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优摘下眼镜,举手揉了揉眉心:“抱歉,深深。那我们下礼拜去泡温泉吧?”
我失望了,“我说刚才那些话不是要让你妥协。怎么感觉这些都是我要来的呢?”
陆优走近来坐在我身边,语气温和却不掩疲倦:“那你想要我怎么做?”
“我不知道……”,我没法平静地直视他的眼睛,“但我觉得如果打心底喜欢一个人,自然会想对他好,想时时刻刻和他在一起,想做任何事情让他开心。我是这么喜欢你的……你呢?”
突然间我不想听到陆优的答案,是不是人恋爱之后都会患得患失?很早之前,我只要想一想或许有一天陆优能够和我在一起,只是这么个可能性就能让我满足,让我为之努力为之哀乐;但现在我骤然失去了那些勇气,连他是否喜欢我、有多喜欢我这件事都不敢去核实,害怕随着他的答案,我的爱情轰然倒塌。
陆优用手扳过我的肩,“我是……”趁他没有说完,我凑上去吻住他的唇。他先是一愣,再缓缓地回应我,这次的 似乎持续了很长很长的时间,房间里一片寂静,只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大概是从我替他脱掉上衣开始,陆优重新掌握了主动优势。看得出来他今天特别疲倦,但仍是做足了 再缓缓进入,过程中我们没有对话,一切就像哑剧,直到事毕他才轻轻地拍了拍我的肩,在我耳旁低声问:“深深,要不要一块去洗洗?”
我背对着他蜷在一块,闭着眼睛假装睡着。
他没有再问,下床洗漱之后仍然回到书桌旁,开着台灯,似乎在继续之前的工作。
这天晚上我几乎没有睡着,我期待着陆优能够给我一个拥抱;但他伏案工作到很晚,将近4点才结束。
//你到底看上陆优哪点啊
34.
之后的那个星期,我们没有按原计划去郊区泡温泉,因为陆优告诉我说那天他有个重要的会要开。
我给付安东打电话,说想让他带我去找点乐子。结果是在星巴克见到他之后,我就哭得一塌糊涂,付安东给我递了一盒纸巾,抱着手在一边看我掉眼泪,一言不发。
我哭得累了,和他说:“不然我们去故宫吧。”
付安东看了看表说:“行,故宫下午3点半关门,咱们在中午前赶到,还能让你在坤宁宫前哭仨小时。”
我第一次认真地听付安东的车载音响,效果真的不错,车里放着adele的《love song》,遇上堵车的时候付安东就架在方向盘上盯着远方皱着眉头。
我很少见到他这么深沉的样子,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走这个路线来映衬我。
开了挺长一段,付安东终于开口了:“许深深,我觉得你和陆优不合适。”
“为什么?”
他手指叩在方向盘,转头看左边的车流:“你觉得和他一块开心么?”
“还可以……”
“你自己想想,你俩才认识一年,这期间你掉过多少眼泪。比这么多年我见过的,加一起都多。”
我黯然:“谈恋爱都是这样的啊……”
付安东笑了笑:“是吧。我没谈过,没有发言权。”
我转移话题:“你什么开始上班?”
“过完年吧,说让我提前去熟悉熟悉业务。”
“你到底是哪家公司啊?”
付安东指着远处一幢楼,上面有个特别大的logo,“中泰证券公司。”
我一愣,“咦?陆优也在这公司哎,难不成你们以后要成为同事?”
付安东问:“是么?他哪个部门啊?”
“投行部,做研究员。”我想了想,笑道:“这世界真小,你俩以后就是同事了。这样也挺好,有个认识的人可以互相照应,要不然就你那脑子,指不定干不了几天就被开了。”
付安东不屑:“切。随你怎么说。”
这是一段遥远的路途,终于我们在12点半的时候到了故宫。现在是冬天,即便是故 门前也略见冷清。
我和付安东就在这么个偌大的宫殿里行来走去,路过每一个大殿,隔着防护栏远远地看着古代皇帝气宇轩昂的宝座和装潢考究的廊柱,心情也逐渐变得舒畅起来。
我对付安东笑笑:“我觉得好多了。”
付安东抬起头问我:“我问你个事。”
“你说。”
付安东摸了摸鼻子:“你到底看上陆优哪点啊?”
