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什么喂啊,你这个骗子。”
“啊?”程旬旬依旧有些木讷。
“你忘记短信的事儿?你还说稍后再说,结果我又等了你几个小时,结果呢?今天都快过去了,你的稍后还没来,还想让我等通宵么?”孙杰在电话那端愤愤的说。
程旬旬愣了数秒之后,才猛地回过神来,想起了下午他给她发的那些短信,干笑了一声,说:“噢,我后来还是有些忙,所以忘记了。”
“骗子,一点诚信都没有。”
“那你找我什么事儿啊?”
电话那端的人默了数秒,旋即特理直气壮的说:“我撞车了你知道吗?”
程旬旬就这么跟他胡扯了半个多小时,就扯他撞车的事儿,反正是要有多严重就有多严重,可程旬旬听他的语气是中气十足,一点不像是撞车受伤的样子,“那你伤哪儿了?”
“腿啊,骨折了!我现在还住院呢。”
“是吗?”程旬旬将信将疑。
“不信,你来医院看我啊。”孙杰说着,语气一下就软了下去,好似变得有点虚弱,说:“说来说去,我会撞车也都是因为你,就算不是因为你,你身为我的朋友,是不是应该来看看我?送点水果啊,鲜花什么的,我住院都没人来看我,想吃点水果都没有。”
“骗三岁小孩呢?你是什么身份,真住院了,还不满屋子的鲜花,吃不完的水果和补品。好了,你别调侃我了,我要睡觉了。”
“哎,我说真的呀,不信你来看我一次,我要是骗你,我就……”
“你就什么?”
孙杰支吾半天,说:“我要是骗你,我就裸奔。”
程旬旬噗嗤一笑,她是真的有点困了,不愿再与他扯犊子,懒懒的说:“好好好,有时间我就来看你,行了吧。我要睡了,再见。”
“好,就这么说定了啊,晚安。”
随后,程旬旬就挂了电话,之前要给周衍卿打电话的事儿全数抛在了脑后,关了手机,就躺下睡了,时间也是不早了。今个太集中精神学习茶道了,也是累的,一躺下去,没一会就睡着了。
会所内的牌局一直到凌晨十二点半才结束,周衍卿把口袋里的现金全输完了,都说风水轮流转,这一个晚上,这风水始终没有轮到他这里。
陆靖北看他喝了些酒,说:“你别自己开车了,我安排司机送你回去。”
“不用,她不是没喝吗?让她开。”她说着,便扯过了站在他身侧的女人。
此话一出,在场的三个人皆是一惊,“你要带她出去?”陆靖北问。
“怎么,不行吗?”周衍卿拿起了放在一侧的皮甲放进了口袋里,冲着那个女人扬了扬下巴,说:“走吧。”
说着,他就在几个人诧异的目光中,同那个女人一块离开了。
容政转头看了陈聿简一眼,问:“他这是怎么了?怎么好像有点不对劲啊。”
陈聿简耸了耸肩,摊手说:“我怎么知道,他从来不跟我说私事,再说了他什么时候说过他的私事了?”
“这难不成又被安盺刺激了?”
“不会吧。”陈聿简双手插在裤兜里,不明所以。
周衍卿将车钥匙抛给了那个女人,等抛出去了,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问:“你叫什么?”
“旬旬。”
周衍卿拧了一下眉,冷笑,说;“怎么不叫找找,非叫旬旬。”
“五爷您真爱开玩笑。”说着,两人便上了车,姑娘坐好,转头看向周衍卿,问:“五爷,那咱们上哪儿啊?上你那儿呢,还是去我那儿,或者是上酒店?”
“去你那儿吧。”他单手抵着车窗,侧头看着窗外,能说出‘上我那儿’的小姐,通常住所都不会太差,必然是高档小区。
路上,周衍卿问:“你接过几次客?”
“要是我说我还没开过苞,五爷您信吗?”
