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在说什么?”
很显然,厉列侬并不知道从她口中说出的小伊莎贝尔还有特里斯坦指的是谁,1942领导人从来不会去关注,那些不应该出现在他所需要范围里的东西。
嗯,他好像还没有回答她刚刚提问的问题。
“你还没有回答我,她睡谁的房间?”
“左边的房间。”历列侬总算给出了回答。
这个男人总是这样,这个时候如果他回答“你的房间”的话,势必会惹来自己未婚妻的不舒服感。
类似于“你的”“我的”出现在一对未婚夫妻身上,比较细心的人就可以从中看出一些问题来。
这个男人,把他的生活防守得滴水不漏。
不过还好,他还懂得让钟情于他的小女孩睡在自己未婚妻的房间。
“你抱她去我房间了?”许戈拿出一副不依不饶的样子。
说话间,许戈的身体已经腾空,厉列侬从小就讲究效率。
就像那年他第一次吻她时,不会和你去讲一些没用的,他会选择用最有效的方法,的确那个时候,一切的言语都没有那个吻来得更有说服力。
那时的许戈,傻傻的守护着“亲嘴是通向男女间相互喜欢这座神秘桥梁的唯一渠道。”
如此刻,他用“我也抱你了。”来终止她的喋喋不休。
当厉列侬把她抱回右边的房间时,许戈的心开始狂跳了起来,当他把她平放他的床上时,许戈的一颗心几乎都要从胸腔里跳跃出来了。
五分期盼五分害怕,期盼着能和他更为亲近着,又害怕身体被贯穿时所带来撕裂般的疼痛、以及在他每一次律动时所带来濒临的窒息感。
紧紧闭着眼睛,在大片阴影覆盖上她眼皮时,那五分的害怕占据了上风,许戈在心里想着他今天在广场时穿着一身正装的英俊模样,拼命想着今天是他人生中最应该值得纪念的一天。
在这一天中,如果他们发生一些什么就一定是锦上添花的事情,更何况,和他一直发生点什么不是她一直盼望着的事情,第二次也许和第一次不一样。
渐渐的,五分期盼赶走了那五分的害怕。
微微昂起颈部,可让许戈所期盼的事情并没有发生,属于许戈儿时那种自作多情在成年时代还一息尚存。
那靠近的气息,以及覆盖在她眼皮上的阴影只是他关台灯所带出来,这里空间并不大,床紧紧挨着墙,台灯就摆放在墙壁的凹型设计里。
而且……
而且他一副不想多呆的样子。
在他想离开时许戈第二次做出勾住他脖子的动作。
随着她的那个动作做出,四十坪大小的空间沉默成一片。
午夜、窄小的空间、一男一女独处所营造出来并没有任何旖旎气氛,甚至于连一丝一毫的暧昧也没有。
而那沉默正逐渐转变成为了尴尬。
不应该是这样的,她和他是未婚夫妻,而且他们现在都处在于会相互渴望的那种年纪。
距离很近,近到她可以清楚的感觉到他打在她身上的呼吸气息,那呼吸气息一如既往,就好像他们一大堆人在一起时的模样。
许戈还在他的呼吸气息中闻到了淡淡的葡萄酒香。
“喝酒了?”像冰淇淋的声音问着。
“嗯。”
回应的声音没有一丝波澜。
“阿……特。”支支吾吾的说着。
“还有什么事情吗?”声音听着温柔而且极具耐心。
“伊莎贝尔说……”软软的声音听着有点像是在娇嗔,也像是在撒娇,还有这一点点不大服气模样:“伊莎贝尔说,我的胸部没有那些喜欢你的女人们大。”
沉默——片刻,他压低声音:“还有这事?她们胸部有多大我没去注意,我也记不清楚她们的长相。”
顿了顿。
厉列侬按照许戈所猜想中的那样说出“我还得去处理一些事情。”
就像演讲稿的形式一样,溢美之词之后才是主题,1942领导人一向精通此道。
可这个男人遇到的是许戈,狗皮膏药许戈!故意忽略他的话,强行拉着他的手,让手穿过薄外套,穿过外套下面的衬衫,沿着小腹一直往上,停在一处所在,那处所在,只要他往上移动一丁点,就可以触到那处高耸所在的轮廓,只要沿着那轮廓攀爬就可以整团握在手掌心,那时他就知道了它有多大,是一手握住刚刚好呢,还是…声音低低的“那次,你没有……”
属于他们的第一次完成时她的上衣连同胸衣还完好无缺,勾住他颈部的手紧了紧,稍微往下一压,让他更加靠近她一点。
“阿特。”轻轻的,软软的述说着那份不满:“你去告诉伊莎贝尔,它有多大,阿特,你都不知道伊莎贝尔在说这话有多讨厌。”
更让许戈讨厌的是,厉列侬这个男人一点也不好奇,他未婚妻所穿的内。衣号码尺寸,许戈遇见过在商店为自己女友买内。衣的男人,即使当天她一脸鄙视的表情,可渐渐的,另外奇怪情绪鲜明的涌现了出来。
心里想着:要是有一天阿特推来内。衣店的门一定很有趣。
甚至于连戴着眼镜一副书呆子模样的方为其也隐隐约约知道她的内。衣号码,那天方为其还若无其事问她老是穿小一号的胸衣不觉得难受吗?
