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ate]箱和Servant 番外完结 (苏氏熊猫)
美沙夜赤脚站在地上,柔软的脚底心贴在冰冷的瓷砖上,却也无法让她此时的怒火冷静下来。Lancer叹了一声气,毫无干劲地耸了耸肩肩膀,懒散地说:“master你也看见了不是么?对方可不是普通人啊,那速度,就算是我也被吓到了。”
“没用的废犬。”美沙夜揉着自己发疼的太阳穴,不满地说:“什么时候我的servant沦落为连看门犬都不如的家伙了!啊啊啊,真是的!真让人火大!!!”染着酒红甲油的白皙右脚狠狠跺在了地上,撞得脚骨发疼。
玲珑馆美沙夜转过身,望向房间中那一处唐突的、如同抽象画般扭曲着的空间,沉思了一会儿,对着自己说道:“不,还没到时候,这样做太不优雅了。”
一听到‘优雅’二字lancer就一脸无奈,抬起手抓了抓自己发痒的后脑勺。
“换个目标。”少女转身面对lancer,双手抱在胸前,一脸认真地说道:“挑软的下嘴,你最懂了不是么?犬类啊,都会把最硬的骨头留在最后。”
[先杀一个是一个,总会有机会的,我只要乘虚而入,无论使用哪种手段……!]
少女在心中对着自己念着坚定心思的咒语。
[时间还算充裕……没事的,美沙夜。]
与此同时,在城市的另一端的酒店内,同样怀揣着明确目标且求胜欲浓烈的紫发少女正坐在柔软舒适的大床边。
她伸出手,轻轻握住了男人的手。
男人看起来一团糟,就像是那枯竭了的花,无论是枝叶还是花瓣都已透着一股子死气,随着风,花朵摇摇欲坠,却就是不愿掉落在泥泞中。
可他却有着柔软温暖的掌心,纤细的手指和十分漂亮的甲床。他沉睡着,呼吸轻缓,瘦弱的胸膛一起一伏,代表着生命的存在。
紫发的从者将窗帘死死地拉上,警戒地观察着房间,直到一切都被他看过之后,才安静的站在了少女的身后。
紫发少女将男人的手贴在了自己的脸颊上,这令她安心的温暖为她擦上一抹柔和的红晕,少女亲了亲手心,便轻轻将男人的手臂放回鹅绒被内。
“我去睡会儿,到了六点便叫我起来,叔叔需要输液。”紫发少女站起了身子,比起十年前那娇小的模样现已完全张开成为了一位美丽的少女。
她便是间桐樱。十年前间桐雁夜参加圣杯战争的理由与沦落为今日模样的主要因素。
寡言少语的从者站在一旁,点了点头,低沉的声音如同充满磁性的大提琴,说:“master请好好休息,输液这事让在下来便可。”
“不。”像是被什么刺中了一般,少女不悦地略微眯起了眼,语调冰冷地说道:“不许你碰叔叔,你的存在意义只是为了圣杯。”间桐樱转过身,正视比自己高上许多的壮硕男子,缓缓说道:“你也是,害叔叔的人之一。”
从者紧皱的眉头压着空洞的双眼,手放在胸前,像是管家般弯了弯身,说:“是。”他忧郁得令女人心悸的俊朗面容在间桐樱没有丝毫的作用,反之引来了更多的不满。
真恶心……
间桐樱别过脸不去看从者,她很讨厌berserker或者说十年前一切导致间桐雁夜变成这样的家伙她都憎恨着。
无论有意或是无异,无论他是否保有理智。
她都不会去考虑,只会去憎恨。经历过太多折磨和凌虐的十六七岁少女,无法对这个伤害她的世界持有太多的善意。
恨意能让她好受点,能让她咬牙熬过全身灼热的折磨。
然后,她只要想到雁夜叔叔。
这位不求回报的老好人,依靠着魔法药剂延续生命的病者,
她心中最为珍贵的温暖。
她也要竭尽所能,为他去做什么。
雁夜叔叔不该这样永远躺在床上,漂亮的手背上也不该有那么多的针孔。
他应该拎着行李带上照相机和镜头,爬山涉水,拍下每一瞬美丽的画面,然后在他回冬木的时候一张一张的解释给她听。
不该是这样,不该是这样……所以间桐樱寻来了兰斯洛特的圣遗物,魔法回路优秀的她在长久的研究下,顺利召唤出了半狂化的berserker。没错,她讨厌这位高大的紫发男人,但却不得不承认他够强。
而这圣杯战争中最为需要的便是强悍的实力。
间桐樱微微皱起了秀美的双眉,不耐烦地说道:“我去隔间休息,你就在此保护好叔叔。”说罢,她快步走出了房间。
随着关门声的传来,垂下头沉默着的从者也抬起了脸,深紫的双眼闪过一次波动,戴着皮手套的手握紧成拳。
按理来说,已经与王见过的他应是没了心愿。而这圣杯也不该再次将他召唤而出,可不知道为何,此时他正以sarvant的身份站在前master的床前。
