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在忻笑了,仰起脸,对着付时的嘴唇亲下去,开齿嘶磨他的唇瓣。
付时被付在忻无意的挑逗勾起了某处不甘寂寞的家伙,小家伙隔着几层布料贴在付在忻的大腿边侧仍然那么炙热,付在忻眼稍稍睁大了些,有些委屈道:“大早上的…”
“不早了。”付时话毕翻了个身把付在忻压在了身下。
“付时…那个…你知道我为什么叫付在忻吗?”付在忻尝试转移话题。
付时勾了下唇,不言。
付在忻觉得有戏,又说:“付在忻,付在忻,付时在心。”
“这样…”付时说这话时眼眸里浸满的温柔,他上下齐手,终于还是把付在忻正法了,以后不止付在心了,付也在身。
……
付时走在回酒店房间的路上,脑海中关于过去,关于付在忻的记忆全都涌现出来,那些片段一遍一遍重复,一遍一遍深刻,就像是提醒着他,抹不掉挥不去忘不了。
可是,公皙怎么办?那个如今使他深深着迷的女人怎么办?
在会客大厅里,付时拒绝了付在忻希望他夜晚陪伴的请求,他还不能面对,毕竟用那么久的时间才让那道伤口结了痂。虽然今日事情已然让那道伤口重现了,但他深知,不能再往上撒盐了,他会死的。
总要…用些时间……
回到酒店房间,付时朝卧房踱步,看到公皙侧躺在床上,背对着门口,不知道睡了没有……他轻手轻脚的上了床,平躺了半刻后翻了个身搂住了公皙,胸膛紧紧贴着她的后背,唇瓣在她脖颈摩擦。
“回来了…”公皙音语朦胧。
付时没有说话,嘴上动作未停。
公皙很困,伸手推了推身后不老实的付时。
付时不以为意,又贴上去……
公皙再推……
付时再贴……
公皙眉头一皱,爬起了身在距床不远的桌上端来一杯已经凉透了的白水,泼在了付时裆上,然后抄起枕头走去了套房里另一间房。
留下付时僵在床上……
——
次日,公皙起了个大早,一个人悠哉悠哉的去馆内餐厅吃早餐,拿了手牌之后就找了个偏僻的位置坐下,等待的时间有点长,她百无聊赖的看向落地窗外的人工瀑布,又看向瀑布脚下的一群嬉闹的孩子,想起了公邢,她的小宝贝儿。
“起这么早?”
公皙不用回头都知道是谁,拥有这样播音腔的男人,她认识的只有易荀了。
“点了些什么?”易荀又问。
公皙这才回过头,答非所问的说:“婚礼都结束了你怎么还不走?”
易荀听到公皙的话,笑了,说:“你不也没走吗?”
公皙没有再理他。
易荀却没有想要停下来,继续:“关于昨天的浮石……你是怎么知道的?”
说话间,服务员端上了公皙的早餐。
易荀殷勤的给她切肉粒。
“压缩音场和频率震动可以使重力失效,你那几顶名曰为婚礼奏乐的鼓还有号角摆放位置和发声间隙很有规律……”公皙一边说着一边喝着汤,停了下又继续:“你以后还是别跟别人说你是幻术师了。”
易荀笑笑,把切好的一盘鸡肉粒推到公皙面前,说:“我能不能请求你以后不要拆我台了?”
公皙挑了下眉,刚要说话,付在忻出现在了眼前。
“昨晚你走了之后付时亲我了,我不用你放手,反正他总会回来我身边的。”开门见山的说话方式。
公皙没第一时间理会付在忻,而是对身旁的易荀说:“你可以站起来一下吗?”
易荀虽不解却也乖乖照做了。
公皙在易荀站起来后扬巴掌‘啪’的一声拍在了他的屁股上,然后看向付在忻:“亲了算什么?拍人屁股对我来说都是司空见惯的事。”
付在忻苹果肌抽搐起来,调整了一下呼吸后,无力的说:“公皙…”说完又踩着恨天高‘嗒嗒嗒’的离开了。
公皙盯着付在忻的假腿,在她走出一段距离后,问:“你说那是不是金属铬?”
易荀此刻对公皙所言任何都不感兴趣,他现在很不高兴,脸色也很难看。
片刻之后公皙才抬头看他,见他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才想起刚拍了他一巴掌,问:“打疼你了?”
