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他这人胆小怕事,软硬不吃。我们敲不开他的嘴。唯一的一个突破口就是抓到他的把柄
还有什么能比让她老婆带人砸了我们的商演更好的机会呢!所以这场展会,不求安,只求乱。我这么说你这智商能听明白么?”
汪小飞连连点头,然后说舒姐我看错你了,本以为你是个苦情软柿子,没想到心里也这么黑!
我说呵呵,我当你在夸我好么?
“可是现在,貌似被人警觉了。这整件事都是我和江左易一块策划的。
舒颜毕竟还太嫩,她以为我抓到她和雷腾的把柄,单纯叫人家过来撕的,哪里能想到我们还有这一层打算?
她还当这次路演只要能圆满完成,就能证明自己的工作能力,到我爸那去邀功了。却不知道,如果预售达不到二十个亿,这对我们中山建业的后期推广,将造成非常大的困难。”
“恩,我觉得舒姐你和江先生这一环套一环的计划真的够牛逼。但是不怎么厚道是真的。”汪小飞给出的中肯评价实在让我哭笑不得。
我说人人都有阴影,人人都有把柄,没办法,这是商场的生存之道。
我知道舒颜的planb是什么,因为陆照欣已经给我拿到了非常详细的消息。舒颜是打算在今天的路演会场向叶瑾凉求婚的!
是的,这是一场闹剧,我的闹剧,也是她的闹剧。
这么好的机会用来见招拆招。她不仅能够顺利地吸引整个展会现场的注意,还能让叶瑾凉在众目睽睽之下无法拒绝!
而那个一直不死心的小男生雷腾,即便有过激的行为,叶瑾凉也会在第一时间保护着她!而最后一步,她买了保镖公司,封锁了会场入口,为她一个人的独家秀,提供了最后的屏障。
一步步,一招招,她竟把我逼得死死的!真是个机关算尽的小婊砸啊!
“舒姐,我觉得你还不一定输吧?”汪小飞眨着萌萌的大眼睛:“她靠金钱,你靠心。要不然,你再出一倍价格把这些黑衣保镖给弄走嘛。”
我说行有行规,你看看他们这一个个的,身材伟岸面容冷峻,一拳能捶死一头猪。
说话间,我把目光落在距离我最近的,左手边第一个:“我觉得没戏了,舒颜一切都算好了。何笑凤再泼妇也闯不进来……”
“不到最后不要放弃希望,你这么漂亮,怎么知道保镖就不会放水呢?”我以为这话又是汪小飞在说,可是一抬头,看到他正在啃肯德基早餐汉堡呢。而且声音明显是从身后传来的!
我吃了一吓,凛然一回头。就看到左手边第一个穿黑衣的保镖竟然过来了!
墨镜一摘江左易?!
我以为我是在做梦呢:“你……你怎么会过来的?不是说要养伤……”
“不放心你。”江左易说。
我骤然红了下脸,往一脸茫然地汪小飞身上看了一眼。
“出了状况也不打电话给我?我可是拿了钱投资的。今天这一出你要是演不到我满意,明天就把你沉南洋去。”
我低着头说我能搞定,不一定事事都要依靠你。我嘴硬,心里却一点都无法理直气壮起来。
“是么?你要是能搞定,就不会坐在这里跟这家伙废话了。”江左易把我拎起来,同时一脸看高丽咸菜的表情充满厌恶地看着汪小飞:“安迪,给我把他关起来。展会结束前,叫人看着他。”
“是!”听到一声响亮的忠犬答应。
我特么这才看清,之前站在队列里的第二个,也就是紧挨着江左易的那个,居然就是戴了墨镜的安迪。
真不知道敌人阶级是什么时候渗透进来的啊!
“唉!等一下,我招你惹你了啊!”汪小飞一边挣扎着一边像拖死狗一样被拖走了:“我的相机!唉!你们讲不讲道理啊!舒姐,舒姐救我!”
我看着地上的摄像机照相机,心里讪讪的,我说江左易他好歹是我朋友你不用这样子吧。
“你什么人都敢信,什么话都敢说,我之前教你那些,都还给我了是不是?”
