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兰疯了一样嚎叫,聂里正让人把她嘴堵上。赞同把聂兰关到杨土根家里,但钥匙不能交给王氏,“也免得你对她下手,得保障她的生命安全!”
张氏要求把聂兰关在自己家里,他们看着聂兰。
杨土根媳妇儿坚决不同意,就得关在他们家里。
张氏祈求聂大郎救聂兰。
聂里正已经做了决定,杨土根媳妇儿也叫喊着,不让关就立马报官,把聂兰送牢里去。
最后,一番争论嚷骂叫喊之后,聂兰被架着弄到杨土根家里。
聂兰吓的全身抽搐般,惊恐的睁着眼,呜呜的死命挣扎。
随着一块抬回家的还有杨土根的尸首。
张氏哭喊着叫聂兰,又求聂大郎。
聂大郎抽身,大步回了清园。
柳氏看着,跟上几步,叫住他,“大郎!”
聂大郎停下回头看她。
柳氏想了下,叹口气,“现在说别的也没用了。你回去好好安抚云朵吧!她怕是…心里不好受!”云朵很护窝子,之前就能把云英从陈家硬生生捞出来,在自家养着,一直到现在。先是聂兰,又是她那蠢大嫂,婆婆在关键时刻也没说句话,明知道是聂兰,却非得往云英头上赖,云朵这次怕是彻底恼了聂家老宅了。
“多谢三婶了!这个时候,也只有你知道她心里不好受了。”聂大郎点点头,大步离开。
柳氏听着这话,心里一轻。听进去就好!听进去就好!不管是云朵,还是聂大郎,她能靠着一个,他们三房的日子以后都不会艰难了。老宅那边,算是惹恼了云朵,大郎恨不得啥事儿都听她的,以后就算是大房,怕也没有好处占了!
他们三房却不能学大房,要把握好机会,说不定给大房的好处,就转而给他们三房了!
云朵正在家里练字,宣纸上的字写的龙飞凤舞,张牙舞爪。好些……简体字。
云英和云笑几个吓的在屋外等着,也不敢动。罗妈妈几个也都在外面立着。
聂大郎看她绷着小脸,嘴唇紧紧的抿着,两眼喷着火一样,笑着过来,“这写的都是些什么字?”
云朵气愤的不理他,不过眼神在纸上一瞄,心里咯噔一下。太气愤了,没有注意到字迹,写到后面好多简体字啊……
看她神色僵了下,又恢复原样,聂大郎握着她的小手,把毛笔抽出来,拉她入怀。
云朵一把推开他,转身又拿了毛笔。
“生我气了?”聂大郎看她又写起来,笑着坐到旁边。
云朵没理他,奋笔疾书,一直写。
聂大郎看她都发泄小半时辰了,出来让云英带云笑去休息,吩咐罗妈妈几个也都歇了。
“二妹妹她……”云英很是担心,她从外面回来,脸色就很是不好。练了那么久的字了,一下也没停。
“我会劝她的。大姐去歇着吧!不用担心!”聂大郎让都去睡。
云英一步一回头的领着云笑回了厢房。
罗妈妈几个端了热水过来,拾掇好,各自回了屋。
云朵已经写了一沓纸了,一张纸写完,又去铺纸。
聂大郎从后面抱住她,“过了年,把做鱼的方子卖了吧!”
云朵停下来,盯他一眼,继续拿笔。
聂大郎张嘴含住她粉白的耳垂,“把做鱼的方子卖了!”
耳边热气喷来,云朵伸手推他,“松开!”
聂大郎松开,却转而噙住她的小嘴亲吻。
云朵咬着牙关,不让他进来。
聂大郎就一遍一遍的描绘她的贝齿,亲蹂她的嘴唇。
云朵被他亲的最终松了口。
聂大郎得势,卷起她
势,卷起她小舌就是深深的缠绵。把她抱到床上。
云朵被他亲的全身发软,抬脚就踢他。
聂大郎笑着抓住她的脚,“气性还真大!连我也气!”
云朵哼了一声,扭头不理他。
“不准备睡了?”聂大郎朝她压过来,手里却还抓着她的脚,把她整个右腿撑开,都快压到肩膀上来了。
“啊…你放开我!”这个姿势太羞耻了!
看她小脸都红了,聂大郎俯身,低头,用力重重亲了她一下,松开她的腿。
“你混蛋!流氓!”云朵捶他。
聂大郎把她整个人抱在怀里,“气谁都好,不准生我的气!”
云朵抓着他的衣襟,撅了下嘴。她也知道自己有些迁怒了,根本没有聂大郎的事儿。他自始至终都是站在她这一边的!她以前……也不是这样啊!
往他怀里拱了拱,伸手抱住他的腰,“聂子川!我要卖了做鱼的方子!”
