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她的不对劲,裴斯年抬手轻轻的摸着她的额头,“怎么了?”
“都说了没什么啦!你是不是也这样去摸她的头?那时候当着我的面,你还去搂她,牵她的手呢!说你没有碰过她,没跟她那什么过,我才不信!”
她脱口而出这些话,自己都惊讶的很,不知道为什么要说这些,可是心里就是不舒服,好像有什么硌在那,不吐不快。
裴斯年被挥开的手僵了片刻,他恍然反应过来什么,“你还是去见她了,是不是?”
“我说你心里还惦记着她才是!”一根食指戳着他的胸口,愤愤然的说。
这一次,裴斯年却是一把抓住了她那只造次的小手,笑意盈盈的说,“我惦记着谁?你说我惦记着谁?我的心里,从来都只有一个刁钻难缠的小丫头,任性倔强的小女人,只有她敢跟我顶嘴,只有她会这样戳我的胸口,她还特别的霸道,霸占了我整个的心,不许别人跟她分享,你说,我还能惦记谁?”
他从来没有一口气说出这样多的情话,叶瑾言惊讶之余,耳根都红了起来,“我怎么知道是谁!”
“不知道吗?”手上一用力,将她的腰身箍紧了一些,迫使她的眼睛对上了自己的。
许久没有跟他这样的亲近过了,也许久没有见过这样强势的裴斯年了,她的心里陡然一惊,鼻尖已经抵上了他的。
“那我就用行动让你知道,那个人究竟是谁?”他眉梢微挑,一手揽腰一手托臀,将她用力的往上一抱,旋转了个身子,便将她放置在大床上,整个人如一座山一般的倾压下来。
双手按在她的两边,抵着她的鼻尖,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俯身就要吻下去。
可是即将碰到她唇瓣的那一刻,叶瑾言却忽然偏过头去,避开了他这一吻,裴斯年愣了愣,“不愿意?”
“你有没有吻过白亭如?”她扁了扁嘴,自己都觉得有点儿无理取闹了,可还是忍不住问出来。
终于,裴斯年如果到了这个时候还没觉察哪里不对,那他就真的是个天大的傻瓜了。
“她都跟你说什么了?”他侧过头,对上她的脸,不让她逃避自己的视线。
“她跟我说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做什么了。”
“你相信她说的话?”裴斯年认真的看着她,等待她的回答。
如果她跟自己风风雨雨经历了那么多的事,还是随便一个人三言两语就能离间的,那他真的是太失败了,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不相信。”她想了想,咬唇回答道。
“不相信你还这样。”裴斯年简直是哭笑不得,如果是相信了,那这样的吃醋和质疑也是正常的,可她说相信!
相信的话何至于此,何至于斯?!
“你不相信她的话,还质问我质问的这么理直气壮?!”他失笑,简直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好。
望着他哭笑不得的样子,叶瑾言还觉得挺委屈的。
她扁了扁嘴,“我是不相信她说的话,我也知道,她说那些大抵是气我的,可是……我还是忍不住会生气,忍不住会吃醋。我只要一想到这一年多来,你日日夜夜都跟她在一起,你跟她从加拿大到容城,你们每天都可以一起吃饭,一起……”
“我没有日日夜夜都跟她在一起!”打断她的话,纠正她的说法,“充其量是大部分的白天在一起,晚上,我们都是各睡各房的!我绝对没有碰她一根手指头,要不然的话,我至于憋成现在这个样子,你知不知道,我可以随时随地在任何情况下剥了你,把你生吞入腹!我都这样了,你居然还在怀疑我的忠诚度?!”
“……”被他火热的眼神和入骨的话撩的脸都红了,她啐了一口,“不害臊!”
“害臊的话,念念怎么出来?害臊的话,念念的弟弟妹妹怎么出来?”他如饿虎扑食一般扑将上来,“为了慰劳为夫的不易,你也应该履行以下妻子的义务,好好的弥补我一下了吧?!”
☆、380、他欠我一条命
当他站在自己的面前时,白亭如还是有一些意外的。
虽然说,日日夜夜都希望他能来。可是。希望一点一点的被磨灭,取而代之的,是逐渐的绝望。尤其是当叶瑾言来了以后,她更确信,他,真的不会来了。
可他。还是来了。唇角弯了弯,向上翘了起来。
“你都跟她说什么了?”沉下脸来。他面色简直是阴云密布。“你都胡说八道些什么?”
扬了扬眉。白亭如只是一瞬的怔忡,瞬间明白过来。笑意更深了,“怎么。她跟你闹了?她不相信你?”
