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ate]箱和Servant 番外完结 (苏氏熊猫)
对saber而言,这是怎样的一瞬呢?
难得乖巧站在自己身后,已受了一次重伤的箱像是个被孩童拿水果刀肆意剖开的西柚,血水由分裂的皮肉中再次喷溅而出,衬衫早已破成碎布,白皙的肌肤染上血色,saber耳边都能听见雾气翻滚与血液绽出的水声。
“真奇怪,为什么内脏没有被扯出来呢,难道解体圣母失效了……?”少女歪着头满脸疑惑,声音甜糯且含糊不清,就跟个刚学会说话没多久的幼儿一样,她抬起反握着短刀的手,翘起还滴着温热血液的小拇指,贴在苍白的唇上,伸出柔软的舌交,舔了一下指缝处,说:“哦,这是血的味道,腥咸略甜,可……和我之前杀过的人都不一样啊,呐,大姐姐,你是人类么?”
“咳咳咳……”内脏虽未被扯出,但体内依旧被搅成了一团,血液从鼻腔与下唇溢出,箱随手擦了擦自己的鼻子,站直了身子回答道:“不是哦,你可找错攻击对象了啊,小妹妹。”
“啊!”被箱称呼为小姑娘的assassin一脸了然,点了点头说:“果然果然,否则我怎么会杀不了你呢,女人都是很脆弱的哦,就算不用雾气我也能轻易地剖出她们的子宫。”这是多么残忍的话,少女却一脸平常,似乎只是在讨论自己烤的曲奇很好吃。
“小姑娘的诅咒挺厉害,竟然能伤到我,哦,还有这片雾气,不仅仅影响到了saber还帮助了你许多,对吧?”箱咳了一阵便停了下来,手掌下骇人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着,这些痛楚对箱而言也不算什么。
但对于saber而言就不同了。
金发的剑者目光烁烁,单手举起剑看似随意地挥下的同时狂风从剑身呼啸而出,就如此时他心中的怒意。再厚重如帘布的雾遇上狂风依旧是会被吹开的,不需要多,只需一块地方让鼠辈若无藏匿之处,Saber便能将其击败。
这是突然冒出的狂妄么……?
不是。
Saber抿着唇,冷着脸,恢复了的敏捷与风融合在一起,爆发出耀眼的光芒,当剑挥下时,银发少女还在舔舐着甲缝中的血液,saber不为伤到assassin,被闪避的剑招带起一阵又一阵的风,这才是他的目的。
力不足且娇小的少女很快无法站直身体,这风就像是无数把的剑,刮着她全身裂出一条条伤口。
是战术,也是折磨。
Assassin能在虚无迷幻的雾气能潜行,那么在狂风中呢?这就好比被关入窄小笼中的雀,就算扇动翅膀也都是无用之功。
璀璨的光华笼罩在剑身上,风王结界是属于王的荣耀,力量与速度也是上天赐予他的宝物,又是一个眨眼之间,较为宽大的长剑刺穿了assassin的肩膀,不得不说这位少女的身手的确很好,竟能在狂风的压制下躲过致命一击,痛楚激起她的眼泪,灰金色的瞳孔死死盯着saber,她咬住下唇,抬起手握住剑身,足尖用力一蹬,短刃将长剑弹开,悬空长跃,如头受伤的小兽,以兽性的直觉与爆发出的速度成功从死亡的银镰下脱逃。
雾气逐渐散去,花坛中的植物呈现出衰败的姿态,箱将粘着血液的手擦在了自己的裤子上,翻看了一下自己的购物袋,还好没有什么大问题,这反倒让她送了一口气。Saber则不顾自己还穿着铠甲,上前握住箱圆润的肩头,迫使对方面朝自己,什么都没说,手顺着手臂滑下,直接贴在了箱的腹部上,手甲令触感完全消失,saber皱眉不悦的将魔装卸去,手心终于彻底感受到了箱温热的肌肤。
没有任何伤口,有的是箱紧致结实却又不失弹性的腹部,胸前的令咒完好无损,背后更是没有任何伤口。仔细检查过后,saber长叹了一声,算是松了一口气。
箱任由saber前前后后检查着,等他完毕了才抬起手拍了拍saber的肩膀,说:“没事的,你别紧张呀,我身上还有你的avalon呢,死不掉死不掉!”
