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旬对公皙的话有些惊讶,但还是耐心跟她说了,不是他心肠软,是他这会儿闲着也是闲着,回忆回忆过去有益于脑力开发。
“你排老九,但却是个能人,‘双U’大小事你都管,就是脾气暴,服你的人特别少,他们都跟十一比较合得来,十一嘴甜而且善于投其所好,当然,那时候的你也不在乎,对待伙伴的冷眼和小手段你经常以暴制暴。”
公皙挑了挑眉:“我以前这么差劲吗?”
“别加以前,你现在也挺差劲的。”
“我!谢!谢!你!对!我!的!肯!定!”
六旬呲牙一笑:“不客气。继续,老七是游侠,不受控制不受安排,除了人缘方面跟你半斤八两外别的方面均比你强,所以组织对他是持放养政策,不强迫不打压。你心眼小,看不了他处处比你强就老是跟他反着干,他配火药你就造毒,他端毒枭你就掀贼窝铲除异己,他说1+1=2你非要说1+1=3……”
“等等等会儿!你别说了!一点可供考证的地方都没有,你这话里话外把他往天上捧就算了,至于把我往地上踩那么狠吗?”
“你还说我,你不也不让人说实话吗?难道我捧你杀他就可供考证了?”
“离我远点,耽误了我的事儿别怪我不客气。”公皙开始过河拆桥了。
六旬‘啧啧’两声:“这又不是你让我给你讲讲组织的时候了?差劲,差劲。”?
☆、别有用心
? 这两天公皙都泡在六旬创作室的密室里,专心钻研,期间易荀来过,但都因为公皙的避而不见又悻悻的离开了。
六旬一个一心希望易荀移情别恋的人看到他们这个样子也有些难受了,动摇了初心。思来想去决定给他们创造个契机,至于能不能好就看他们感情多深了。
“午饭想吃什么?”六旬背着手,手中的纸笔已经准备好。
公皙忙着手里的试验,没有抬头,说:“怎么?你要做给我?”
“对啊,想吃什么?”
“我想吃的你做不出来。”
“你先说说啊。”
六旬逼得紧,公皙不耐烦的抬起头来,瞪了他一眼:“你也老大不小了,能不能干点你这个岁数该干的事儿?别在这儿烦我了。”
六旬嘴角抽搐起来:“我这个岁数该干什么……”
“跳广场舞啊,隔壁就是中心广场,我这两天傍晚去散步的时候一大群一大群的老太太在那儿活动。”
“你你你……我宁可吃.屎也不去那种掉身份掉价儿的地方!”
公皙笑了笑:“那你就去吃.屎吧。”
“你你你……”
然后六旬就气炸了肺,然后他就不打算管公皙易荀的破事儿了,然后他就去中心广场找老太太跳舞了。
没了六旬在耳边逼逼叨叨,公皙的效率高了起来,由平日的两个试验涨到了四个试验一个匹配。
进行匹配并得以完成调试之后,公皙得了闲,从密室出来,在创作室观摩六旬的石雕作品。就在她的眼光从一个大家伙移到精致的只有手掌大小的石雕上时,开门声传入了她的耳朵。
公皙看向门口,易荀的身影出现在了她的视线中。
“出去。”公皙这样说。
易荀拎起手中的餐盒现给公皙:“知道你想吃鸭肉了,我亲自下厨的。”
“六旬的话可信吗?”
“他没告诉我,是我算了你今天的生理期,芒云朵朵说,你在生理期口馋的不行,尤其是对鸭肉,毫无抵抗力。”易荀说这话脸不红心不跳。
公皙其实心里一暖,但嘴上还是说:“连说两句生理期,你什么时候这么不拘小节了?”
“大概是从跟你在一起之后。”
公皙倒也没得反驳了,就这个问题,易荀还真没说错。
易荀见公皙没有前两日的不通人情,大着胆子走近了她,边走边把手中的餐盒打开,使鸭肉的香味得以很好的扩散弥漫。
公皙个没出息的,在看到那餐盒里的美味时瞬间破功了,整张脸也不绷着了。
“放血的时候我都心疼了,但一想到她们能被你吃,我也就释然了许多。”易荀说着把餐盒拆开,分放摆好在公皙面前。
“你不知道最近禽流感肆行吗?你买鸭的时候做细致的检查了吗?”心动那是对肉心动,对易荀别有用心的巴结公皙可是依旧无动于衷。
易荀挑了挑眉:“当然安全,这两只鸭是星星养在你们家小花园的那两只。”
“你宰了星星那两只?”
易荀理所当然的说:“不然呢?最近确实禽流感横行,不宰自家的我不放心。”
“你宰了星星那两只?”