我认真地想了想这个问题,回想起过去一年我和陆优从相识到现在:“我觉得他特别认真、努力,每一件事都做到最好,自己再怎么辛苦也不说,就是我心里优秀男人的典型形象。”
付安东咳了两声,说:“嗯……”他抬头看了看天:“过一会要闭馆了,我送你回去吧。”
在“财满街”的小区入口处,陆优正在水果摊买橙子,他今天居然这么早下班。
付安东按了声喇叭示意他。
我跳下车,欣喜地问:“你今天怎么这么早下班?”
陆优回头,看见车里的付安东,滞疑了一下,问我:“你们出去了?”
我点头:“出去逛了逛。”
付安东摇下车窗冲我打了个招呼:“许深深,我先回去了。”
我有意挽留他:“你要不要来我家吃个晚饭?”
付安东开玩笑道:“你做?那我还有命回去么?”说完朝陆优挥了挥手:“走了啊。”说完,车子发动,一溜烟就跑没了。
我走上前去挽住陆优的胳膊,亲昵道:“今天不用加班啦?”
他挑了几个橙子装进塑料袋里:“以后都不怎么用加班。最近空下来了,我们买点菜,回家吃饭吧。”
我开心死了:“真的呀?那太好了,我来做!”
他伸手抓住我的手放进他的衣服口袋里,“我来做吧。你今天出去玩了一天?手怎么这么凉。”
我嘿嘿地笑:“就是手凉所以需要你握住它呀。”
不像付安东,冬天为了风度总是里面一件羊毛衫,外面一件大衣;陆优在冬天多穿羽绒服,特别厚实,这让他的手总是很温暖。有时候我冻得厉害了,他会拉开羽绒服拉链把我包进去,让我的脸贴在他胸膛上取暖。
我觉得陆优是个居家型男人,即便是红布格子围裙套在他身上也不觉违和。尤其是看他技术娴熟地炒菜,专注地调鸡蛋液,这个时候迷人死了。
“我和你说,付安东找的工作也在中泰证券公司,和你一个部门哎。”我起身从身后抱住他。
明显地感觉陆优身体一僵:“是么?”
“对啊。以后你们就是同事了哎。哈哈哈哈,正好,我还可以让付安东看住你,这样比较有安全感。”
良久没有得到他的回应,我拍拍他的肩:“怎么不说话啦?”
听到一声“哗”,鸡蛋液下锅,喷香四溢。
我赞道:“啧啧,真香啊。”
陆优起铲翻炒,“去把桌子收拾一下,马上吃饭了。”
//许深深,你太不了解我了吧
35.
秋去冬来,之后就是大二上学期的期终考试。出于复习便利,我暂时搬回学校宿舍。
图书馆到了期末就爆棚,我背着书包拿着水壶,从一楼到四楼溜达了整整一圈也没找着座位。
终于在期刊阅览室转角的四排座位里,找到一个空着的座位。我快步上前,刚拉开椅子,准备落座。
“同学,不好意思,这里有人了。”在图书馆里替人占座再正常不过了,但旁边的声音听上去有点熟悉。
我转头,看见刘柏书有点惊讶地看着我。
我讪讪地说:“啊,是你。”
他也很意外,但没持续多久,脸上就挂上了如常的微笑:“深深,好久没见了。也来复习考试?”
自从和陆优同居之后,我鲜少参加班级的集体活动,学院的必修课上,大部分时间也是坐在后排,关于刘柏书的信息,偶尔有几次说他好像和数学学院的女朋友分手了之后的只言片语。同学们谈论他的时候似乎都刻意避开我,不同的流言版本,要么是刘柏书劈腿数院女朋友把我甩了,要么是我和陆优好了把刘柏书甩了。但事实上,较起真来,我和刘柏书没有正式在一起过。
但眼下这个场景相遇,也让人有点尴尬。因为我和刘柏书的暧昧关系就是在图书馆的数次自习中建立起来的。
“对呀。这儿是不是有人?”我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没准他正在帮下一个暧昧对象占座。
刘柏书笑了笑:“没有。”
“你刚刚说有人?”
他豁然笑道:“有朋友下午要过来。现在时间还早,你先坐这呗。慢点中午的时候我再给她占另外一座。”
“哦”,我放下手里的书包,舒了口气坐下来:“那我不客气了。”
刘柏书扫了一眼我的书:“复习高数呢?”
“对啊,后天上午就考试了。”
他凑近来看了看我的笔记:“我有堂课没去,这个地方可不可以借我看一下?”
这个距离似乎亲近地过线了,因为我闻到了他身上淡淡的洗衣粉香。
我向后靠了靠:“好啊。”把笔记本递给他。
刘柏书打开电脑:“对了,我突然想起来。最后一次答疑课的时候,课代表说把考点放到公共邮箱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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