可她的未婚夫从来就没有意识到她穿的是小一号的胸衣。
第44章 /(许戈)
房间就只留下了一盏小壁灯,随着台灯被熄灭周遭被大部分空间陷入了黑暗,那黑暗也波及到许戈的所在位置。
许戈心里庆幸幸好她所在位置处于黑暗地带,不然她会觉得更加丢脸。
她厚着脸皮装模作样说出的话最终只换来历列侬的一句“我会告诉伊莎贝尔,五金店老板家小女儿的胸部一点也不小。”
很温柔的嗓音,温柔而且脾气好极了。
但如果你细细听的话,就可以从嗓音里听出若有似无的无奈以及敷衍,他手从她衬衫里伸出来,很自然的帮她整理外套,再之后拉来毛毯盖在她身上。
低头,唇轻触她头发,说了一声晚安。
脚步声离去,在房间门从外面被带上的声响中许戈翻了一个身,背对着房间门,面对着墙。
对着老得就像拥有人的脸部表情一样的墙,从眼眶忽然冒出的泪水缓缓往下垂落。
十四岁,在墨西哥,她剪掉了头发,剪掉头发的第一天在面对老师提问时。
“老师,眼睛是用来哭泣,而双手是用来拥抱的。”
那是许戈最后一次允许自己的脆弱,她把一切都藏得很好。
彗星来临的那一夜,许戈哪里也没有去。
十八岁时,戴着厉列侬给她的戒指,在记不住名字的站台上他们像恋人般的接吻,但真正陶醉在那个吻里头的人就只有她,而他的吻只是一种象征性。
接下来,她和他即将迎来漫长的离别时间。
短暂的唇齿纠缠后,她脸红耳赤的,而他则是抬起手腕在看表,再过三分钟,车就要进站了,他手垂落时,站台广播响起:车进站了。
二十岁,意大利姑娘对厉列侬表明爱意,意大利姑娘身上有让许戈觉得似曾相识的地方,让她很容易的就会想起来自于布朗家的小小姐。
布朗家小小姐一直以来都是许戈的梦魇。
纯情的意大利姑娘在许戈“要想和厉列侬好就得先加入1942的单身俱乐部。”的鬼话中愤然离去。
当然,在许戈的诱导下,意大利姑娘把1942的单身俱乐部误以为在欧洲盛行的“换。妻俱乐部。”
对着意大利姑娘离开的背影许戈吹了一个响亮的口哨,可真好骗,意大利姑娘看起来一点也不像她作恶多端的哥哥们。
吹完口哨的许戈一回过头来就看到了厉列侬,表情不大好的厉列侬,于是她问他觉不觉得那位意大利姑娘很像一个人。
“像谁?”他冷冷问。
“劳拉。布朗。”她如实告诉。
他敛起眉头时她亲热的挽住他的手,昂起脸让他看清楚自己脸上的表情:不许生气。
当晚,她喝一小杯酒,许戈酒量不行,那一小杯酒就让她酩酊大醉,厉列侬把她送回他们位于伏尔塔瓦河河畔的公寓里。
借着酒意许戈又哭又闹的,发着牢骚说喜欢厉列侬的女人太多了,说她也想当那种善良的姑娘,但那些女人总是惹她生气,他安静听着她发牢骚,等她发完牢骚之后给她洗脸换衣服。
再之后呢?她半夜里醒来,醒来之后打开窗户看着伏尔塔瓦河的河水发呆,她打开窗户的声音把他引来了,他关上了窗户。
她再想去打开窗户时手被他拽住,他声音艰涩问她他要怎么做才能让她相信,他从来就没有对别的姑娘动心过。
这个许戈知道,厉列侬是没有对别的姑娘动心过,可他也没有对她动心。
她看着他发呆,可一双眼睛里却一再有泪水淌落,他把她抱到了床上,身体叠上她的身体,然后伸手关掉那盏壁灯。
最终,房间里就只剩下伏尔塔瓦河面的水光和正在从河面上行驶的邮轮霓虹灯光。在那些微光中,他注视着她,她颤抖的双手伸进他衣服里摸索着,一一从经过那些能给男人们带来快乐的敏。感所在,最终沿着小腹伸了进去,终于她盼来了那声略带尴尬的闷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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