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要的事,我只说一遍,你给我听好了。大腿以下的地方,别说踢,连碰都不能碰!UNDERSTAND?”眼神如削,声音淬冰。
可是慌乱的莫莫把他说话的重点移在了大腿以上的地方,恼羞成怒一拳擂在他胸口:“我凭什么要听你的!混蛋!”
“看来你是没把我的话放心上!”话毕,揽在莫莫身上的手用力一抛,莫莫的身子腾空而起。
场下的宾客惊呼一声,齐齐抬头。
莫莫“啊”的一声尖叫,她低头看到,他冷峻的脸没有一丝玩笑的意味。
自己这下死定了。
没想到他又把自己接住。只是她身子倒向他时,明显感觉到他脚下不稳,连连打晃。
莫莫吓得缩进了他怀里,双手下意识地环紧他的脖子。
温香软玉在怀,闻着她身上的气息,感觉到她把自己当成了救命稻草,
他心里闪过一丝怪异,感觉被需要,感觉想保护她,感觉……不愿松手。
他皱了皱眉头。
不明就里的宾客都以为是新郎新娘在台上打情骂俏,议论声和欢笑声一片。
莫莫反应过来,知道自己当众被耍,瞪向王梓的眼像要喷出火来。
手抚上他抱着自己的手,指甲深深地掐进他手背上的肉里。
直看到他脸上的肉一抽一抽,唇角却仍然维持着比哭还要难看的笑来,她心里的气才消去一半。
台下明白内情的人看得目瞪口呆,这两人如此默契,像是临时凑成一对的吗?
张小燕气呼呼地低声道:“在酒店那天,我们都被王家和那小子给骗了。”
莫老太太铁青着脸。
莫优神思复杂。今天早上他逼莫莫顶替莫绯出嫁心不是不忍的。可是,当时一楼大厅的工作人员满满候着,大门外二十几辆清一色的奔驰候着,密匝匝的记者狗仔队们候着,教堂和酒店的宾客候着,林城有头有脸的大人物候着……
哪怕,莫莫从此更恨他,可他又能怎么办?现在看到新郎不是一个废人,这是不是叫因祸得福?
“恐怕这次莫绯要把肠子都悔青罗。”莫佳看着台上相貌俊朗风流倜傥的王梓自言自语。
☆、7.7她是我的人,你别碰她
宴席上,小四拿着电话,俯在王梓耳边低语了一句。
王梓沉着脸色,从他手中接过电话:“说话。”
“是……王梓吗?我是莫绯。”电话那头传来柔弱低婉的声音。
“有事说事。”
“我……今天我是有苦衷的。请听我解释好吗?”委屈的声音。
王梓回头看了一眼大大咧咧的莫莫,声音冷嘲:“是不是收到消息了?如果新郎腿瘸眼瞎脑子不好使,估计你也不会来这个电话了吧?呵呵,解释?我从不需要。”
啪的一声,挂了电话。
月明星疏。王家老宅。
“怎么样?”莫莫着急地问。
“奶奶说,这是太奶奶的意思,没她的允可,谁也不敢帮我们开门。”王梓扔了电话,倒在床上,并不着急。
刚才全少和简少来访,他正想趁机溜走,谁知被截了糊。
“喂,又装死狗呢!快起来想想办法!”莫莫踢了一脚王梓。
“谁装死狗了!”王梓一骨碌坐起来,翻白眼:“你见过这么帅这么多金的死狗吗?”
“哈哈哈!这可是你自己承认自己是死狗的!”莫莫两手一拍,乐呵了。
王梓脸上白一阵,红一阵,直直地看着莫莫,她脸上被笑意漾出的两个梨涡,是如此生动青春,像海上盛满风的帆。
笑声停了,王梓站起来转过身脱衣服。
“你干什么?”莫莫紧张起来。
“脱衣服洗澡睡觉啊。”
“那……那我呢?”
