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若儿坐在司郁的病床前,静静地看着他。
她的目光带着审视和疑惑,心中有无数的个问题困扰着她。
朝司郁开枪,她完全是处于自我防备的情况下,现在她冷静了下来,仔细想想整件事,有种说不出道不明的怪异之感。
开枪后,她十分震惊。可震惊过后,是无数的谜团笼罩了她。
摊开自己的手,纤细白皙的手上,没有一个薄茧,软嫩细腻,一看就是没有做过粗活的手。
这就是这双手,能在极短的时间里,拿过手枪,上膛,拉开保险,然后对着司郁毫不犹豫地扣下扳机。
整个过程不到三秒,快得不可思议。
开枪的手法或许有些生疏,但是这却像是她本能的反应,在感到危险来临时,第一时间迅速做出攻击。
如果真如同司郁所说,她是一个普通人,却为何这等反应?
跟在司郁身边久了,她也看得出来司郁身边的一些人的不同寻常之处,都是练家子。
蓝若儿的脑袋有些疼,仿佛有什么记忆即将破土而出,撕裂着她的神经。
她痛苦地捂住头,额头冷汗涔涔。将头埋在病床上,咬紧了牙关,指甲深深陷进手掌里,过来许久,阵痛才过去,背后已是一片湿意。
蓝若儿脸色苍白得靠在椅背上,长长吁出一口气,整个人像是虚脱了一样。
等她想再次拾起记忆的碎片,却无论如何也无法在拼凑起来。
蓝若儿皱着眉头,看着带着氧气罩的司郁,他究竟对她隐瞒了什么?
病房的空气有些死气沉沉的,蓝若儿向来不喜欢呆在医院,她对医院有着莫名地抵触。
司郁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但是医生说最快他也要明天早上才能醒过来。
蓝若儿想出去透透气。
一打开病房的门,就看到守卫在门口四个黑衣保镖,浑身都罩着肃杀之气,阴沉得如同地狱深处走出来的使者。
“小姐,你不能出去。”保镖拦住她,面无表情地说道。
这个女人伤了郁少,他们都没找她算账,只因司郁说过,他们要像尊敬他一样,尊敬蓝若儿。
谁都知道,在郁少心中,谁都比不上蓝若儿,包括他自己。
蓝若儿清丽的脸上,表情亦是没有一丝温度,淡淡说道:“我只是想出去透透气。”
“小姐,你不能出去。”保镖不理会蓝若儿的话,机械般地重复着同一句话。
言下之意,郁少是你伤的,没有他的命令,你哪里都不能去,只能带在郁少身边,直到他醒来。
蓝若儿闻言,嘴角轻轻扯起一抹嘲弄,眉眸间寒色毕露,“就算是犯人,也有放风的时候。我只是出去透透气,难不成你要还敢拦我?”
“你……”保镖被她堵得哑口无言,半天才憋出一句话,“总之,郁少没醒来走之前,您得一直呆在这里。”
另外两个保镖也围了过来,完全堵住了门口,密不透风,“小姐,请您回去。”
说着,右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蓝若儿冷眼看着他们,怒极反笑,“我今天偏要出去,怎么,你要对我动手?”
她真是恨死了被人监视的滋味。
司郁待她是好,可是随时随地都派人监视着她,她没有一点自由。
“小姐,我们不敢。”保镖微微地下了头,态度依然强硬,“小姐,我们是无论如何都不能放你出去。”
蓝若儿和保镖们僵持不下,一个冷漠阴冷地嗓音响起:
“四个大男人对付一个弱女子,司郁的手下,还真是让我大开眼界。”
------题外话------
唔,猜猜是谁?
☆、118.今天,我想换换口味。
蓝若儿浑身一震,她一抬眼就看到站在走廊不远处的杜云迪。
走廊里亮眼的灯光下,他一身挺括的手工黑色西装,衬得他身材愈发挺拔修长,西装内也是黑色的衬衫,暗黑系的色调,更具阴冷淡漠的气息。掩在镜片下双眸,冷光四溢。棱角分明的立体五官,举手投足间尽是清傲凌人的气度,使人望而生畏。
就是那样单手插兜随意站在那里,璀璨明亮得比灯光还要耀眼。这样的男人,走到哪里都是引人注目的。
黑色的手工皮鞋,擦得铮亮,一步一步朝他们走来。鞋底与地板接触的声音,蹬蹬作响,每一步他都走得不急不缓,从容不迫,却令在场的思维保镖脊背生寒,那脚步声仿佛带着魔音,敲打在他们每一个人的心头。
杜云迪走到他们几人面前,四名保镖以防御的姿势,将蓝若儿挡在了身后。四人面对着杜云迪,伸手拦住了他,冷冷地问道:“你是谁?”
杜云迪嘴角扬起淡淡的弧度,很淡很浅,几乎看不到,似笑非笑,似讥非讥地说道:“连我是谁都不知道,就敢拦我?”
