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平时对付我的那些能耐都哪去了?”霍延西的语气里太明显的揶揄。
“关在家里闭门思过。”苏千溪咬牙切齿的回应道。
一顿饭,吃的别有滋味。
晚饭结束,霍辰已经在苏千溪的怀里睡着了。
有些吃力的起身,五岁的孩子已经很重了,至少对于骨瘦如柴的苏千溪来说。
霍延西脱掉身上的西装盖在霍辰的身上,长臂一伸,便把霍辰抱进了怀里,走在前面。
苏千溪就跟在霍延西的身后,踩着他被月光拉长的影子,走到车旁。
回家的路上,车里的温度明显在攀升,苏千溪还没有习惯跟霍延西相处一室的感觉。
不自在的向窗边挪了挪身子,眼神不断的飘在窗外,似乎在看什么风景,可是又似乎什么都没有看。
“外面什么风景这么好看?”霍延西能够感受到苏千溪的紧张,唇角微勾,带了几分薄凉的笑意。
“比起魔鬼我更喜欢窗外。”不经大脑的话语一出口,便引来驾驶室里江左的笑声。
“你看,江左都这么认为。”苏千溪找到了同类,唇角上扬。
霍延西也不反驳,只是慵懒的扯了扯领口,露出性感的喉结。
苏千溪别过头,视线再次落入窗外的风景里。
经过之处是她熟悉的学校,曾经她就是这里毕业的,有种淡淡的伤感。
那个时候妈妈还没有生病,爸爸跟妈妈的关系也很好。
时隔多年后,这里的变化很大,一如曾经她熟悉的父母……
车子平稳的驶进别墅的大门,板油马路比街道上的还要宽敞一些,土豪就是这么任性。
苏千溪先下了车,很自然的要去接霍延西怀里的霍辰。
这样的动作让霍延西和苏千溪忽然都愣住了,很快,霍延西便恢复了常态,面无表情的把霍辰抱上了楼。
苏千溪站在院子里,感受月亮那抹独特得暖意以及舒缓刚刚的尴尬。
霍延西把霍辰抱到床上,安顿好,才关门出去了。
如果他此刻回头的话,便可以看见霍辰嘴角皎洁的笑。
斜月西斜,星云满天。
霍延西站在苏千溪的身后,微仰着头。
“今晚的月亮这么好,西湖边的音乐喷泉一定很美,听说月圆的时候西湖边许愿很灵的。”似是自言自语般呓语着。
冰眸扫过苏千溪晶亮的瞳仁,不染纤尘,就是这双一双眼睛的主人有着猫一样的性格,看似乖巧的背后却隐藏着根根锐利的刺。
“你看过音乐喷泉吗?”苏千溪忽然回头,对上霍延西冷岑的眸光。
“幼稚。”霍延西转身,很好的掩饰住刚刚的情愫,他是不是该回基地重新训练了,竟然在这个女人面前失了神。
“我带你去看。”苏千溪冰凉的纤细的手指忽然拉住霍延西温热的大掌,在树荫筛影中奔跑起来。
苏千溪的长发偶尔会飘到霍延西的脸上,淡淡的柠檬香,和他以往接触的女人身上的味道明显不同。
“到了!”苏千溪的语气里带了明显的兴奋。
手,松开霍延西的,侧脸明灭的模样,倒是有几分猫得灵动。
“咦?音乐喷泉坏了吗?为什么没有喷出水来呢?”苏千溪从青石板的小路上越过去,蹲在音乐喷泉的旁边。
手在音乐喷泉的上方不断的比划着,“是坏了吧,里面没有水出来。”
有些失落,语气惆怅。
“三、二延西优雅的抬起手腕,江诗丹顿的手表上指针刚好20::30分。
“什么?”苏千溪仰起脸,看着霍延西的方向。
水花四溅,水柱冲天。
霍延西的嘴角绽开大大的笑意,琥珀色的眸子里染上愉悦的光泽。
“霍延西!你明明知道喷泉没有坏,为什么不阻止我过去,害的我被水喷!”怒意攀上苏千溪满是水痕的小脸,猫眸微瞪,彰显了她此刻的怒意。
“你不是说喷泉很漂亮吗?刚好来个360度全接触。”霍延西优雅的转身,全然不顾苏千溪一身的水渍。
苏千溪生气的快步越过霍延西,眼不见心不烦。
霍延西看着苏千溪清瘦的模样,走过之处还有湿哒哒的水痕,大步上前,拉住苏千溪的手。
“干嘛!”凌厉的话语,像极了愤怒的小猫。
她的裙子本就是小礼服,浸过了水之后,面料贴在了身上,玲珑的曲线一览无余,经过的人,目光不停的在苏千溪的身上徘徊。
霍延西不喜欢,这一点毋庸置疑。
身上的西装取下来,用了几分力气,套在了苏千溪的身上。
165公分的个子穿上他的西装,还是可以当裙子穿了。
苏千溪明显被霍延西的举动吓到了,眼睛咕噜噜的转着,要做什么样的反应?
