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永远说不出正径话的嘴,说,“张闲,我何时成了你的助理?文叔指名道姓,让我伺候你老人家签合约。”
张闲仗着有大BOSS撑腰,“不愿意就直说。背后说人闲话,不道德!”
Sparrow还要调戏未来的BOSS夫人。
大BOSS不高兴了,冷眼狠瞪,“张闲,我们走,去里面签!”
一手搂着人家的香肩,一手去推门。
Sparrow站在门外面,死叫,“你这才叫见色忘友!有了夫人,就忘了战友。明天的资
。明天的资料,自个儿整理,我也要去会我的小娘子!”
Hawk当作没听见,把心上人送到沙发上,为她找来自己最喜欢的签字笔。
张闲捧着合约,一行一字地看着,委实心花怒放。
这年头,有点喜事不容易!
何况这么大的喜事!
真心有得她受的呀!
特别是看到最后面的金额,数了七八遍,才数清楚,口齿不清地说,“大BOSS,文叔是不是眼花了,多打了几个零?”
Hawk的眸子始终温和而多情,“文叔要是办这么点事都办不好,我爸早把他开了。”
张闲觉得自个儿捧合约的手在抖,“或者他把小数点打成了分号!”
“傻丫头,这点小钱就把你吓懵了。你还敢跟人家签更大的合约吗?你问问肖非,他和聚梦天堂签的合约有多少个零?”
这个不用问肖非了,他早告诉过她,一个亿!
一个亿,有多少个零?
张闲默默地在心里数了数,个,十,百,千……千万,亿,一共八个!
哇哦!
好吧。人得像个有出息的样!
既然已经混到这份上,没什么好担心,好激动的啦。
保不定多看了几次后,就嫌零太少了呢。
人心不足,蛇吞象!
张闲懂得!
默默地画上精心练过的花名!
Hawk冲门外喊,“Sparrow,躲在外面干什么呢?拿出去传真呀!”
Sparrow冲进来,边接合约,边大声说,“Hawk,乔总刚打电话问我,你是不是和张闲真正交往了?我回她,不知道。你对这答案满意吗?”
Hawk扑哧一笑,“我妈到底是忍不住!”
“估计艾立芍又对她说了什么,听声音,她老人家真急。”张闲头一回见Sparrow完全没有笑容的脸,有点冷酷。
Hawk挥挥手,不耐烦地说,“你只管搞定艾立芍,我的事,你甭操心!”
“下次我还说不知道,你妈铁定气疯。我算不算欺骗她?按职位,她可是我的上级!我可是冒着掉乌纱帽的风险!”
“少来这套!千万不要给我走漏了风声,否则才是冒着掉乌纱帽的风险。”Hawk板起脸说话的样子,也很威风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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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章 佐料
Sparrow忙着合约传真的事去了。
张闲十分好奇,“大BOSS,不怕你妈不让你回家?翅膀还没硬,要单飞!”
Hawk冷冷地笑,伸手捏住她的小脸蛋,“你还好意思说。我一颗真心扑在你身上,你倒还有闲心看好戏。”
“绝对没有的事!”张闲被捏得疼了,嗓子尖叫。
“还说没有!刚才听到我妈着急,笑得像朵花儿。”Hawk黑亮的眸子缩了又缩,瞳孔里射出一道接一道的冷箭,恨恨地扎向张闲。
张闲忙求饶,“求放过!我生来就这么个表情。”
Hawk放开了手,目光不满地横扫某人的脸,心里肯定在骂,“不知好歹的小丫头!”
这女人,天生一张微微笑的脸,不知害苦了多少痴情的男儿!
Hawk爱就爱在这张脸上,气也气在这张脸上。
简直叫自寻烦恼!
见人家半天还气不平,难不成要我猫哭耗子假慈悲,哭一个?
张闲心思一动,眼皮子眨眨,硬挤出几滴冒似鳄鱼的眼泪,“对不起,大BOSS,我真不是成心看你们母子两个窝里斗。我也心疼来着。”
见某人挤出了眼泪,那个人早心疼得没边,一把搂住,小鸡啄米般,吻了人家的脸颊,“没关系!跟你开玩笑的。”
张闲立即破涕为笑,“大BOSS,演得还好吧。”
“别演了,再别演了!见你梨花带雨的模样,我这心里比被刀捅了还难受!女人的眼泪比鳄鱼的泪水,还让我害怕。”
被人如此宠着,不感动,那就是木头人!
张闲绝对不是木头人,她的心善良着。小鼻头一酸,真眼泪啪啪直下!