“我不管你是谁,别多管闲事,马上离开这里。不然,我对你不客气。”保镖冷声警告道,态度蛮横。看派头,似乎来历不小,可无论是谁,都不能在他们眼皮子底下将人带走。
“让开!”蓝若儿冷凝着神色开口说道。
保镖们面露难色,还是未曾挪动半分,“小姐,没有郁少的吩咐,你不能离开。”
蓝若儿目光凝成寒霜。
“你想走吗?”此时,杜云迪突然开口问道,目光灼灼地看着她,“如果你想走,我可以带你离开。”
保镖们脸上一慌,或许是杜云迪的气势太过威严凌厉,一看就是来头不小,他们也没有十足的把握可以和杜云迪对抗,只得朝蓝若儿说道:“小姐,郁少现在昏迷不醒,你可别忘了,这是拜谁所赐。”
保镖的话有些冲,有对蓝若儿的不满,也希望由这点可以让蓝若儿留下。他们对蓝若儿还是有多忌惮的。司郁宠爱蓝若儿是人尽皆知的事,据说,在美国的时候,有一次在宴会上,蓝若儿被一个女人泼了杯水,司郁当场就命人将那个女人的双手剁了下来。
哪怕蓝若儿皱一下眉头,那么那个让她皱眉的人,一定没有好下场。挖眼剁手都是轻的,最恐怖的是司郁也会让人将她剁成肉酱,拿去喂狗!
蓝若儿闻言,手握成拳头,抿紧了唇。打伤司郁,虽然只是出于自我防御,但是她还是有些许的内疚。
见她眸中闪过犹豫,杜云迪的眼沉了一下,他朝她有重复了一遍,“你想走吗?”
他的如黑曜石的眸子带着深情和缱绻,眼神柔和,温柔得一塌糊涂。眸子的深处却带着不易察觉的伤痛。
蓝若儿抬眸就正好对上杜云迪的眸子,心忽然跳得有点快,一抹不易察觉的绵绵细细的疼在心底蔓延,刺痛了心脏。
她微微皱眉,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萦绕在心头,如恋如怨,似梦非幻。胸口有点堵,眼眶莫名的发涩,她有甚至有种扑进他的怀里,大哭一场的冲动。
越是有这种冲动,心底的刺痛越明显,疼得几乎让她喘不过气。
头,又开始撕裂地疼。
蓝若儿咬着牙强忍着不因剧痛而叫出声,扶着额头,身子不住地网一旁倒去。
“小心!”杜云迪瞳孔紧缩,大步上前,就想去扶她。
保镖们也是吓了一跳,蓝若儿要是出了什么事,郁少非剥了他们的皮不可,担忧地叫道:“小姐,你没事吧?!”
蓝若儿在快到倒下的瞬间,用手撑住了一边的病房墙上,稳住了自己的身体,小心地避开了杜云迪的手,说道:“我没事,你走吧。”
保镖们听她这么说,顿时松了一口,表情松懈了些,但看着杜云迪的眼神依旧充满警戒,“这位先生,请你离开。”
杜云迪伸在半空的手僵住,迟迟不肯收回。
蓝若儿的反应刺痛了他的神经。她的表现就如同对待一个陌生人一样,淡漠疏离。
即便失忆,还是从心底里抗拒着他?
杜云迪缓缓收回手,看见她苍白的脸色,皱紧了眉,“你不舒服,是不是生病了?”
蓝若儿听见他担忧的语气,情绪不由自主地一片翻腾,自己稍稍平复了下,才淡淡开口,“谢谢你,不过我们并不认识,还请你离开。”
她的表情云淡风轻,不论面前的这个男人是出于好心,还是别有目的,蓝若儿都不想和他又过多的交集,每每多靠近他一分,她就愈发难受得紧,仿佛本能地要和他保持距离。
我们不认识……
当她这句话出口,杜云迪几欲发怒,就想俯身扣住她的肩膀,让她看着他的眼睛,告诉她所有的一切。
告诉她,他们认识,不仅认识,还曾生死许诺。
苏向暖的话在他耳边响起,杜云迪硬生生克制住了这股冲动。
今天杜云迪本来是道医院里看望一个朋友,没想到路过时偶然遇到了她,令他喜出望外。
他刚好路过,她恰巧出现,时间契合得不可思议。
仿佛命中注定,他们是注定要再次遇见。
看她在和四个黑衣保镖对峙,神色清冷,咄咄逼人的模样,勾起了他的回忆。
曾几何时,她也曾如这般站在他面前,眼神里张扬着明艳的神采,和他针锋相对,互不退让。
以往,他都会被她气得暴跳如雷。
杜云迪向来沉稳内敛,喜怒不形于色,自从遇到她,他都不知道有多少次气得大发雷霆,恨不得弄死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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