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办公室的电话,通知他秦小姐来了。
他不管倦意,说什么也要过来瞅一眼。
傅绍燊没听他废话,披着的比他大了一圈的风衣,踱在走廊里。
“有时间带着白白出去吧,这里毕竟不是咱们的地方,我也只是和这里的院长熟识。”
他迈着的腿一顿,又起身走出去,声音沉稳不絮,
“秦又有什么需求,尽量满足,不要再派人去保护她了。”
既然女人想跟他一刀两断,他如她所愿。
“这周你安排一些新闻,和以前的一样。”
“为什么,你都离婚了,弄这些还给谁看?”小蟹不懂。
傅绍燊没搭理他,神色不自然又有些落寞地走着。
他开着自己的车离开,绕着北城的一圈环绕,最后停在了渔湾码头上。
不想回家,就算回去也是自己躺在一张床上,他不喜欢那种孤单落寞的感觉,这种感觉从离婚之后越来越明显。
将车座放倒,他躺在上面,点着了一根烟。
因为没有开灯,池子里,星星烟火被他捻在手里,修长的食指和中指夹着。
他深吸一口,漫上鼻腔,从两侧吐出两卷的白烟。
看着一望无际的海湾有些发呆,搭在外面的双手一动不动,红红烟蒂烧到了他的指甲也不嫌疼。
回过神,轻轻捻灭。
再点着一根,继续……
——
谢小蟹上了车,将傅绍燊吩咐的事跟柏崇原说了一遍。
悠哉的柏崇原躺在车座上,没有了脊梁骨。
“你有没有脑子啊?”
柏崇原一个手臂挥过来,打在他的脑瓜顶上,“当然是为了保护她呗,金钱豹的余党未除,当然是转移视线喽。”
经他这么一说,小蟹恍然大悟。
“原来如此,我还以为傅少又是哪个劲抽风了,让我去准备。”
“费那么多话干什么啊,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
“好的!”
两人你一言我一句的,开车走了。
翌日。
秦又起床时,傅白白正坐在床头看着她。
那小眼神太过深情,就好像在看一件极其珍贵的东西,恋恋不舍。
在清晨的阳光下,女人睡得像小猫一样安稳,长长的睫毛弯弯,肤白貌美,非常好看。
“白白,你干什么呢?”
秦又起来问着他。
白白两手托腮望着她,“我在看我美丽的妈咪,将你的长相深深印记在我的脑海里。”
知道有一种思/春的表情,就是那样。
“白白,妈妈现在不是在这里么?”被他搞得她都不敢走了。
他也是太爱她了吧。
“我知道,我就是想表达一种对你的爱意,没有歹意。”傅白白辩解,不过她确实是他见过最温柔最美丽的女人,瞅瞅还不让了。
“好吧,妈妈也爱你!”
在他大儿又圆的头顶上亲了一口,她欣欣然。
“早上我们吃什么啊?”
肚子有些叫唤,她问着。
这时,推车餐车进来的傅靖天笑呵呵进来,他真是难得见到秦又啊。
他就去了一趟乡下,两人就离婚了。
秦又被傅绍燊送去司聿权那里,所以他好久没看到这个孩子了,早上得知她来,在厨房等餐时,已经酝酿了好久。
下定决心要撮合撮合她和傅绍燊,年纪轻轻的怎么说离婚就离婚呢。
“阿又……”
“爷爷……你还好吧?”
“还好!”傅靖天连连点头,看着她眉开眼笑。
秦又过去,打开餐车上的食物盖子,嗅了嗅,没想到不对的餐饮这么好。
“白白,过来吃饭!”
“好的!”
三个人挤在一张不大的小桌子上开吃,虽然是在病房里,可是场面是十分温馨和美好。
傅靖天夹了一开肉放在她碗里,“阿又啊,多吃点,看你瘦的!”
“好的!”
她点头,但是也不敢多吃,因为毕竟怀孕之后,她的饮食需要注意一下。
“阿又啊,今后有什么打算么?”酝酿好久的傅靖天终是开了口。
“你说,当年你和阿燊的婚还是我定的,现在……”
哽咽了一下,他继续,“绍燊那孩子不懂事,被表面所欺骗,其实我看的出来,他对你是有感情的。”
还没开吃,他就开启苦口婆心模式。
秦又微笑,她知道爷爷是好心,但她和傅绍燊真不适合。
“爷爷,其实我觉得我们分开也是好事,如果有缘分可能会再聚,但其实现在大家都需要静一静!”
