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车子从地下车库开出去,不知是这车子的地盘太高还是他开车原本就是如此,车子稳当的很,几乎感觉不到什么速度的变化。
车子开出去一阵,我才如梦初醒般的问,“我们要去哪里啊?”
他没有回答我。
最后车子停在另一个地下车库里,我前后看看有些陌生又有些熟悉。
被他从车里抱下来,贴着一起进了电梯才发现这地方是哪里。
我心跳快起来。
他拿了钥匙开门,我还是有些犯傻,愣愣的问:“你什么时候租下这里的?”
是我之前退掉的房子。
里面的一切都跟我退房前毫无变化,甚至连我遗留在桌子上没有带走的干花都在。这房子里的一切我实在是太喜欢,若不是喜欢到了心坎里,当初我不会舍得花那么高的租金租下来。前天退房的时候,我心里根本来不及遗憾从此要与这房子分开。
可到了这会儿我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原来这里早就已经进到我心里。
客厅的墙角还有小狗儿的小狗盆。
我这才想起来小狗儿来,急忙回头看着他,迟疑着到底怎么跟他说小狗儿的事情。
他说:“喜欢这里?”
“嗯。”这是当然的。
“那我们今后住这里。”
我抿抿唇,明白他是彻底要金屋藏娇的意思,虽然我自认不算是娇,但是真的到了这一步,我也没什么好反对的。住这里总比住在他那里面带着冷面管家的别墅强。
“好。”我答应着。
他低头亲我,这一次他的吻极温柔的,这样的男人,一旦温柔起来,那简直就是噬骨的毒药。他的舌尖扫过我口腔中的每一处地方,双手扶着我的后背,轻轻的揉着。
我被他诱惑的泥足深陷,不知不觉就开始回应他的吻。
其实冲破心中所有对我们这种不正当关系的阻隔,只是单纯的想着他是陆暻年,他在温柔的吻我。
对我来说已经是最强烈的情药了。
我的回应让他的动作开始粗暴起来,他这人,在男女事上,到底还是霸道的。
身体被他托起来,我看着他眼中的柔情,心想趁着他现在心情好,估计求他些什么他都是会答应的吧。
我轻声说:“那个........,我可不可以把我的小狗儿接来养,他很乖很干净的,不会弄脏房子,可以吗?”
谁知我说完他的动作就停了下来,甚至松手把我放下了地。
我站好后仰头看着他。
他问:“贺莲城送你的那个?”
我这才想起我抱小狗儿回来的那晚,他是见过的,之前的几次已经让我心里大概明白了,在他面前是不能提贺莲城的,提了必发火。
我小心翼翼的解释,“不是贺总送我的,是他开车差点撞到它,在马路上救回来的。”
“你还跟贺莲城出去兜风了?”
这话题有些歪,我不知道怎么就说到这里了,索性实话实说,“没有兜风,是那晚一起吃饭,他送我回来。”
“一起吃饭?”
真的是越解释越乱,我急着想说清楚,“不是不是,是我的上司,夏氏的夏董,嗯,他叫夏亦寒,他让我陪着贺总一起吃个饭。”
“夏亦寒?让你陪吃饭!”
我彻底不知道怎么说话了。
“你的工作马上辞掉!”他冷着脸下命令,“那只狗也给我丢掉。”
这怎么可以呢,我急起来,“小狗儿还太小,丢出去它只有死路一条。工作更是不能辞,辞了工作我怎么过日子啊。”
“有我还用你去工作!这事没得商量!”他口气极度的凶悍。
我却不能答应他,气急的说:“难道你真的要我做你圈养的金丝雀啊!”
第一百零六章 陆暻年,不......
气氛在瞬间冷凝,像是突然变成了真空一样的,我们俩都在我这一句话后,愣住了。
我虚虚的张张嘴,想要缓解一下现在这样尴尬的气氛,明明前一刻还是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变成了这样。但是话已经说出口,想要收回,哪有那么容易。
过了一会儿,陆暻年倒是笑了,那种极其讽刺的笑容,他说:“金丝雀?你觉得凭你这样的。能当金丝雀?”