对他而言十年前的对决还像是在昨天刚刚发生过,可无论是间桐樱还是沉睡不醒的间桐雁夜都无不在提醒着他。
十年,眨眼间便是十年。
就连圣杯战争都搬移到了这座陌生的城池里,而不是在冬木市。
兰斯洛特安静地站着,双手负在身后,神情沉静如月下如镜的湖泊,而心中却因多看间桐雁夜一秒而多增加一丝愧疚。
按照骑士的礼仪,他们被召唤出之后应该都会对自己的master说,我将双手捧上圣杯。十年前狂暴的他只会嘶哑怒吼,十年后的他在少女凛冽如冰的憎恨怒视下也无法说出口。
吾王啊,你真是宽容了一位糟糕的骑士。
想起那位追随多年宽容待他的金发王者,兰斯洛特缓缓垂下了眼帘,映在眼眶下像是一圈浓浓的黑青。
时钟指向了半夜两点,城内某一处私人房产依旧亮着灯。
拥有着诸如“天惠教授”及“Master V”、“大笨钟☆伦敦明星”称号的着名时钟塔讲师——埃尔梅罗二世阁下正穿着与他‘女学生们公认时钟塔里最想与之OOXX的男人’NO1席位完全不相符的宅T和松松垮垮的平角裤,一脸崩溃地看着巨大电视屏幕上显示出的信息。
他猛地站起身子,一点都不优雅成熟的将游戏手柄往地上摔,在落地的那一刹那,被一只巨大的手稳稳接住。
“啊哈哈哈哈,不要这么暴躁啊,手柄可是无辜的。”穿着同样宅T和平角裤的壮汉爽朗地笑出声,说:“摔坏了小月灵还得打扫。”
“啊啊啊啊啊啊为什么啊!!!”留着长发的埃尔梅罗二世——韦伯维尔维特愤怒地指着屏幕怒吼道:“你都没碰游戏十年了,这还是我刚买的最新作!为什么我输的这么惨!简直不科学!!!”
“请抽根烟冷静下。”外形如同女仆般的银色少女递上了一只烟,韦伯接过咬在了嘴里,就着银色少女递来的火苗上吸了一口。少女往后退了一步,双手中则捧着水晶烟缸。乖巧可爱的样子让人忘了她是月灵髓液的事实。
“嘿,小家伙。”rider用大拇指对着屏幕说:“这可是一部自由度很高的策略对战游戏啊,你怎么可能赢过身为征服王的我。”
“FXXK!我们换恋爱游戏!”尼古丁也无法令他冷静下来,此时此刻的韦伯跟十年前的少年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就连木着脸的月灵髓液都无奈地叹了一声。
“主人真是个小孩子一样,恋爱游戏怎么可能对战。”月灵髓液直截了当的吐槽道,让韦伯叼着烟,一脸无语地看着自己一手改良的魔术礼装。
“啊哈哈哈哈哈没事没事,反正吾等也无须参战,时间太过充足,不如多打点游戏耗费点时间。”
“谁说不需要参战的。”韦伯夹着烟盘腿坐在地毯上,说:“只是要过段时间,现在没有必要而已。”
“哎,我说啊,这十年来你还是有点长进,最起码我有点不明白你这小脑袋里在想些什么了。”rider用食指和拇指搓了搓自己的络腮胡,像是觉得自己胡子手感不够好似的伸出手去摸了摸韦伯的脑袋。
韦伯不耐烦地拍开了那双大手,说:“不仅如此我也长高了,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啥都不会的小少年了啊,rider。反正没过多久你就会明白了,这些事情太多太杂,解释起来太繁琐。总而言之啊……”韦伯吸了一口烟,缓缓地吐出了烟雾,与十年前截然不同的低沉嗓音沉稳地说道:“你就当我们是为了旁观的吧,不过你放心,我会予你想要的。”
“啊哈哈哈哈哈哈,好的,那么我就期待着了小master呦。”rider一旦笑起来就十分大声,韦伯很庆幸自己买下的房产处在僻静的住宅区内,就在韦伯打算拿起手柄再来一场的时候被他放在身后沙发上的手机响了起来。
十分普通的铃声,但一下下的声响都敲在了韦伯的心脏上。他如临大敌般地拿起了手机,发觉上面显示的是陌生号码后更是一脸惊悚。
“为什么不接?”rider问道,还未等他来得及抢过来替韦伯摁下按钮,便见韦伯迅速地打开了手机壳,手指灵活地将电池取下,随手将这三个小东西扔回了沙发上,rider眨了眨眼,问:“这是什么招数?”
“这样的话,对方打来会听见通讯公司的录音说是不在服务区而非我关机。”韦伯捏着烟嘴,摇了摇,一脸‘我厉害吧’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