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算请我吃个饭就算了?好像少了点诚意。”莫绯莺莺道。
“那……”
“过些天帮我个小忙怎么样?”
“什么忙?”
“到时你就知道了。”莫绯看着简海紧张的样子嫣然一笑:“放心,举手之劳而已。”
简海欲开口说什么却被莫绯的电话打断。
莫绯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抱歉地看着简海:“家里的电话,明天见。晚安。”
“晚安。”
莫绯进到自己房间,关上门,沉下脸,按下接听键。
“我们在他酒里下了yao,已经撇下他那个保镖了。下一步该怎么做?”
莫绯拨弄了一下自己的红寇丹,沉思片刻,方道:“找两个外国妞,给他拍一辑3P。”
“为什么不演一出你和他生米煮成熟饭?”对方疑惑。
莫绯冷笑两声:“强扭的瓜不甜,我现在找着比他更好掌控的主了。”
……
王梓在酒吧喝得人事不省,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在酒店的房间了。
他以为是小四把自己送进来的,倒也没有多想。
刚开了手机,电话就响了。那头传来小四着急的声音。
要是再联系不上,小四都准备报警了。
问了酒店服务台,才知道是自己在酒吧里喝醉被工作人员送过来的,虽有些疑惑,但看自己毫发无损,身上穿的也是昨日那套衣服,王梓便没有多想。
“少爷,太老夫人已经叫祥伯的人去了南县,拿着孩子的牙刷前去做亲子鉴定。”
“结果出来了吗?”王梓揉着昏胀的太阳穴。
“快了。估计就这一两天。”
“你通知你的人,要在他们之前拿到结果,如果答案是‘是’就把它改成‘否’。”
“为什么?”小四诧道。
王梓沉吟片刻,哑声道:“让她平平静静地生活吧。不要让任何人任何事打搅到她的幸福。”
他抬头往简海的葡萄庄园望了一眼,眼眸闪过一抹伤痛,回头对小四道:“我们回去吧。”
“你先出去。”
听到王梓的话,小四悲喜交加,轻轻地带上办公室的门。
王梓双手紧紧地攥住亲子鉴定报告,把它贴近自己的心,埋头许久,终于,呜咽成声,喜极而泣。
我的孩子。
我有孩子了。
我和她的孩子。
纵然无法和他相认,无法一家团聚,
但,情在,爱在。
此生足矣。
☆、145.145我更不应该见他
简海的母亲隔三岔五地打电话给莫莫。
当初莫莫就告诉她,忘忘并非是她与简海的孩子,她回去缓冲了些日子态度就强硬起来:要么把孩子留在中国,她只身一人去法国与简海重新开始;要么现在就和简海一刀两断。
而这一天,当简海打电话再次希望她带着孩子过去时,她终于张开了这个口:“谢谢你为我所做的一切。但是……就到此为止吧。”
她声音低哑,想起往日他付出的种种,心疼难当。
“莫莫,怎么了?”
“我……我不会过去的。”莫莫把手机贴紧自己的耳旁,另一手曲起。
“那……也没关系,我处理好这里的事后我可以过去。”简海在那边安慰道。
“不。不用。”莫莫急道。
“莫莫……”
莫莫咬咬牙,深吸一口气:“他……他找到我了。想和我重新在一起。忘忘也需要爸爸……”
她屏住呼吸听着对方那边的声响,可是久久没有回应。
终于,他在那边低低道:“你原谅他了?”声音苍白无力。
莫莫另一只手抚住嘴里发出的哽咽声,努力地点了点头,可是想起对方根本看不见,只得吸了吸气,故意大声地重重地“嗯”了一下,眼泪落了下来。
那边再次沉默。
一分钟后再次传来他的声音,没有之前的沉重,一听却也明白是故作轻松:“那么,我祝福你。”
“保重。”莫莫咬着手背,上面有清晰的牙印。她的身子顺着门,像鱼一样滑下来,心一扯一扯地痛。
“莫莫,谢谢你,打开了我多年的心结。如果不是你,我可能此生都无法走出那个阴影。”简海故作轻松:“我会开始新的生活的。你也是,你和忘忘一定要幸福。”
“嗯。”莫莫又重重地应了一声,急急地摁断了电话,抱着膝盖,埋头哭泣。
世上财富有限,情谊无界;
世上钱债易还,情债难偿。
电波那头,简海仍然举着手机在那愣愣地听着“嘟嘟”的忙音,仿佛一挂断,那边就再也杳无音讯。
莫莫在珍子这边过了些安静的日子。
这天吃饭时,珍子开口道:“后天是我的生日,小山会从山里回来。而且……老大也会来。”
莫莫一愣,没说话。
“来了这些日子,为什么你从不问他的情况?”珍子有些生气地搁下筷子。
莫莫低头,假装认真吃饭。
其实,莫莫想问,只是强迫自己假装不关心。不在意。
“他这两年生意越做越大了,我们县城里有他的代理商。就连我们镇我们村,十辆摩托车就有六辆是他那里的。有时他过来会看看我们,顺带帮我们带点生意。后天……”
“我不想见他。”莫莫果决道。
“这几年他一直单身。”珍子不忍。
“所以,我更不应该见他。”莫莫草草扒完碗里的饭,开始收拾饭桌。
“这些年,难道你还不了解他对你的心吗?难道你还放不下那个人?”珍子嚷。
厨房里的莫莫埋头唰唰地洗碗,像是充耳不闻。
- - - 题外话 - - -
正月十五元宵节,也是中国的情人节,弯月在心在此祝各位:节日快乐!有情人终成眷属,携手共度!
