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冉显得为难:“顾眠......”好像让她说出那话,是多么为难一般。
“说。”谷米啊面无表情地看着她。这样绕来绕去,顾眠实在是没了耐心。
“我看到......席先生......就是......那个......在和一个人接吻。”
“啪!”顾眠手上的包掉在了地上。
人来人往的医院门口,她感觉自己处于真空状态,听不到任何声音,她用不可置信的眼神看着正在和她说话的人。
李冉担忧地看着她,关怀地询问:“顾眠,你没事吧?那个......可能是我看错了。”她的表情显得极为后悔,想拉着顾眠给她点安慰,手山道一半又有些胆怯地缩了回去。
顾眠回神,弯腰捡起包,冲她笑了笑:“没事。我还有事,先走了。”低头看了一眼她手里的饭盒,“祝你朋友早日康复啊。”
她需要找个地方静一静,认真思考一下李冉刚刚说的话的真实性,以及她和席君然的可能性。
(10)
“今天看到一则新闻,现在冷战也属于包里。看到新闻的时候在想,我是不是会随时被抓入狱。那个还在外的人,早点回家。《天冷了就回来》这首老歌送给大家,晚安好梦。”
别在风中徘徊
天冷就回来
渐渐对着收音机
学唱新的歌
我问朋友为什么做梦也快乐
朋友小说他从不相信梦
......
她坐在二十四小时营业的便利店里,拿着一瓶刚买的红酒,还胁迫店员必须帮她开瓶。那个男店员怪异地瞅着她,碍于客人第一的信条,还是给她打开了,现在还用余光不时地偷瞄她,就怕她再做出什么诡异的行为来。
顾眠的酒量不差,特别是喝红酒,状态好的话喝一瓶都不会醉。可今天不知怎么的,刚喝了两口她就觉得大脑眩晕起来。
玻璃窗外的人行道上,有个人直直地盯着她看。那人嘴角扬起,熟悉的长相,陌生的笑,一步步向她走来。
到眼前时,顾眠才终于看清,是那个叫韩昭的律师。
顾眠说不清刚刚的怪异在哪里,又觉得自己好像没抓住重要的东西。她看向他,眸子微眯,毫不吝啬地给了他一个笑容:“你好啊,怎么总会遇见你?”
韩昭拿过桌上没有用过的一次性杯子,给自己倒了一杯,笑笑:“这就是缘分。”
她冷哼一声,表示不满,眼睛盯着他手里的杯子看。
韩昭脸上的笑意不减:“怎么,请我喝一杯都不行吗?”
顾眠摇摇头:“喝,请你喝!”
他仔细观察起面前的女人来,他接近过的女人不少,但面前这个,却在第一次接触就处处避开他的有意示好,难道他比席君然的魅力差那么多?
拿起杯子一口喝完,嘴里酸涩的口感,让他不禁皱眉,不知道多久没喝过这么廉价的红酒了。果然......
“怎么在这里买醉?”他手托下巴侧着脸看她,眉眼温柔,一如他平日一样,完全没哟刚刚在人行道上那种陌生的笑。
顾眠拿过酒瓶,将自己杯中倒满:“你猜?”
“女人买醉,只会是为了情。怎么,你男朋友让你伤心了?”他的话毫不留情地戳向她。
顾眠恼怒地瞪他一眼。韩昭笑出声:“怎么,还真被我说中了?”
被人说穿心事,顾眠拿起手中的杯子,将刚刚倒满的红酒一滴不剩地送给了韩律师,然后拿着包摇摇晃晃地走出便利店。
韩昭慌忙起身,温文尔雅的面具撕下,低咒:“这个疯女人,席君然的品味真是不敢恭维。”
一直在一旁观察的收银员小哥立马拿着餐巾纸过来,用可怜的眼神看着眼前被泼了一身红酒的男人,真是可惜了这身西装啊,白衬衫都成红衬衫了。而且这一身肯定不便宜,小哥在一旁可惜地想着。
韩昭拿过餐巾纸,虽狼狈,但仍保持着风度:“谢谢。”
“没事,能站到那边吗,我好拖地。”泼酒什么,可是地上、桌上、椅子上全都是啊,后续工作很烦琐的。早知道这样,,刚刚就不应该帮她打开就。小哥看着地上一滩红,悔不当初。
韩昭:“......”