“感冒了会传染给辰辰的。”霍延西的话无疑是一盆冷水浇在苏千溪的身上,从里到外,凉个透彻。
如果目光能杀人的话,他早已经死无全尸。
霍延西忽然心情很好,阔步走在前面。
苏千溪踩在他的影子里,嘴里嘀嘀咕咕的,“踩死你,踩死你。”
霍延西明显感到了背后苏千溪的小动作,转身……
苏千溪没有想到霍延西会突然转身,直直的撞到了霍延西的胸口。
淡淡的烟草香,夹杂着沐浴露的味道。
“你为什么突然不走了!”苏千溪揉了揉被撞疼的鼻子,小兽一样的吼道。
第三十三章 浅笑薄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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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浅笑薄凉
“鼻子不是隆的?”唇角微勾,心情大好。
“你才是隆过的!你们全家都是隆过的。”苏千溪的声音有些大,惹的四周都哄笑一团。
拔腿跑开,不去理身后的霍延西。
一高一矮的身高差在月光清透的夜里,显得格外的清晰。
苏千溪回到家第一件事,冲了热水澡,泡了杯花茶,想学一把小资,在露台上品茶。
花茶带着丝丝甜意,沁人心脾。
隔壁的书房灯依旧开着,散发出淡淡的冷光,这个男人出现的位置就连光都偏冷许多。
合了合衣襟,热好了牛奶,一手花茶,一手牛奶的敲了敲书房的门。
有的冰冷声音透过厚重的门板溢出来,依旧带着丝丝凉意。
见苏千溪一袭浴袍的模样,霍延西的嘴角抿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苏千溪把手里的牛奶放到桌子上,不知道是不是房间里的空调开得太大,她总觉得汗毛都竖起来了。
“我要你那杯。”霍延西站起来,走到苏千溪的身边,188公分的身高站在苏千溪的面前,遮挡住一片照在她身上的光影。
修长的手指,渐渐靠近苏千溪的胸口,苏千溪的心跟着紧张起来。
他要做什么?
苏千溪的脑袋突然没办法思考了,只是看着男人的手一寸一寸的靠近他。
闭上眼,脸上浮上一层酡红色。
温热的男性气息在一点点的靠近她。
要如何反应?大脑一片空白。
手里温热的杯子突然被拿走了。
一秒,两秒,三秒……
苏千溪睁开眼睛,碰上霍延西浅笑的眸子。
他正在优雅的喝着她的花茶,她刚刚喝过那杯花茶……
“那杯我刚刚喝过。”声如蚊呐。
“没关系,总比有毒的好。”霍延西优雅的扯唇。
猫眸里闪着怒火,伸手,想要拿过牛奶杯,却被一只大手捷足先登了。
霍延西吹了吹牛奶,便豪迈的一口喝干。
“不是说有毒吗!”苏千溪恨得牙痒。
“杯子拿走吧,我要忙了。”似是没有听见苏千溪的跳脚,优雅的坐回皮衣上。
苏千溪有些气,紧抿着唇瓣,眸光似箭。
他的桌面上文件很多,却很整洁,上面花花绿绿的表格是她最熟悉的预算方案。
忍不住凑过去,看着上面密密麻麻的数字,“这个预算是赔本的。”
苏千溪皱了皱眉,纤细的手指在表格上点了点。
“哦?你懂预算?”霍延西双手环胸的看着苏千溪,这个女人似乎一直都在他的意料之外。
“我在美国学的就是这个,这个项目没有钱赚的,而且原料明显保价偏高,现在市场上的钢材的价格要比这个每吨便宜五千多,这个报价有问题。”苏千溪认真的看了看表格,道出真相。
“连你这么笨得人都看出来了,看来我下面的预算部经理要滚蛋回家了。”霍延西慵懒的扫了一眼苏千溪的清秀的脸蛋,肤白如瓷。
“霍延西,你为什么每次都拐着弯的骂我!”明显的不甘,可是她的嘴巴离他真的差了十万八千里。
霍延西并没有回答她,起身,倾身相向,苏千溪向后退了退。
琥珀色的眸子黑洞一般,深不可测。
背脊,碰到冰冰凉凉的墙面……
霍延西的双手撑在墙面上,逼得他无路可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