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霖深,我再没有别的愿望了。只想你和渊渊都好好的在我身边……”
许欢心里被那股暖意弥漫得满满的,忍不住的要将全部心思都告诉他。
于是伸出手紧紧捏着他手臂,指腹软软地落在他掌心里,恨不得就这样与他到地老天荒。
“不管之后会发生什么,不管还有多少事。答应我,别冒险。”
霍霖深眯起眼,黑眸里的温柔几乎要溢出来了。
他便挑着眉眼,弯下腰靠在她身侧。
只用那低沉沙哑的嗓音在她耳边轻声说话,“那么担心,嗯?”
许欢心思一松,无奈轻“嗯”了声。
她如何能不担心,以前那些风风雨雨也就罢了,可如今他仍旧身在牢狱,还是因为自己。
那些说不通猜不透的未来,像一根根细密的针,直直戳到她心脏里。
一用力呼吸,都疼。
外边,陆良天已经在催促。
许欢心思“咯噔”了一下,也不知因何竟开始紧张起来。
她于手上又用力了些,急促说话,“我不管你有什么打算,只要你安然无恙就好。渊渊和我都会等你,所以别着急……”
话刚说完,陆良天已经走了进来,催促着母女俩离开。
许欢再没有别的心思,于是牵着小姑娘便往外走。
而转身的瞬间,手掌却被男人用力握紧。
她听见身后那低哑却坚定的嗓音。
“好,我答应你。”
于是安了心,在他松开了自己之后,被陆良天推了出去。
————————
外头还是一如既往的平静。
许欢离开监狱之后,这才看向陆良天,“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你这么着急……”
“没,只是时间太长,容易被人抓住把柄。毕竟看不惯的人太多了,可不能因为这些连累你们。”
他咧开嘴解释,露出一口白牙。
那温文无害的笑容,总让许欢想起其他的人。
可此时陆良天的表情实在太明显,一眼便能叫人看穿真假。
只是许欢还未开口,两人便都听见一旁传来清脆的嗓音,“你说谎!”
小姑娘眼睛利,很快便瞧出了端倪。肉乎乎的小脸蛋偏过去望着他,而伶牙俐齿的,也还不会顾及他的心思,就这么直接说了出来。
陆良明有些尴尬,说不出话来。
车内一片寂静。
许欢隔着后视镜,仔仔细细打量了他一遍。心里已确定下来,定是出了些差错。
只是他不肯言明,便也没有死缠烂打着要问清楚。
大约又过去了四五十分钟,车子终于停在红城医院楼下。
陆良天将母女俩都送了回去。
还没回到病房里,许欢便远远地望见了那站在走廊旁的人。
女人穿着十分轻便简单的裤装,她常年便做这个打扮,许欢也不疑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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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这个时候瞧见离开人,便仍旧忍不住地蹙眉,“柳柳,你怎么在?”
“是呀,正好周末放假,想着过来看看你。谁知道你刚好离开,就干脆在这等了。”
“怎么样,霍霖深……他还好吧?”
许欢轻点头,“嗯,看起来挺好。”
实际上,谁也不知道。
她如今只选择相信他,相信他会保护好他自己。相信他会遵守对自己的承诺。
相信他,会安然无恙走出来,再护她一生……
顾柳和陆良明不知说了些什么,后者很快就离开了。
许欢只不经意地撇了一眼,顾柳便有些紧张,“别多想,就是霍启正又散步了些不实消息,想拉动更多的股东站在他那边。”
“你去监狱的消息没有人其他人知道,他们现在大多觉得你们的婚姻关系已接近破裂,我想这样挺好的,至少你这边安静。”
顾柳絮絮叨叨地解释了许多,像是生怕她误会一样。
然而许欢却并没有多问,只是默默到床上去休息,甚至还连哄了小姑娘到旁边去,“老师布置周末的作业吧?去找子川,和他一起把作业写完好不好?”
“嗯嗯……”霍渊渊蹦蹦跳跳地跑远,上挑的尾音在告诉两人,她此刻有多开心。
直到房门被关上,室内只剩下两人时候,许欢才扯开唇,眼眸清澈,直直瞧着她,“不能说么?别告诉我你一直等到这里,其实什么也没想告诉我。”
顾柳有些许愕然,一向大大咧咧的她,直到这时候神色才终于有了改变。
见许欢那样认真,她却忍不住露出一抹苦涩,“我一直以为自己了解,常常能猜中你的心思。你喜欢霍霖深的时候我一眼就看了出来,你恨他的时候,我同样能看得清清楚楚。甚至装成失忆的模样……也有所察觉。”
“现在想想,你对我又何尝不是呢?”
