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说,我爸爸住院的时候,都是我在努力的工作挣钱,养活着他们,虽然后来顾佳芸突然爆发,送了不少钱来,但是那都已经是后期了,前期还不是我一直不停的在贴补。
要不是我,我爸爸那时候会是什么情况,还真的不好说呢。
怎么说呢,我们家的事情,虽然最不受待见的人是我,但是往往最能指望上的人,还是我。
不知道别人家是不是这样的,被寄予厚望的孩子心高气傲,什么事情都要捻尖争强,反而是从来不受待见的那个孩子,最后成了家里的顶梁柱,做着最多的事情。
“妈,你好好想想,你现在还这么遇我为敌,是不是真的可行?你真的不在乎你的未来了吗?”这话虽然有威胁的含义,但却也是实话。
顾佳芸就算是醒过来,又能怎么样,难道要她一个重伤苏醒的人,照顾别人。
无疑她只会成为我们终生的负担。
我妈这一次故意在记者面前留了话引子,本意就是要逼出我来,问我要钱。之所以能有如此动作,当然 是因为她对未来其实已经有了很多的不确定性,如果她真的安全感满满,不会这么在意手中的钱。
只是她这么多年习惯了,对我打压还有剥削,从来没有想过,我还有跟她和平相处的一天,所以,她就有了现在的打算。
但是我却不能放任她如此。
说个难听话,她是我妈,将来如果真的流落街头,要找的人,还是我,无论如何,我不可能真的看着她没人管,所以我想告诉她,其实除了对抗还有为敌,其实我们还有另外的相处可能。
谁知我这样的话才说出口不久,我妈就在那边号啕大哭了起来,句句不离她的命怎么这么苦等等等等之类的言语。
我听着,心里说不出的失望。
我的妈妈从来不会站在我的角度考虑,当然,更不会站在跟我友善的角度去考虑。
先礼后兵,既然礼用不了,那么我就只能用兵了,我冷冷的说:“你也知道我现在跟着陆暻年,如果你听话,我当然不会动你,毕竟你是我妈,但是如果你敢在媒体面前造谣,胡说八道,我想顾佳芸的下场你也是看到了的,如果你想永远的闭嘴,我也不介意这样做。”
“顾夏!你怎么这么狠毒。”我妈哭骂着。
我漠然的回答她,“跟你学的。”
最后不忘警告,“你要是不信邪自管试试,反正我爸爸经常托梦给我说他想你了,我不介意送你下去陪他。”
这话说完,我妈是连哭都止住了的。
我知道她害怕这个,挂了电话,心情稍微好了那么一点,吓唬了我妈,至少在我妈这个层面上,就杜绝了我妈被人利用,诋毁陆暻年一些难听的话。
我能做的不多,但是我想尽力为陆暻年多做一些。
拿着电话,我苦苦思索还能做些什么事情。
就在这个时候,病房的门被推开,陆暻年居然来了。
我惊讶的瞪大了眼睛看着他,要知道外面驻扎着那么多的记者,长枪短炮的只为能捕捉到他,这种时候,他居然还敢大大方方的来。
这也太大胆了吧。
第169章 后悔也晚了
“你怎么来了?”我问。
陆暻年到这个时候脸上倒是还云淡风轻的,他还反问我,“我难道不该来?”
这话也不是这么说,我住院的这段时间,他是每天都来陪着我的,就算是最近忙。基本上也是会每天来看我一眼,但是今天的情况明显跟从前不同啊,楼下那么多的记者,他难道就不怕被拍到?
他抬手捏捏我的脸,“别皱眉头了,没有你想的那么严重。”
这可真是的,怎么就不严重了呢,我急得说话都有些颠倒,“你别哄我了,贺莲城来过。说你现在的事情,很棘手的........还有......。”
我突然顿住,没说下去。
方笙怀孕的事情,我下意识的就想要逃避,不想要承认这件事情是真的。
陆暻年拉我过去抱在怀里,“想问什么?怎么又不说了?”
我看他的样子,就知道他其实是什么事情都知道的。他这么问我,明显就是一种试探。我低下头,两个手的手指搅在一处,轻声说着:“还有就是.......贺莲城说方笙怀孕了,孩子是你的。”
“哦。”他答应的淡淡的,“那么你觉得是这样吗?”