☆、112.112长大以后,我可养着秦妈咪啊
“您就不要说了,我们心里有数。”
秦又扒开碗里的那份咖喱,埋头,不想就这个问题再继续讨论下去。
傅靖天张开的嘴又闭上,其实秦又这孩子他一直都知道,当年他从秦万贯的手中救下她,不仅是因为她曾经让年幼丧母,彻底绝望的傅绍燊死灰复燃,她还是孙子的初恋。
他都知道,只是傅靖天不明白他将她许配他,为什么孙子又不爱她了。
孩子们的世界他们到了岁数的永远也是无法明白鞅。
既然他们不愿意在一起,他也就不强求了,每个人的路都是自己走出来的。
装聋作哑的人就算你再怎么说也是没用。
白白在一旁咬着不锈钢的勺子,使眼色,十分像样的说道,“就算爹地和妈咪离婚了,也没事!旎”
“长大以后,我可养着秦妈咪啊!”
他说的认真,像个要保护她的小大人。
挺挺的鼻尖还冒着汗珠,那股英气逼人的模样甚是可爱。
“我长大了就是男子汉了,所以我有能力可以保护她。”
说着,他短粗的小身板站起,鼓出圆溜溜的小肚皮。
秦又心里的某处被他暖动,手指抚上他的细发,他爹怎么就不像他一点呢,勾唇微笑,“我的好孩子,怎么就这么好呢!”
傅靖天一看他们母子俩这么温馨也就不再出声,任其自由吧。
*
高级军校的校舍里,牧然雪白的臂膀搭在床边。
大圆床上的腰肢被一双黑色有力的手臂挽住,两个的身体被一双大棉被盖住。
她眯着的水眸轻轻一挑,翻开。
很自然地醒了。
转身看向身后的男人,体格健硕,八块腹肌,一张抽象立体的面颊,简直是极品。
他是这群小士兵的教官,所以有单独的房间。
牧然看着他,长指下来一直压住他的鼻子,慢慢抚摸。
男人沉睡被她弄醒,睁开浓眉大眼。
看着千娇百媚的她,欺身过来压住,“要不要再来一遍?!”
邪魅的声音在耳边,牧然笑而不语,纤手抵着他,“不好意思,一夜情我不喜欢来第二遍!”
推开男人,她下地,拿着浴巾走进浴室。
男人讪讪而笑,昨晚放/浪形骸的女人第二天竟然变了态度,倒是提起了他的兴致。
长指从女人的包里抽出钱包,打开身份证,‘廖牧然!’
薄唇微勾,廖家,他听说过。
浴室传来稀稀拉拉的滴水声,他抽出一根烟,点着坐在床边等女人。
牧然虽然平时性子开放了点,但是她还是挺有原则的,对于没有感情的男人,第二天从不会留恋。
所以床上的男人,她不会再与他发生第二遍关系。
这就是她的底线。
洗好,围着浴袍的她拉开浴室的门,以为被拒绝之后,男人肯定是走了,没想到正坐在沙发上等着她。
那表情好叫一个耐人寻味。
她并不理会,自顾自地穿着昨天的衣服,没有一丝尴尬和羞耻。
丁乔深绿色的瞳孔一眨也不眨,女人的表情太过自然了。
自行其力系好bra之后,穿着内内,裤子,外套。
当他简直是空气人。
穿上最后一件衣服看来是要走了,他突然开口,低沉的嗓音传来,“我说廖小姐居然会这么绝情,你昨晚可不是这样的?”
正要出去的牧然脚下一顿,红唇微勾。
转过身来,挑眉,“你调查我?”
“只是翻了一下你的皮包而已!”丁乔凉薄的唇咬住烟蒂,深深吸了一口。
“身份证是我的私人物品,在没有我的允许下,你翻我东西,我是可以告你的!”
她抬着倔强的下巴,放下包包,两只手抱臂站在原地。
眼前这个男人的姓名,她不会问,也不想问。
丁乔歪着头目光灼灼,“我可以说是你洗澡的时,放在皮包里的身份证自己掉出来的,而我恰好看见了。”
他摆明了耍赖。
“无耻!”
没想到他会这么回答,牧然觉得这次她是碰上了对手。
“我不会计较你偷窥别人的*,只是希望你今后别来纠缠我。”
“我不喜欢隔夜的情!”
虽然心中气愤不已,但是又能拿他怎样,更何况这里是部队,她要去告一个军人,不太好办,也就说说过过嘴瘾罢了。
谁知刚转过去,男人又说,“那可不一定,万一哪天我心情不好了,想找个人陪,我不会保证自己不会去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