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后,他吃光了我的菜,每一口都细细的品着。似乎我今天的菜做的不错,很合他的味道,他吃饭的表情很满足,嘴角一直翘翘的。
吃好后,他看着我说,“那,你下午还要练习羽毛球吗?”
我一个激灵,立刻清醒过来,“要啊,要。”我不明白他为什么问这个问题。
他怔神,蹙蹙眉问道,“追神计划,还是要继续吗?”
我心里大叫不好,难道他猜出了我对他的利用?他那么鸡贼狡诈,肯定片刻就能分析出我葫芦里卖的春/药!
我咽了咽口水,心虚的说道,“要啊,要……”
他凝视着我的眼睛,眼神里有种让人读不懂的深意,我害怕了,以为他会反悔,我不能没有你啊,我的贵人!
我又使劲吸了两下鼻子,恐怕这是我人生中对贵人的最后一吸。
但他只是叹了口气,淡淡的叫了我一声,“官小秋。”
我发现事情还有转机,立刻向他谄媚,讨好的叫了一声,“大好人。”
他看着我委屈的样子,似乎泛起了同情心,因为他严肃的眼神慢慢的软化了起来,然后在我紧张的恍惚中,说了一句我听不懂的话。
“选择的改变与放弃都需要阶段和过程,给点时间也罢。”
我不知道他在喃喃自语些什么,只惦记着他不要弃我而去。
于是我赶紧追问,“我们下午在羽毛球馆几点见面呀?”
他抬起看着地面的眼睛,转过头,眼神里有些失落,答道,“3点。”
我点点头,大舒了一口气,庆幸大贵人没有将我抛弃。
我想他的心上人一定不喜欢他,看着他此刻发呆的样子,像极了从前苦苦暗恋男神却无计可施的我,都怪我刚才将他的伤心事抛了出来。
贵人你放心,未来我一定赋予一个真命天女给你。
作者有话要说:
☆、去他家换衣服
周日我又到家里看了看表姐,她不再披着厚厚的被子,但坐在餐桌前木讷的盯着一碗粥愣神的姿态很像一尊傻了的雕塑,我没有提及我那场不赢不输的行为,只劝解了他两句。
陪着表姐一起对着粥碗愣神的时候,接到了元析的电话。
我接起来,喂了一声。
那边好像在啃苹果,一边啃苹果一边愉悦的说,“有运动服吗?”
我心想我又不运动,哪来的运动服。
然后他开始讲解运动服对运动的重要性,最后补充了一点,“我这有一套女士的,明天过来拿。”
我听了一愣,他怎么会有女士的衣服,难道是小鸟的?小鸟那么瘦,我怎么穿的进去,他是来羞辱我的吧,于是我气鼓鼓说道,“不要。”
他轻笑了下,对我说,“是你的尺码。”
我耳朵竖了起来,打算拉开八卦思维好好探索一下关于这个问题,莫非是他的前女友,或者前前女友遗落在他府上的衣服?或者是他给暗恋的女孩买的礼物,却被拒绝了,于是准备将衣服利用到更具有发展意义的行为上。
我只是内心在分析,嘴巴却不受控的给说了出来,他听后又咬了一口苹果,嚼了半天才平静的说,“官小秋,我没有这么胖的前女友。”
我当即就想将他扑倒!
再用羽毛球拍子拍烂这个蠢货一样的二百五!
……
每周日的晚上都是一个不眠夜,那是噩梦一样的夜晚。我无数次双手合十的许愿,一切都只是一场梦,当我睁开眼时,依旧是周六灿烂烂的早上,而不是万恶的需要上课的周一。
多么希望时间能一直静止在周五的八点黄金档。
可在次睁眼时,闹钟正提醒着我穿衣漱口,终于清醒时我已经坐在教室了。
小豆豆瞪着俩豆眼儿说,“咦,秋秋哎,你好像瘦了。”
我想把这句话里的咦,哎,和好像四个字去掉。
我拖着腮帮子胡乱的点了点头,今天是体育训练的开始,我将进入魔鬼式追神阶段,我勉强用魏若亦那张嫩白如玉的脸安慰了一下自己的灵魂。
今天元析好像看起来心情不错,中午他来找我,吃光了我做的菠萝虾球后,就开车载着我去他家拿那套传说中的运动服。
其实我买一套新的也是可以的。
但既然他这么主动奉献,我也不好推辞,况且我如此贫穷,又不能将追神行动禀告给父母。踏入社会之前,我还是吃软饭的女汉子一名。
白来的便宜不占白不占。
我幸灾乐祸的踏入了元析的家门,却没有发现相亲那天,像孙悟空看唐僧一样不停打量我的元析妈妈,我挠挠头,四下看了看。
“你妈妈不在家呢。”不在家好,省的我这个冒牌儿媳妇尴尬。
元析打开冰箱扔给我一瓶饮料,“我和我妈不住在一起。”
我白着眼珠子边咕咚咕咚喝着,边感慨,独立好青年呀。
他又轻轻看了我一眼,自言自语道,“以后不用担心婆媳矛盾。”说着好像嘴角还勾出淡淡笑意。
真是莫名其妙的家伙。
不过他这话,是在暗示我,他马上就要将他的心上人追入怀中了?
