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高不能当饭吃,她的底限是不犯法不违法,所以找个靠山帮一帮自己也不算脸多错吧?
况且,她能明显感觉到宋天烨今天对她特别不同,因此她有种强烈的预感,只要自己肯提要求,他就一定会答应她。
果然,他几乎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然后说了一句:“我帮人有条件的……”
“除了身体,我什么都可以给你。”
猜到他有条件,可她也有自己的底限,没有女人愿意把自己交给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她不是不愿意给,而是,不愿意让自己后悔……
她很清楚,他不爱她。
所以,除了身体,她什么都可以……
宋天烨看着她,眉目不动:“如果我说,除了你的身体,我什么都不想要呢?”
除了她的身体,他什么也不想要……
她的心,她的感情,她的期许,她的等待,什么都是不重要的。因为他对她的感觉不是爱,仅仅只是男人对女人最原始的一种欲、望,是强者对弱者的征服,他要的只是那种感觉。
垂眸,连呼吸都撞疼了她的心:“你不是嫌我脏么?”
“所以,我会戴套!”
所以,他会戴套……
即可以阻止他被这样‘脏’的自己污染,也可以阻止她怀上他的孩子。
是这样的吧!
之前的和谐之感已全完不再,她揪着心口,痛不欲生:宋天烨,我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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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天烨是那样霸道的一个人,霸道到近乎蛮不讲理。
他说一你就不能二,他说二你就不能一,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对她已经不是第一次说想‘要’了,如果她还以为他是在闹的玩的,那她就真的太天真了。
男人和女人不同,女人只会因为爱一个男人而和那个男人做,可男人却可以因为爱一个女的身体,而和那个女人做。
所以他要她,也仅仅只是要她,与爱情无关!
这是多么伤心的一个结论,可这个结论却是她一早就清楚的,所以,疼过之后,她还是要接受现实,接受命运。所以,那天晚上她甚至做好了迎接一切的准备,结果,当她仔仔细细地清洗过自己的身体,重新回到他的房间里。
他却只对她说了三个字:“弹钢琴。”
弹钢琴?
现在,在她做好了一切准备,打算毫无保留地把自己清清白白地交给他的时他竟然要她弹钢琴……
她不知道应该说他神经病还是自己神经病,于是她想,她上辈子一定是江洋大盗,还是歼yin掳虐无恶不作的那一种。要不然,这辈子怎么会遇到宋天烨这种*?
可是,遇都遇到了,她能怎么办?
不是不想把他怎么办,而是她渐渐发现,她是完全拿他没办法。
他就算是那样*地存在着,她占据着她生命中的所有,包括她的思想,她的行为,还有她的顺从……
是了,她又顺从了,甚至穿着他的衬衣就那么赤着脚走到了钢琴边上,然后,真的开始弹琴。
水边的阿狄丽娜,她就像个提线木偶一般,完全遵循着‘主人’的旨意,他让她停止她就停止,他让她继续她就继续。
一遍,两遍,三遍……
最后的时候,她几乎弹得手指都要抽筋了,可他还是没睡着,只半卧在牀头,用他那双足以淹没全世界的黑洞般的眼,幽幽的看着她。
终于,她停了下来,沮丧地跟他道歉:“对不起!”
“为什么说对不起!”
“我的琴声,好像没办法让你睡着是不是?”
他想了想,答:“不是。”
云薇诺:“……”
他分明没有睡着,可他还是说不是?
安慰她?还是……
正猜测着这个喜怒无常的男人的心思,他低沉于大提琴的声音便又突然响起,他说:“你的琴声可以让我安睡,但你,却让我……(舍不得)无法闭上眼……”
云薇诺:“……”
“过来。”
不是命令,不是请求,只是平铺直述的那一种要求,不带任何的感*彩,仿佛就只是让她过去他面前罢了。
云薇诺略有迟疑,可还是敌不过心头对他那种弱弱的胆祛。终于,她站了起来,一步一步朝他而去,立在牀边,居高临下地看着牀上那姿态慵懒的男人。
他翻了个身,让出身边大半的位置:“上来。”
“……”
更加迟疑,更加紧张,更加……
其实,他平不这样的,平时只要她略略表现得稍有一点的不甘心,他便会主动伸手拖她过去,无论她愿意还是不愿意。可今夜,他仿佛极有耐性的样子,她不动,他便一直躺在那里等她。
那幅模样,简直是要多高傲有多高傲,明明是他要对她做什么,可他却在等着她的心悦诚服,等着她的心甘情愿。
她哪里是不愿?
