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爸爸和烈家到底有什么关系,或者,那些她都可以不问,可是这个问题,已经存在在她心中很久了,每每想起他上一次在电话中的敷衍,就如同喉间哽着的刺一样,不上不下,可每一次,都能扯得她心脏揪成一团。
她无法接受。
脸色骤然变得苍白,安培紧紧地咬牙,面上隐忍,眼底却是一片痛苦之色,隐晦难懂的神色急剧颤动,似乎在忍受什么极其痛苦的事情。
最后,却只化作了一声叹息,安培苦笑,声音中充满了虚弱:“小恬,爸爸现在还不能告诉你这些事情,但是你一定要记得,小心烈夜,也小心烈家。”
“所以……”安恬咬唇,已然是哭腔:“真的和爸爸有关系吗?”
心中好似有什么东西被撼动,被连根拔起,让安恬忽的一阵恍然,竟升起一股不知道身处哪里的虚浮感,让她几欲晕眩。
“小恬……”安培不忍的咬牙,硬着心肠嘱咐:“你在烈家,不管烈夜对你怎么样,一定要留有戒心,不要轻易相信任何人,如果察觉到任何不对劲,一定要尽早离开。”顿了顿,又道:“烈家要是有什么不同寻常的地方,一定要告诉爸爸,记住,爸爸永远不会害你,也绝对不会做任何对不起你们的事情!”
说罢,像是怕自己会再透露出什么事情一般,安培大步的离开,苍老的背影中满是落寞和……悲伤。
所有的事情,就让他一个人承担就好,他只希望她能够开开心心的,而烈夜,最好不要做出任何伤害小恬的举动!
否则,他一点都不介意玉石俱焚!
直到书房的门被轻轻的合上,安恬一直强忍着的泪顿时顺着脸颊滑落了下来,不知所措的绞着自己的衣角,全身的力气犹如被瞬间抽走一般,让她几乎滑落在地!
不!她不能让烈夜看出来她哭了!
慌乱的抬起手将脸上的泪痕擦干,安恬强忍着心酸,抬着头,试图将眼泪憋回去。
也许是她多想了,也许,并不是陌魇所说的那种情况,爸爸那么好的一个人,只是一个安安分分的商人而已,怎么会和人命扯上什么关系?
一定是她多想了!爸爸他虽然没有否认,但是也没有承认呀!
可是,那句“烈家要是有什么不同寻常的地方,一定要告诉爸爸”这句话,却让她才说服自己的理由全部都坍塌了。
以前她一直觉得,爸爸是不愿意她到烈家去联姻的,可是刚才听到这句话,她却好像忽的发现自己掉入了一个巨大的阴谋之中,或许爸爸,他是希望自己去烈家的。
那句话,所隐藏的意思太过于明显!爸爸他……是想让自己在烈家,替他盯着烈家的情况吗?
脑中乱成了一团,安恬却紧咬着牙想要将情况给理清楚,在游艇时她偷听到的烈夜的反应,似乎是知道爸爸和烈家的关系的,那么,烈夜也是在利用她和爸爸传递什么讯息吗?
那些吩咐烈兢给她看的烈家的财务报表和地牢还有训练基地,都是故意让她看到烈家的不同寻常,然后再通过她,让爸爸知道,想以此来观察爸爸的举动吗?
“怎么会……不!不是这样的!”呢喃着,安恬赶紧摇头,将种种可怕的想法全部赶出脑中。
好似整个人都掉进了一个巨大的深不见底的黑洞,一切都虚无缥缈,无法捉摸,那种脚不着地的巨大恐慌几乎要将她给淹没,让她几乎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毫无焦距的眼眸,视线无力的耷拉在脚尖,安恬伸手覆上了自己的心脏,不由苦笑连连。
不对,事情不应该是这样的。
烈夜几次三番舍命救她,怎么可能是假的呢?
海上夺命的漩涡,废岛要命的毒蛇,都是人力所不可控的因素啊!哪怕烈夜本事通天,也绝对不可能预料到她会坠入海中被漩涡卷到废岛。
要是把她当作棋子,恐怕在废岛危及生命之时,早就不会再管她了!
是了!一定是她又多想了!
安恬虚弱的咧了咧嘴角,她不能再多想了,既然爸爸不告诉她,那她就自己查,被动下去不是她的风格,不管爸爸和烈家有什么纠葛在其中,她都要查出来,不能就这样放任下去,要是事情真的走到了不可逆转的那一步,那……
不能再想这么多了!