似乎自己猜中得奖了。她笑得很得意,“我就说,她不可能不吃醋,不可能不嫉妒。你瞧,三言两语就可以动摇她对你的信任,你喜欢她什么,爱她什么?你能告诉我吗,三哥?”
慢慢的从病床上试图下来,手腕却被手铐铐在了床头,她挣了一下,徒劳的转动手腕,“你知不知道,我一直都很不明白,她相貌也不过如此,家世更是跟我没法比,她有我对你温柔吗?有我那么爱你那么关心你吗?你究竟喜欢她什么?我白亭如到底哪里不如她?!”
“你没有哪里不如她。”裴斯年淡淡的说,“你根本,没法比!”
最后的三个字,让白亭如的脸色瞬间变得很难堪,“没法比?!”
“你觉得你爱吗?你爱谁?我说过,你爱的只是你自己,所做的一切不为我,不为任何人,只为你自己。你把我当成你的所有物,只想霸占成你自己的,甚至不惜去控制我的思想,你这叫,爱?那对不起,你的爱太可怕了,我承受不起!”他就站在原地,看着她,目光缓缓的下移,落在了她包扎的手腕上,“瑾言来看你,是出于好心,事实上,如果不是她,我根本不会来的。可你却对她造谣生事,时至今日,你依然没有改过的心,你让我说什么?”
“那你对我就没有一丝的歉疚吗?!”看他转身,白亭如忍不住尖叫一声,声音近乎凄厉。
见他顿住步子,继续说道,“如果不是因为过分的相信你,如果不是太袒护你,我怎么会为家里引来这么大的麻烦?如果不是因为你,我的爸爸、妈妈、大哥,怎么会经受这样的牢狱之灾?!都是因为你!”
裴斯年轻叹一声,“月白集团这些年做的这种肮脏生意害了多少人,你们白家有今天,真的是因为我吗?你爸妈如果正大光明无愧于心,为什么从来不让你插手生意?你大哥沾上毒瘾也是因为我吗?如果你摸着心口还要说是,我也没什么好说的!”
顿了一下,他接着说,“该说的,我都已经说了。你我之间,恩恩怨怨,是是非非,早已经不是一两句话能牵扯的清楚的。我今天来见你,只想说一句,过往曾经全都抹去,你我再见是路人,不,没有再见了!永不再见!”
说完,他毫不迟疑,大步走出了病房。
“不——”白亭如尖叫,“你回来,三哥,裴斯年,你不能这么说走就走,我还为你挡了一枪,我还为你不要性命,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然而,不管她怎么哭喊,都再得不到半点回音。
——
瑾言在病房门口看到了在打瞌睡的秦珂,轻轻的用手指触碰了一下她的肩膀。
猛然回过神来,秦珂一抬头看到是她,松了一口气,“你来了。”
“他又在里面?”指了指病房的门,她轻声问道。
秦珂点了点头,叹口气,“还是老样子,他在里面就不许我进去,也不知道为什么。从他醒过来就这样,好多天了。”
“也许,他只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瑾言淡淡的说,对上秦珂有些尴尬的面色,她微微笑了一下,蒋晓婉信里的内容是她最先看到的,她不可能不知道。
只不过,这种事心照不宣就好,没必要说这么多。
伸手推开病房门的一瞬间,明显看到背对着自己的秦商背脊僵直了一下,她状似若无其事的开口,“晓婉今天的状态有没有好一点?”
听到是她的声音,秦商这才身体松了松,他没有回答,只是倾身继续给蒋晓婉做着腿脚的按摩,帮她促进血液的循环流动。
瑾言也不甚在意,反正他一直就是这样。
在病床边上坐下来,探头看了看蒋晓婉的面色,虽然还是身体很瘦削,但是明显脸上血色好了很多,处处都清理的很仔细,看的出来,秦商很用心。
“眼看着晓婉的预产期越来越近了,你有没有个心理准备?”她继续问道。
秦商的手指顿了顿,一言不发,又继续按摩起来。
但是她今天来,真的不是随便问问那么简单,大夫那边已经跟她沟通过了,依照晓婉目前的情况来看,生产的时候很有可能会出现危险,到时候是保大人还是保孩子?而且分娩以后,她是继续这样沉睡下去,还是让她好好的结束?
这件事,总是要跟秦商沟通一下的。
“你可以不说话,也可以不回答,但是等晓婉生产的时候,你必须要做一个决定。生完孩子以后,晓婉这身体的使命可能也就结束了,能不能撑下去不好说,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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