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七十年代蜕变 (YTT桃桃)
- 类型:都市言情
- 作者:YTT桃桃
- 入库:04.11
无论是闹闹还是小碗儿,当他们和夏天对视那一刻,都有点儿慌神、愣神。
虽然他们知道妈妈是真的回来了,他们还坐在门口的大石头上等了好半天了,但是当见到夏天,他们迟疑了。
夏天放下了那只捂着半张脸的手:
“闹闹?碗儿?是妈妈。”
夏天从很远的地方张开两只胳膊,加快脚步,试探的要走进孩子们然后拥抱住。
夏天走上前一步,瘦下来的小碗儿就不停的摇着头往后退一步,夏天哽咽地叫着:“碗儿,是妈妈,不认识了吗?碗儿……”有商量、有祈求、有万般滋味灼心的感受。
小碗儿忽然回头,冲着院子里带着哭腔的喊道:“爸爸……爸爸……”她无助地大哭了起来。
夏天顾不得,她接受不了孩子们不理她,她急切的上前快跑了几步,一把拽住低着头看不清表情的闹闹,可是真的拥住了已经长高的闹闹,她觉得自己的心都要碎了。
闹闹抬起了头,孩子的脸上遍布了泪痕。
闹闹忽然全身发力,不停地踢打着夏天的小腿处:“不是说了嘛!不是说了嘛!写完九遍就回来了!童叟无欺!为什么要晚了两天?我不会原谅你!”
夏天一把抱住用尽全力踢打她的闹闹,她才知道,颤抖的又何止是自己,还有她五岁的儿子。
“妈妈错了。妈妈对不起。妈妈的闹闹都会说成语了,妈妈再也……”
被叶伯煊教育的早就学会不用眼泪解决问题的闹闹,这一刻又像是回到了两年前。
他“哇”地一声,闹闹把脑袋埋进了夏天的怀里。他的肩膀不停地颤动着,他两只小手紧紧地揪住夏天衣角,大哭着喊道:
“妈妈,妈妈,我好想你。”
……
叶伯煊抱起无助哭泣的小碗儿。在路过夏冬身边时,大手拍了拍即将要升入高中的少年,夏冬那滴泪到底掉了下来,他用着变声期的嗓音喃喃叫了声:“姐。”
叶伯煊这才满意的再次拍了拍夏冬的肩膀,迈着大步抱着小碗儿走了过去。
夏天用尽全力抱住大哭的闹闹。
身上还围着围裙,手里还拎着饭勺的苏美丽又抱住了夏天。
她们的身边站满了夏家人,就在这个小院儿的门口,似难过伤心又似欢欢喜喜,一时间嘈杂的厉害。
可叶伯煊开口和她说的话,夏天在哭的全情投入迷迷糊糊之时。还是听见个一清二楚。
他说,都回家了,就别哭了。
他说,小碗儿,咱们大方点儿,主动给妈妈个抱抱好不好?
他说,爷爷,您可得差不多点儿,都是高兴大劲给闹的,一会儿进屋赶紧吃两片降压药。
他说。哥、嫂子,菜要糊了。
……
夏天的左右手边儿一边一个是两个孩子,她有些讨好的想给儿子女儿夹菜。
小碗儿挪开饭碗,“妈妈。爸爸说了,我不能总吃肉,要学会克制……”
夏天尴尬地举着筷子。
叶伯煊赶紧插话认真地看向他闺女:“不差这一顿。”然后示意夏天放里面吧。
夏天问闹闹:“要不要妈妈喂?”她刚在女儿那受了点儿伤,想到跟她更亲近的儿子这里找补找补。
闹闹小大人的摆了摆手:“自己的事情要自己做。咦?这不是你给我们写的准则吗?妈妈忘了?”
……夏天又脆弱了,又心酸了。
一勺子酱豆腐放在了她的饭碗里,而夏天却不像之前那样和家人说说笑笑了。
她看起来很疲惫。她没抬头。她知道是那个人夹给自己的。
夏爱国看了看那小两口之间的互动,摇了摇头,端起酒杯和夏老头喝了一口。
苏美丽没管那事儿,虽然她脑子现在乱糟糟的,早就因为见到夏天激动够呛哭的直迷糊,可她还是开口了,开口就夸叶伯煊、骂夏天:
“你可真是长心了,这回牛大劲了呗?回来了都不先到家……这二年要没有伯煊,我和你爹早趴听了!你问问你嫂子,伯煊这二……”小毛在桌子底下轻踢了一下苏美丽的鞋边儿,夏爱国更是加大力度狠踩了一脚苏美丽。
苏美丽话音儿一转:“你把那酱豆腐吃了吧。”清了清嗓子到底没忍住又补充了句:“那是伯煊做的。”
夏老头活跃气氛,笑眯眯的嘱咐夏天:
“甜甜啊,爷爷咋瞅你脸都蜡黄呢?吃完就回屋眯着,那老远,又坐飞机不接地气,飞那老高、心都慌神了吧?