这可急坏了大BOSS!
直接揽怀抱里,口水吻粘着咸咸的泪水,像只猫儿一样,舔人家娇俏的小脸蛋。
张闲倒不好意思了,慌忙把头埋进人家的怀里,将人家昴贵的衬衫当面巾纸,使劲地蹭眼泪。
好半天,才探出头来,嘻嘻笑,“大BOSS,你这叫趁火打劫!”
Hawk结实地瞪眼珠,“丫头,拜托,泪点不要这么低!”
“我这是感动呀!”说完,张闲忽地站起来,冲外面喊,“Sparrow,搞定了没?没我什么事了吧。我回宿舍啰。”
Sparrow早完了事,知趣地躲在外面,听见张闲喊,忙答应,“好了!”
张闲拍拍衣服,就要走。
Hawk的心,仿佛也要跟着走了似的,好舍不得。
“丫头,再陪我一会儿!”
“不行,我还有事呢,得回去再揣摩揣摩我的创业计划。”
张闲小嘴一撇,狠心地走起。
Hawk望着小背影,怔忡了会儿,继续回去忙他的工作。
张闲自回宿舍,继续忙她的创业大计。
两人各自都忙到很晚。
助手休假回来,听说项目组只剩下四个人,心里打着鼓,不知道该去哪儿上班了。
同事们建议他去找张闲要安排。
他便去了E栋。
笑容可掬的王姝姝引着他进的张闲办公室。
助手有点小紧张,面前坐着的可是经理大人。
他哆哆嗦嗦地说,“张经理,项目毁了,全是我的错。现在,我该干嘛呢?”
张闲本来忙得很,一见是助手,想起还有一件要事没办完。于是,放下手中的活,微微笑。
她淡定地问,“这么久了,还记得那天发生的事吗?”
“记得,当然记得。”助手忙不迭地回。
这么大的事,怎么可能不记得?
又没有伤到脑,只划破了点脸皮而已。
真要说忘了,张闲还敢让他来上班吗?
肯定不敢!
要是哪天又忘了什么要紧的事,岂不要出大事?!
“说说吧,溶剂为什么突然爆炸?”张闲尽量放柔声音,不给人有压力之感。
这场面有心的人会联系到,兴师问罪!
脑袋稍稍愚蠢的会想到,负荆请罪!
助手刚好处在这两种人之间,倒也平静。
他稍稍回忆了片刻,便打开了话闸子,“那天,单身鱼说他有非常重要的事,请假了。他走之前,交待我只要做完溶剂部分的试验就可以,剩下的交给晚班老陈他们去做。”
“我一上午都在调配溶剂,下午再做几个小测试就行。上午,除了你来过一趟,再没其他人来。下午,李工突然来了。他趴在窗玻璃上,见我一个人,就笑我,‘这么敬业,该报告张经理,给你加工资。’”
“我跟他开玩笑,‘你看见了,你去帮我打报告呀,回头得了奖金,我分你一半!’当时,溶剂正在加热,我一直观察着,一下午没上厕所,有点憋。”
“看到李工,我心想,让他帮我看一会儿,我去泡一泡尿。李工答应得挺爽快。我开门让他进来帮我看一会儿,就匆匆忙忙去解决我的问题。”
“上完厕所回来后,李工指着溶剂问我,浓度不对,是不是还要稀释?我说,是还有一个稀释的环节,你这么厉害,这都瞧得出来。他没再说什么,就走了。”
“接下来,我一个人继续一边观察,一边作记录。近下班时,温度升到了标准位,我把早已配好的另一罐溶剂倒进
配好的另一罐溶剂倒进去。”
“顶多不过三秒钟,烧瓶里开始急速沸腾!白色泡沬都涌过了瓶颈,我吓懵了。想着赶紧关了加热开关就没事了。可是,即使停止了加热,烧瓶里还在急速翻滚,白色泡沬不断地涌出,而且发生了一系列想不到的化学反应,溶剂的颜色都变了。本来是淡黄色,发生反应后,即成了透明色。”
“我吓傻了!愣了半天,才想起应该打电话给单身鱼。电话才接通,烧瓶就炸了!我当时靠得太近,连握在手里的手机都炸飞掉了。单身鱼肯定听到了爆炸声,飞快地来了。因为快到交接班的时间,老陈刚好也到了。”
“我的脸被玻璃划伤,有些溶剂已溅到皮肤上,我已经痛得不行,只好跟着单身鱼去了医院。接下来实验室里发生了什么事,我就不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