我被他一句话说的眼睛充血。
往直白的说,我还真就没有当金丝雀的资本。离过婚、流过产,年纪不是特别小,长相不属于妖艳的类型。
这些年本市被港商、外商,甚至是内地来的富商包下来的二奶不少,那些人我也曾见过一些,真的跟我完全不是一个路子。
更何况,就是傻子也该知道,金丝雀要做的头等大事就是让主人开心。而我这样几乎每一次都能惹陆暻年发怒的女人,实在是不符合条件。
我不说话,他就捏着我的下巴逼我说,“你真以为自己是金丝雀?”
我摇头,不敢以为了,我哪里有那个条件。
“我再问你一次,工作辞不辞?那只狗丢不丢?”
我知道我在这时候应该点头,应该什么事情都顺着他,这样能让他开心让我自己的日子也好过一点。但是我还是摇了头,有些事情不是能轻易妥协的,自从江哲年的事情出了以后,我就太明白工作对于一个女人的重要性。那时候要不是还有份工作支撑着我,我都不知道我能不能熬的过来。
所以工作。那是绝对绝对不能丢的。
我那时候当家庭主妇,跟江哲年有明明确确的夫妻关系受法律保护,最后他还是能轻而易举的抛弃我。而现在我跟陆暻年,完全是一种毫无保障,仅凭他心情的关系。等他哪天玩腻了,随时都可以把我扫地出门,到那个时候,我该怎么办呢。
我不认为我能像面对江哲年的出轨那样面对陆暻年,他实在是比江哲年强大太多。
谁敢拿自己的未来去赌。
至于小狗儿,那可是一条命。不说这些天养在身边已经有了感情,就算是毫无感情,那也是一条命,我无法割舍,想想抛弃它,它可能会面对的下场,我就忍不下心。
“好!”陆暻年是怒极了。“顾夏!你好的很!”
他捏在我下巴上的手一使力,我的身体便不受控制的往一边倒去。重重的摔在地上,半边身子剧痛。
砰——
陆暻年摔门而去。
我一个人蜷缩在地上,茫然不知未来在何方。我已经放弃心中所有的枷锁,情愿跟他在一起,做没有名份不能见光的女人,可是没有办法。
生活不是一时的苟且,还有很多的细节与妥协,没有婚姻的保障。
我实在无法做到心安理得的相信他,更何况,婚姻也许都并不可靠。
在这样的关系里,我的不安与惶恐如影随行,而他的霸道与占有欲与日俱增,从前我跟他没有什么关系的时候,他也许会忍一时。可到了现在这种关系,我成了他的私人物品,他怎么还会容忍我。
矛盾,其实是根深蒂固,无法磨灭的。
我心里又怕又急,怕我惹他生了气,他会一时气怒不救我爸爸了。坐在地上纠结了好久,都没有等到他回来的声音。
下午的时候我妈给我来了电话,是我爸有消息了。
袁家的人还算不错,直接把我爸送去了医院。我爸是在医院给我妈打的电话,说了他的具体位置。
我听到这个消息,急忙往医院跑。
再有什么都比不上我爸的安危来的重要。
看到我爸的一刹,我怒从心起。转身就想去找袁家的四太太算帐,最终还是被我爸本人劝住了。
“只是一点皮外伤,没什么大事的。”我爸虚弱的劝我。
我坐在他病床边哭,怎么能没有大事。他的脸上到处都是青紫的伤痕,而且不是普通的,脸颊上的地方,鼓出两个小孩拳头大的青疙瘩,这种东西我从小就没见过,不知道到底是下了多狠的手,才能打出这么严重的伤痕来。
我妈跟我看的地方完全不一样。
她满脸笑容的捧着我爸的手,心满意足的说:“还好,还好,手指还在。”
这真不知道该如何说才好,我爸的手指并没有被剁掉,但是他身上的伤却不轻。
我去了主治医生那里,主治医生给我看了他的胸腔片子,说:“多个器官有出血现象,他目前的身体,是需要住院治疗的,万不能再有任何的触碰,否则谁也救不了他。”
我当然没有不愿意的,可是,问题就是我家已经一分钱都没有了,哪里还付得起高昂的住院费。
医生似乎看出我的疑问,直言不讳的说:“你放心,医疗费已经有位姓白的先生已经预付过了,你不用担心。”
姓白,我第一反应就是白助理。
出了医生的病房,我走回我爸的病房。这病房挺不错,只有两个床位,一个住着我爸,一个是空我,我妈已经跃跃欲试要陪着我爸住进来。
我估摸着她在我舅舅家住的并不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