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心洁吓了一跳,可能是年纪大了的缘故,她有点受不了如此热烈的恩爱。她站了起来,她立刻就知道了这个女孩子应该是年伦口中的嫩模,严棋的未婚妻——岳洁。
严棋挣脱开岳洁的拥抱,有些尴尬的看了一眼周围的人和朱心洁,然后还没等严棋说什么,岳洁就撒娇的说:“honey,看到我惊喜不惊喜呀?我今天妆都没画就出来了,你看太阳都晒黑我了~你心不心疼啊?”
朱心洁看着她那娇艳欲滴的米分唇,忍住了笑意,抿了抿嘴,然后对严棋说:“呃,严棋,这位就是严太太吧?严太太想喝什么?”
岳洁这才意识到她对面有个人的存在,听到她叫自己严太太心情好到天上去了,可是她依旧疑惑的看了一眼朱心洁,问:“你是?”岳洁那双大大的眼睛上下打量着朱心洁,忽然想起她刚刚坐在严棋对面他们聊得很开心的样子,然而此时她问自己想喝什么?是怎么个意思?
朱心洁一时间有些尴尬,严棋说:“忘了介绍,她叫朱心洁,是我和阿伦的朋友,现在在这家咖啡厅驻唱。”
年伦走了过来挡在朱心洁前面,微笑着和岳洁打招呼:“hi~阿洁,还记不记得我?我是阿伦!”
面对帅气的年伦,岳洁惊讶了一下,小嘴变成o形,“是阿伦啊,你怎么会在这里?”岳洁有些惊喜。
“我在这里打工啊!怎么样,想喝什么?”年伦用他招牌的迷人微笑‘迷惑’着岳洁。小姑娘一般都吃她这一套,这几天年伦就靠着这样的微笑摆平了一票米分丝。
“嗯~那你给我推荐吧,你上什么,我喝什么好了!”岳洁痴痴的看着年伦,朱心洁从岳洁的语调里感受到一股台湾人特有的娇气,只看到岳洁握紧了严棋的手,声音像只小猫一样懒懒的,眨了眨眼睛显得格外惹人怜爱。
“好,马上来,不妨碍你们~”年伦留下一句话,拉着朱心洁走了。
朱心洁在年伦身后默默的看着他们,就在年伦把她拉走的时候,朱心洁有些嫌弃的看了一眼严棋,什么都没说,跟着年伦走了。
谢南给朱心洁倒了杯水,说:“不喜欢这种女人吧!”
谢南也看着那个方向,看着严棋和岳洁,岳洁在严棋面前表现出一副扭扭捏捏的姿态,确是是一副惹人喜欢的样子,可是这在朱心洁的印象里就感觉自己满身鸡皮都要掉了。
“我也不喜欢,这种小波斯猫,也只有大金主才养得起,如果给我一个这样的女人,那我还是和个男人过一辈子算了。”谢南在吧台里面默默的说着,然后端出一杯咖啡给年伦,年伦走了过去递给岳洁,岳洁娇嗔的对年伦说了声谢谢。
如果说林志玲的撒娇指数80能把男人击垮,那岳洁是直接可以把男人踩在脚下的满分100。
年伦端着盘子回来,看着紧皱双眉浑身不自在的朱心洁,说:“现在知道为什么我这哥们儿想结婚又结不了了吧!”
朱心洁只听到内心的那个快要爆炸的自己呐喊道:“我不知道啊!”
然而她生生的把这句话咽下了肚子,想了一会儿,说:“真是看不懂这个世界,我也挺漂亮的,怎么就要像男人一样工作呢!”她摸了摸自己的脸,看着上方,真有一种自己过去这三十年白过的心情,对年伦说:“年伦,你还有没有像严棋这样,人帅多金器大活好的男人,再给我介绍一个,我也不想上班!”
朱心洁说完,谢南再也忍不住笑意噗哈哈哈哈的笑了出来,谢南说:“就凭你这句话,你这辈子也别想!”
一旁彻底懵圈的年伦瞪着大大的眼睛看着朱心洁,又看了看一边坐着默默聊天的严棋和岳洁,说:“我,你看不看得上啊!”
年伦没说假话,他真的也是ceo,他经营着自己的画廊,还有两家培训学校,在上海圈内是个出了名的年轻有为,只是这一切,他从来没和朱心洁说过,而且更重要的是,他真的没有严棋长得像ceo,是的,他从股子里透出来的,就是一股子小流氓画家的感觉。
朱心洁还幻想着如果是自己,遇到一个严棋这样的男人,自己也像岳洁一样撒娇得和只小猫似的,然后每天取悦男人就可以活下去的样子。猛然听到年伦的话,梦想顿时碎裂了,从嘴里蹦出了一个字:“滚!”