今天他一定不宜出门,但出于人道主义立场,他还是让开了。
天色已晚,周围的人神色匆匆,都在往个字的目的地赶去,那个摇摇晃晃地女人则显得格外显眼。韩昭骂了句脏话,还是追了出去,将人拉倒他车上。温柔先生装了那么久,可不能在这里破功。
(11)
喝醉的人比平时少了几分戒备,她安静地坐在副驾驶座上。韩昭眯着眼,目光冰冷地看了那人几秒,又扫了一眼自己的一副,冷着脸发动了车子。
他将她送到家,看到第十八楼还是黑着的。
“到了。”
顾眠抬起一直低着的脑袋,解开安全带:“谢谢你送我回力。”然后拉开车门下车。
韩昭从另一边下来,叫住准备进去的顾眠:“顾小姐,不准备处理一下我这一身的污渍吗?”
韩昭像是不大清楚她在说什么,偏过脑袋,盯着他看了半响。
韩昭笑着上前,准备主动出击。这时一阵强烈的灯光打了过来,两人下意识地伸手遮住眼睛。
车子停下,走下一人,一身黑衣,冷着脸。
“顾眠。”他站在两人中间,看向顾眠。
顾眠循着声音望去,傻傻地看着他,目光里有之前从未有过的迷茫。席君然觉得不知怎么的心底一软,走过去,拉着她的手,将她顺势拉到自己怀里,然后把目光扫向韩昭,在他被红酒浸湿的上衣上多停留了几秒。
“谢谢你送她回来。”
韩昭笑出声,话里带着几分讽刺:“好久不见,上次在S大还没来得及打招呼就离开了,可令我十分伤心啊。”
席君然并不打算搭理他,带着顾眠准备进去。
“让自己女朋友晚上去买醉,你这男朋友当得还真是好啊。你说她会不会遇到个更好的,然后抛弃你?”
席君然转身,看向他,眸子里布满寒冰。
韩昭挑眉,笑着说:“别用那么恐怖的眼神看我,女孩子即可不喜欢这么吓人的样子。怎么,是不相信吗?”
他睫毛一颤,看着她的眼神深沉了些。
顾眠心一滞,难道真的不该问吗?
“我是吃醋了。”
他在她耳边轻笑出声,顾眠抬起头,觉得这人真讨厌。
“我很开心。”
(12)
席君然拿着化验结果直接走进队长办公室:“江枫、余涛死于谋杀,自杀结案的结论可以撤掉了。”
队长头疼地看向席君然:“有证据吗?”这起案子无论怎么结案,都是S市刑警大队的耻辱。他抬起头来,看向面前这人,如果有证据,或许能改变形状。
席君然公式化地说道:“这份化验结果就是证据,余涛和江枫有严重的豆制品过敏症状,而那天的午饭却每样菜都含有豆制品,虽然两人并没有吃多少。”对某种食物严重过敏的人,就算只吃一口都会很严重。更何况,那两人可不止吃一口。
队长思考着,并不能被这种说法说服:“可死亡原因并不是过敏,而且你也说了并没有吃多少。就算死于过敏,这也不能说就是谋杀,只能说是意外死亡。”
席君然瞥了他一眼,继续说道:“当天去医院的警察也是由豆制品过敏所引发的高烧。作案者从中午的饮食透露给余涛和惊风他们命不久矣的信息。他们俩同时死亡,是精心设计好的,正好是那个警察被送入医院的时候,那段时间正好是收回餐具的时间,老鼠药就是那个时间给的。那段时间是看守所最混乱,也是警力最不够的阶段。餐具收回后不久,两人就同时毙命了。”
“就算你说的都对,那老鼠药是谁给你的?从监控里看并没有特别的人和特别的举动。”这是一直解不开的疑点,就算是自杀,药物怎么带进来也是个问题。
“那个入院的警察。”哪有这么巧,他刚住院,这两人就死了。嫌疑摆脱得干干净净,却不知这样最让人怀疑。
“你不是说他俺哥时间被送入医院了吗?他怎么可能给死者老鼠药?”
席君然笑了笑:“这正是聪明的地方,其实死因并不是服用老鼠药,而是过敏。老鼠药是掩人耳目的做法。监控中那个姜茶倒在那里,你还记得吗?正好是余涛哪里,一群人跑过来,遮住监控,方便极了。而江枫就更简单了,江枫的房间在入口处,是必经之路。具体证据,再仔细去看一下监控,如果不出意外,那两处都被人巧妙地遮掉了。”过敏先是让人身体无力、高烧异常、呼吸困难、大脑缺氧,老鼠药快速毙命,让身体内残留了要分。所有人都把重点防盗了老鼠药上,而忽略了真正的死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