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荀……你……”
易荀大概可以想象,公皙说了他什么,无非就是‘易荀你这个贱人’‘易荀你这个傻逼’之类的,反正她在情急之下也只会说这些话。
就在公皙被易荀一吻吻的欲.火蹭蹭蹭上头之时,车外传来了此起彼伏的娇喘,一声高过一声。
公皙和易荀瞬间黑脸。?
☆、8183
? “Come on……你没有吃饭吗?大力操.我不要停……啊……咿……嗯嗯……”
“你不要叫了……等会儿把人招来……”
“有人来了就NP啊……我不介意……啊……啊……啊……”
“小骚货……你还真是……口味重……”
……
按理说,不像那些种子源天天要充会员看的又是现场版,公皙应该很兴奋才是,但她这会儿伏在易荀肩头,双手勾着他的脖子,兴致相当不高。
“我以为你听到这种动静会扒在车窗上偷窥。”易荀说。
公皙食指在易荀脸上画画,触到他腮处的胡茬,没有接话,另起话题:“早上起来我就觉得我唇角的角质都被磨没了,原来罪魁祸首是你的胡子。”
易荀脸贴近公皙,用胡茬扎了扎她的脸,说:“最近它长的太快了。”
“肯定是我老滋润你,营养过胜了。”
易荀没能阻止嘴角想要抽搐,说:“我觉得有点胡子也没什么不好。”
“那是别人有点胡子没什么不好,你这张比我都好看的脸长胡子多吓人。”公皙说的一本正经。
易荀的嘴角继续抽搐:“每次你说我比你好看我都觉得你不是在夸我。”
“我是夸你的,你看我说这话时多么诚恳。”公皙把一张自认为的诚恳脸现给易荀。
易荀阖了眼,他不想说话了。
“我到了……我到了……你到了吗……”
“我……我……我……快快再快一点……”
易荀刚闭口不言没五秒外边的声音又大了起来。
公皙突然就来兴致了,打开了车前灯,然后她就听到外边两人接连吼叫:“卧槽!”
“你说我这么一吓那男的是不是就萎了?”公皙亮着一双漂亮的眸子望向易荀。
易荀扫了眼车外:“没被别人吓过,我不知道。”
“你不会想象一下吗?”
“我有病吗?我为什么要想象阳痿?”易荀已经开始有点不爽了。
公皙不怕死的继续:“我从书上看到过,一个男人不知道阳痿的感受很有可能他就是阳痿而不自知。”
易荀脸黑了,打开车门,把公皙扔了出去……
被扔出来的公皙坐在地上,拽下自己的鞋子朝易荀车窗扔去:“易荀你这个贱人!”
“你这个贱人!”有人用同样的话骂公皙。
公皙偏头看向声音来源,一男一女不着片缕的冲她走来,神情是……怒不可遏?
“偷窥别人做.爱你很过瘾吗?”女人这么对公皙说。
公皙看着她胸前一对丰腴和腰下一只黑色的倒三角,想到易荀还在车里,本着不想让他看到别的女人的身子的心思,把身上外套脱下来上前包住了女人的隐秘部位。
“你干什么?!”男人一把把公皙从女人面前推开。
坐在车里的易荀急了,锁电索随着打开的车门卡点而出,正中男人胸前心口位置,击的他接连倒退几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你这人真是狗咬吕洞宾,我好心帮你女朋友穿衣服,你还他妈推我。”公皙站起来指着男人说道。
女人许是看情况不对,点头哈腰的道了歉然后扶着男人离开了。
易荀盯着他们离开的方向,不挪眼。
公皙撇撇嘴,挡在了易荀面前,跳起来强迫他看她:“那个女人没有我好看,也没有我身材好。”
“你想什么呢?”易荀略感无力,捏了捏眉心,又说:“付时的侦探来了。”
“哪儿呢?”公皙瞪大了眼睛。
易荀指了指那淫男荡.女而去的方向,说:“看见那辆黑色的车了吗?”
公皙顺着易荀手指的方向看过去,一辆越野,应该是攒的,整个一四不像。
就在两人盯着对方看的时候,对方的车开走了……
公皙的嘴角抽搐了两下:“什么情况?”
易荀拿出手机,扫了两眼,说:“付时给他们报信儿了。”
“他竟然那么恨你。”公皙小有慨叹。
易荀笑了下,看向公皙:“你应该说,他那么爱你。”
公皙耸耸肩:“他只是接受不了我不爱他,他要是爱我当初就会干脆果断的在我跟付在忻之间做一个选择了。”
“你这么一说,我倒想起一个问题。”
“什么?”
