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给人的感觉有点怪异,长得……倒是挺帅的。至少整个外包装显得十分阳刚。
“原来这就是阿洁说的年先生啊?”这个叫谢南的男人比年伦矮了一个头,站在柜台里冲年伦伸出手,示好的微笑着点点头。
“谢先生你好。”年伦推着行礼扶了扶背包,很礼貌的和谢南握了握手。
朱秀玉之前和谢南打过电话,谢南知道年伦可能要在咖啡厅里住几天,可是出乎谢南意料的是,这个叫年伦的画家却是个‘才色兼并’的人物。
“年先生,我带你去看看你的房间吧!”谢南像一个主人一样帮年伦拿着行礼,年伦看着谢南看自己的神采,想起朱心洁说的那一句‘好基友’,不知怎么的,打了个寒颤。
“喂,我在这里就不上去了!”朱心洁和朱秀玉坐在吧台上和年伦说着。
“哦……好~”年伦此时看着朱心洁的神情,就像刚被送去幼儿园的小孩看着父母,意思是:你真的放心我一个人么?
然而看着朱心洁根本没有多看他一眼,而是和吧台的服务生要了一杯果汁,他就知道,他像在幼儿园里的孩子一样,生生的被‘父母’抛弃了。
朱心洁当然不会知道年伦此时怎么想,也许真的是年伦脑洞太大,也也许是年伦从谢南的目光里接收到了某种讯息,反正,此时年伦脑内,不知怎么的,火速的,他就脑补出了一部和这个叫谢南的陌生人滚在床上缠绵悱恻的成人‘钙片’。
“年先生?年先生?”谢南叫着此时愣在原地的年伦,年伦思绪被打断,打了个冷战醒来,看着此时他们所在的地方。
谢南有些不解的看着自己,年伦刚想说什么,立马就被眼前的景色吸引。
说是阁楼,其实要比他想象得好得太多。仿木质的房子,仿木质的地板,明亮的落地窗,对面就是三亚湾。海风吹来,带着清新的海味,年伦被那面落地窗吸引了过去。阁楼这个角度正好可以看到这里最好的风景,年伦看了看屋子里,想着如果在这里架设一块画板,简直完美。
又看了看床,这张床相对于他可能有点小,不过整个房间还是很好的。除了床尾有一些咖啡厅不用的杂物之外,这一切就好像是为他准备一样。
“这里……真的是我的房间么?”年伦有些不敢想象。
“对啊,房间是小了点,不知道年先生是否满意?”谢南很客气的说,反倒让年伦有些不好意思,说:“谢先生太客气了,这次完全是我叨扰了府上……”
谢南打断年伦的话说:“呃……年先生如果不介意,可以叫我阿南,既然年先生是阿洁的朋友,那也是我的朋友,大家……呃……可以不用这么见外?ok?”
年伦笑着点点头,这样看来,好像这个叫谢南的男人好像又顺眼了些,说:“好吧,那阿南,你也可以直接叫我年伦,或者阿伦!很高兴认识你!”年伦伸出手,两个男人又客气的握了握手,年伦继续说:“之前朱阿姨说,我如果白天没事可以在店子里帮帮忙什么的,不知道阿南你觉得,我可以做什么?”
谢南笑了笑,问:“这样啊?呃……不知道阿伦你会什么?之前好像听阿洁说你是个画家?”
年伦点点头,说:“嗯,不过我不像阿洁可以唱歌什么的,不如,我就做r?”虽然朱心洁给他构想的那个画面有点奇怪,不过现在好像年伦真的还不会做什么别的。
谢南有些为难的看着他,然后挤出一个尴尬的微笑,说:“不是不行,不过,我总觉得有点委屈阿伦你。”
“不委屈不委屈,感受生活嘛,我什么时候上班?”年伦已经自我催眠完毕,想着他如果穿着r的衣服坐在咖啡厅里,那肯定也是一种美,年伦自己都觉得自己自恋已经到了无可救药的地步了。
谢南和年伦又交代了一些东西,说他不急着上班,明天正好是周三,可能也没什么人,不如就出去逛逛,后天上班也一样;然后又问了问年伦这次来三亚的行程,原来他们一直以为年伦是来找工作的,年伦索性也就没说明自己的来意,只说自己是来散心的,具体什么时候走不知道。
谢南没说几句就走了,走的时候交代年伦如果要用热水盥洗,要下楼来,他就住在楼下,因为他们是共用一个洗手间,所以这点就比较麻烦。
刚刚从‘钙片’的尴尬中走出来的年伦,一听到他们要共用一个洗手间,有些不能接受。也许是脑细胞太发达,瞬间,他又脑补了几十集在洗手间浴室里的‘钙片’。
如果不是朱心洁的一个电话,年伦恐怕还在那个自己构想出来的‘洗手间钙片’里出不来。
年伦慌乱的收拾了一下东西,连滚带爬的从楼梯上走下来,也可能是阁楼的楼梯有点陡,也可能是年伦太‘大匹’了,当他从楼上下来的时候,朱心洁在的那个地方,都听到整个阁楼似乎都在摇晃。
朱心洁看着面前的那个带着芒果肉的果汁都摇了三摇,刚想发飙,就看到年伦扶着眼镜走了过来,朱心洁没好气的说:“你搞什么啊,这么大动作。”
“哎呀,大小姐不要发脾气啦!”年伦原来想在这句话后面加上一句:这么大火气当心嫁不出去哦!然后他生生把这句话给憋回去了,他才不想在大庭广众和朱心洁拌嘴,而且和女人拌嘴基本捞不到什么好果子吃,这一点他铭记在心。
☆、第20章 不一样的人生
朱秀玉此时去和谢南商量事情去了,朱心洁则捧着一杯芒果汁坐在靠窗的椅子上。
见年伦没和他动嘴,朱心洁就说:“年伦,你这次来三亚到底是干什么的啊?我记得你和我说的是你要来找朋友的,然后你刚刚和阿南说是来散心的?你要在这里呆多久啊?”
