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墨,我渴...”指尖虚弱的戳了戳他的肩膀。
秦墨抬脸,还未清醒,安苡宁看着他满脸胡渣的时候,不知道怎么的,心里楸着一阵的疼。
倒了一杯水,秦墨小心的将她抱在怀中,喝了水之后的安苡宁又眼睛打架的又昏睡了过去。
见此,秦墨按了铃,医生来了。
量体温,做其他的常规检查,都没有异常,烧也渐渐的退了下去。
秦墨放心了,便抱着安苡宁睡了下去。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安苡宁的发热现象,时好时坏,就这样断断续续的烧了三天。
打点滴,吃药,物理退烧,完全没有用。
“峥哥,是不是慕思涵怨气太重,死了不肯投胎,诅咒我姐来着?”安瑞看着躺在窗上痛苦皱眉的安苡宁,有些心惊的开口。
听言,荣峥皱了皱眉头,半响才开口,“你去南城那边的寺庙请和尚念念经,驱驱邪,顺便求个驱邪保平安的符回来,给你姐和小孩子带,其他的就挂在房间里面。”
他是无神论者,这样做,只是求个心安。
“恩。”安瑞似乎想起了什么,继续道,“要不叫个风水师过来瞧瞧?”
“啪”的一声,荣峥拍着他的帽檐,“世上哪有这么多的怪力乱神,还不快去。”
这一晚,秦墨同样没睡好,不可避免的胡思乱想了起来,连眼神都乱了,脑中闪过各种可怕的画面。
现在的秦墨,完全陷入痛苦之中。
他握着安苡宁的手,不断的在祈祷着。
同样是半夜,安苡宁醒来了,入目的是秦墨布满血丝的眼睛还有倦怠不堪的面容,没由来的眼睛一热。
“秦墨...”
话没有说完,秦墨便一把将她抱住,紧紧的抱着,“苡宁,你知不知,你吓到我了。”
话中,带着颤抖,不安,以及激动。
秦墨将她扶坐起来,给她喂水,轻声中带着祈求,“不要在睡了好吗?”
磨砂的指尖带着的温热,安苡宁抵抗不了那丝丝的情意,眼眶中的泪水就那么溢了出来。
“秦墨,对不起...”
她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只觉得头好痛,做了好多梦,梦里,是她不曾想象过得荒凉。
“不哭了,不哭了...”秦墨轻柔的拭去她眼角的泪水,声音轻柔,“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
其实,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
如果不是我,你也不会遭这样的罪,这样的折磨。
这些天,他真的害怕,害怕她就这样睡着了。
秦墨紧紧的抱着她,生怕她在睡过去,不断的跟她说话。
安苡宁遇上秦墨,是幸也是不幸。她的不幸是,这些折磨,最后却是她承担的。
“秦墨...”安苡宁用力的握着他的手,“我想回家,我要回家...”
“好,我们回家,现在就....”
话没有说完,秦墨发现了她的不对劲,因为握着他的手的温度那么的滚烫,胸膛的热度也随之升高。
安苡宁低低的啜泣,一张小脸红扑扑的,眉头皱在了一起。
见此,秦墨赶忙伸手探着她的额头,手心所触及的温度让他再次慌了,“是不是头痛,我马上叫医生过来。”
秦墨想要伸手去按铃,却被安苡宁阻止了,她的手紧紧的揣着他的衣袖,额头上的汗珠开始不断的往外冒,洁白的贝齿陷入了红唇中。
如此痛苦的安苡宁,秦墨心间一沉。
“不要叫医生,我不要看医生....”她现在厌烦了那些穿着白大褂的人。
“你,陪我,陪我...”
“好。”秦墨薄唇紧紧的呡成了一条线,一手握着她的手。
痛,头好痛,好似快要炸开了一样,浑身的热度,让她仿若身在火炉里,备受煎熬。
忍不住,她伸手楸住自己的头发,发出痛苦的声音,头部嘟嘟的痛着,好似有针在扎一样,疼的她整张脸都皱了起来。
秦墨抓着她自虐的手。
“秦墨....”她努力的张开眼睛,声音虚弱,“我是不是要死了?”
薄唇抿着,喉间却酸涩不已,秦墨僵硬的抱着安苡宁,眼睛不知道怎么的,酸酸涩涩的,眼泪就那么的宣泄而出。
“你别胡说...”他的嘴是苦涩的。
疼痛一波又一波,安苡宁忍不住,手指扣着他的手,指尖陷入了他的肉里面,“老公,你要好好照顾Highness和倾城,不准对她们凶,不准因为工作忽略她们。”每说一个字,她便皱一次眉,喘一次气,“你要经常给他们看我们的照片,不要让他们忘了我。”
“不要说了。”秦墨的眼睛红红的,眼眶很湿润。
安苡宁似乎听不到秦墨说的话似的,继续虚弱的出声,“我要是死了,不准你给孩子找后妈,不准找,听到没有...”