那我可得在他离我而去前再将他的桃花气嗅的狠一点。
他去给我拿衣服,我在他的家里转了一圈。他家不大,90平米左右,电脑房里放了一个拳击沙袋,底座装沙子的那种,桌子上有个拳击手套,我试了试,戴上去像熊掌一样,衬的我更像一只狗熊。我赶紧摘了下来,去卫生间照一照我是否真如小豆豆说的,瘦了。
推开卫生间的门,我有点惊讶,台面干净的跟有24小时保姆打扫一样,亮点是角落的格子里放了几瓶大宝。
大宝天天见。
元析,大宝。我想到这两个词要有关联,就忍不住想笑。
妈妈说,进门先洗手,我洗了洗,回头看见毛巾架上挂了一条素色毛巾,不过我想了想,还是撕了点卫生纸把手擦干净。这时元析突然在外面喊我过去,我急忙将手里的余湿再在衣服上抹一抹,扭了出去。
但是人生地不熟,他家的房子也不知找哪个装修公司弄的,防盗门和卧室门从里面看都是一个样子,我晕晕乎乎随手一拽,就把防盗门拽开了,外面的热风吹进来,吓了我一跳,更吓人的是在拉开门的一瞬间,我感觉外面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就好像藏了很久突然被发现,急匆匆逃离了似的。
可是再瞪大眼睛仔细看,什么都没有,明净空荡的楼道连一只鸡毛都找不到,难道我是眼花了。
“呆子!”元析揪着我的后衣领,把我从防盗门的门口拽了回来。
我揉了揉眼睛看着他说,“我刚一开门好像看到什么东西,晃了过去,是不是小偷啊?”
他顿了顿,对外面看也不看就说,“大白天哪来的小偷,你该做视网膜激光手术了。”然后就死拉硬拽的将我推进屋里,指着他床上的那套衣服说,让我立刻换装,之后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我扭头看看这套衣服,淡蓝色的主色调,上衣的正面印着一只粉色的小象,象鼻子长长的卷着,嘴巴咧开了冲我笑。
我也冲它回了一个傻笑,赶紧将它穿在身上。
穿上身后,它的小腿正好蹬在我肚脐眼的位置,我立刻感觉我好像一个孕妇,肚子里怀了一只象宝宝正在踢我,这种感觉分外妖娆。
第一次穿男人给的衣服,我有些难为情,磨磨蹭蹭的走了出去。
这件衣服并没有旧衣服的褶皱,闻起来还有淡淡的金纺味,应该是刚洗干净的,我墨迹了两下,推门出去照镜子。
元析正坐在沙发上玩手机,看我出来,蹭的一下跳过来截住我去卫生间臭美的道路,然后居高临下的,对着我的脸和我肚子上的象一通猛瞧,边瞧边点头。
我以为他夸我上身效果不错,乐呵呵的。
他点了几下头后,补充道,“不错,这俩腿儿挺像的。”
我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他说我和象宝宝的腿儿挺像的,我真想伸出我的圆腿蹬他一下子,要他知道知道什么叫威力。内功都已经运转的时候我才想起来,他是贵人,不能得罪。
我蔫蔫的把运功到一半的腿收了回来,继续去照镜子。
走到卫生间,左看看右看看,对元析的“某女友”的衣服感到颇为满意,简直是为了量身定做,正得意着,感觉到旁边有人看我。
我回头,卫生间的门是关住的,元析的目光进不来,我脑袋有点发麻,像窗外看了看,艳阳高照,天蓝云白,一切都那么和谐,可为什么总觉得一直有人在盯着我呢,盯的我浑身不自在。
我的心脏突突的跳了起来,被这强烈的诡异的第六感吓的一蹦三跳的逃出了厕所,拉住元析的哇啦哇啦的叫,“有鬼。”
元析一愣,“哪来的什么鬼。”
我也不顾他的劝说,在原地打着转,“我在厕所照镜子,就感觉外面有人一直在看我,可是你家住在六楼,外面怎么可能有人,没有人一定就是有鬼。”
我一边围着他打着转,一边喋喋不休的阐述有鬼论,一边将手心搓的微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