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水龙头,把脸深深埋在浴盆里,直到冰冷的水成功遏制住他生理上的躁动。
放好水,把她从沙发抱到浴室,让她靠在皮垫上,再把她双腿放进浴池水里,打开水离子机,在他做这些时她半眯着眼睛瞅着他。
唇在她额头触了触,低声:我去叫艾薇过来。
她摇头:“你给我脱。”
流淌在身体里的血液开始用一种异于平常的速度往上窜,迅速飙升的温度绝对不是智能管家所主导的空气温度所导致。
温度以及窜动的血液导致于他喉咙发涩:我还有事情要处理。
她塌了塌嘴,拽住他的手:“阿特,你给我脱,又不是什么难事。”
不,不,这绝对是天大的困难事情,特别是在“你给我脱”的前面加上“阿特。”拿下她的手,丢下一句“我真的有事情要处理。”逃命般的离开。
背后传来她气恼的“真小气”,脚步越发飞快。
约五分钟后,艾薇头顶着泡沫,脚踩着湿漉漉的鞋出现在厉列侬的书房里:厉太太把我赶出来了。
点头,示意她离开。
灯光下,那些文件页面一一变成她白花花的背部,呼出一口气,打开窗户,在窗前站了小段时间,看一眼钟表,离开书房往着浴室走去,停在浴室门口,敲门,毫无反应。
侧耳,隔着门板,里面静悄悄的。
还不到三个月时间,厉列侬第二次踢掉了浴室门。
水离子机让周遭濛濛一片,浴池空无一人,看清楚歪歪斜斜靠在皮垫上的人时,松下了一口气。
走进一看,厉太太倔强起来谁都拿她没办法,好吧,帮忙脱衣服不是什么难事。
在侧腰处找到拉链,尽力不让自己的耳朵去注意拉链往下拉的声音,尽力把思想集中在别的让他感兴趣的事务上。
嗯,想想阿根廷足球联赛,阿根廷的博卡青年队,那是他少年时代唯一的喜好,他有时间偶尔会去关注那只阿根廷球队,他得把最近博卡青年队发生的事情想起来。
集中注意力——
浅浅的笑声在他耳畔晕开,博卡青年队教练那个拗口的名字瞬间远去。
见鬼!礼服的拉链设计长度见鬼的长,长期占据着博卡青年队的十一名首发队员的名字他都一一把他们想起来了。
可那条拉链还没拉完。
“别笑,再笑的话就把你丢到水里去。”粗声警告着。
他的警告对于五金店老板家的小女儿一直很有效。
可,这次……回应他的是她咯咯的笑开,芬芳的酒香气息伴随着她的笑声在他颈部处萦绕着,导致于——“再笑的话我就把你衣服撕了。”这次的警告带有幼年时期,让她不敢抬头看他的那种声腔。
她停住笑,但却在用她的脚拨动着水池的水,那水声比她的笑声还可恶,然后他听到衣服裂开的声响,“再笑的话我就把你衣服撕了”变成了“再动的话就摸你了。”她的脚有没有在动他不知道,他只知道他在说那句话时他的一只手已经来到她胸前高耸地带,撕开那层胸贴,握在手里的饱满而滑腻,迫使得他加大力道,闭上眼睛,可以感觉到那从他指缝处满溢出来的,是雨后蓄满了水等待播种的春泥,是调香师最钟爱的香,单手撑住她后背,手掌撑开让她整个背部附于他的手掌上,低头,在水离子机的驱使下周遭雾蒙蒙的,那呈现在他面前白花花的两团,顶尖所在那两粒宛如幽谷里刚熟的红枚果,先用鼻尖逗了逗它,再如数纳入口中,用牙齿用舌尖孜孜不倦着,直到她的手穿进他的发脚里,更为的卖力,把她逗得整个身体在他手掌里头不停的颤抖着,然后——
“俱乐部的电源是你让人切断的吧?”这会儿他不想和她讨论这个话题,“请我跳舞的男人很有型……疼,阿特……真疼。”这个话题他更不想和她谈,阻止她最好的方法是堵住她的嘴,细细碎碎的声音从所能渗透出来的各个角落里断断续续的,上一秒还是单调的发音,下一秒就变成喃喃自语声,那喃喃自语声近在耳边。
唇从她嘴角移动到她耳畔,小心翼翼呵着:你刚刚都说了什么,嗯?