“如果他当时选择了你,你会怎么做。”
“还好他当时没有做选择,不然我就会背上劈腿的骂名,所以我不想回答你这个‘如果’,毕竟老天眷顾我。”公皙这话说的自然又诚恳。
易荀听到公皙的话脸上闪过一丝笑意,明知故问:“怎么会背上劈腿的骂名呢?”
公皙对易荀翻了个白眼,抬步走向车门,打开车门前说了句:“只一眼,我就该知道今生非你不可。”
易荀抿抿唇角,雀跃全在脸上。
“快点来开车,别在那儿偷笑了。”公皙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打开了正驾驶位置的车门,对站在不远处的易荀说。
易荀回到车上,没有着急发动车子,似是在等公皙说话。
公皙不负期待,但开口的话却不是易荀想要听到的:“当然,也没有如果。”
易荀脸色恢复如初,默不作声的发动了车子。
“去看剧吗?”
“如果你想的话。”
公皙听到‘如果’两个字没忍住笑出了声,说:“我想。”
——
公皙易荀看完剧已经是晚上十点了,本来还有个小的娱乐项目的,但二人对了对眼神,没有再多耽搁,回了家。
公皙家。
一进家门,公皙就看到一伙人噤若寒蝉的坐在沙发上,她觉得画面滑稽,轻笑了声:“怎么了你们?”
莫愁欲要开口,被付在忻拽住了衣袖抢先一步:“在你们回来之前付时来过了。”
“嗯。”公皙大概可以想象到他来干嘛了。
“他说他知道了易荀一个很大的秘密,需要你去跟他见一面。”付在忻又说。
“嗯,还有呢?”
“只能你一个人去。”
“好,什么时候?在哪儿?”
付在忻瞥了眼公皙身后看不出情绪的易荀,战战兢兢的对她说:“你确定要自己去吗?我总觉得付时要破罐子破摔了。”
“他并不可怕,我自己去没问题。”
“……好吧。”付在忻说着站起身走到公皙面前,在她耳边轻吐了几个字。
公皙点点头,转过身握了握易荀的手:“他约今天晚上,我去一趟,很快回来。”
易荀多想说一句不行,但看着公皙那双明眸,他什么也说不出口了。
“各回各家吧,或者你们愿意住下也行,但记得明天给我清洗床单被褥。”公皙对这些‘客人’说。
这些‘客人’在公皙话毕之后消失在了她家。
公皙是在这伙人离开之后离开的,离开的时候没有跟易荀再多说一句话,她觉得,按照曾经对付时设下的底线,她完全有理由了结他了,所以并不需要易荀跟她一起陷入这种烦心的事情当中。
当然,如果公皙知道,她此番会一去不复返,她绝对在离开前狠狠的亲吻易荀,狠狠地。
——
公皙消失的第一天。
易荀送公邢去学习书法,自己在楼下看书等待,他偶尔会拿出手机,开屏,锁屏;偶尔会双掌合十在面前,用拇指抵着眉心,发呆;偶尔会逗逗书法家门口的一对儿鸟儿,再喂喂食。
他既焦虑,又平静,那种矛盾的感觉,就像是被人发现了自己的难以启齿,既羞耻,又释然。
距离公皙离开去找付时已经十四个小时了,当他知道公皙可能出了什么问题的时候,付在忻上门告诉他,付时给她发了一条消息,只有两个字,再见。
易荀把手机放到桌上,屏幕上正是那条窥到的短信,他已经知道了。
付在忻眉头紧皱着,说:“我们去找找公皙吧?”
“不用了。”
“你就不担心吗?”
“她会回来的。”
“你为什么那么肯定?”
“你知道她为什么离开吗?”
付在忻摇头,她不知道。
“她应该是知道了你为什么会要五马图,也知道了我为什么会要五马图。”
付在忻一顿,没有站住,跌倒了沙发上,她盯着易荀,几度张口,却未发一言。
当易荀知道,公皙为什么会消失的时候,他就不准备去找她了,且不说如果她有心要藏根本就找不到,就算找到了,他骗她也已经是事实。
“爸爸!”公邢蹦跳着从楼上下来。
易荀冲他张开双臂,笑意满满。
“爸爸,你一直在等我吗?”
“爸爸说了啊,会一直等你的。”
公邢撅着小嘴在易荀脸上吧唧一口:“妈妈从来不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