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还是刻着一张笑脸迎接松下的朱心洁立即明白了什么,继续保持着笑脸看着坐在车里的松下,微微付下身子刻意的把自己的胸压低到松下的面前。
看惯了男女欢场的松下用中文问:“阿洁你怎么了?”
朱心洁陪着笑脸,因为对于松下而言,女人的笑容是可以麻痹他的,然而就在松下得意的时候,朱心洁出其不意的把车钥匙拔了下来,松下愣了一下,说:“喂……你……あなたは何をしますか!”(你在干什么)
也许是急了,松下双语并用,而朱心洁却说:“你的车等下我会叫人帮你去停,你现在要做的,是跟我走!”
朝松下摇了摇手里的钥匙,松下看了一眼朱心洁,想了一下说:“好!”
因为钥匙被拔走,松下只能从车里跳出来,朱心洁很得意的搂着松下的胳膊,像是给他的一个奖励,也像在继续麻痹他的神经。
朱心洁‘郎情妾意’的把松下哄到了咖啡厅里,走到前台,把手里的钥匙给谢南,叫谢南去把松下的车停好,然后搂着松下的胳膊就走上了天台。
美人计管不管用,要看对谁。松下不傻,可是朱心洁也很聪明。
如果刚刚朱心洁跟松下上了车,就失去了主导权,不管是在任何地方,失去了主导地位,除非是有很强硬的手腕,否则做任何事情,都会处于下风。
把松下带到他们准备好的地方,这是第一步,而不是被松下牵着鼻子落到他的地盘。
咖啡厅的天台是个很漂亮的地方,可是如果要走到天台就要穿过年伦阁楼的那个窄小的楼梯,那个楼梯年久失修落满了灰尘,在最窄的地方甚至只能通过一个人。
朱心洁放开松下的手叫松下先上去,松下愣了一下,问:“どうして?”(为什么)
朱心洁很没好气的看了一眼,可是还是忍住了怒意笑着说,说:“请你放心走!”朱心洁没有说出原因,可是就在松下回头准备继续走的时候,脚下一滑,朱心洁眼疾手快就拉住了松下的胳膊他这才没有跌倒,朱心洁现在心里的想法就是,真是怂。
“没事吧?”依旧是轻声软语,朱心洁在瑞安身边多年练就的耐心对付一个松下田三郎还是绰绰有余的,然而就在他扶起松下的时候,松下惊讶的看了一眼朱心洁,那种惊讶的神情看得朱心洁也有些诧异,“不好意思,那个地方在天台,很漂亮,可是这条路很黑,你如果看不见,我扶着你走好了?”
松下眨了眨眼,没有要朱心洁扶而是继续向前走着。
在国外的社交中,上楼梯的时候一般是女士走在前面,而绅士是走在后面的,原因就是女士穿着高跟鞋,如果一旦摔倒绅士可以在后面起到一个搀扶的作用。然而此时刚好相反,在这样昏暗的楼道,朱心洁让松下走在了前面,刚刚松下脚下滑到如果不是朱心洁接着,恐怕他已经滚下了楼道。松下又回头看了一眼朱心洁,瘦弱的朱心洁提着裙子小心的走着,可是一只手伸在半空中随时准备接着松下,那一瞬,松下的心动了一下。
咖啡厅那栋楼一共有四层,年伦的阁楼在三层半,等他们走到第四层平台的时候,朱心洁大出一口气,推开门,一阵海风吹来,里面还是昏暗的灯光,然而门后面却是开阔的视野,松下走出去,从天台看着外面正对着三亚湾,艳阳高照,鼻子下隐隐闻到一股海水的鲜味,再一看,天台上种着藤蔓植物,在藤蔓下面有一张麻将桌。
似乎还沉浸在美景中的松下被那一张麻将桌给弄蒙圈了。
“麻将?”松下似乎很震惊的问朱心洁,朱心洁甜甜的笑着,说:“对啊,你忘记上次我和你说的了么,‘我希望,松下先生,也会是我的朋友,大家可以和和气气的坐下来喝喝咖啡,打打麻将。’来来来,神经不要崩得这么紧嘛!”朱心洁今天仿佛变了一个人,只见他搂着松下的胳膊挽着他来到了麻将桌旁边,然后把他按着坐在了椅子上。
“要打麻将?”松下愣着问朱心洁,朱心洁坐在松下下家撑着下巴笑着点了点头。
“就我们两个怎么打?”松下看着朱心洁不解问。
“放心,怎么可能只有我们两个人!”朱心洁笑得更诡异了,这个时候年伦和王魁推着一个小推车笑脸盈盈的就从另一边走了出来。
年伦推着的小推车里有咖啡和甜点,他把小推车放在一边笑着做到了松下对面,王魁今日穿着件米分色的针织衫,依旧是及腰的长卷发一张娇媚的脸上挂着一个大大的微笑,只见她充满诱惑的坐在了松下上家,然后露出迷人的微笑:“松下先生,很高兴认识你,我是朱心洁的表妹,我叫王魁,请多多指教。”
对于美女的自白,松下当然却之不恭,看到王魁冲他伸出了礼貌的手,松下也很有礼貌的握了握,然后年伦说:“松下先生,我是年伦,我……”
还没等年伦自白完,松下就问:“今天我们就这样打么?没什么乐子?”年伦干干的看着松下,只觉得自己被忽视了。
朱心洁眯着眼睛看松下,因为她不知道松下说的乐子究竟是什么。
王魁瞄了一眼朱心洁,示意朱心洁一边说话。
两姐妹微笑着走到了一边,假说去倒杯水,然而朱心洁端着一户花茶准备走回去的时候问王魁:“你觉得,这个人能同意和我们合作的几率有多少?”