听着莫莫声音里夹杂着的不安和窘迫,王梓眼里闪过一丝促狭,转过身,步步向她逼近。
“你……你要干什么?别……别过来啊。”莫莫把头扭向一边,向后退着,挡在前面的两手在触到带着温度的身躯后像被火烫着一样缩了回来。
“怎么样,美男当前,是不是小心肝扑通扑通地狂跳?”王梓两手撑在她头两侧的墙上,低头看着她红通通的脸颊和耳朵,嘴角扯出一抹戏谑。
“跳你个大头鬼!”莫莫话出脚动,可能挨得太近,不仅使不出“佛山无影脚”,双脚还被压住。
“别忘了洞房花烛夜,春宵一刻值千金啊。娘子,洗洗睡吧。”王梓嘻嘻笑着,看着在他的包围圈里像一头困兽似的莫莫,心情好得很。
“睡你个死人头!**!”莫莫羞红着脸怒骂。
“**?我喜欢。”王梓眨眨眼,嘴角扬起,带着一股邪魅,俯下头,贴着莫莫的颈侧,轻轻地吹了口气。
酥酥麻麻,像柳絮轻拂萌动的土壤。
莫莫急红了脸,往他的脖子一凑,张口就咬。
两秒钟后,王梓像跳蚤一样弹了起来。
有信息进来,王梓看了眼发件人的名字,眉头迅速拧了起来。
这家伙今晚来了十几个电话了,刚才他和她算旧账捆打在一起,手机掉在桌子下。估计看他不接电话,这才按了短信进来。
点开一看,只是短短一行字:
她是我的人,你别碰她。
王梓盯着上面的字,盯了几个来回,手指在键盘上飞速地划拉着,回了一条过去,然后甩手一把扔了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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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一个二手货,老子凭什么感兴趣
王家大门外,浓浓夜色里静静地停着一辆黑色高级轿车。
全钱随着耳麦传递过来的劲爆节拍扭动着身子。倚在车身的简海面色焦虑。
他已经等了一个多小时了。
除了等,他好像什么也做不了。
终于,手机亮了起来。
简海急急地点开短信。看了一眼,又看了一眼,紧绷的神经终于松弛下来。上面只有十三个字:
一个二手货,老子凭什么感兴趣?
房里的王梓闭着眼,一手按着昏胀的太阳穴,紧抿着唇。
什么兄弟情深!
Shift!
他恼怒地扯起一个枕头扔了出去。
枕头滚了两滚,落在西墙下。
浴室的门开了,白色的男士运动衣穿在莫莫身上松松垮垮的。王家本来为新婚夫妇各准备了一套真丝睡衣,可莫莫不要。
正歪着脑袋专注擦头发的莫莫,并没有注意到王梓带着一丝复杂的眼神在看她。
“我……今晚睡哪?”
“床下,你;床上,你和我。自己选。”王梓转身进了浴室。
半个小时的澡他用了不到十分钟。
出来的时候,莫莫已经在最远离床的地方打好了地铺,蜷着身子,把自己包得严严实实。
王梓切了一声,关了灯,上床睡觉。
早上七点半,太老夫人在佣人的搀扶下打开了房间的门,对看到的一幕甚是满意:莫莫像只虾米一样弓着身子,一条腿搭在王梓身上;王梓面向莫莫,一条胳膊横在她腰上。此时两个人正睡得香。
“谁呀这么吵,还让不让人睡了?”王梓嘟囔着,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被眼前一屋子的人吓得当时就清醒过来。
莫莫也醒了。
两人大眼瞪小眼,三秒后各弹开半米。
莫莫抓抓自己的头发,对自己为什么会在床上很是困惑。于是拿眼神去盯他。
“是你自己昨夜上完洗手间就爬上来的,我推都推不走。”王梓厌恶地低声道。
七点五十二分,简海就到了王家老宅,却还是晚了一步。
他并不知道此时莫莫正在去向医院的途中。双方在半路擦肩而过。
“你不去检查也可以——但是后果,恐怕你承担不起!”王老太太的声音一直响在她耳边:“信与不信,随你。”
医院,一直是莫莫抵触的地方。那是她出生同时也被抛弃的地方,更是弟弟时常光顾的地方。
莫莫闭着眼睛,手指甲死命地抠进肉里。外面阳光普照,她内心却一片寒冰。
管家把检查报告通过电波传给了另一头的主人。
“确定?”声音冷沉。
“是的。”管家小心翼翼:“心脏没有问题,过敏体质,身体有些营养不良外,其它一切正常。”
“莫家的家教真是令人惊叹。”王老太太站在王梓房里,看着床上白色的床单讽刺道,过了一会,冷肃道:“吩咐下去,关于昨天婚礼的一切一个字也不许散播出去。”
“这……”
“这什么?昨天我不是下了命令没有我的通知谁都不能向外透露一个字吗?”
“确实没有任何报道。”
“这婚是结了,可离,也快了。”
☆、9.9要打回家床上让你打去
从医院里出来后莫莫就回了妈妈家。
自己的女儿昨天结婚,做妈妈的却不知道。
这是一件多么讽刺的事。
她开不了口。
天全黑了,路灯昏暗。行人稀少。
莫莫双手反剪在背后,弓着身子,双腿一步一步往台阶上跳,嘴里念念有声:“二十二,二十三……”
那青蛙般跳跃的身影在青淡的灯光下格外明媚。
他站在墙角的阴暗里。也不知道自己站了多久。直到被她发现。
“怎么才来?”她看到他,连着四级台阶跳下来,害得他的心无端紧了一拍,想阻止却来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