那天,朱心洁继续在台上唱歌,心情丝毫没有被严棋和他那波斯猫未婚妻影响,朱心洁反倒发现了一条新的出路,不知怎么的,她还真的就想着,自己能不能也做一只波斯猫。因为这样想的缘故,朱心洁的声音越来越甜美。那一个晚上,朱心洁都在唱mocca的歌,甜美的民谣让朱心洁的身子随着摇摆。
然而年伦看到岳洁来了,严棋多少收敛一些,心里不免有些得意。
晚上在和阿真通视频的时候,朱心洁特地学着岳洁撒娇的语气,然后很期待的问阿真:“阿真啊,你说,我这样能不能俘获那种人傻钱多的男人?”
朱心洁穿着睡裙,特地把吊带拉低,妖娆妩媚的冲视频那边的阿真勾了勾手,视频那头的阿真那时在敷面膜,当时就笑得面膜都掉了。哈哈哈哈的笑声从话筒传了过来,朱心洁有些怒了:“笑什么!”
☆、第24章 海滩Party
卖萌失败的朱心洁一秒钟恢复了原型,大有当年白素贞喝了雄黄酒变成白蛇吓死许仙的趋势。
阿真的面膜都笑掉了,只看到她把面膜重新贴在脸上,可仍旧止不住笑意说:“大姐,我在敷面膜,你别说笑话逗我行不行?我这面膜好贵的!你就长了一张中华田园猫的脸,做什么波斯猫啊,乖,别闹啊!”
朱心洁抄起镜子看了看自己,失望的说:“我有这么差么?”
阿真顺了顺气,说:“宝贝儿啊,说真的,说漂亮,你是蛮漂亮的,可是你就是没有那种‘嫩’模的气质,你知道我说的‘嫩’是什么意思么?”
朱心洁想了一下今天遇到岳洁之后自信观察的一切,头摇得和拨浪鼓似的。
“说白了,就是装!我和你赌两包辣条,那碧池离开了金主,立马打回原形,别的不说,就这说话的态度,也绝对不可能是那个鬼样子,一个东北老娘们整得和台湾名媛似的。人家有本事爬上金主的床,自然就有踩着别人脸向上爬的技能,不要以为别人年纪小不谙世事,总有一天会有人教你什么叫扮猪吃老虎。至于你呢,你要是能和她一样,说不定你也能找个金主什么的,不过,就看大姐你能忍受瑞扒皮这些年,你就差了十万八千里呢!”阿真对着镜子贴着刚才被朱心洁笑皱的面膜缓缓说。
想起这些年,朱心洁像伺候祖宗一样伺候瑞安,想想也是,自己多大脾气也被他磨得没了,朱心洁又问:“对了,瑞安这几天心情怎么样?”
阿真说:“还不错,至少没怎么再发脾气,对了,那套景德镇的瓷器送来了,要怎么送给星辉社长老婆啊?我都没见过那货,之前签合同是你去的,瑞安现在的意思估计可能到时候要带我去,我得好好准备准备。”
“你安啦,星辉社长人很好的,很随和的,她老婆更加是没脾气的人,不过他们有个禁忌就是,不喜欢红色,到时候那个圣诞舞会什么的,你们别穿红的去就好。”朱心洁说着,然后打开年伦给他的‘多巴胺’,往嘴里塞了一颗。
看到阿真在视频那头点了点头,说:“好在多嘴问了你一句,瑞安还说穿红色的礼服去呢,那天不是圣诞节么!”
“瑞安招到人了么?”
“来面试了几个,还在选呢!你也知道,能受得了他那破脾气的,估计除了你也就没几个了!”阿真这样说着,其实阿真还是希望朱心洁回去。
关掉视频,朱心洁躺在床上,看着手机里多了几条秀一的问候,朱心洁回道:“秀一、あなたはまだ私を覚えています私はどのように甘えて?”(秀一,你还记得我撒娇的样子么?)
那边立刻回了一条:“あなたはいつ甘え?”(你什么时候撒娇过?)
放下手机,朱心洁如临大敌,以前如此深爱的秀一都说自己根本不会撒娇,看来嫁入豪门无望了。朱心洁从内心中深深的为自己感到叹息,想想阿真的话说得也没错,长了一张中华田园猫的脸,就别妄想做波斯猫了。
正这样想着,微信里多了一条陌生人好友添加的信息。
打开一看,是严棋。
朱心洁连忙坐了起来,通过后那边立即给自己发来一个笑脸,说:“朱小姐,希望不会吓到你。”
“没有啊,怎么了?”
“今天岳洁这样唐突,还请你不要介意。”
“不会,还要谢谢你来听我唱歌。严太太很漂亮。”
“岳洁和我还没结婚,你叫她名字就好,不用叫严太太。”当这个信息传来,朱心洁心里划过一丝异样的情绪。
“好。”不知道该说什么的朱心洁只能回这么一个字。
“明天我生日,我想请几个朋友来海边聚聚,你和年伦一起来,好不好?”收起往常很客气的语气,严棋这样说着。
朱心洁想了几秒钟,然后给年伦打了个电话确认这件事,年伦说,这个事情他知道,明天的确也是严棋的生日,朱心洁的微信号也是他给严棋的,这个事情他不能替自己决定,所以叫严棋自己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