我说汪小飞是个好人,真的。你看他的眼神多纯净,心思多真美啊。
“坏人可以无限度地利用,那好人也不代表就不会坏事。”江左易拉着我就往里面走,穿过前关,穿过后台,一直来到荒无人烟的天台。
“来这里干什么啊,我……我好歹是公司负责人,等下要下去控场的!”我被楼顶的风吹得有点冷,这样初冬的早上,阳光美好,空气清新。这种从希望到绝望再到希望的过程,仿佛经历了人生中五年高考三年模拟的大起大落。
江左易把他的外套摘下来披给我,我红着脸说不用:“你身上还有伤,别着凉了。”
“好吧,”他把衣服穿了回去,然后敞开衣襟抱住我。
带着浓重荷尔蒙气息的体温瞬间包裹了我一切坚强下的脆弱,我?子酸了酸,自嘲地拉着腔:“对不起,我还是叫你失望了。到最后,还要你来清场。”
“已经做的很好了,每一件事,进步一点点就够了。”
我点点头,说我大意了。我应该一直监控着舒颜的行为,想办法在她暗地布局的同时就想好拆招之路。
“你之所以还不是她的对手,是因为你对她的恨意不够。”江左易的双手环在我腰间上:“我也许无法教会你怎么爱一个人,但仇恨……我最擅长了。”
耳边风声呼啸,脚下唏嘘吵闹。当一片同分贝的浪潮里突然蹿出高八度的叫喊,整个会场的东南角呈现出一片混乱之区!
“开始了。”我微微侧过脸。
“恩,要看么?”
我说不用,等下看个结果就行。
“也是,我叫安迪拿着汪小飞的摄像机全程给你直播。”
我说好,血腥一点的要带特写。
江左易在我腰上掐了一把,说看不出来啊,你还挺能装狠的。
“你不是说,我的恨意值不够么?”我伏在天台的栏杆上。
听不清那些高八度的叫喊是哪里传出来了,翻到的桌台,疏散的客户,端着刀枪棍棒的地痞流氓在一个气势汹汹的大妈带领下冲进会场。
保安和警察此处冲撞,我努力寻找着叶瑾凉的身影
他在哪呢?在与流氓对抗,还是在保护着他脚踏两条船的小女神,是足够冷静还是不得不惊慌?可我看到他了!他在会场外围,在保安的拦截疏散下,不停地叫着
舒岚!舒岚!岚岚!
好吧,我承认事到如还是很想哭很想哭的。
“想什么呢?”江左易轻轻熄灭掉了手里的烟,带点嘲讽地往我耳边吹了半口。
我揉揉眼睛皱皱眉,说:“没什么,就是突然很感慨。控局的感觉真好,感谢你给我一个君临天下的即视感。”
“你以后会越来越习惯的,也会越来越平静。”江左易看看表,说差不多该收摊了,警车已经到会场外面了。
“好,那我下去处理吧。”我整了整衣襟,站直身子。
刚想转身,却被江左易伸手拉住了。
“胜利是需要庆祝的。”他半步凑上来,吻住我。
☆、065 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照欣,统计一下现场所有受伤者名单,辛苦你一下。全程往医院跟。
还有,詹毅过来了么?”
“在警署。”陆照欣告诉我,警察已经把所有闹事人打包带了回去,公司法务部的律师跟着一块过去了。
我说OK,向媒体发出通知,明天下午一点,哦,不三点好了,召开新闻发布会。中山建业要就此次恶性事件给社会一个交代的同时,也需要相关舆论还我们一个公道。
“那为什么不早点召开?今天的晚新闻和明早的头条都会出刊,我们可以同步进行?”
我笑笑说不用,总要给雷政天一点时间是不是……
既然是想要‘私了’,就不能逼得太紧。
坐在办公桌旁,我掐了一个又一个来自各种媒体的质询采访电话。一手捧着咖啡杯,一边侧眼瞄着正窝在我的会客沙发上惬意看手机的江左易。
“喂。你还撑得住么?要不先回去休息吧。”
他的伤尚未痊愈,陪我折腾了这么大半天,刚才看着脸色就不太好。这会儿能躺在不坐着,可是神情心安理得得倒好像是个刚刚试完钟的嫖客!
“不急,最精彩的,总归是看结果的那一刻嘛。”
我这才看到,江左易正在用手机放之前现场拍摄下来的画面。现在摄像机已经还给人家汪小飞了,他叫安迪拷了几段出来。
不管怎么说,把那熊孩子的大长腿三掰五折地塞后备箱2个小时,总得帮人家拍点有价值的新闻送人家当头条吧。
恩,姓汪的都很喜欢上头条。
“我也真没想到,何笑凤能带着二十多个人来。就算我不叫人放水都未必拦得住,”江左易一边看着,一边用很夸张的蛋疼表情向我传递——这世上最可怕的果然是被抢了崽子的母老虎。看到儿子受委屈,杀人的心都是分分钟膨胀的。
“恩。当过妈的人都能理解。”我把他往沙发里面推了推,腾出一小块地方坐下去:“要是有人让我的叶子这么受委屈,我也一样拼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