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一落,他已经俯下身,长腿逼近,低下头狠狠地压住了她的唇。
这不是温柔的吻,是激烈而愤怒的。
这种吻法简直是要把她整个人都吞下去,连呼吸的余地都吝啬于给她。横在她腰间的手臂越收越紧,仿佛要把她整个人都捏碎了一般。
司徒傲很轻易地就被撬开了她的唇,灵活的舌尖长驱直入。炙热的唇舌不知节制地攻城略地,反复地毫不厌倦地在她楼中肆意狂放地来回扫荡。
随着唇舌的深入,他们几乎全身上下都紧紧地贴在一起了,可是压迫着她的人却觉得不够似的,更加紧迫地压着她。身后是冰凉的门板,而身前接触他的每一块地方却暗哨版的火热,沫沫宛如置身冰山火海之中,前后夹击毫无退路。
“唔……”
沫沫喘息不过来了,本能地想要推开他一点,可是完全没有用,反而引来更加强力的压制,沫沫头脑发昏,气息紊乱,觉得自己的腰都快被折断。
他的气息仿佛通过口腔传到了四肢百骸,抽走了她全身的力气,恨不得把她肺部里面所有的气都给压出来似地。
火热的吻甚至不知足地蔓延到了她的颈上,仿佛要把压抑的怒火全部倾泻出来一般疯狂。他的手扯开了她的衣领,她刚刚感到一丝凉意,立刻被他的唇舌覆盖吞噬。
沫沫还来不及反应,就陷入这措手不及的意乱情迷中,她只觉得自己全身都在阵阵战栗,双腿发软,双手更是不知道放在哪里,最后只能徒劳地抓着他的衣角,她根本无法掌握住一切。
夜深了,有微凉的风从窗户的细缝里吹进来,也让沫沫稍稍清醒了一点,她气息不稳地叫道:“司徒……傲……”
然而她软软无力的呼唤反而越发催化了他的热情,小小的挣扎更加深了他控制她的**,他修长的双腿紧紧压着她的,牢牢地控制住她,幽深的眼眸望着身下的沫沫,微微喘息。
“童沫沫,这是你的义务!”他吸吮着她娇嫩的肌肤,强迫地在她身上留下他的印记,强制而直接的动作让沫沫浅浅地抽气。
“……痛!”她轻呼出声,脑海里却一直盘旋着司徒傲刚才那句话。“这是你的义务!这是你的义务……”
这真的是她的义务吗?可是就算是协议,也不是在这里……
她挣扎了两下,却惹来他的怒火:“你现在是在守身如玉?为了你的阮子绪?”
沫沫心里一震,说不生气是假的,可是她知道这个时候忤逆他自己的下场只会更惨,想着那天他离开的时候在环宇门口看到她和子绪手牵手,免不了会冷嘲热讽一番。想到这些她反而镇定了不少,只是声音还是透露着无力地祈求:“别在这里……”
这里是医院,外面都是狗仔,如果一不小心被人发现了,那样的后果她无法估计,也无法承担。
可是显然她的乞求丝毫不管用,他依旧我行我素,霸道惯了,耳边只听到他不屑地冷哼了一声,接着衣服被他扯开了一半,半褪在腰间,正好将她的双手绊住,让她无法动弹,只能任他为所欲为。
她没有正面回应他的问题,在于司徒傲看来,这个任性骄傲的女人不回答就是等于默认!
该死!难道订婚的消息并非是阮子绪一个人所为的?
胸中的焦躁又狠狠地涌起,他一手抚上了她的胸,几乎是咬牙切齿:“童沫沫,我还真是小看了你!你在我的面前三贞九烈,装模作样,转身就跟阮子绪订婚,你可真是……贱!”
他的话说得这样尖锐,她懵了好办响也没有明白过来。
订婚?她什么时候和子绪订婚了?
回过神来,她马上就扭动了两下身子,反驳:“你在说什么?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和子绪什么都没有……”
“是吗?”黑暗中,她听到他轻蔑地冷笑:“我告诉你,想都不要想!在我还没有喊停之前,你还是我的!”