Saber听后立马耸眉,想叹气,却又努力克制住,声音略微不悦地说:“你在说什么蠢话。”
“哎,真没事啊,你刚也摸过了,伤口都好啦。”像是怕saber还担心似的,箱双手握住saber宽大的手,再次贴在了自己的肌肤上,说:“对吧?还好assassin重点是肚子不是胸口,否则新买的内衣一定会坏。”
嘴角无法抑制地微微上扬,雾气退散后月光重新洒满了这条小道,落在染了些许源自于箱的血色的金发上,晕开成一层细小的光圈。Saber也不知自己这幅无奈的神情对着箱浮出过多少次,就连语调也无法抑制的透露出了无奈,沉声道:“你该不会因为怕内衣坏了才乖乖地等我战斗完吧?”没有用任何敬语,saber如此自然地提出了疑问。
“当然啊!”箱转身拿出烟盒,却又想起自己将打火机扔到了垃圾桶内,伤心地叹了一声,便继续回答saber的问题,说:“女的不都这样?况且这件内衣的确不适合战斗啦,别说翻身了,低下腰抬起手乳、头就要跑出来似的。可染了血呢……还好买的是红色,哦,也好在我买了专用的洗衣粉。不过你的衣服还是明天送干洗店吧,早知道让你穿着那套丑衣服了,哎。”箱略微皱着眉头,撅着嘴,神情很是可爱,像是在娇嗔可句句话都让saber不知从何说起。
这个被伤得如此重还能冷静帮他分析战况,自己默默疗伤一点乱都不添,战后也不抱怨还想着衣服怎么洗的女人……saber垂下眼帘,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冒了出来。
Saber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握起箱的手腕轻轻套入袖中,拢了拢衣襟,只有一粒纽扣的西装自是遮不住女人白皙的胸脯,他无奈极了,恨不得此时有个胸针能将衣襟紧紧扣住。
箱则将属于saber的纸袋塞会他的手中,一手拿着自己的一手挽住了saber,说:“先回家,洗完澡再说正事,我身上黏黏糊糊的太难受了。”
saber回神,点了点头后箱便对他笑了笑,他也不推开箱,迈开脚步朝着公寓的方向走去。
☆、第13章 樱的愿望
十三
“啊啊啊啊——————!!!”这是人类的尖叫声,在静谧的街道中格外刺耳。
Archer脸上有着明显的红痕,嘴角溢出了血,手中的细剑迅猛地朝着兰斯洛特的空隙中攻去,兰斯洛特不敢分神,双目紧盯着archer的一举一动。
也不知他们在这片浓雾中对战了多久,全神贯注的英灵们也未察觉到自己敏捷的变化,公园内一片狼藉,喷泉被宝具所毁漫了一地的水,树林被砍倒了一片,散发着光芒的宝具代替了破碎了的路灯照亮了小道。
方才那声尖叫并未能停下archer的攻击,兴致高昂的他也未察觉到自己所持细剑剑身上的裂痕。可兰斯洛特知道,比起细剑更宽且沉的无毁的湖光猛击在了裂痕上,清脆一声,长剑断裂成片。而也在此同时,四周的浓雾渐渐褪去,人类的声音越来越多,尖叫声此起彼伏,也不知是出了什么事。
Archer啧了一声,一脚踹飞了兰斯洛特后,神情不耐地说:“真是扫兴啊,这恰到好处的雾竟然褪去了,庶民也开始多了,难得的娱乐又被打断,哎。”暗色的剑柄顺着archer的指腹滑落,断了的宝具便是垃圾,能被他所握已经是这柄不记得名字的宝具的荣幸了。
“还要继续么?”高大的骑士将口中的血沫吐在了地上,双手持剑戒备地站着,发丝贴在了浮出薄汗的脸侧,兰斯洛特没有受到严重的伤,相比archer脸上火红的手印与嘴角破开的伤口,他看起来并不算狼狈。
不过这位狂傲的archer从始至终都未曾换上铠甲与自己专属的宝具,战斗中兰斯洛特也能察觉到对方只是抱着解闷的心态与他战斗。否则……兰斯洛特清楚的知道,自己面对上那柄宝具必死无疑。
“愚蠢的说谎者呦,庶民已经聚集起来了,今天就到此为止吧。”血色的竖瞳紧盯着高大的骑士,看着兰斯洛特依旧戒备的样子,archer不禁大笑,说:“啊哈哈哈哈哈!不过,你啊,当真是不错啊!本王很期待下次与你的相见,在此之前可别死了,说谎的rider。”语音一落,身穿黑色皮夹的archer化为点点金光,消失在了兰斯洛特的眼前。
过了将近一分钟,兰斯洛特才站直了身子卸去了武装,除了脸上的伤痕之外他的肋骨也断了一根,不过比起这伤,他更在意的是自己方才买的药品。Archer出现的太突然,从小道一直打到公园,被包装得很好的纸袋早就不见了踪影。兰斯洛特拍了拍自己的袖子,打算再去一次药店,希望对方还未关门。
那片来得诡异去得急促的雾早已消散得毫无踪影,空气里也闻不到那股子刺鼻的气味,方才的尖叫声应是从药店的方向传来,越走近那人声嘈杂的声音也越是清晰了起来。
兰斯洛特停下了脚步,常去的药店门前零零散散围着七八个人。警察应该还在路上,远处逐渐传来了警笛声,兰斯洛特走近了一点,身材高大的他很轻易的便能看清楚现场状况。
难怪没有人敢上前一步,死者的样子实在太过悲惨。兰斯洛特皱了皱眉,发觉这张脸便是那位药剂师小姐,她已换上了便服,想是刚下班踏出药店门口便被当做了袭击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