鼻尖轻轻蹭着她的发鬓,温柔的,极尽呵护着,不要着急,慢慢想,慢慢说,不,不不,快点说,快点说出来后什么都依你。
什么都依你。
她说:“以前是我一直吃那些女人们的醋,现在是你一直吃那些男人们的醋。”
对,对极了,可好像还不够,不够保险。
鼻尖再深入到她的发脚,有一下没一下蹭着,低语着:还记得吗?束腰裙,圆头皮鞋。
刚刚还软成一淌水的女人瞬间炸毛: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一直念念不忘布朗家的小小姐。
布朗家的小小姐啊?那是一万年以前的事情了,布朗家的小小姐远不及五金店老板家的小女儿亿万份之一的可爱。
一颗心眼看着就要从胸腔里跳出,可现在他还得去想布朗家小小姐的名字,布朗外交官的小女儿叫什么名字来着。
思绪回到耶路撒冷的旧市场,她跟在他身后,以为神不知鬼不觉的,在他为布朗家小小姐买蜜饼时,就那样“蹭”的冒出来,一张脸气鼓鼓的,一口吞着蜜饼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表情委屈得就像什么是的。
真是可爱至极,不是吗?
不,不不,现在不是想五金店老板家小女儿的时候,现在是得把布朗家小小姐的名字想出来的时候。
扬起嘴角:我记得劳拉有一只很可爱的……
她没给他把话说全的机会,狠狠拿开他的手,“扑通”一声往着浴池里去,五金店老板家的小女儿又乱吃醋了。
水花四处飞溅,她站在浴池里,浴池水刚刚及到她的胸前,奋力的朝着他泼水,一副“你敢靠近我我就把你头按到水里去让你喝几口”的模样,她的动作幅度太大,几下之后那件被他撕裂的礼服掉落在水面上,而她似乎没有意识到她现在几乎不着片缕,长长的头发被水打湿,一缕一缕贴在她胸前,把她衬托得越发的雪白。
站在那里,像人鱼。
真要命,捞起水中的礼服,礼服往浴池外丢,在四处飞溅的水花中牢牢抓住她的手,在水声中、在尖声抗议声中把她往着浴池沿压,让她转过身去,身体贴上她的身体,狠狠吮住她的耳垂,再放开。
唤:许戈?
被惹恼的人声音很冲:不要叫我的名字。
“许戈,许戈。”
“都说了,不要叫我的名字,不要用刚刚叫完别的女人的名字的声音叫我的名字。”
不要用刚刚叫完别的女人的名字的声音叫我的名字,多可爱。这是特属于五金店老板家小女儿的思维。
野蛮、固执、长情。
被我咬了一口的蛋糕是我的,公园旁边的野草莓昨天我给它浇了水是我的,“阿特”是我先开始叫的是我先开始喜欢的,他就是我的。
“许戈。”
“都说了,不要叫我。”
“许戈,你说得对,以前是你一直吃那些女人们的醋,现在是我一直吃那些男人们的醋。”
穿在你脚上被别的男人碰过的罗马鞋要丢得远远的,你戴过的耳环一旦经过别的男人的手也要丢得远远的。
这是特属于厉列侬的吃醋方式,也是你教会我的。
第99章 (想念)
蒸汽以及微小的水离子在浴室周遭蔓延着,方形的浴室里不断传来拍水声夹杂着女声的抗议声,渐渐的拍水声逐渐转换成为有一下没一下的,处于浴池边角的男人把女人抱到皮垫上。
小会时间过去,男人声音低哑“许戈,把手拿开,嗯?”“不,会疼,阿特第一次疼死了。”女人娇嗔着,附带些许撒娇的意味,“我小心点,嗯嗯?”“真的?”“当然是真的。”“那你可真的要小心点。”“当然。”
男人大口大口喘着粗气,从声线听已经来到了一定的程度“刚刚不是和你说了,会小心点,许戈把手拿开,嗯?”女人的声音就像是在逗着自己养的小猫儿小狗儿“阿特,可怎么办?现在不行。”“怎么就不行了,嗯,怎么就不行了?”男人一副想把女人拆骨入腹的语气。
“阿特,你凶我。”女人老大不高兴的,“好,不凶你,不凶你。”男人放柔声线,声线黯哑“告诉我,怎么不行了?刚刚不是还好好的吗?”
“阿特……我那个来了。”“什么那个来了?嗯?好……不凶你。”“笨,就是那个来了,如果你现在要我的话会倒霉的,我可不想让你倒霉每当海岛又下起了雨。”
男人低低的咒骂了一句。
“你这是在骂我吗?”“不不,你听错了,我刚刚没说话。”“没说话吗?”是的,没说话。”“许戈。”“嗯。”“别玩了。”“我可没和你玩,阿特……你干嘛?”男人声音俨然来到濒临的状态“现在知道不是玩的时候了吧,求你了,嗯,嗯?”“阿特,我也想啊。”“那就给我。”“都说我那个来了啊。”
艹——
“许戈,别闹。”“我可没闹!”吸气,压低嗓音,无可奈何状,就像是安抚那拒绝把手伸到医生面前的小可怜:“我刚刚手进去,一点事情也没有,要不要我再进去一次,嗯?”男人的话导致于他肩膀结结实实挨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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