“不要再说了...”眼眶的水溢了出来,“你不会死了的...”
秦墨知道,她只是烧的糊涂了才会说这些话,可是他却抑制不住自己。这种痛,他感同身受,所以内心深处的情深在找不到宣泄的时候会化作眼泪。
哭,不仅仅是女人会,男人也会。
此时的安苡宁已经泪流满面,艰难的出声,“秦墨,我不行了....”好疼,好难受,“带我去教堂好不好,我们还没有....”举行婚礼,还没有拍婚纱照...
最后,安苡宁再也受不住疼痛的折磨,在秦墨的怀中痛晕了过去。
☆、304:你居然嫌弃我
三更半夜,秦云卿的电话响了,电话里边传来秦墨沙哑、哽咽而又带着三分无助的声音,“三姐,你过来看一看苡宁吧。”
“怎么了?”秦云卿问。
只是,她的眉头是皱着的,怎么弟弟这话有些消极呢,而且,这句话在医院的某个科室好像经常听到过。
不好的预感上升,她觉得心脏跳的不是很规律。
“她...”秦墨的喉间酸涩,沉默了半响又道,“你过来看一看吧。”
从来没有听过秦墨这么无助彷徨而又不安的声音,秦云卿没有继续问原因,而是从窗上直接跳了起来。
千万别出事啊。
下楼的时候,正好碰到夜起的秦老。
“这么晚了,去哪儿?”秦老问。
秦云卿披着外套,面色匆匆,“老九打电话过来,事情好像有点不对劲,我得马上去瞧瞧。”
话没有说完,人已经出了大门,上车,加油门,动作干净利落的不像话。
十五分钟后,秦云卿到了亲水湾。
秦墨一脸颓然的缩在沙发上抽着烟,一手不断的戳着头发,很是无助。
“苡宁呢,在哪儿?”秦云卿推门的时候就出声了。
进来的时候,室内的光线很昏暗,沙发上,烟头一明一灭。
有种压抑的气息在流趟着。
“卧室。”秦墨站了起来,带着秦云卿进了卧室,“在月子中心,医生做了两次全身检查,未发现异常,可是苡宁却一直在发烧,时好时坏,人也是昏昏沉沉的,就在两小时前,她痛的晕过去了。”
秦云卿放下药箱,掏出温度计在安苡宁的额头测了一下,“四十度,属于高热发烧。”
说着,她又翻了她的眼睛,查看刀口。
“你带她回来前有没有给医生检查过?”她看向秦墨。
“有。”秦墨点点头,“未发现异常。”他顿了顿,“苡宁醒来的时候,说了好多胡话,吓到我了。”
秦云卿看了秦墨好久,道,“我先给她注射增强免疫力的药物,你喂她喝温开水,做物理降温。”
擦酒精,扎针,调节点滴的速度,做完这些,秦云卿把药箱收起来,“我在外面,她醒了你我。”
秦云卿坐在沙发上,心里感慨万千。
生孩子女人遭罪,可是像安苡宁这样的,不是没有。也许是她见多了,麻木了,或者是那些病患不是她的至亲,她没有那么难受。如今,安苡宁遭的这些罪,让她浑身都难受起来。
剖腹产术后持续发烧的常有,可是看到秦墨这般无助,她看了真的很难受。
药水挂完了,天也亮了。
安苡宁的烧算是退了,两人均是舒了一口气。
“孩子呢,打算把他们两个丢在月子中心?”秦云卿问。
因为,在这里,她并没有发现孩子的踪影。
“八点之后,荣峥会把孩子接回来,苡宁住不惯那边,至于孩子,请专业保姆过来照顾。”
“恩。”秦云卿点点头,“请五个月嫂过来吧,两个白天,两个晚上,一个专门负责膳食和冲奶米分。”
两个人说着没一会,安苡宁便醒来了,人还未完全清醒过来。
秦云卿见此,赶忙道,“快,把她扶下窗,别让她睡了。”
免疫力不好的人,病着的时候更不能继续躺在窗上,这样身子只会更糟,出来活动活动,利于血液流通,增强体质。
秦墨看她微微苍白的脸,心中不忍,但还是听自家三姐的话,小心的搀扶着安苡宁出了卧室。
安苡宁本就浑浑噩噩的烧了三天,除了醒来的时候喝了点水,其余的时间什么东西都没有吃,这下又被秦墨扶着走了好几圈,顿时双脚发软,额上冒出细细的汗。
实在走不动了,安苡宁弯腰,娇喘的看着秦墨,见他脸上的胡渣和满面的油光时,微微的皱了皱鼻,声音沙哑的动了唇,“你几天没洗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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