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迫症啊,强迫症。
不过也不是完全为了洗碗,将砂锅里剩下的鸡汤倒出来,鸡肉撕碎成小块,然后加上糯米一起放到压力锅里设定了时间,明早我出门的时候,刚好熬好。然后把青菜烫了些,又烫了些蘑菇,用香油葱蒜拌了当凉菜,明早夏亦寒的早饭这也算是都有了。
我正忙的欢,陆暻年走到厨房门口来说:“我有事要出去,今晚不一定回来,你自己睡。”
“哦。”我还有些没反应过来。
然后他人就离开了,没给我任何询问的机会。
我弄好了厨房的事情出来,看到放在茶几上的茶杯,他刚才兴冲冲的让人送了功夫茶的茶具过来,在这喝了会儿功夫茶。
他喝的普洱,很浓郁的茶汤颜色。
我知道这要是不洗,放到明天肯定是一圈的茶渍,只能我收拾起来,拿去厨房洗。
一个个的小碗盅,洗起来要特别小心。我站在洗碗池前,突然就将一个碗盅扔了出去,摔在厨房角落里,粉粉碎。
不知道为什么就委屈的想哭,他这是干什么来的?在我身上发泄了一次,吃了碗面条,然后就走了。
我简直就是女支女与女佣的合体。
他想做那件事了,饿了,才会想起我来。
身体里他留下的东西还在,但是他的人现在早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我觉得难过极了。
情绪发泄了,人也就恢复过来。把茶具都放好,然后进卧室拿药出来吃,自从他要我住进这里开始,我就买了避孕药。
不是我不想要孩子了,而是我觉得我如今,是没资格在要孩子了。
就我现在这样的情况,要是怀了孩子,只会更可怜。
我不想让我的孩子做个没有爸爸的私生子。
陆暻年一去不复返,我的生活却还是要过下去。一夜失眠之后,我打起精神去上班。
夏亦寒看到我给你准备的早饭,显然吃惊,看看饭盒里的鸡汤粥又扭头看看我。半天都没说出话来,又或许他根本不知道说什么。
我已经有些了解他,所以自顾自的说:“你的胃不好,早饭尤其重要,所以我就自己做了。如果你觉得过意不去,可以给我加奖金么,我不嫌多的。”
他倒是干脆,“恩。好。”
我心花怒放,虽然这厮有时候冷硬的不解风情,但是只要给加工资,那就是好老板。这是我心中的准则。
从他办公室出来,我开始工作,新加坡那边这次只是出资,具体实施的部分是我们全权管的,所以我的事情真的不少。
联系人,联系公司,最重要的还要联系政府的相关部门,虽说有夏亦寒决策,但是准备工作都在我,事情简直千头万绪。
中午出去给夏亦寒买了清淡的食物回来,他吃了一口之后就说:“以后早午饭都要吃你做的,我给你工资加倍。”
加倍?我就差仰天长笑了。
过来做秘书我的工资其实已经比之前在做业务的时候翻了倍,这要是在翻倍,我简直觉得自己要走上人生颠峰了。
“没问题,没问题,我一定好好做。”我急忙答应,觉得像是天上掉了馅饼。
吃完午饭有一个小时的午休时间,趴在桌上上睡觉实在不舒服,我索性不睡了,直接打开网页看新闻。鬼附神差般的打开了之前许飒带我看过的那个八卦者联盟贴吧,盖楼最高的帖子,是昨晚又有人拍到了陆暻年跟那位白小姐一起出入夜店。
我盯着陆暻年的身影看了许久,又看向他扶住那位女士的手。
这就是他说的有事!
如果说第一次知道他在外面还有女人的时候,我是自卑又自怜的悲观情绪,那么现在我就是出离愤怒。我实在无法接受他在跟我那什么完之后,跑去陪着别的女人。
这到底算怎么回事?
羞辱人也不是这么个羞辱法。
下午我的状态不好,人显得恹恹的,夏亦寒看我好几次出错,少不得批评我。
他说话从来不好听,我被他骂的更是满腹委屈。
下班回家直接上床,捂住脑袋睡过去,昨晚一夜没睡,我其实是有些困了的。
不知过了多久,身体一重,被子被拉开,我迷迷糊糊的看到了陆暻年的脸。他什么时候进来的?我完全没有察觉到。
“怎么没做饭?”他手指捏着我的脸,“我都饿了。”
我不出声,就这么看着他。
他俯身过来,亲我的耳朵,“还是你想让我先吃你?”
