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干什么?”我还是不怎么开心。
陆暻年把结婚证收起来,“以防你以后冲动,这东西交给我来保管。”
虽然我真的很嫌弃那结婚证上的照片,但是陆暻年这话是什么意思啊!我瞪他,“明明是夫妻双方人手一份的。”
陆暻年二话不说就吻我,也不管前面的司机。
我被他压在车里的真皮座椅跟他的胸口之间,除了皮子的味道就是他的味道。
意乱情迷,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我没了力气,窝在他怀里,听着他的心跳声。他的激动像是蓬勃而出的岩浆,我在他身边就能感觉的到。
后知后觉的,我才发现,我已经成了陆暻年的妻子,往后的长久岁月里,他会是我的夫。
十指相扣,那种久违了的感动迷漫在心里。
跟在他身边已经快要七年的时间了,日子过的是这么的快,回顾从前,一切都像是就在眼前一样。我曾经自卑懦弱,对这个世界都没有了希望。是陆暻年一直陪在我身边,他给了我很多的支持跟力量。我渐渐的走出离婚的阴影,跟他携手,面对生活里种种的难。
爱情早已经不是我少女时心中的样子,不是那样梦幻的不食人间烟火的。
爱情落在现实里,是两个人的差异,是性格的不同。生活如海浪,不断会有新的事情等待这我们,在处理这些事情的时候,我们的差异就是我们最大的矛盾,沟通并不是良好的处境下,一切都会令人茫然而失望。
最最关键的是,在经历过这些之后,我们依然相爱。
爱着,容忍着,幸福着,坚守着。
陆暻年不在说话,他大概跟我在想着同样的事情。领证对于我们来说,没有了小年轻那么多的憧憬跟盼望,更多的,是对过去,对未来的想念跟计划。
陆暻年抱着我说:“今晚别回去了,我们在外面住一晚好不好?”
要是平时我当然是不会同意的,孩子们还在家里,不回去怎么行,但是这时候,他在我耳边像是呢喃情话一样的跟我说,我实在是说不出拒绝的话来。
“去哪儿?”不回家要去哪里呢?
陆暻年听我这意思,就知道我是同意了,牙齿厮磨着我的耳垂,“洞房花烛夜。当然要两个人度过。”
我羞的耳朵通红。
让司机送我们去了四季酒店,在路上的时候,陆暻年就让助理瞪定了房间。
车子停在车库的时候,陆暻年新的助理已经站在那里等了看到我们就把房间的门卡给了陆暻年。说是新的助理,其实就是从前白助理手下的人,这一年陆暻年不在,我跟这些人关系都是不错的。
他眼角睨着我笑,我更是将头埋在陆暻年的胸口不肯出来了。
进了电梯陆暻年就不老实,我实在招架不住。“这里有摄像头的!”
陆暻年这才放开我一点,气氛实在是太暧昧,那种心快要跳出来的感觉太强烈了。要说也是老夫老妻,可是这样出来开房的感觉,实在有点像偷情。
我面红耳赤,就怕有人这时候进来,紧忙转移话题说:“你今天第一天上班,这样跷班真的好?”
陆暻年抱着我不撒手,低沉的声音简直像是小虫子,钻进人身体每一个地方,无处不痒。
“嗯,管他们呢。”
一贯以工作狂著称的陆暻年,居然说出这样的话来,实在是令人感慨。
上行到顶楼,陆暻年拉着我快步的往房间去,那种迫不及待的脚步,简直让我心中畏惧,他这是打算要怎么折腾我一场啊。
后脚跟关上门。一切就这么开始。
根本没有任何的余地,他彻底发了疯。
“顾夏?”
“老婆!”
反反复复的就是我的名字还有‘老婆’的称呼,他似乎说不出其他的什么来,只是身体力行的告诉我,他的喜悦。
饿了就叫客房服务来吃,我们就这样一直折腾到了晚上。
四季酒店的客房都布置精巧,窗外是本市最繁华的地方之一,灯火璀璨的。
陆暻年从身后抱着我,“想什么呢?孩子吗?”
这样疯狂的一天,到了这会儿,我们俩都有点爬不起来,就这么软绵绵的腻呼在一起。
我脑袋到现在还是晕的,这么高强度的运动之后,不是那么容易恢复。太累了,反而不容易睡着。
“没有。”我没有在想孩子。
虽然我应该想着他们,可是我这会儿真的没有在想他们。
“嗯?”
