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什么时候冒出个哥哥?”
赵霭道:“年轻时候闯的祸。”
景仰了然,赵霭又对他耳提面命:“我听说你最近又不老实了,景仰我可警告你啊,敢弄出人命来,小心你的皮。”
景仰笑道:“妈,别什么事儿都往我身上扯,我上楼去了。”
赵霭瞪他:“就知道躲。”
景仰进门的时候只看到他儿子坐在地上玩儿,见苏澜不在便问道:“你妈呢?”
“妈妈去隔壁打电话了。”
景仰又关上了门,他走到隔壁门口,里面没开灯,门虚掩着,伸手轻轻一推就开了。苏澜正靠在窗前,手里拿着个电话跟对面的人说话。
“我知道。”
“会的。”
“你也注意身体,再见。”
挂了电话,她的手机又响了,这回她接起倒是一句话没说,最后只说了声再见,便挂了电话。
景仰走过去,靠在窗户的另一侧,淡淡道:“谁啊?”
苏澜没回头:“妈妈。”
“她老人家身体怎么样?”
“挺不错的。”
景仰看着她的侧影,一半隐在黑暗中,一半恍惚,鼻尖说不出的娇俏,他伸手撩了她一绺长发在手里把玩,嘴上道:“爸爸让过去一趟,说你哥要结婚。”
她点头:“我知道。”
他将她的头发卷成个卷儿,打结,头发又不屈服的散开,如此几下玩儿的乐此不疲。
“不想去就不要强撑着。”
苏澜家的事儿,他也有耳闻,不过不太多,这些年她一次没回过娘家自然是膈应一些事情。她不说,景仰也不多问,话里只要个答案,去或者不去,那些冗杂的家事自然是没有理的必要。
两人没了什么话,一会儿景仰的手机响了,他拿出来接通,恍惚能听到那边女人的声音。
苏澜转身就要走,头发被他扯了一下,一直疼到骨头里。她蹙眉,压着嗓子道:“松手。”
景仰倒是玩笑的伸手箍住了她的脖颈,又对电话那边说了几句客套话,挂了,才道:“子谦的老婆,让去参加她儿子的百日宴。”
他又说:“苏澜你最近是不是对我有意见,怎么见着我就跑?我可是你丈夫。”
苏澜心道:也不知道谁对谁有意见。
嘴上道:“没有。”
窗外挂着一轮孤零零的大月亮,雪地将那份清冷无限放下,一直透过窗户浸入房间,苏澜的心也跟着冷。
景仰见她眼睛闪闪的,伸手拖着她的下巴,手上的触感嫩嫩的,再加上那双闪躲的眼神,稍带媚态,挠的他心痒。景仰顺势将她摁倒了怀里,伸手解了她前面的衣扣。
苏澜的身体颤了一下,却被他有一下没一下的揉着腰,整个人都在发软,他掌心传来的温度让她依靠,一时间,苏澜竟不知躲,只是愣愣的站这儿权倾天下。
景仰咬着她的肩膀,一下扯了她的外衣,伸手捏着她的乳上,又触及尖端,拨撩了几下,轻笑了一声:“这儿怎么这么凉,我一会儿给你暖暖。”
苏澜猛颤了一下,想要转身,又被他箍着双手,没了外衣,窗缝儿的风钻进了,吹的她发冷,胃里凝固似的难受。她微微蹙眉道:“肚子冷。”
景仰一下将她转过来,兜着她的臀部整个人抱起,顺势坐在身后的椅子上。双手捏着她的背,仰头吻她的唇,嘴上道:“一会儿就不冷了。”
可还是冷,背上传来的,心里传来的,哪儿哪儿都冷,她不得不抱着她,一半来自于条件反射,一半来自于对温暖的渴望。
他一路向下,留恋于她的乳,又扯了她的裤子,解了自己的束缚。
终于进去,苏澜轻哼了一声。
景仰的手握着她的脖子,轻声诱哄道:“难受就叫出来,大声点,越大声越好。”
他边说着,下面不断动作,嘴上还啃着她的肌肤,苏澜脑袋里装了浆糊似的,只觉得脑门儿上一阵一阵儿的虚汗,口腔里没了空气,下面又燥又热,男人的味道钻进她的鼻翼,热情的,疯狂的,吸引着她原始的*,倒真是不管不顾的尖叫了一声,随后又被自己吓到一般,忙收了音儿,这一声却激得景仰更兴奋。
“叫一声,再大声点,叫我的名字,嗯?”