我突然就爆发了,觉得这样的日子简直令人无法招架,他到底有没有想过,我也是个人?不是随时随地等着他发泄的充气娃娃,不是时刻准备着给他做饭洗衣的保姆。
“陆暻年,我不想在这样下去了。”我低低的说。
第一百一一章 打一棒子给个甜枣吃么?
“你什么意思?”陆暻年的笑容僵在脸上。
我烦躁的时候就喜欢抓头发,伸手一抓,才想起头发早已经剃掉了,这几个月虽然长出来了不少,但是也只是不少,不用再带假发了。可还是个男孩头,头发软趴趴的盖在耳朵上。莫名的就想起那个失去的孩子来,心情更加低落。
“我说我不想在跟你这样下去了,我想搬出去住,这样的生活我受不了。”
我说的句句大实话,没有经历过那种彻夜无眠等人的时光实在是不能想象这其中的痛苦。我不想在整夜整夜的等着他。在看到他跟那位白小姐的照片之后,满脑子都是他可能与那位白小姐做的事情。他是不是对着白小姐也像对着我这么热情,是不是也能让那位白小姐欲仙欲死,是不是.........
太多的猜测与联想,逼的我发疯。
我承认我没有那样的心胸,也明白像我跟陆暻年这样的关系,我根本没有资格生气吃醋,但是我就是忍不住。我骨子里还是那个保守的女人,接受不了他在与我水乳交融之后。再去陪别的女人。真的想想都觉得接受不了。
陆暻年身子一弯就把我压在了他的身体下面,他的额头抵着我的,一下下的撞。
此时他眼睛里已经没有半点温度,就这么顶着我的额头说:“顾夏,我警告过你,不准胡闹,不准提分开。你把我的话当耳旁风是不是?嗯!你爸现在没事了,你就想过河拆桥?我陆暻年在你眼里就是你能随意玩弄的男人?告诉你,我有办法把他救出来,更有的是办法送他去死!”
我的额头被他顶的骨头都碎了似的疼,他说的话更是残酷非常。
我又气又委屈,挥手就捶他。
这世上怎么可以有这样可恶的人。喜欢起来,他能对你好的让你觉得自己像是泡在蜜糖里。但一旦残忍起来,他能让你如坠深渊,求生无路求死无门。
我真是想打死他,早知道这样,他还不如一直对我冷淡,不要给我那些好,不要给我那么多的浓情蜜意,也许此时我就不会这么痛苦。
他抓住我的手就举过我头顶,压在床头上,然后另一只手就开始解我衣服。
这一切都太熟悉了,但是我就是无法接受他一见我就这样的事实,这种事情本该是在两个人相爱的时候进行的不是吗?为什么我会觉得我就是他发泄的工具,爽完就扔的成人玩具。
我哭喊起来,“陆暻年你不是人!你明明有那么多女人,为什么不肯放过我!你别碰我,你脏!你脏死了!”
他被我说的更是生气。“嫌弃我?嗯?是谁缠着我不停说要的,嗯?你求我的样子,你都忘了是不是?”
他发了疯,不管不顾的往里冲。
我又疼又委屈,声音都是抖的,“你明明有了白小姐,还有方笙,为什么还要来糟蹋我。”
说完这句我就疼的眼前发黑,他今天是存心要让我疼,任何扶助措施都没做。我经不住他这样的粗暴,整个人精神恍惚。
他动作一顿,然后很快的抽身而出。
放开我的双手,他握住我的双肩,有些心虚的看我,“你知道了?”
我虚弱的笑下,然后就彻底昏了过去。
做了很久的梦,梦里我被粗壮的藤蔓缠住,我拼命的想要挣脱、逃离,但是那藤蔓总是比我逃跑的速度快,一次次的绊住我的脚,我就一次次的摔倒,疼的肉烂骨碎。
在醒来,满眼是泪。
陆暻年就坐在床边看着我,手里拿着毛巾,在轻轻的给我擦脸。
“醒了?”他的声音里有惊喜。
我笑笑,真的是很淡很淡的笑容。闹了一场,我其实认清了很多事情,跟他,我也许永远都没有对等谈判的权利,他想让我疼,我就得受着,也只能受着。
人总是有惯性的,在一个地方摔倒过,往后就不会再去那个地方。在一个地方疼过,就不会在傻傻的跑去在疼一次。
身体上的疼痛感还在,心里的疼更是刻骨,我受了教训,也就学乖了。
“顾夏。”他坐在床边叫我,“疼的厉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