安恬伸出手轻敲自己的头,不敢再让自己继续想下去,起身,对著书柜上的玻璃整了整衣服,小心的擦拭干净脸上的泪痕,努力的扯了扯嘴角拉出一个弧度,又站在窗口吹了好一会的冷风,直到眼中的红血丝褪去了她才放心的拉开门走了出去。
事情已经到了这样的地步,也只能这样了。
才拉开书房的门,安恬抬眸,就看到烈夜正好朝书房的方向走过来,看到她的那刻,黝黑的眸子中闪过一丝笑意,冰冷的薄唇也弯起了温润的弧度。
莫名的,看到这样的他,安恬只觉得刚才还笼罩在心头的阴霾全部都一扫而空,如沐浴在清晨自天边升起的暖阳,让她从心底中暖了起来。
“怎么了?”烈夜上前将她揽入胳膊之中,怀中的空缺被填满,这才心满意足的勾唇,嘴角的弧度邪肆如慵懒的猫。
安恬将头埋在他的胸前,吸允着他身上熟悉的淡淡香味,心中那最后一丝躁动也平静了下来,不由摇摇头:“没事。”
这件事情,她还是不能够让他知道。
“那回家吧。”烈夜低头在她额间啄了一下,伸手将她额角的发丝捋到耳后。
在安家,他始终是心里不舒服的,要不是因为是她,他恐怕早就走了。
安恬抬头看了眼挂在墙上的时钟,发现已经快十点了,不由点点头,也是该回家了。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已经认为烈家是她的家,那种浓浓的归属感,终于尘埃落定,让她从心里感觉到踏实。
虽然在烈家的生活还并不能算是一帆风顺,但是从心底上,她已经认定烈家了吧!
当下,嘴角微勾,安然笑嘻嘻的跳上了烈夜的背,撒娇着蹭了蹭他的后颈:“你背我!”
她刚才可是为了他和爸爸的事情伤神了很久,是该奴役奴役他了!哼!
宠溺的背着没有什么重量的她,烈夜心情很不错:“好。”捏了捏她环着自己脖子的手心,烈夜二话没说的背着她往楼下走去。
安恬喜滋滋的在他身后,笑着看他背后的轮廓,心中满是欢喜,这个男人,是她的呢!
在厅堂中的安媚和安培见到两人这般下来,不由挑眉,安培更是有些担心的看着她,见她笑盈盈的,好似刚才的事情并没有发生过,不由终于松了口气,看着烈夜道:“要回去了吗?”
“嗯。”烈夜微微点头示意了下,背着安恬走了出去。
一直在观察爸爸和烈夜的反应的安恬,见两人表现都很是平静,根本让人看不出任何的端倪,不由放弃从两人的表现上找答案,和两人打过招呼之后便回去了。
也几乎是烈家的车子才开出安家大门的那一刻,安媚整个人都有了明显的变化,倚在柱子的门口,视线紧盯着已经远去的车,满是怨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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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他父亲的忌日
“你还不死心?”安培皱眉,极是不喜欢这个样子的安媚。
安媚慵懒的耷拉着眼皮,黑眸中幽幽星光闪动,却满是寒气:“我亲爱的爸爸,你总是要这么针对我吗?”
从小到大,不管她做什么事情都一定要被他阻止,可是那又怎样?每一次她都可以毫无悬念的完成自己想要做的任何事情!
他的阻拦,根本就没有任何意义!
安培很是不悦她这种态度,声音中满是警告:“我希望你摆正好你的心态,不要什么时候都想针对小恬,你要知道,她并没有任何对不起你的地方!”
要是她再这么执迷不悟下去,那他就真的要采取行动了!
这么多年,他也已经仁慈到了极点,一直都在纵容她!
“嗯,她确实没有任何对不起我的地方!”安媚淡淡的撇唇轻笑,却忽的抬眸看向了安培,眼眸中满是流光溢彩,“可她母亲对不起我的妈妈,这总是没错的吧?!”
那时候她虽然还小,但是该记得的,她还不至于忘记!
“我说过,事情不是你所想的那样!小恬她母亲,也完全没有任何对不起你母亲的!”脑中闪过一张温柔的脸,安培心中一痛,不由有些咬牙切齿起来。
安媚对他而言,就是一个孩子,就算也该到懂事的年龄了,在他眼中还是从前那个长不大的小女孩,他极尽所能给她最好的,让她不会觉得她是没有父亲的人,可没想到,他的纵容,竟然养成了她现在这种娇纵狠戾的性子!
从前的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就算再痛,他都可以忍住,既往不咎,可要是安媚再这么执迷不悟的错下去,他就顾不得往日的情分了!
“不是我想的那样,那是哪样?”安媚轻笑,眼眸中满是不屑,黑色的瞳孔如同恶魔般带着强烈的恨意:“当年我妈死的时候是怎么样的,我想你清楚得很!”顿了顿,安媚忽的伸手捂住嘴唇做恍然大悟状:“我怎么忘了,你好像不是很清楚呢!我亲爱的爸爸,要不要我提醒提醒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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