“好!过了年,我就找买家。”聂大郎亲亲她的发,哄着她睡。
聂兰却是睡不着的。
这厢房里只有粮食,别的啥都没有,更别提炕和被褥。
杨土根媳妇儿不准张氏送来,只要聂兰不死就行了!
而堂屋里,摆着杨土根的尸首,王氏之前闹了一场,早就哭累了,也哭不出来。屋里点着灯,烧了香,摆了烧纸盆,烧着纸钱。
几个杨姓人待了一会,都各自回家了。留杨宗山和杨进父子俩帮忙在这边守着。
聂兰害怕,怕极了!云朵跟她说的,杨土根的冤魂会回来找她索命,她不想去想这些,可是越是告诉自己不想,心里却越是忍不住去想。
外面有光,屋里却黑漆漆的。本来就是放粮食的屋,还堆了些其他的东西,而且有老鼠。
老鼠一动,虽然是小动静。
聂兰都惊惧万分的呜呜叫,偏偏嘴又被堵着,叫也叫不出来。手脚都被绳子捆着,挣脱也挣脱不掉。
恐惧的瞪大了眼,挪到门口这边,盯着屋里的情况。
她一出声,老鼠就吓的不敢动了。不过等一会,见没有情况,老鼠又开始行动,咬麻袋,偷粮食。
聂兰不断被惊吓,总觉得是杨土根,是杨土根的冤魂回来找她了。动静一打,就用自己的背撞门,呜呜求救。
杨宗山和杨进过来看了两回,见根本没有事儿,是她害怕,也就不理会了。
聂家老宅这边也不平静,张氏不停的哭,眼泪不要钱的往下掉。
刘氏嘴上不说,心里却幸灾乐祸的很,还一副好心的劝张氏别哭了,“……说不定人是那云英杀的,赖给聂兰呢!”
张氏痛哭,“兰儿她咋会杀人?她不敢杀,也不会杀人的啊!”
聂三郎也不相信,聂兰咋好好地成了杀人犯!她杀杨土根干啥!?又没啥仇怨!荷花又是杨土根媳妇儿的娘家侄女,他们都是亲戚!可一堆的证据,还有聂兰他自己的反应,都让他说不出为聂兰辩解的话来。
甘氏到现在还有点没有缓过来劲儿,听着几个说的话,一口一口的往外出着气。
柳氏早早过来一趟,打了招呼,全解了几句,就和聂三贵回了家。
聂三贵也是疑惑重重,“聂兰哪来的胆子,竟然胆敢杀人?还杀了杨土根!他一个大男人……”
“大男人也有脚滑站不稳的时候!你看聂兰疯起来的样子,俩人都弄不住她。”柳氏唏嘘一声,“大房这次,可是得罪云朵了!”
聂三贵问她,“你也觉得杨土根是聂兰杀的?难道杨土根还真敢强奸聂兰?”叫他这个三叔说自己这个侄女,长得也不是多好看,想打扮,却没有长了人家白净标志的脸,也没有人家的银子,买不了好衣裳料子。这两年她也有点胖起来。杨土根就算是强奸云英那样的,也不可能强奸聂兰啊!
柳氏猜测,“估计杨土根真的偷窥过云英,让聂兰看出来了。”
聂三贵来了兴致,让她接着说。
“我也只是猜的。不然聂兰不会一口咬定杨土根和云英私通了!”柳氏本来不想跟他说,想着叫他也知道,以后说话注意点,“你可别乱说!”
“我跟谁乱说去啊!再说现在外面乱说的还少吗?”聂三贵不以为意。
柳氏想想也是,现在怕是全村的人都在猜这里面的事儿,“聂兰一口咬定杨土根到小清河去和云英私通的,被她发现了。可是云英分明就在村里,没有出村。估计…聂兰想要点封口费。杨土根起了歹意,聂兰把他推到河里淹死了。要不然她的那个银蝴蝶也不会掉在河边了!”
“有可能还真是这样呢!”聂三贵也相信,杨土根要看上,也会看上云英。虽然云英不是闺女了,但云朵把她养的白白净净的,穿戴也好。她们姐妹本来就长得标志,云英又是个寡妇,睡了她还能得好处。
云英也一夜没有睡好,好不容易睡着了,就做恶梦,她被诬陷成功了,官兵把她押上了断头台,刽子手举起了大刀,要砍她的头。
断头台下面,云朵和云笑都哭倒在地上。
惊醒过来,天还没有亮。
抹了一把头上的冷汗,云英坐起来,靠在墙上喘气。人不是她杀的!谁都不能冤枉她!不能冤枉她!她要是被诬陷死了,二妹妹该多难受伤心?她的笑笑就没娘了,她该咋办!?
!?
咬着牙,握紧拳头,给自己鼓气。谁也不能冤枉她!要是硬是冤枉,她就算以死证清白,也不会让二妹妹和笑笑蒙羞的!谁要是冤枉人是她杀的,要给她按个杀人的罪名,她就和谁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