“叫出来,叫出来舒服。”
他就么一连串的说着,苏澜先开始小声的啜泣,一会儿景仰忽然起身,抱着她站在了靠墙的地方,这回苏澜毫无依托,又怕掉下去,只能死死的抱着他。
景仰又说:“乖点,叫一声。”
她双唇打颤,跃跃欲试,汗水浸湿了睫毛,看起来愈发可怜。男人欲罢不能,加大了马力。
他越说越起劲儿。
苏澜迷迷糊糊的想起了很久很久以前,跟另一个人在一起的时候,正是天真无邪,给对方触碰一下都会脸红的时候。对同学毫无顾忌的开房鄙夷的,坚信纯真的爱恋。又对那些明明无爱,却贪恋彼此身体的人不解。
现在她站在这个位置上,才知道多无奈。
面前的这个男人就像是个摆渡者,她坐上了他的船,越走越远,一切都掌控在他手里,抵触与厌恶终究被恐慌所代替,由此产生的依赖,只能让她慢慢的往过靠近。
他又说:“叫一声,小点也可以。”大手顺着她的腰,一捏,她软了一下,终于叫了一声,不大不小,辅助情,欲,恰到好处。
正是兵荒马乱之时,玻璃的门上忽然发出沉闷的几声,力道不大,倒是清晰,钻进俩人的耳朵里。
男人跟女人瞬间顿住。体内的燥热一波一波的折磨的人难受,苏澜心里打颤,眼睛瞬间睁大,空咽了口唾沫,伏在景仰肩上一动不敢动。
景路稍稍用力,开了个门缝儿,又见里面黑乎乎的,望而却步,小声的叫道:“妈妈,你在里面吗?”
俩人恰在门后,谁也不敢出声。
“爸爸,在吗?”
再没了声音,楼道的灯光投射进来,在地上画了条刺目的亮线。
很久,门口的小人儿才咕哝了一声:“听错了?”才缓缓的合上了门人道。
一直到门外的脚步声没了。
苏澜才长出了口气,整个人给泄了的皮球似的瘫在景仰的肩上,身上的热气早冷却了,浑身也凉透了,惟独那个地方,藏在自己身体里,烧的发慌。
景仰无奈,儿子一闹,哪儿还有兴致,又随便弄了两下,草草了事,才拍了拍她的肩道:“睡着了?”
苏澜的眼泪莫名就流出来了,心里又冷又酸,摇头没说话。
他感觉到了肩上的湿意,不痛不痒的说了句:“你怎么这么娇,这都能哭,我再出点力,你都得去鬼门关走一趟了。”又拍了下她的臀道:“先下来,穿好衣服出去,这儿不是人呆的。”
苏澜闭着眼没看他,单手扶着墙微微缩到了一旁,景仰笑了一声,自顾自套了衣服,见她没动,又捡了衣服给放到手里,道:“我先出去,你穿好出来,别哭了。给儿子看到了,你自己打谎,我可不管”
待他出去了,苏澜竟无力的坐在地上,地板传来的凉意刺激的脑袋清醒。脑袋忽然蹦出饮鸩止渴四个字,再想刚刚,才觉得自己跟景仰这样的人呆久了,真是越来越不知廉耻了。
……………………
前段时间,杨悦的□□铺天盖地的,后来又离婚了,没了侯家的支持,她现在倒是跟过街老鼠似的。
二姑景敏那边倒是高兴了,这事情才下去一点,又要张罗着给侯勤找媳妇儿。
冬天过了大半,景路放了寒假。苏澜还要上班,景仰公司上市了新产品,也忙得不可开交,孩子又被扔给了赵霭。大家各忙各的,倒是景家又有了件喜事儿,景仰的大哥景行能动了。虽然只是手指动,也让陆羽喜极而泣,医生说情况在好转,景行恢复到正常人的可能性极大。
景父回来过一次,好好夸了景路一通,又跟赵霭交代了家里的事情,不到半天的时间又匆匆走了。他忙得像个陀螺似的,一大把年纪了,还不知道消停。
佳航说的聚会也没个准信儿。
至于宣雅,苏澜倒是见过一次,在街上打了照面,两个人寒暄了几句,她本是要上门拜访的,结果蒋隋要回临市处理事情,宣雅也跟着走了,机会又没了。
她父亲后来又打了一次电话过来,声音苍老,少了当年那份意气风发,他在那边道:“你哥哥要结婚了,你怎么说都出个场,不然不像话。这几年没见,我也想你了,也想见见外孙。”
苏澜一听哥哥,急了,嘴上不饶人:“你到底是想我,还是想见景仰,当初我结婚的时候你怎么说,咱们没关系,什么哥哥弟弟的!”
那边苏友年被吼道,忙放下了家长的姿态,笑道:“你说的对。我听说路路最近得了奖,是个好孩子啊。”顿了顿,又提醒道:“你阿姨最近看娱乐,竟看到了景仰跟别的明星有绯闻。澜澜,我知道你委屈,可这婚都结了,你怎么也得管管,别让人当软柿子捏了,要是真忍不了,爸爸过去给你争脸面,说来你也是下嫁,他们怎么也得收敛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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