懊恼极了的时候,我说:“你说将来宝宝要是跟我一样笨该怎么办?”
这真是一个值得懊恼的问题。
我的性格软,脑袋瓜子还笨,这些事情遇在一起,要是精明能干的女人,估计能每件事情都处理的井井有条的,甚至能独挡一面。
可是我呢,自己都是一团乱,更别提陆暻年了。
要不是这么久以来陆暻年对我的保护,我估计我早已经被这些事情弄的脑袋炸掉。
想想宝宝如果将来是我这个性格,那真是完蛋了。
陆暻年笑出声,然后他翻身过来。
可怜我就是挎着个床的边边,他那么大的一个人,这么转过来,我哪里还能挎的住,身子一歪就要往床下掉。
还好他眼明手快的揽住我的腰,将我捞了回来。
我吓的小小声的叫了一声。
主要还是怕吓到孩子。
趁着这功夫,陆暻年长驱直入,给我了一个绵长的深吻。
我们两个人就缩在床的边边上,喘息着,亲吻着。
他放开我的时候,我全身都是软的。
孩子的房间,空调的温度还是高一些,我头上细细密密的生了汗,看着他的样子,简直觉得他的身上有暖洋洋的光束,刺着我的眼睛。
他的声音哑哑的,他说:“我倒觉得像你好。”
我脑子有些迟钝,早已经忘了自己刚才说的话,他这么一提醒,我才想起来。
下意识的问:“像我有什么好?这么笨。”
陆暻年笑,“笨点才惹人疼。”
这个人!
我瞪他。
一般自己说自己笨的时候。就是在等着对方说你很聪明,懂不懂?哪有这样真的从善如流,就说人笨的。
不过这么一闹,刚才的那种有些悲伤的气氛,倒是真的化解了不少。
我伸手抱住他。
觉得这样的下午,简直在幸福不过了。
有他,有孩子们,还有我们的家,这是我曾经梦寐已求的,几乎是所有女人的梦想了。
这样的环境气氛实在是太舒适,我有些昏昏欲睡。
陆暻年就在这个时候含含糊糊的说:“顾夏,我打算明天去公司了。”
我这么一听,眼睛立马亮起来。
瞌睡虫都跑过了。
他这是怎么了。
他最近都是在家里呆着的,虽然我不知道外面的风声已经传成什么样了,但是能闹到让时女士上门来说丢人,恐怕是不消停的。
这个时候他去公司,绝对是风口浪尖。
但是他这么说了,我也就没什么能劝的,只能跟着他说:“我陪你一起去!”
第202章 贺!莲!城!
陆暻年明显僵了下,我大概能明白他的紧张,有些事情独自面对是时候可能是有勇气的,但是跟我一起面对,他也许还是会有顾虑,我顺着他的后背,轻声说:“我就是陪着你,不会多问多管的。”
他闭着眼睛,我能看到他睫毛在微微的颤动,他说:“好。”
谁知当晚孩子们就发起烧来,我跟陆暻年哪里还能睡的着。
两个宝宝从出生到现在,一直都照顾的很用心,说实在是还没有真正的生过什么病,最多的,也不过就是打完防御针之后,有些身体的轻微反应,就是那样,我都担心的不行,更何况现在彻底发起高热来。
我抱着孩子急的团团转。
陆暻年在一旁给医生打电话,麻烦医生在最快的时间内来一下。
时间也是赶在这里了,现在外面关于陆暻年的事情闹的沸沸扬扬的,这个时候我们要是抱着出现在医院,还不知道会不会引起记者的注意,我生这两个孩子,外界到现在可都是不知道的。在这样的时候,曝光两个孩子,无疑是重磅炸弹,但是我跟陆暻年私心里并不想让孩子面对这些,他们终归是会长大的,长大了之后发现自己小时候就牵扯到这样的丑闻里。不知道会是什么样的感受。
处于对孩子的保护,我们不能光明正大的去医院。
只能让医生到家里来。
医生看了,问说白天是不是受了惊吓?然后就是可能着凉了。
我听到这话,就想起白日里时女士来过,而且孩子哭了那么久的时候,衣服什么的里面都是湿透了,孩子能不着凉吗?