朱心洁嘴上是这样问,给人感觉好像是要下逐客令,其实恰恰相反,现在的她反倒不那么希望年伦这么快的离开,只是她有一点不明白,年伦这样一天三变让她有些摸不着头脑。
“我的确是来找朋友的,他在三亚开公司的,不过他最近准备结婚的事有点忙,我明天就去找找他好了,不过……阿洁你很希望我走么?”年伦疑惑的看着朱心洁,朱心洁正在喝芒果汁的神情有些躲避,只那么一瞬,年伦似乎捕捉到了,朱心洁有些不好意思的害羞。
年伦只觉得这一刻,自己心里好像有一根看不见的丝线扯了一下,像所有故事的开端,莫名的,心动了一下。
“我和二姨妈说好了,明年我会留在三亚过年,所以基本上我呢,就不挪窝了,喂,到现在我都不太清楚你到底是哪里人啊,你好像也没和我说过,嗯?……想想我也是蛮胆大的,居然敢把一个认识不到半个月的男人往家里领!”朱心洁咬着吸管看着年伦,此时年伦已经坐到了朱心洁对面。
年伦想了一下,说:“我是苏州人,现在住在上海,我有自己的画廊;至于你刚刚问我呆多久,我想,至少等我那个朋友结婚之后吧。我刚刚和阿南说好了,等我明天去找他回来,然后就在这里做r好了,反正我的灵感还没全回来,如果我做r的工资也不够,我还可以给二姨房钱的,我刚刚去阁楼看了,我很喜欢那个房子的,阿洁你不要赶我走嘛!~”
朱心洁个人而言,她其实真的,非常,非常的讨厌男人撒娇,尤其是和她撒娇。朱心洁压了压准备喷发的怒意,说:“年先生,我想你搞清楚明白,第一,那是我二姨妈,不是你二姨妈,第二,请你,以后,一定,必须,不能和我撒娇,你知不知道你撒娇的样子很讨人厌呀!”
朱心洁用手轻轻的推了一下年伦的脸,想把他那张堵着嘴的脸给掐碎。然后拿着空的杯子头也不回的走了。
可是年伦却没有感觉到朱心洁真的有在生气。
有时候,女人的心思很奇怪。
明明关心你,想要你多陪陪自己;却要在电话那头不客气的说:你有本事今天晚上不要回来啊!
明明看到你喝醉了难受,却要很恶毒的诅咒你说:看吧,不听话去喝酒吧,吐死你活该!
明明不希望你和某个‘闺蜜’朋友走得太近,却要满不在乎的说:反正大家都是朋友,多走走无所谓啦!你自己有分寸就好!
年伦看着朱心洁此时的这个样子心里不禁有一些得意,但是具体得意什么他自己也不知道。忽然的,他觉得自己很作,因为他在遇到朱心洁之前,自己不是这个样子的,至少,他不会和一个女孩子撒娇。
似乎像一个怪圈吸引着年伦一步一步的沦陷。
在遇到朱心洁之前,年伦也经常去酒吧,他有他自己的圈子,也经常和一些女性朋友出入各种场合。但是就是这一次出来,在这样一个奇怪的旅行中,遇到了奇怪的朱心洁。就在刚刚朱心洁的手掌心触到自己的脸的时候,年伦忽然很想在三亚呆得久一点,在这个女孩子身边呆得久一点。
手机里又来了一条shirley的微信,这次是一个“?”,意思是刚刚那条信息看到了么,为什么没动静?
年伦回复有些不耐烦的道:“住到她表舅家里了。”回复完,年伦便没有再多看手机。
这一路下来,找年伦的人很多,年伦有自己的公司,自己的员工,经营着不光一个画廊,甚至还有别的产业,他的离开对公司造成了很大的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