☆、146.146她决定等振风清醒过来就告诉他
鱼镇,离珍子原先住的村庄有一个半小时的车程。原来只是个沿海小村,最近十几年人们靠海日渐富裕起来才改为镇。
珍子把莫莫安顿在鱼镇的一家私立幼儿园。
莫莫在那做老师,而没有上户口的忘忘也得以上学。
刚开始莫莫和忘忘都不习惯。
空气里始终飘浮着一股海水和鱼的咸腥味。
而那里的一日三餐几乎都离不开海产品,水果和新鲜蔬菜则因为物稀为贵,加之天气潮热,水土不服,莫莫和忘忘在半个月里迅速消瘦下去。
珍子生日那天,振风果然来了。还带来了已经在实习的小丫。
餐桌上,杯盘交错。
珍子的女儿抬头问她:“妈妈,忘哥哥和莫阿姨去哪了?”
珍子瞪了女儿一眼,说好了不要提,可孩子年纪小,记性差。加之相处下来早已习惯了莫莫和忘忘的存在,一时半刻又怎么改得了?
“珍子,莫莫来了?怎么没告诉我?”小山问。
“她……看我一下就回去了。”
“她和孩子怎么样?还好吧?”小山又问。
珍子看了一眼振风:“一个未婚女人带着一个孩子,能好到哪里去?”
振风一口干了杯中的酒,低头不语。
那个简海,真搞不懂,为什么还没有给她名份?他想去问个明白,却又告诫自己要远离。
振风喝得酩酊大醉却还要喝。
“小丫,你快劝劝你哥。”珍子拉着醉醺醺的小山,急道。
小丫看了一眼哥哥,眼里闪过一丝愧疚,低下头,闷道:“他想醉就让他喝吧。”
醉了的振风被珍子扶到客房休息。
“丫头。”
“丫头……”
振风在迷糊中紧紧皱眉,痛苦纠结,呢喃不止。
珍子瞬间就红了眼,答应帮莫莫保密的决心在那一刻动摇了,她决定等振风清醒过来就告诉他。
明明深爱对方,却何苦要受这样百般煎熬呢?
厨房里,小丫和珍子在洗碗。
“珍姐,我这次跟我哥来就是想问问你,莫莫姐现在到底怎么样了?打她手机关了机,去南县,人家说好久没见到人了。你一定知道的,告诉我吧。”
“你哥和莫莫到底怎么回事?明明心里念着她,明明想从我和小山嘴里得知她的情况,但每次来却从不开口问。”
“是我……不好。”小丫停下手里的碗,眼眶通红。
“怎么了?”珍子洗干净手,往围裙里擦了擦。
“我现在谈恋爱了,也明白了爱情不是想放手就放手,想忘记就忘记的……珍姐,我错了。”小丫呜呜地哭了起来。
“怎么了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快跟我说说。”珍子把小丫揽过来。
“我该死。我打电话给莫莫姐,还发信息给她,说她自私,脚踏两条船,拖着我哥不放……所以……所以……”小丫泣不成声。
“什么!”珍子惊得一把推开小丫。
“我那时见她和那个简海暧昧不清,心里又好像还放不下姓王的,这头却又拖着我哥,所以,所以我……”
☆、147.147不见,对他虽是残忍却也是最好的
“你这个死丫头!坏丫头!”珍子抬手重重地打在她肩上,一下又一下,打着打着,自己的眼泪便涌了出来。
小丫不闪不躲,只是哭。
珍子又气又痛:“你怎么能对她说这样的话!她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清楚!你这个没良心的家伙!当年为了你们姐弟的学费,为了保住你哥的那辆摩托车,她去仙阁做舞托,和痞子动起手来差点被毁了容!你的良心都给狗吃了!还是你看那闵诗音比她年轻比她有钱有势又不拖儿带女就想巴结人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