一会儿下桌就去哄哄这俩小的,这都到家了,赶明有的是时间唠嗑。啊,对了,再带上俺们月芽,月芽,看看姑姑还认识不?”
而夏天已经端着饭碗半驮着背,拿着饭碗和勺子,在一勺又一勺的喂着仍病歪歪躺在炕上不能自理的老太太。
“奶奶,甜甜都回来了,您也要快点儿好。好不好?”
老太太吃着夏天喂的饭,可眼泪也随着饭粒流进了嘴里,她笑着哭着答应的很痛快:“嗯那!”
……
夏爱国坐在院子里洗着脚,他看着他闺女亮灯那屋,心热乎的一塌糊涂。听着小毛帮苏美丽一起给老太太换床单,夏秋在教着冬子数学题,心更是从没有过的安稳。
只是……
夏爱国装作不经意抬头瞟了一眼叶伯煊。
这傻小子,肩膀上搭着个白毛巾,手上端着个水盆,在那寻思啥呢?
咋不知道推门进屋?那屋里有孩子们,他闺女就是变成啥样、在孩子们面前也会保持一个原则:那就是不吵架!
而夏天带着仨个小不点儿,在孩子们叽叽喳喳声中,一大三小一起动手,打开了那个大皮箱。
p: 午休睡了一觉,感觉状态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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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六二章 机器猫妈妈(三更求月票)
叶伯煊听着屋子里面三个孩子略带兴奋的唏嘘声,他笑了,这一刻,笑的格外满足。
他的眼神放空落在了角落处,可耳朵里却没漏听屋里的每一句对话。
在接机时,夏天太过于平静。
平静,没有快乐,也没有不快乐。
那一刻、他承认,他有点儿无助、害怕,他觉得自己再也抓不准夏天的情绪,看不透本该亲近的妻子。
还好,是孩子们的撒娇哭闹、一言一行,乱了夏天的心绪,又让他再次触摸得到。
她、还是那个她。
她对这个家、她对他,从不曾忘记,只是埋进了心底,她的心里还藏着曾经的那些喜笑哀怒。
她只是暂时用知识、智慧武装起了自己,慢慢忘却了那份真性情会给她带来的快乐。
蜕变的痛苦,有他该被痛打几十大板的错误。
这不怨她,有谁又能在跌的头破血流时还会觉得高兴?
叶伯煊无知无觉的轻叹了一声。
夏天,当我学会懂得了真正的责任是要在乎你的每一分每一秒的感受时,你能否再次捡起从前那份没心没肺的快乐?
……
叶伯煊的那声轻叹,叹进了远处夏爱国的心。
他没出声,他湿着脚踩在拖鞋上,眼神始终落在叶伯煊的背影上,是不是屋里越热闹,女婿的心里越是无助?
那么,他陪着。
夏爱国猜的对、也不对。
叶伯煊一直没有进屋去直面面对夏天,那是因为他陷进了这两年间每一个压在他心底的镜头,沉沦在那一幕幕没有夏天的日子里。
从慌乱,从容应对。到学会爱的迫切也要注重爱的方式。
……
两年时间,陪伴、温暖,不是他叶伯煊在单方面付出,孩子们给予回馈给他的要更多。
他心里清楚,接下来夏天休息的这几天,无论是夏家人里作为主力军的丈母娘,还是明天就会登门的母亲。
她们一定会站在他这一方。不停地游说夏天。举例证明他的种种改变。
这里面重中之重能扰乱夏天的就是关于孩子们。
可是他不想,他真的想寻找某一种方式阻拦,阻拦那份“感动”。
他不希望夏天因为感动而高看他。那不是他叶伯煊本该有的模样,他希望夏天是爱着他,只爱他这个人。
他不能接受自己从她的口中听到“谢谢”二字,谢他什么?他才要谢谢她、谢谢这两年时间孩子们给他带来的幸福。
……
小碗儿那张跟夏天有七分相似的小脸蛋儿上。满满的纠结。
五岁的小娃穿着旗袍,早被外曾祖父教育的要注意礼仪的小丫头。此刻因为失望的情绪忘记了,她两只小手搓揉着旗袍。
“妈妈,就一件裙子?这就是你想我和哥哥想的不行不行、没法没法的啦?”
小碗儿随着诉说情绪接近崩溃。
她都和美美说过了,她对自己当初吹牛、两手指打叉傲气夸口的“十件裙子”记忆犹新。
闹闹也蹲在箱子边儿。两手托住下巴,小大人般叹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