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漂亮修长的手指就这样剥着螃蟹,偶尔被螃蟹的刺刺到手,苏千溪的心便一疼,原本吃螃蟹的心情全部都没有了。”你不用剥了,我吃饱了。“
琥珀色的眸子只在苏千溪的脸上扫了一圈,便大概明白了几分。”心疼?“
苏千溪点头,放下手里的筷子,拉过霍延西的手仔仔细细的端详。这么漂亮的一双手,就适合坐在办公桌的面前,签上自己的名字,看看合同什么的,苏千溪在心里想。可是认识自己之后,霍延西竟然就是一个保姆,给她穿鞋子,给她洗澡,帮她削苹果,帮她剥螃蟹。
她想开口说些什么,却被霍延西抢了先。“前段时间听说过微博的一段话,男人负责赚钱养,家女人负责貌美如花。“
苏千溪吸了吸鼻子,”想不到堂堂霍氏集团总裁竟然还看微博。“
“你微博粉丝太少,看你太可怜,给你加个粉。“即便是这一刻,也没有改掉他的毒舌。
苏千溪笑的贼兮兮的,“你这是担心我吧,是不是怕我被别的男人勾搭着走了,你要是不放心就直说嘛。“
苏千溪两只猫爪子在霍延西的袖口胡乱地抓了抓,像是一只撒娇的小猫。
长臂把她圈进怀里,头抵在她的头发上,她的头发有淡淡的洗发水的香味儿。他很喜欢这种感觉,两个人依偎在一起,什么都不做,就安静的拥抱,真实而且惬意。
因为太过忙碌,很多时候,无暇顾及苏千溪的感受。看这只小野猫总是捣蛋,想要他多陪一下,他的心里有些愧疚。
他知道苏千溪曾在日记里写的,希望两个人可以一起骑着单车上下班,一起买菜,一起做饭,晚上一起躺在楼顶看星星。
但是,他连这些基本的都没有办法满足她。
手不自觉的圈紧,让怀里的小猫,往他的胸口蹭了蹭。
苏千溪安静的闭上眼睛,她喜欢霍延西这样的抱着她,女人都是缺乏安全感的动物。恨不得360度,一年365天赖在他的怀里,一分一秒也不放过。只要在他的怀里,似乎就会很安全的样子,什么也不用怕。
明明是个男人很冷酷,可是每一次都给了她全部的安全感。上帝是公平的吧?给了她这样一个父亲,却换来霍延西这样的一个老公,有的时候还是觉得很有意思的。毕竟,像霍延西这样的男人怎么想也轮不到她的。
如果两个人是正常的交往,她不会嫁给他,因为她并不是一个不务实的人,她也不想攀上这个霍氏集团总裁这个高枝。可是因为合作契约的婚姻,导致他们两个在一起,有了真正的接触。
换句话说是逼不得已在一起接触,接触下来却发现,世界上原来真的有这样一个男人。
冷酷,却深情。
骄傲且优雅。
举手投足都是一个王者的气度,却又像魔鬼一样冰冷残酷。
就是这样一个男人给了她一个温暖的家,让她知道在这个世界上,有一个人心甘情愿为她做任何事情,不问理由。
“霍延西。“叫他的名字,温暖如春。
“嗯。“低哑的声音,沁入她的耳膜。
”你说我会不会把这辈子的幸福都用光了,下辈子就再遇不到你了。“其实她想说的是,这辈子你会厌倦我吗?如果缘分真的有三生三世那么久,她希望每生每世都可以遇见他。
”你不是说我是魔鬼吗?所以,不管你到哪,我都找得到你。“霍延西还是第一次说如此煽情的话,自己也有些不习惯,可是这句话,是真心的。
如果真的有三生三世,他一定会再次找到她,不惜一切代价。
一个月后。
苏千溪病了,可怜兮兮的窝在床上。
浑身裹着被子,看电脑里那些需要核算的报表。手里握着一盒薯片,“吧嗒吧嗒“的吃着。
她突然讨厌起自己的这个专业了,好好一个女的,干嘛去抢男人的饭碗,还干得这么好,苏千溪无奈的摇了摇头。“唉。“
门,有被推开的声音,苏千溪乖乖的躺在床上,盖好被子,看上去一副病入高膏的将死之人。
紧闭着一双猫眸,嘴巴里还有没有没咽下去的薯片儿。听着来人没有响动,苏千溪便假装睡梦中动了动嘴巴,把薯片咽了下去。
男人依旧没有响动,苏千溪在心里纳闷,难道是自己听错了。猫眸微微睁开一条缝,面前站着一个一脸坏笑的男人,耳朵上的蓝色钻石耳钉,率先映入她的眼帘。
呀呀个呸的。
第三百零九章 不准耍赖
? ★精~彩`东'方’文'学DF99.c○M手打★第三百一十章她是他的手
霍延西剑眉微挑,到底是谁陪谁打针?小野猫耍赖天下无敌,他承认他说不过她。
这边叶凌寒已经准备好了象棋,摆在苏千溪的面前。
”叶凌寒你这是早有准备啊。“苏千溪心里有点发毛,随身带着象棋,那肯定是高手。
其实他想说是因为最近莺莺燕燕被苏千溪和红颜两个女人,给折腾的都不知道消失到哪儿去了?实在是无聊,自己在诊所里自己跟自己玩象棋罢了,但是这话怎么能说出口呢?一个大男人多丢人。
”我想跟你讲下规则。“叶凌寒一副老像骑手的架势。
“不用讲不用讲,象棋我还是会的苏。“千溪摆了摆手。
她虽然没有玩过象棋,但是吃过猪肉也看过猪跑啊,还珠格格里面的小燕子,当时不就是拿象棋跟人家下的吗?
