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ate]箱和Servant 番外完结 (苏氏熊猫)
‘战斗吧。’
‘杀。’
有声音不断在耳边响起,漆黑剑者明白了自己的使命,踏风追击毫不留情。袭来的魔炮用剑能挡下,敌人的攻击落在身上不痛不痒。
但这样的追逐着实令他烦躁。
他停下追逐的脚步,双手举剑,汇聚全身的魔力,剑身暴涨,狂乱的杀虐之气让埃尔梅罗二世与远坂凛凝聚全身力气筑起光墙。
“EX——CALIBUR——!!”
距离神威战车百米前的光墙承受住了巨大的攻击,师徒二人不敢松懈,浑身的魔法回路灼痛了血肉,然而却见光墙中心裂开一条缝隙,未等远坂凛再次使用父亲给予的红宝石吊坠,光墙便已破碎消失,宝具直袭而来——!
埃尔梅罗二世以为自己再次睁眼之时要么在rider的固有结界之内要么就是在王者国度,不过事实再次证明他的运气简直好到令人切齿。
耀眼的火光透过眼皮都能微微灼热眸子,他睁开双眼,将圣剑挡下的是他那美艳又危险,迟迟没有出现的好友。
箱垂下左手,火盾消失在了手心之中。皮靴下是一片腾空燃烧的火焰,她踏出一步,火焰便随之出现。
灿金色的眸子熠熠生辉,当看见自己的saber换了一身装束后箱轻笑了一声。身形一闪出现在了漆黑剑者身前,左手掐住覆有铠甲的脖子,钢铁破碎之声随之响起,剑者毫无抵抗之力被炎魔猛得从半空之中甩在了地面上。
“变心的速度可真快啊,这可不行。”
作者有话要说:我回来惹,卡完惹。
然后……到六号为止会坚持日更因为要冲结局不能再拖了有其他本要写囧。差不多都这个点,断一下自己后路试试…………
☆、第50章 释然
49
箱侧过脸,微微晃动的红色碎发下露出的金瞳是韦伯从未见过的璀璨之色,他没有问,心中便有了答案。箱挥了挥手,说:“你快走,我的servant我自己收拾。”
“小心。”韦伯点了点头,未曾迟疑直接示意rider驾驶着牛车往其他方向行去。车上的远坂凛还没有从惊讶之中回过神来,本以为自己命不久矣却没想到眼前出现的女人竟然能如此轻而易举的抵消掉宝具的威力。
“人类能做到……?”远坂凛轻喃了一下,韦伯听见之后摇了摇头,没有去回答自己学生的问题。
人类怎么能做到呢?
炎魔的翅膀与角仍然锁在人类外表之内,箱垂眼看着从废墟之中站起身子的漆黑剑者,火焰一闪,脚尖点在了地面上。
眼前已不是自己熟识的银铠剑者,浑身披着不详气息,铠甲黝黑浮有红纹光路,肌肤一丝不透。下颚处似是覆了一层黑色皮甲,末端蔓延出细小红色线条宛若血管,衬得苍白俊颜更为诡异。双眼被一层铠甲遮盖,那双漂亮的碧色双眼也不见了踪影,死沉的嘴角让箱看得心里难受。
“啊啊,竟然对我举剑。”语音一落,漆黑剑者持剑再次袭来,剑锋锐利,带起阵阵嘶声,箱左右闪躲,抬脚踹开一段距离之后叹了一声,无奈道:“无法避免了么。”
被圣杯控制的saber下手之狠招招都是冲着要害袭去,在试过几次风法发觉对箱无用后便放弃,直接与箱近战。箱心有顾虑,不愿重伤saber,也不断在思考如何救下saber,这让她一时成了劣势。宽刃刀与圣剑碰撞发出的声响对于她而言很是讽刺,一声一声的有点扰乱她的思绪。
无奈她非是韦伯,对于圣杯一点都不了解,更别提想到办法将自己的男人弄会清醒状态了。晃神之间,圣剑剑锋贴着腰线划去,剑气拂过血肉绽开,宽刃剑连忙一挑逼得saber不得不后退数步。
箱摸了摸伤口,血液缓缓溢出,恢复速度极慢就如其他几个被圣剑造成的伤口一样。这一点让箱很是疑惑,难道是圣剑对她有压制效果么,但是她体内还有着avalon啊。
真是不可思议。
电光火石——刀剑再次相撞,被掩盖的俊颜近在咫尺,嘶嘶作响的金属声像是在哀嚎,现在的saber看不清眼前敌人是自己所深爱的女人,箱也无法透过那盔甲看见saber的双眼。这种莫名的距离感让箱格外恼怒,抵在刀背处的手不顾危险,用力直击遮盖住saber容颜的铠甲,与此同时剑锋砍在了箱的肩膀上。
在破碎的铠甲下露出的是一双冷金色的眸子,和箱的不同,那颜色死气沉沉就如同常年佩戴的碧玺,染上不该有的脏污后失去了原本美丽的光泽。然而对想而言,这颜色哪怕是擦拭干净了,也是万般的难看。
“真是难看的颜色。”不顾肩上的重伤,像是被夺取恋人般发怒的箱挥刀袭向saber,就算如此她也没有使用属于炎魔的力量。
难道就没有办法将saber救回来么?