“你很惊讶吗?”易荀笑着看向公皙。
“惊讶,特别惊讶,惊讶你居然还活着。”公皙呵呵干笑了两声。
易荀意味深长的看了公皙一眼然后拿起筷子夹了一块肉喂到她嘴边:“张嘴。”
公皙受不了肉到嘴边不咬下去,所以意料之中的,她乖乖张了嘴。
“我跟星星说,我要做鸭肉给你吃可是市场上没有卖鸭的了,他就提议我可以对小花园那两兄弟下手。”易荀用云淡风轻的口吻说这么丧尽天良的话真是毫无违和感呢。
公皙冷哼一声,说:“禽兽!”
“你好不讲理呢,吃的人可是你呢。”易荀一脸无辜。
公皙没得辩驳了,暗道一声:人性的不幸。
……
酒足饭饱之后,易荀那厮就以做饭送饭实在劳累为借口,不走了。
公皙现在肚皮鼓鼓,面对有心对她耍无赖的易荀,也懒得疾言厉色了。
易荀见公皙无力轰他走了,干脆靠近了她,代替了沙发靠背支撑住了软塌塌的公皙。
公皙闭着眼睛靠着易荀,连连叹了好几口气。
“少年老成?老叹什么气。”易荀垂了下头,脸贴近了公皙的额头。
公皙摇摇头:“本来想着再晾你几天,没想到因为一碟鸭肉我就……”
“你确定你是因为那碟鸭肉,不是因为想这么靠着我?”易荀说。
公皙从易荀身上起来,转了个身,面对着他:“有些事情,得了便宜就不要卖乖了,让人讨厌。”
“有些时候,小作怡情,大作可就伤身了,已经这么多天了,就算我真有什么错你也该适可而止了,折腾我你不心疼吗?看你这么折腾我都心疼了。”易荀用与公皙无异的口吻说。
一句心疼,公皙的心都化了,她一个倾身扑到易荀怀里,拉着他的手圈住了自己,说:“你知道我气什么吗?”
“气我说你助纣为虐。”
公皙勾起唇角,这才是她公皙的男人啊,智商无双。
“我说这话时候是冲动了,毒是你制出来的,但你也跟我一样是这毒的受害者。”易荀又说。
公皙仰起头,近距离的看着易荀,说:“我现在不觉得我们是受害者了,如果不是记忆有变又怎么会出现今天我依偎在你怀里的画面?六旬说以前的我们总是打架,想来关系也不是很好,与其与你冷眼相向我宁愿失掉过往的记忆。”
易荀紧了紧搂住公皙的手,下巴在她头顶轻磨。
“公皙。”
“嗯?”
“公皙。”
“嗯?”
“如果有一个可以让我们隐居避世的地方,你愿意带着星星跟我去寻吗?”
公皙笑出声:“且不说没有这样的地方,就算有,也要等到我们把眼前的恩怨是非理清解决完再说,你觉得呢?”
易荀在公皙话毕后轻轻应了一声,没有再说话。
六旬回来的时候易荀已经准备要走了。
“没礼貌!没礼貌!我一回来你就走!你都不跟我聊聊天吗!”六旬满脸的不高兴。
易荀微微笑:“别在我心上人面前表现出对我的渴望,这在跟她独处的时间里于你不利。”
“在我不渴望你的时候,与你心上人独处对我也不利。”六旬想想都是一把辛酸泪。
“我这是对你好,我得走了,还有个妹妹在汴阳呢。”易荀说完这话时已经打开了房门。
六旬扒住易荀的胳膊还不死心:“老七啊……”
易荀相对轻松的拿掉六旬扒住他胳膊的手,然后对远处一脸悠然的公皙说:“走了啊,晚上来接你。”
公皙身子不动,咧着嘴角摇了摇手臂。
然后易荀就不带一点留恋的关门离开了,留下六旬和他僵在半空中的手。
“我以为你跟广场那群老太太近距离的交流了一番之后就不再惦记着我们家易荀了呢,怎么?老太太不合你心意?”公皙一脸不怀好意的看着六旬。
六旬回过头来,狠狠的剜了公皙一眼:“中心广场那群老太太都是隔壁老人院里的,那个老人院里都是老年痴呆,你别说你事先不知道。”
公皙没忍住,笑成了傻逼。
关于老人院,公皙是知道的,但她不知道这老人院里都是老年痴呆。
“你滚!密室实验室都不借给你用了!我的密室不欢迎你这种缺德缺到极致的人!”六旬说着走向公皙准备把她轰出去,却在碰触到她时被她一把拧了胳膊:“诶诶诶!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