他突然伸手横腰抱起了她,沫沫完全没有搞清楚什么状况,只是感觉眼前骤然一片璀璨,天花板上有一大片的星星点点猛然亮了起来,她一时间无法适应突如其来的光亮,不由眯起了眼睛,等到她缓缓适应之后,才发现自己已经被置身于宽大的会议桌上,而司徒傲正在快速地脱他的衬衫……
“你要做什么?”她舌头打结,只是麻木地反问,想要挣扎才发现自己的双手被衣服勾住了,根本使不上力,急了只能徒劳地摇头,“不要……别在这里,外面都是人……”
“你怕?”他冷笑,已经脱掉了衬衫,露出了他那堪称完美的身材,微微俯身,粗粝的食指磨蹭着她粉嫩的脸,呼吸间热气喷在她脸上,紧绷的声音里满满都是**,“这是惩罚你不乖乖听话,擅自做主挂我电话,还敢把主意打到我的头上。”
☆、第775章
他碰过的地方简直有如触电一般,有一种难耐的火热,桌面的冰凉和身上的灼热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她觉得自己犹如冰火两重天。
最后只能虚弱地否认,“没有,我没有……你别碰我,别碰我……”
“不要我碰?那你要谁碰?嗯?你的订婚对象?”他拉着她的头发让她的脸贴向自己,沫沫顿时疼得飙泪。
“没有,没有!痛……你快点放手!你的手不要拉我的头发!”头发的被他扯得生疼,她的语气缓和了不少,“你先放开我,有话好好说……”
她的求饶对于此刻的司徒傲根本就起不了什么作用,她头皮依旧传来阵阵刺痛,身体更是冷得她全身汗毛竖立,还有胃部隐隐约约的疼痛都在无时不刻折磨着她,她快要崩溃了,到底是谁说的她要和子绪订婚了?
为什么她这个当事人从来都不知道?
昏暗的光线里,司徒傲眼中看到的景象和手下令人迷醉的触感让他的理智完全流走,燃烧的眸子盯着她,“你既然是我的情妇,你只能是我一个人的,你现在已经触犯了我的底线,我会让你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手掌肆意地游移在每一片他想占有的禁土,连同炽热的吻烙在每一寸他想拥有的肌肤上……那种带着一丝恨意的激情,让沫沫无法思考,昏沉沉的,仿佛置身于一个迷幻的境地。
所有拒绝的动作,所有拒绝的话语全部都被他堵回了喉咙口,他古铜色的肌肤上一层薄薄的汗,贴着她的身体线条,所有的一切都在沉沦,她眼前阵阵发黑,仿佛是万劫不复……
一动都动不了,四肢百骸都不是自己的了,那种熟悉的感觉随之而来,但是她却知道,这个是她的命,她逃不掉,以后的一年她都逃不掉。
神智渐渐恢复的时候,她整个人犹如婴儿的姿势,蜷缩在桌脚边缘,地上有厚厚的地毯,可是她全身上下的衣服凌乱不堪,而眼前的男人一脸若无其事的样子,穿戴整齐之后依旧是一个衣冠楚楚的司徒傲。
他扣好最后一颗扣子,突然附身靠近她,沫沫下意识缩了缩身体,谨慎地看着他,他轻描淡写地说:“记得和子绪去说,你不会订婚,还有,刚才在病房里面拍到的东西,我的部分全部洗掉,如果明天头条有我的照片出现,你应该知道后果!”
她脸色惨白,脑海里面更是一片馄饨,只是把头埋在膝盖里不出声。
司徒傲也不再多说什么,整了整衣领便扬长而去。
直到耳边传来一阵不大不小的关门声,沫沫机械似地开始穿衣服……
来到医院门口的时候,很多记者都已经回去了,小李缩着脖子在门口哈着气等她,一看到她走出来简直就像是看到了救星,一溜烟就跑到她面前,一脸期待:“看你进去这么久,一定是搞定了吧?怎么样?”
沫沫情绪不是很好,但是来之前已经在卫生间里整理过,也收拾过自己的心情,不过此刻还是显得有些恹恹的,主要是她胃实在是难受得很,刚才又发生了那样的事情,她已经是到了忍耐的极限。
“小李,照片我都拍了,我还要去里面配点药,胃难受。”她递交给小李自己刚才已经删掉部分照片的相机。
小李接过相机,如获至宝,“沫沫你立了大功啊,没想到你还真是有干我们这一行的料,行了,我回去好交差,你身体不舒服就快点去让医院检查检查,要不要我送你?”
当然不要!
她连忙摇了摇头,勉强扯出了一个笑容,故作轻松地说:“我没事,老毛病了,吃点胃药就好了,你先回去了吧,我看天色很晚了。”
小李也不勉强,点点头又是连连夸奖了她几句,然后揣着相机就屁颠屁颠走了。
等到人一走远,沫沫才敢伸手捂着胃部,皱着眉头,一阵阵难受,靠在墙边缓和了不少,这才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去配药。
街道的另一头,昏暗的路灯下面,黑色的商务车里,司徒傲一手支着额头,一手夹着一根烟,黑眸微微眯起,看到医院门口的那个女人又重新走进了医院,他猛吸了一口烟,然后伸手将烟蒂弹了出去,烟蒂在空中划出一个漂亮的弧度,准确无误地进入了不远处的垃圾桶里。
他收回视线,伸手敲了敲椅背:“开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