刀光剑影交织在一起如同数道雷电,迸射出的火花似是点燃了箱心中的火,胸膛越发灼热了起来却不知为何在深处有一丝沁人的清凉浮现,这种感觉并不陌生,像是一种提示,让箱恍然大悟。
箱足下用力猛得拉开彼此的距离,手臂微微放松垂下,露出了胸口处。果不其然,找到敌人漏洞的saber将风之魔法贯彻到长剑之中,肉眼可见的黑色魔力卷起砂砾无数。
“啊——!!”一声吼叫,风吹乱了红发,长剑未遇到阻挡轻而易举地穿透了炎魔的胸口,衬衫裂开露出了溢出血液的伤口与那暗色令咒。
痛楚侵蚀理智,箱稳了稳身体抬手用力抓住saber的头部,滚烫的手心贴在了冰冷的脸颊上,破碎不堪的铠甲被风吹得彻底化为了碎片。
“给我……醒醒!”双手用力不让saber逃出这狭小的范围,再次上前一步剑没入更深,血液顺着剑锋滴落,箱的吐息洒在saber僵硬的脸上,不知这温度是否能融化封闭内心的他呢,箱也不知道,她也只是想试一试。
她和saber最大的链接便是这个令咒和avalon,如果没有令咒她不会和saber成为恋人,如果没有avalon或许在攻打caster之时她便已成为了完全的炎魔直冲潘朵拉的神殿。
她不知道圣杯到底是什么东西,怎样的运行原理和诸多从韦伯口中说出的生涩难懂的理论。何为外层何为‘孔’,何为英灵座。
她所知道的的是自己有着一个有些笨笨的servant,铠甲的颜色是美丽的深蓝与如月光般闪烁动人的银色。璀璨如流金般的金发和夏日潭水般深邃的碧色双眸。羞涩时会微微侧过脸,映入她双眼的微笑俊朗温暖。起初saber对她很有礼节,甚至有一些不适应她的性格。但逐渐的,箱她自己明白,saber望向她的眼神和微笑变得如同温暖的泉水,绕在心中。
“亚瑟·潘多拉贡!”一遍又一遍,就如同亚瑟所做过的,不断不断呼唤着心爱的人的名字。希望自己的声音能够穿过厚重的阴霾传入恋人的心中,一遍又一遍的告诉恋人快点醒醒,污泥之中非是你的归处。
箱已经不想在将自己的宽刃刀穿透爱人第二次了,那样过于悲哀的结局她也无法再承受第二次。源自于魔的本能和独占欲让她的怒火灼伤了心脏,比长剑穿过更为痛楚。说不出的苦涩与酸胀,亚瑟·潘多拉贡是属于她的,不是圣杯的所有物。
“avalon!”
奇妙的感觉再次来临,那种如同浸泡在清甜冰凉的潭水之中,舒适得让她浑身发麻。伤口隐隐发出了淡色光晕,箱蹙眉将亚瑟推开,长剑抽出时带出浓稠血液,溅上了他冰冷的脸颊。箱手贴在伤口处,血液源源不断溢出,很快便湿透了手掌,她喘着气感受着体内avalon的存在,不顾自身危机缓缓将那刻有繁琐图纹的剑鞘从身体中取出。
光华绽放,一层一层如同水纹弥漫在空气之中。被黑泥污染的亚瑟潜意识要退出avalon的魔力范围,然而箱比他更快,单手牢牢地困住了他的腰。另一只手掌轻推,竟将avalon摁入了亚瑟的体内,过于圣洁的魔力对于此时的亚瑟而言就如同灼伤身体的火焰,痛苦难耐。他立马吼叫了出来,眼角处有血泪流下,耳膜震痛。
“亚瑟。”
[saber。]
有两个不同的声音在呼唤着他,他似是行走于死阴的幽谷,忽有一抹阳光自厚重的云缝之中沐在他的身上与此同时在他行进的前方有一身披黑袍的白骨用一双空洞的双眼望着他的步伐。
不,他不该踏出这一步。
于是他迟疑了,站在远处一动不动。他看见金色光线不依不饶的从云层与峡谷之中透射而出,耳畔似是听见了滋滋作响的声音,似是阳光灼伤了一些什么,然而他却毫不惧怕。
“亚瑟。”
一个温暖的拥抱,紧紧贴在他冰冷沉重的铠甲上。啊啊,这个拥抱又是多么的炙热,竟然能透过冰冷的钢铁将温暖染上他的身体。
明明他犯下了这么多的过错,害得自己的孩子死去。为什么,这个声音的主人一次又一次的呼唤他的名字呢……这个罪者的名字。
“父王。”
他抬头,发觉前方等着他的已非是黑袍白骨,而是身穿普通铠甲的莫德雷德。金发少女笑容开朗,洁白的贝齿与粉色唇映得肤如雪。戴有手套的手轻轻搭在了腰间的剑柄上,那是莫德雷德最爱的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