我不知道其他的母亲是什么样的,反正我听到这个话的时候,心里头的那个火啊,呼呼呼的就烧了起来。
我管对方是谁,反正让我的孩子不舒服了,我这个当妈的,就嫉恨。
孩子头上贴了退烧贴,医生说要是自己能抗过去就先不要用药剂,小孩子的抵抗力,就是这么一次次的扛着过来的。
看着两个小家伙儿胃口还不错,还能吃,我这心才算是放下了一点。
我跟陆暻年一边一个,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孩子看,不是的拿小毛巾给他们擦擦手心,脚心。没有用酒,就是水,医生说给大人降温倒是可以用酒,但是小孩子不可以,酒精恢复起来,容易伤了小孩子。
我目前这种状态下,对着医生的话,那绝对就是奉若圣旨的,他说什么便就是什么了。
陆暻年抓着女儿的小手,那表情,简直跟拿刀割他一样的。儿子跟女儿在生病的时候,表现的完全不一样,儿子不舒服了就大声嚎,给吃的了倒是狼吞虎咽的吃的很猛,让人看着心里就放心许多。女儿则不然,难受了就细声细气的哼哼,声音不大,但是眼泪珠子倒是挂着脸上,要掉不掉的,看着就让人心软,给了奶瓶,吃两口就吐一口,简直担心死个人。
陆暻年对着他女儿,那是完全的没辙,吐奶他接着,一哭就抱起来哄着,温柔的简直能化水。
医生说女儿原本就先天不足,身体生的弱,平时我们养的好,看起来区别不大,但是这一生病,牵扯到抵抗力的事情上,就显出原形来了。
最后儿子熬过一夜就退烧,生龙活虎的又开始满床打滚着捣蛋,但是女儿却没有好转的迹象。
给女儿只能挂水。
小姑娘手臂细的跟什么似的,跟着来的护士根本就找不到血管,扎了一针失败了。
陆暻年看着护士那眼神就别提了,跟大仇人似的。
没了办法,只能剃了头发在头皮上扎针,女儿哭的撕心裂肺的,陆暻年居然把孩子给我怀里一塞,自己跑出去了。
他是连看都不敢看的。
我当然也心里揪着疼,但是他已经跑了,难道我这个当妈的还能跑了不成,所以我咬着牙,抓紧了女儿的手脚,让护士快一点。
折腾的我浑身大汗,还好针扎进去了。
女儿早已经哭的筋疲力尽,不一会儿就睡过去。
等女儿的哭声止了,陆暻年才进来,挨着我趴在床边上,我看着他的眼角都是红的。
他这个人,无论平时是什么样的,但是面对女儿,是真的一点法子都没有,心软的我都不知道说他什么了。
他对着睡着的女儿嘀嘀咕咕,“怎么又给剃头发,好好的女孩子,剃头发干什么。”
他说了‘又’字,我摸摸自己为了照顾孩子剪短的头发,心里笑了,看来我的两次剪发,在这人心里还是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啊。
孩子病了,这样一来,我跟陆暻年一起去公司的行程就晚了两天,等孩子的身体稳定下来了,我们才准备出发。
我好久没有回到职场上去了,站在衣帽间里,选了很久的衣服。
最后还是选了一套黑色的套装,最中规中矩的。不会出错,我不想成为众人的焦点,更不想成为众矢之的。
但我想陪着他。
一路到AM集团,陆暻年倒是显的很平静,反而是我坐立不安。
任是谁跟着五个高大健壮的大汉在一起坐着,也不会自在的吧,我很想问问,真的有必要准备这么多的人吗?但是到了AM集团的门口,我发现,需要!不仅需要。我都怀疑可能不够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怎么AM集团门口居然会有这么多的记者。
车子停在门口,陆暻年看着我说:“准备好了吗?”
我吞了口口水,点点头。
这都到了这个时候,我哪里还有反悔的余地啊,只能硬着头皮上,不能反悔了啊。
房车的门来开,先是冲下去了三个保镖,然后就是陆暻年带着我,后面还跟着两个保镖。
我们这就这样被团团围住,下了车。
现在的媒体根本也没什么距离可言,我从前就遭遇过一次,不过那一次是公开了我跟陆暻年的关系,跟这一次跟他共同面对丑闻不同。
问题特别的多,在我的耳边跟炸开了似的。
无外乎就是围绕那几个问题,网上的爆料是否属实?陆总对这件事情有什么想说的没有?陆总是否是双性恋?是否曾经跟男人交往过?
等等,我听着都觉得耳花缭乱。
原本都是问陆暻年,在大家发现他低沉着脸,什么都不愿意说的时候,突然就炮口对向我了,然后说:“请问顾小姐对陆总之前的事情是否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