额,好像不是象棋,管他什么棋的,反正套路都一样,跳棋、五子棋、围棋、象棋,这些棋的套路都一样。有句话叫做什么来着:万变不离其宗。
再说了,天天早上路过公园的时候,那些大爷大妈们下的不就是这个吗?每个人都嘴巴里喊着谁吃了谁的车马炮的,剩的最少谁就输了,这一点她还是懂的。就相当于自己兜里的钱花出去了,就不能再回到兜里了,太简单了。
苏千溪发现自己发现了一个天大的秘诀,就是不管什么东西换算成钱币来计算,任何东西都会变得特别简单。
叶凌寒先走了一个马,苏千溪学着严寒的模样,也先走了一个马。这个就跟跳棋没什么区别,跟着走就是了。反正让这些棋子都离家,都到地方的军营里一定就是赢了。
叶凌寒继续走他的马,走了一个“日“字形。
“你的妈是瞎子吗?不好好跑直线?“苏千溪边嘀咕着,边挪动了旁边的炮,也走了一个日字形。
”炮只能直走,不能走‘日‘字形。“叶凌寒纠正道。
”你管我的部队呢!我愿意走哪就走哪?这炮是我家的,我喜欢怎么走就怎么走。“苏千溪翻了翻白眼。
“再说,你这炮中间也没有架子呢。不能对我开炮啊。”叶凌寒继续说教。
“现在飞机都可以无人驾驶了,凭什么我的炮中间还得有架子啊?”苏千溪掐着腰。
“苏千溪你这是耍赖!”叶凌寒气哼哼地吼道。
“我就耍赖怎么了?我有老公我任性,你管的着吗?”苏千溪一看叶凌寒生气了,马上就往霍延西的怀里钻。
叶凌寒气沉丹田,平复了情绪,“好,我不跟你计较,天下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你那是养不起。”苏千溪嘴巴上不饶人,挑衅道:“有本事你把红颜养起来呀。”
提到红颜,叶凌寒的火气降到极致,拿着旁边的象走了一个“田”字形。
“你不说动物走’日‘字形吗?那你走的是’日‘子形吗?你们家的日还是双黄蛋啊!”苏千溪不客气的嚷道。
“象走’田‘,马走’日‘,亲你会玩吗?”
苏千溪气哼哼地拿出一个相,直接越过中间的河,直奔叶凌寒的战营吃掉一个马。
“哎,相不能过河!”叶凌寒觉得头疼,怪不得霍延西不跟她玩儿呢,下次他也不跟她玩儿了。
“相是残废了不能过河啊,郑和都能下西洋,凭什么我的相就不能过河!”苏千溪不服气。
叶凌寒快哭了。
15分钟后,整个象棋规则被苏千溪改成:不管什么边界不边界,只要碰上了就能吃……
25分钟后,规则被重新定义为:炮准备吃马的时候,马是可以撒丫子跑的。马是不能将军的,因为马是吃草的动物,不能吃肉。车是不能动的,因为叶凌寒的车牌今天限号,只有霍延西的车可以开。
叶凌寒的象是不能够吃苏千溪的象的,因为叶凌寒的象是公的,苏千溪的象是母的。在动物世界里,公象是打不过母象的。
叶凌寒最后发现自己就剩下一个老将带两个卒可以用了……
一个小时后,苏千溪坐在床上,蘸着唾沫“噼里啪啦”地数钱。“叶凌寒,你没事儿就多来我们家坐坐,玩玩斗地主啊,象棋啊什么的。真有意思,突然发现象棋比斗地主好玩多了。”她的心理潜台词是:象棋赢钱的速度比斗地主快太多了。
“我最近比较忙,不会来了。”他再跟苏千溪玩,那他就是脑袋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