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发生的一切都被青槐姨目击了个正着,她看见自己怎么跟她儿子争吵,听见她儿子怎么对她开黄腔,差点看见他们的激情戏码……哦,上天诸神,谁能来让青槐姨短暂失忆!
萧筱一张脸红得快要滴出血来了,想死的心都有了。
段默言没她这么纠结,只恼怒好事被打断得彻底,“你怎么知道密码?”
“上次我跟笑笑聊天的时候,她告诉我的。”
呜呜,还是她自己挖的坑……她总是做这种自掘坟墓的事。
“下次来先打电话给我。”段默言明确表示不喜欢这种“惊喜”。
陈青槐清咳一声,“唉,我知道了,总之今天我的确不该在这儿,打扰了你们的对话不好意思,我现在就上去睡了,你们就当我不在这儿好了。”
“不不不,青槐姨,您能来看我们我们很高兴,段默言也很高兴!”萧筱连连摆手,热度依旧在脸上不去,她上前挽着陈青槐坐下,“您什么时候过来的?吃了晚餐没有呢?喝水吗?还是其他?”
结果陈青槐的意外惊喜令场面着实有些尴尬,她识趣地与萧筱生硬地聊了一会,就借困回了二楼的客房。萧筱自然不敢再在客厅与段默言争执,她简直万念俱灰地走进了现在已属于她的房间,垂头丧气地喃喃自语,“完了完了完了……”还有什么比这个让男友母亲看见更糟糕的事?青槐姨会不会觉得她特别闹腾,特别娇纵,对她儿子特别不好,甚至还欺负她儿子?
哦!她温柔斯文的淑女形象!
萧筱懊恼地扑倒在大床上。
“怎么了?”段默言后脚跟着进来,脱掉上衣扔到地下。
“回你自己的房间,”萧筱将脸埋在被子里,“p--lease。”她想静静,静静在哪?
段默言将她拦腰捞起来,“你不是不让我回自己的房间?”
萧筱搭在他的手臂上瞪着他,“为什么你连灯开着都不知道!”说得好像她发现了一样。
“急着上你?”段默言挑挑眉,低头亲了一口,发出了暧昧的“啾”声。
萧筱无语,瞪他半晌,带着哭腔投入他的怀中,在他胸膛上蹭了两下,“呜呜,大老虎,我丢死人了。”大老虎是萧筱私底下对段默言的亲密昵称,自然是起源于两只两虎,段默言有时也叫她小老虎,不过一般是在极为香艳的情境中。
“乖乖儿,没人说你丢人,我妈提都不会提。”他不解她为什么这么……懊恼。
萧筱也没指望他能明白,她只唉声不断地贴在他胸前寻求了一下慰藉,利用完了之后又翻脸不认人了,她推开他,“咱们继续看护小姐的问题。”
段默言这会儿也没心思逗她了,攻城掠池的进度已经推迟了很久,于是他速战速决地道:“就是拿来逗你的,有什么问题?”
“她的笑让你有连锁反应?”
“没有。”
“你骗人!”
段默言无奈地看着她,“我骗你干什么?她做看护那会儿还挺纯的,但我一心想着你对她实在没法子上心,今儿遇上,我一眼就看出她已经变了,笑容那么假,你没看出来?”
“所以你不喜欢她了?”
“我爱你,我没喜欢过人。”
甜言蜜语让萧筱好气又好笑地看着他,“真的?”
“真的。”
她鼓了鼓脸蛋,醋味消失不见。
“行了吧?是不是该去洗澡了?”段默言寻摸着她的裙子拉链。
萧筱按住他的手,忽而正色道:“以后别再这么这么逗我,就算你是试探我,也不行。”
段默言挑了挑眉。
“通过今天我也明白了,其实我也是个特小心眼的人,见不得你对别的女孩一点好,就算那女孩对你的症状有所帮助,我也不愿意。并且我更多的是害怕,你知道吗?我打心底里害怕你被别的女孩吸引,就会把我……”萧筱欲言又止,直直注视着他的眼。
两人对视半晌,她再次开口,“所以,即使我不小心又让你嫉妒了,你也不能这样对我。”
段默言缓缓抬头轻抚她的脸颊,低沉地道:“一样的。”
萧筱愣了一愣,摇了摇头,“不一样。”
“一样的,笑笑,”他低头狠狠吻住她,“一样的。”
他的吻那么地霸道渴求,萧筱似乎感受到了一种难以言喻的情感,她闭眼回吻,回应着那种相同的感情。
两人热吻缠绵,渐渐地亲吻变质,他的大舌在她嘴里忽进忽出,大手也不规矩了起来。
“唔唔,不行,你妈妈在家里。”
“她在楼上。”段默言莫名其妙地拉开挡住他的手,他妈又没有千里眼顺风耳。
“还是不行……”
“今天是单数,听谁的?”