周衍卿笑,指间把玩着香烟,说:“随便找个车少的地方停车,车震吧,有点意思。”
姑娘一声娇笑,细着嗓子,说:“哎呦,五爷,我真的是第一次啦,这样我会害羞的,还是去家里吧。”
周衍卿没有说话,唇边含着一抹淡淡的笑,拿了火机将手里的烟点燃,降下了车窗抽了起来。片刻,他从口袋里拿出了手机,看了看,没有未接电话,也没有未读短信,什么都没有。等烟抽完了,这姑娘也把车子好好的停在了车少人更少的地方,还没有路灯。车子熄了火,这姑娘就解开了安全带,整个人靠在了周衍卿的身上,手指一点一点的摸上了他的手,手指钻进了他的掌心,指间在他的掌心里轻轻的蹭。
“五爷,你看这里怎么样?今晚天上的星星好亮。”
他弹掉了指间的烟头,一把握住了她的手,猛地转身,用了极大的力气把她扯了过来。他半分都不怜香惜玉,力道很大,姑娘被他扯的生疼,却一声都不吭,脸上还挂着笑,艰难的跨了过去,同他一块挤在副座,还露出了一个娇羞的表情。
轻轻的推了一下他的胸口,说:“五爷您轻点嘛,人家被你扯的好疼。”
周衍卿脸上没什么笑,一只手抵着座椅的后背,垂着眼帘看着她,默了许久也没有动弹一下。时间一长,气氛就有点僵,姑娘轻轻的推了他一下,暗暗的看了他一眼,旋即就凑上了自己的唇。
然而,她的唇刚凑过来,周衍卿就转开了头,她的唇堪堪的擦在了他的脸颊上。
“讨厌啦。”姑娘娇嗔。
周衍卿皱眉,说:“脱衣服。”
“啊?”姑娘脸上的表情微微僵住,不知道这主玩的是哪一出。
“我说脱衣服。”
她扭动了一下身子,伸手圈住了他的脖子,嘟了嘟嘴,说:“不要嘛,你给我脱。”
周衍卿有反应,却不想上,觉得脏,觉得恶心。曾经那种感觉又蔓了上来,可是为什么程旬旬可以,别人就不可以?他不信,强压下心里的不适。
他伸手摁在了她的胸口,猛地低头,可是嘴唇在距离她还有几厘米的时候停住,眉头紧蹙,面目有些狰狞,半晌他开了车门直接跳了出去。
姑娘还坐在椅子上,双手悬在半空,睁开眼睛车内已经没人了,转头周衍卿就站在外面,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五爷?”她坐直了身子,脸上一直扬着笑。
周衍卿转身从车内拿了笔和支票本,写了一张支票丢给了她,说:“走吧。”
姑娘拿着支票,好一会没有回过神来,还坐在位置上看着他,一片茫然。
“走啊。”周衍卿皱眉,“听不懂人话吗?”
“噢,噢,好的,那我走了。”他的眼神很冷,姑娘被吓到,迅速的拿起了自己的包包,攥着支票迅速的走了,一边走一边扯身上的衣服,还时不时的回头看他。
周衍卿坐回了驾驶室,又点了一支烟,拿了手机看了一眼,凌晨一点多了,手机上依旧什么都没有。他哼笑了一声,笑容含着讽刺,他真是有个好太太,就算彻夜不归,也可以不闻不问,真的很好。
他回到周宅已经是凌晨两点多了,别墅内极其安静,连那一对重新组合的相思鸟都睡了。
程旬旬是怎么被弄醒的呢?是因为喘不上气,下巴被人钳住,口腔内有异物搅动,迫使她从梦中醒来。睁开眼睛,看到的便是周衍卿近在咫尺的脸,睫毛根根可数,特别清楚。
她还有些迷迷瞪瞪的,片刻才瞪大了眼睛,被他的举动吓到,双手一下抵住了他的肩膀,想将他推开,“唔……”
第072章:该罚
程旬旬条件反射的反抗,想都不想瞬间就要紧了牙关,正好就要住了周衍卿灵活的舌头,迫使他停住动作。他单手支撑着身子,手掌就支撑在她的耳侧,手背的青筋微凸。气息混乱,带着一身的烟酒味,隐约还有一股香水味,极淡,若是不仔细的闻,也闻不出来。
而此时,程旬旬的鼻间只充斥着浓烈的酒味,她不喜欢这个味道,怀孕之后几乎可以说是极讨厌这种烟酒的气味。周衍卿还算自觉,若是应酬回来,他第一时间一定是先回房洗澡。然而。他今天却是反常的,先不说这一身浓重的烟酒之气,就说这回来的时间。已经是半夜了,他这是发的哪门子疯!
程旬旬温顺,但不代表没有脾气,没道理做出气筒不是吗?再说了,她现在还是个孕妇,折腾不起。
她拧着眉头,眼里充斥着明显的不快,用力的推了他两下,示意他从自己身上起开。然而,周衍卿纹丝不动,缓缓抬起了眼帘,那眼神里竟然还充斥着一种叫做怨怼的情绪。程旬旬想他这是把她当成谁了?
她与他之间,哪儿来的怨气。
周衍卿目光灼灼的看着她,不动也不说话,漆黑的眸子深不可测,捉摸不透他此刻在想什么。
“你干什么?”程旬旬终是忍不住含含糊糊的说了一句,牙齿依旧咬着他的舌头,姿势何其暧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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