“我在想你。”我把脸往他的手臂上埋了埋,像撒娇的猫。
陆暻年抱住我,笑说:“我就在你旁边。想我什么?”
我不说话,就算是他就在我身边,可是我还是想他。陆暻年说过,我一定的给他下了什么毒药,才能让他对我如此的鬼迷心窍。
我没有说过,其实我应该问问陆暻年,到底是给我吃了什么迷魂汤,让我这样的死心塌地。
自从遇到他,我就从未想过离开。只有思念。
那种像是抽离心脏般痛苦、疼痛的思念。
在这样的夜里,这样的感觉再次袭上心头,萦绕不去。
陆暻年说:“这么想我,可见还是没满足。”
吓!
这话不是这么理解的吧。
什么时候睡过去的,我自己都不知道,实在是太累了,连叫都叫不出来。
美好的时光总是过的特别短暂,我是被手机的铃声吵醒的,睁开眼外面已经天亮了。
第一反应就是孩子是不是出什么问题了。昨晚陆暻年怕有事情找他,直接关了手机,我当然是不能管的,毕竟有孩子。
无论如何都要让孩子能够找到我们。
好在昨晚孩子都很乖,没有来电话就是说明他们没有闹。
这会儿不是在是出了什么事情,有时候母亲的这种潜能真的不能低估,我明明全身酸痛,连夜里去厕所都是陆暻年抱着去的,两只脚跟面条一样的发软。可是听到铃声却能以超级快的速度爬起来,找到衣服口袋里的手机来接通。
“是孩子出什么事情了吗?”
那边带着哭腔说:“不,不是的。夫人。是林小姐,她.......她不见了。”
对方是林枷的陪护,昨晚她就睡在林枷的病房里,没想到一觉醒来,林枷就不见了。她以为是林枷去上厕所了,所以没在意的去准备早饭,谁知道早饭都准备好了,还是没看到林枷回来,这才慌了神的给我打电话。
挂了电话,我身子一软就坐了地毯上。
陆暻年被我弄出来的声音折腾醒了,看我坐在地上,连忙将我抱起来,“这地上多脏,你也敢坐。”
说完就抱着我卫生间走,打算去洗澡。
“怎么了?孩子们哭闹了吗?”陆暻年问,他也以为是孩子们出了问题。
我看着他了一阵才说:“林枷跑了。”
我心里几乎是能够确定的,林枷这次是跑了。
虽然年初一彭震走的时候,跟林枷说了很多的话,说他要这个孩子,说林枷心里有气都可以找他撒,说等林枷身体好一些回去了,他们第一时间就结婚,彭家的那些张北,他都能够搞定,甚至说现在有了孩子,林枷就是圣母皇太后了。
可是无论彭震说什么,林枷的态度都是淡淡的,非常的平淡。
正因为此,当初彭震离开本市的时候,才会慌的跟我一遍又一遍的说,让我看住林枷。
我想大概是在知道有了这个孩子的时候,或者更早的时候,林枷就想要离开了。只是在京城,彭震的势力实在不容小觑。林枷跑不了,然而在本市,这种出逃的事情就方便的多。
这里是交通枢纽,无论是出国还是去任何一个地方都很方便。
而且,这里是移民城市,户籍管理并不严格,人口的流动性又很大,想要找到一个自己不愿意露面的人非常的艰难。
林枷出走并不是冲动的,她想的很清楚。
正是这种清楚人,让我担心。
陆暻年听到我的话,抱着我走的脚步略顿了顿。
“个人自有个人的缘法。”他这么说。
感情的事情,自然是这样的,但是问题是,彭震那个人,哪里是肯善罢甘休的人呢。
我抱住陆暻年的脖子,有些叹气的说:“只怕又要家无宁日了。”
陆暻年拍了一下我,“别胡说,他不敢来闹你。”
彭震忌惮着陆暻年自然是不敢来跟我兴师问罪的。但是我内心还是不安,毕竟当初人是交给我照顾的。可是,林枷选的日子也太凑巧了,昨天那样的日子,我怎么可能还有心思去照顾林枷。
根本兼顾不过来的。
哎,真是无奈。
陆暻年给我洗了澡,又叫了早饭来喂我吃,看我心神不宁的样子,“你别管了。让他们折腾去。脚长在自己身上,你照顾了佟伊檬这么久,怎么就是好好的。”
这话倒是让我安慰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