“我跟你换……”
懒得再理会她的男人将她一把推进了大床,随后自己强壮的身躯覆了上去。
☆、Chapter80
翌日,忍着时差的不适与一天奔波加上深夜狂欢的萧筱愣是在清晨六点的闹钟中爬了起来,她一边呻.吟着一边闭着眼走进浴室,不久后就响起了淋浴的水花声。
十分钟后,依旧精神萎靡的她裹着浴巾翻着衣柜,沉重的眼皮时不时地阖一下。
“起这么大早干什么?”段默言懒洋洋的完全没清醒的声音从大床上传来。
“你睡吧,别管我。”萧筱的声音同样困意十足,但她还是忍住大床和他的怀抱的诱惑,找出一条半袖的过膝连衣裙,换上后出了房间。
偌大的屋子静悄悄的,萧筱扫视客厅一圈,抬眼看了看二楼,转身走向了餐厅。
片刻,她煮了一杯浓郁的咖啡,配着两片法式吐司喝进肚中,困意才稍稍减退。
然后她随手拿了本书,走到阳台上坐下,在和煦的阳光中一边听音乐一边看了起来。
八点过后,陈青槐梳洗好了从楼上下来,看见她的背影唤了她一声。
萧筱听到声音,忙进来跟她打招呼,“青槐姨,早安。”其实照理她应该叫她为伯母,但陈青槐坚持她叫她姨,所以萧筱选择了顺从。
“你也早。”
“昨晚睡得好吗?”
“还不错,你呢?”
“我也挺好的。”停顿了一下,萧筱不敢冷场地道,“您是想在家吃早点,还是我陪您出去吃?”
陈青槐不答反问,“默言还没起?”
“啊,他可能要睡到十点多去了。”
“唉,这孩子,总是这么贪睡。”陈青槐面带宠爱地笑笑。
这孩子……脑海里不由浮出现在躺在床上的大男人含着个奶嘴的模样,萧筱差点笑出声来。
“既然这样,我约了几个朋友喝早茶,就在这附近,你愿不愿意跟我一起去?”
“我当然很乐意。”
段母和蔼地点点头,“你能去我很高兴,但就怕我们这些大妈跟你们年轻人有代沟,我打电话让阿姨们,看看她们的女儿有没有愿意出来的。”
萧筱感激陈青槐的体贴,俐落地收拾了一下,去房间凑在睡梦中的段默言耳边交待两句,亲了他一口,就随着段母出了门。
她充当司机开车,段母坐在副驾,打了一会电话,挂了之后对她笑道:“这可怎么办,两个有女儿的一个要工作一个睡懒觉。”
“没事儿,我很乐意跟阿姨们喝早茶。”萧筱偏头一笑。
陈青槐点了点头,又亲切地问了她毕业典礼的事,萧筱告诉了她一些趣事,还谢谢她让段默言送的一束美丽的花。
“我本来也想过去的,可是默言他爷爷突然生病了,所以本来订好的机票也取消了,抱歉。”段母遗憾地道。
“不不不,您有这番心意我已经很高兴了。”萧筱觉得心口暖暖的,“真的,谢谢您,青槐姨。”
“傻孩子,怎么总是这么客气?”段母微笑着摸了摸她的头。
被摸的地方有如被轻风微抚,萧筱不知怎地鼻子有些发酸。
“所以,正因为没去成纽约,我才想到家里去给你一个惊喜,礼物都给你准备好了,”段母拍拍膝上的手提包,“谁知不巧碰上你们闹矛盾。”
萧筱的脸红了一红,将想了很久的说辞搬了出来,“不是闹矛盾,就是我看见段默言跟一姑娘说笑,我有点吃醋,所以吵了他几句。抱歉,阿姨。”
“傻孩子,你对我说什么抱歉,”段母笑道,“情人眼里都容不得沙子,你吃醋代表你在乎他,这是好事。只是我这个儿子吧,你看着他好像挺花心的,但他其实对女人不怎么感兴趣,就连他之前的未婚妻,夏蓉,都是不冷不热的,但他对你是真的很好,好的我这个妈都有点吃醋了。”她什么时候看见过自己儿子像昨晚那样愉快又捉弄的表情?
“没有,您说的哪儿话……”萧筱尴尬地笑笑。
“这个儿子是我生下来的,我能不知道他?他对什么都不在乎,我老担心没人拴得住他,现在有你倒是好了,我也放心了。”段母轻笑一声,“不过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女人最大的武器是温柔,没什么能比得过以柔克刚。”
青槐姨这是在教导她怎么“对付”自己的儿子?萧筱诧异地转头看她一眼,却见她心照不宣地对她眨眨眼。
萧筱不禁笑了起来,“青槐姨——”
陈青槐也与她一同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