只是害怕自己越陷越深罢了,可他不懂,从来不懂……
终于,她还是爬了上去,几乎在她小腿跪至牀沿的同时,他整上人便倾了过来。
一扯,一拖,一抱,高大的他将娇小的她整个都圈在怀里,然后,她整个人都僵了。其实在浴室的时候她就想过了,逃不掉索性就不逃了。
所以他让人给她准备的新睡衣她都没有穿,特意从他的衣帽间里挑了件白色的衫衣套在身上。
对了,真的就是套在身上罢了,连内依她都没有穿……
反正都是要脱掉的,不如不穿不是么?
可是,她毕竟未经人事,对这件事多少还是有些未知的惶然,特别是遇到身后这种猛如虎的男人,所以,不自觉地做着深呼吸,很长很长的那种。
每深吸一口气都会发现特别大的动静,以至于整个人都跟着呼吸在起伏……
感觉到她格外紧张的情绪,他圈着她的大手动了一下,滑下来,却直接扣住了她的小手,然后一根根抚触着,抚触着:“为什么我以前不知道你这么会弹钢琴?”
“以前,我们见的机会不多。”而且,那时候你的眼里只有姐姐,又怎么会看到我?
“你姐姐从来没提过,我甚至以为……你不会弹钢琴……”
他温暖的体温令她心安,他温柔的抚触更令她心动不已,不敢动,也不敢说话,但他掌心的热力却时时刺激着她,让她在他刻意的温柔之下,整个人都柔软了。
可上一秒还在天堂,下一秒他的话又将她拉回了人间。
他在说谁?
姐姐?
她明明记得每一次提姐姐他都会发脾气,今晚这是怎么了?他居然主动提到了?
斟酌着应该怎么回答,后来想了想,还是拒实以告:“也许,是她提过而你忘了吧!”
“是吗?”
忘了?
他对自己的记忆还是有信心的,这种事,他不会忘,也不可能忘,凌茉真的从来没有提过云薇诺会弹钢琴的事。而且,他以前也确实从来没见过云薇诺在自己面前弹钢琴。
他的口气里夹着明显的不相信,于是云薇诺又不自觉地解释了一句:“至少,你会弹那首曲子不是么?”
那可是她写给姐姐的曲子,姐姐都教他教的那么熟了,不可能没提过那是她送给姐姐的曲子,所以,只能是他自己不记得了。
“什么曲子?”
“我写给姐姐的那一首,那晚在酒店你不是弹过了么?”
宋天烨:“……”
那是云薇诺送给凌茉的曲子?
可凌茉不是告诉他,那是她特意为他写的么?手把手地教会他不说,还特意叮嘱他那是只属于他们之间的旋律,不许他分享给任何人……
“还是不记得吗?看来真是贵人多忘事,就是那首……噔,噔噔噔噔……”
小手被他圈在掌心里,她索性就翻转过来在他掌心上弹着自己写过的曲子,嘴里轻哼着心头最熟悉的那个曲调,格外的用心,也格外的温顺……
突然,她还在轻点着的指尖被他猛地握住。
她一惊,猛地仰起了脸,一双写满了惊讶的大眼里唯有他震惊中略带着些不敢相信的眼神。
手指紧捉着她的,他盯着她,一字一顿地问:“你-写-的?”
“写得不好,让你见笑了。”
宋天烨:“……”
写得不好?
如果那样叫写得不好的话……
可写得好与坏都不是重点,重点是,那曲子是她送给凌茉的?那为什么凌茉说……
指尖微微一松,原本紧捉着她的手指又开始慢慢地,慢慢地轻抚着她纤白柔软的手指,他语调幽幽,似是在琢磨着什么重要的事情:“原来,你这双手还会写曲子……”
“也不奇怪的不是么?”
以为他在怀疑她的‘能力’,云薇诺忍不住小声地替自己解释着:“你应该知道我妈妈……她曾是很著名的钢琴家,少女时代在唯也纳留学时认识了我爸……凌叔叔,后来为了嫁给他才会放弃那边的音乐事业回国。”
闻声,宋天烨内敛的眸光沉了又沉:“那你姐姐,也会写曲子么?”
“应该……会的吧!”
她不确定,因为从来没见姐姐写过。
“……应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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