我当然是不想承认的。只是.......只是...... 我见过陆暻年疼痛发作的时候,而且他还要注射药物,如果方笙在他的药物里面动手脚,他根本就没有抵御的能力,事情中间可以发生变故的情况太多了,所以谁又能保证万无一失呢。
我想了想,最后只能坚定的说:“无论是什么样的,我都不会离开你。”
我不能改变别人,甚至不能改变任何事情,但是我可以改变自己。无论他经历了什么,现在、将来要面对什么。我都打定主意要跟他一起面对,我不会退缩,更不会离开他身边。
陆暻年并不高兴,抬手就对着我的屁股给了两下。
“犹豫这么久,看来还是不信我!”他说。
这可真是冤枉我,我举起手来,很真诚的说:“你别这么说。我不是不信你,我知道无论如何你都不会做出背叛我的事情,可是我也总担心世上有无法预料的事情,如果是你身不由己呢,就算是你身不由己,我也不想离开你。”
不是我没有原则,而是对陆暻年的信任让我知道他不可能主动做出什么事情来。如果他是被动的,是被人陷害的,那么我现在就把话说死了,是不是就又过于的苛求了呢。
我总想着能说话说的圆满一点,让他不会觉得有压力,不会误解我的意思。
可是结果显然并不令人满意。
我有些沮丧。
陆暻年这会儿表情倒是缓和了一些,他说:“方笙的事情到现在还没有定论,但是她怀孕与否跟我又有什么关系,我跟她已经离婚了,没有关系了。”
我脑子转了转,到底还是忍不住问,“那么你跟她是不是就没有那什么?”
“什么?”他问我。
我说不出来,脸倒是红了。
陆暻年吻我的脸,“别乱想,方笙跟我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我心中惴惴。
他从来都是如此,说到方笙,他从来都是有所保留的,这种保留是言语上的,也是态度上的,我不能说这样的状况不好。如果他是那种在别人面前大似的说前任坏话的人,我恐怕就不会对他如此的执迷。
可总是还是会想要问一句,不是我想的那样,可到底是哪样呢?
压下心中的疑问,我嗯了声,然后有些闷闷的说:“那现在要怎么办呢?”
我的身份曝光了,外界对我跟陆暻年的关系多有猜测,说什么难听话的人都有,这样的事情,到底该怎么办呢。对外界解释?又那么解释的清,连我的亲妈都一口咬定我是陆暻年的情妇,更何况是别的人。现在的媒体,狗仔队,没事都能写出事情来,更何况是我跟陆暻年这样的关系,那就更是太值得大写特写的了。
对下一步要怎么做,我真的很迷茫。余亩央圾。
陆暻年倒是很有主意,“我见过医生,他说你的伤主要还是要静养,其实没有必要在住院了,回家也是一样的。如果你身体哪里有什么不适,随时可以让医生到家里来。”
这就是让我出院的意思。
我抬起头来看他,现在医院外面的样子,哪里能出的去。
“而且,刚才已经有记者混成医务人员进来了,要不是这一层只有你一间病房,她不了解情况,说错了话,估计这会她就已经在你面前了。”
还有这种事情,我微微挺直了背。
想着如果突然有个人冲进来对我进行拍照或者问我一些什么希奇古怪的问题,我恐怕一时还没办法面对。尤其是,我不知道怎么公关的回答记者的问题,不知道那一句话该说,而哪一句话不该说。
陆暻年抚着我的脊椎骨,很温和的说:“别怕,人已经谴出去,不过,这医院显然是不能继续住下去了。”
我点点头。
这样说来,我是真的有些害怕的,这地方太不安全了。
陆暻年站起来说:“那就换衣服走吧。”
说的容易,怎么走啊。
走出病房我才发现,站成一派的黑衣保镖,每一个都是严阵以待的模样。我扭头看陆暻年,他的表情也完全的严肃下来,半点都没有了跟我在一起时的轻松自在。
这才是他平时的样子
严肃、喜怒不形于色,浑身上下都是那种上位者才有的霸道气息。
跟在他的身边,我莫名就有了很大的信心,相信他能够摆平一切,更相信他能够给我带来安宁。
我跟着他一路下楼,走到一楼大厅的时候,我几乎是傻住的,不知所措的感觉太强烈,以至于我就像是傀儡一样的跟着他,几乎是亦步亦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