滴血的手掌,蹙了蹙眉,再次骂他疯子。
烈梓腾从口袋里面掏出一条帕子,把手掌随意一裹,算是做了简单的处理。
良祺觉得,他的伤既然是她造成的,那么自己就的应该负有相应的责任,比如……此刻帮他稍微处理一下的话,应该算的过吧?不算是关心,要是他拿着这伤还要讹诈她怎么办?所以……良祺打开门往旁边一靠:“我虽然伤了你,但是不代表我会全权负责”顿了一会儿,才继续道:“你进来吧,我帮你贴个创可贴。”
烈梓腾看了看自己的手,也没有拒绝,擦过她身,往屋里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