易荀抿了下嘴唇后,说:“你……”
公皙被他的认真模样逗笑了,在桌上纸巾盒里抽了一张纸巾擦了擦手,而后也站了起来,把屁股歪向易荀:“你要是觉得亏,我也让你拍一下好了。”
“你……”易荀的第二个‘你’字都没有发声完整,就转身走了。
公皙看着易荀的背景,失神了片刻。
付时来时公皙已经吃完了。
“公皙…”付时轻轻唤。
公皙没有看他,而是看向了餐台,说:“那边有豆浆油条。”
付时没有顺着公皙的眼神看过去,一直盯着她,最后缓缓道:“公皙…昨晚我…”
“我总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你那么不爱吃西式早餐。”公皙打断了付时的话。
付时抿嘴不言。
“现在才知道,原来是以前吃太多了。”
“公皙你不要…”
“付时,星星明天开学餐厅后天开业,我今天得回去了。”
“我跟你一起回去…”
“不用了,我跟易荀回去,他的车装不下三个人。”
公皙说完这话就起身离开了,没有给付时再开口的机会。
因为计划里在这边时间不会太长,所以公皙本来也没带什么东西,跨个包就出了这个奢靡的温泉会馆。
一出门就能碰到易荀,不用公皙费力去寻他,也是个不错的运气。
“昨天没有跟你去吃宵夜,今天你还让我坐你的车吗?”公皙说。
易荀倚在车门边,摘下墨镜,说:“你不都决定好了吗?还问我干什么?”说完眼神瞄向公皙斜跨在臂间的包。
公皙没有再说话,走过去,自己开车门,上车。
上了车之后,公皙就有些困了,昨晚上睡的那房间可能是紧贴着隔壁,墙壁隔音效果可能也不太好,总能传来做-爱叫-床的声音,吵得她整晚都没睡好。
“我睡一下,到了你叫我。”公皙说完就蜷在副驾座位上,闭上了眼睛。
易荀开着车,偏头看了眼公皙:“你不跟我聊聊天吗?”
“你想聊什么?”
“什么都行,或者你比较喜欢‘幻术’的话题。”
公皙听到易荀的话,笑了声说:“我怕我们还没聊完你就想要转行了。”
……
易荀不再就此话题继续,在车前窗边拿了本杂志扔给公皙:“看看杂志吧,你睡在我旁边会让我有种很奇怪的感觉的。”
公皙拿起杂志瞄了眼封面,又扔回了原位置,没有理会易荀,睡了。
还没睡多一会儿公皙就被冻醒了,易荀开的冷气实在是太足了。
“你能不能……”公皙转过头皱眉把不爽的眼神投向易荀,看到他眼角的汗珠后话没有说完,换了个姿势又蜷起来。
易荀偏头看了她一眼,说:“怎么了?”
“没事。”
没事吗?易荀一手握住方向盘一手在扶手箱里摸出一包纸巾抽了一张出来擦了擦脸,然后拿下挂在座背上的外套,披在了公皙的身上,最后调高了些车内温度。
……
一路安稳到市里,易荀把公皙送到了她交代的地点,少儿书法培训。
到早了,小朋友们还没有下课,公皙也还在睡着,易荀就也没有叫醒他。
公皙的睡相很奇怪,抱着臂,攥着拳,眉头紧皱,那个防备样儿,也不知道防什么,易荀俯身给她严了严披在她身上的外套,尽管动作很轻了但她还是醒了。
“放学了吗?”公皙醒来第一句话。
易荀摇摇头:“没有。”
话刚说完书法培训所的下学铃声响了。
易荀尴尬的笑笑,说:“放学了。”
公皙见已经有宝贝从楼上下来了,打开车门就要下车,脚刚着地腿一软差点趴在地上……腿麻了。
易荀忙下了车绕到公皙身边,伸手去扶她。
公皙在易荀的搀扶下又尝试动了动脚,这感受…公皙倒吸了一口凉气,自己平日睡眠挺浅的,今天竟然睡死过去了,果然是昨晚被折腾了一宿太难受了吗?
“要不我去吧?你告诉我他穿什么颜色衣服。”易荀提议。
公皙摆摆手:“不行…”
易荀轻叹了口气,公主抱起公皙。
“喂!”
“妈妈!”
第一句是公皙说的,第二句是已经下楼的公邢说的。
易荀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公邢就已经跑过去踩上了他的脚:“放开我妈妈!”
公皙撑着易荀的胳膊从他身上下来,蹲在公邢面前:“星星,他是妈妈的朋友。”
公邢听到公皙的解释,鼓着的腮帮子才泄了泄气,瞥向易荀。
易荀此刻正像傻逼一样看着公邢,一言不发。
公皙不悦的拍了易荀腿一下:“你说两句话!”
易荀看向公皙,说:“他刚踩我脚了。”
公皙听到易荀这话,站起了身,拉下他的胳膊,皱眉不悦道:“你多大了?还跟我儿子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