“我也不知道,走一步算一步吧,表姐你有多少自信?”王魁还是有些忐忑的说,朱心洁瞄了一眼不远处,说:“那就要看我们三个人的的配合了,想帮严棋恐怕没有什么比这更好的办法,实在不行,就让他见见市面,人家大老远从日本飞过来,也应该知道知道,什么是三亚的泼妇!”
朱心洁看着松下,我这水壶的手又握紧了些。
☆、第35章 东南西北???
东南西北中发白
作为广东人的朱心洁,作为广东人女儿的王魁,从小对麻将就有一种骨子不可分割的热爱。
朱家曾经在几年前一起大聚会过一次,那天几个女人加上自己老公,足足打了三天两夜的麻将,大有一种几乎把这辈子的麻将都要打完的势头。
广东麻将的特色就是番。现在的局面是,松下做庄,上家是王魁,下家是朱心洁,对家是年伦。他们原来的计划就是用麻将来麻痹松下的神经,在麻将桌上打开松下的心扉,成为松下的朋友,拿下他的心,谈成严棋的生意。
松下看着身边的两个美女,他们今天的意思好像他明白一点,可是却不敢确定,本来他以为他们要开口打钱,然而年伦却说,“今天就这么玩!”然后年伦拿出了一堆便利贴,松下当时就懵了,“这是要干什么?”
“呐,我们现在打的是广东麻将,十三张,允许一炮多响,计番,自摸,流局,这些你应该都知道吧,不过我们的赌注可不是钱,今天我们是出来开心的,不要提钱。输的人就在身上贴一张便利贴,打到今天晚上8点,谁身上的最多,就要满足大家一个心愿,你看怎么样?”朱心洁笑盈盈的和松下解释道,然后拿出一张便利贴,说:“既然是我请你来的呢,我先贴为快,省得你说我欺负你。”
朱心洁私下一张便利贴贴在了自己头发上。
松下去过赌场,去过香港跑马,然而这样的方式他是第一次见,瞬间来了兴趣,说:“好!来!”
“快人快语,你坐东,你掷骰子吧!”朱心洁给松下了两颗骰子,松下看着手里的骰子有些不解,问:“为什么不是自动的?”
年伦说:“这你就不懂了吧,打麻将要手搓的才有乐趣嘛!”
年伦其实心里在想,不手搓怎么出老千,他这样想着,面上带出一丝诡异的笑。
就这样,松下开始进入他们的圈套。咖啡厅的天台上,四个人开始了第一局博弈。
四个人摸着牌各怀心思,请君入瓮就要做好必要的准备,看着松下的神情放松,朱心洁给王魁一个眼色,决定先喂饱了他放松他的警惕。
桌上,王魁给松下喂了很多牌,朱心洁出其不意的给他放了几个炮,而年伦则攻守兼备,即便松下放炮也没有吃,宁愿打到流局也要把他逗乐。
松下看着几个人的脸似乎明白了什么,觉得他们一定是以这样的办法来哄自己高兴来达到帮助严棋的目的,松下照单全收。看着三个人身上的便利贴越来越多心里不禁高兴。
松下的牌好不好?其实还真不怎么样?他智商虽然不低,可惜就是运气不是很好,今天上下家是朱心洁和王魁,早就被捏得死死的,然而自己之所以一路顺不过是因为他们让着自己罢了。
一圈下来,朱心洁身上已经多了很多纸条,见松下的神经慢慢放松,朱心洁问:“松下先生,你的表很漂亮啊,好像是限量款的?”
松下抬眼看了一眼朱心洁,说:“是啊。”
没有多说什么,朱心洁出了个一万,松下很开心刚想要碰,只听年伦说:“诶,糊。门前清清对和幺九。”朱心洁看了一眼年伦,然后用笔在纸上计数。
从这一局开始,好戏才正式上演。
松下本以为他们是要故意输给自己博取自己的开心,然而他想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