顾柳低眉,径直走到窗前,缓缓朝外头的天空伸出了手。
那扬起的侧脸落在许欢眼底,因身后靠着的枯枝落叶,而衬成沧桑模样。
“有关陆良明?”
许欢一针见血。
几秒钟之后,总算得到了她的点头。
顾柳转身,背对着身后的光。
下午的日头仍旧猛烈,直勾勾落在她侧脸上,一半阳光、一半阴影。
“他和霍霖深,是一根绳上的蚂蚱。”
“这么多年,两人的关系大家有目共睹。霍霖深出事,他也脱不了干系。但是现在霍氏面临危机,他一个外人,却是解决不了的。”
顾柳说这些的时候,一只手还用力捂着心口。
她实在不知该如何开口,“那些股份……霍启正就是想要一些股份。”
“我身上的股份,没剩多少了。”
许欢垂下眼,插了一句。
昔日成婚时,爷爷为了护她,转了百分之2、3的股份到她名下。而前些日子和霍霖深打官司,她连这些股份也散了不少。
这一切,顾柳自然都是明白的。
她于是扬起眉,疑惑不解,“柳柳,你究竟想说什么?”
顾柳咬紧唇,见许欢模样坚定,这才终于肯开口,“想让你帮忙。我知道他们都不愿意告诉你……也知道你伤未好,再去做这些实在不该。所以到底去不去,由你自己决定。”
许欢瞪大了眼。
她终于还是在几天后的清晨,仔仔细细化好了妆,穿上一身白裙,坐在轮椅上被人推到某处。
这个地方,正好是霍氏大楼总部。
☆、第二百二十五章 结局篇,这是你不乖的惩罚
十月,已是深秋。
许欢从车上下来时候,身上便落了一片不知从哪里飘来的银杏叶。
她拾起,将之放在掌心里。
暗黄色的树叶纹路依旧明显,甚至叶片边缘也已经有了残缺。
它或许仍那样努力地想站在树顶,却依然免不去掉落的命运。
“太太,快到时间了。侃”
身后的人提醒了她一句,许欢终于将那片叶子扔回花圃,收敛起眼底所有的怜悯,漠然看着前方。
“走吧。”
霍氏大楼是红城的标志性建筑之一。它已经屹立在这座城市中央数十载,亲眼见证了这个家族的兴衰强盛。
街道旁树叶都落光了的时候,这个屹立红城许多年的庞然大物,终于开始了被扭转的那刻。
许欢被人推着进去,没有受到任何阻拦。
整个霍氏上下,都知道她是霍太太。都曾在远处见证过那场婚礼。
即使婚礼不曾好好完成。
“会议室在几楼?”
“32。”
电梯旁,有人小声提醒了句。
许欢恍若没有听见,可在她的轮椅被推进去的时,身后的人却已经依言按下32。
今天,是霍氏召开股东大会的日子。
旗下员工大多惶惶不安,各大部门的人也不过还是机械性地运转着。
没有人不会担忧自己的命运,尤其是这场股东大会之后,他们的一切都可能面临改变。
霍启正召集了不少“元老”,以霍霖深涉案未归,无法再度掌握霍氏为由,要求重选负责人。
“他们俩筹谋很久了,只是人心这种事谁也说不好。”
“陆良明是去阻止霍启正不让他现在掌权的,他们还没有搜集到足够的证据,仍旧不足以一次性解决所有事情。”
“霍霖深和陆良明都不想你牵扯进去,可我想你若是你知道了,怎么也不会无动于衷。”
“许欢,霍霖深是将所有的股份都放在你身上的……”
她还记得自己听见这些话时的震惊。
从头至尾,她都不知道这些事。
那所谓的股权转让书她更是没有一点印象,也许是金医生曾拿过来的那一沓材料,又或许是婚前曾签下的所谓财产分割协议?
许欢停在会议室外。
隔着一道门,她听不见里头任何声响。
优良的隔音将偌大的会议室与外界隔绝成两个世界。
顾柳给了她选择的余地,可她仍旧来了。在股东大会召开到一半的时候……
“砰!”的一声,许欢推开了门。
她的手已勉强能动,或者单手操纵的轮椅,在轮子和地板接触的“沙沙”声中,行至最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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