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暖看着陆睿行走进了一个店里,不一会儿,提着一个袋子走过来,将袋子递给她。
“到后面把衣服穿上,我去抽支烟。”说完走到车后,拿出打火机点燃一根香烟,路灯下,他的身影拉得长长的,烟雾袅袅之中。一张脸让人看得心醉,同时,一双深邃复杂的目光里让人猜不出他究竟在想什么。
车子是宽敞的越野车,后面的位置很宽敞,夏暖拿出袋子的东西,是一件黑色的长款羽绒服,一件围巾,一件保暖加绒的皮棉裤和一双皮棉鞋,非常的保暖,甚至还买了产后用的卫生巾。以团池亡。
陆睿行的细心,虽然让夏暖觉得很别扭,但心里却有些温暖,他知道对于刚刚小产的她需要的不是美丽,而是保暖,买的东西都是非常保暖的。
夏暖将羽绒服套在身上,将医院宽松的裤子脱掉。换上保温的皮棉裤和棉鞋,整个人瞬间暖和了许多。
打开车门,对站在车后的陆睿行轻声道:“陆睿行,我好了,非常谢谢你。”
陆睿行将手中的烟头丢进雪堆里,坐进驾驶座,夏暖看着陆睿行小声的问:“你可以送我去一个地方吗?”
“去哪里?”
“一个墓地?”夏暖声音伤感的道。
陆睿行看着外面一望无际的白色,“这几天A市都在下雪,雪太厚了,你说的那个地方更是偏僻,应该没有车子走,恐怕不能开车。”
听到陆睿行这样说,夏暖想着这里离墓地也不是很远,她走一个小时应该就可以到了。
“谢谢你救我出来,并且还给我买了这一身衣服,等改天我把钱还给你。”夏暖说着就要去打开车门。
陆睿行一下子拉住夏暖的手,目光清冷的道:“你疯了,你刚小产,就要走到墓地,你还想不想活了?”
夏暖回头看向陆睿行已是泪流满面,“我现在活着比死了都痛苦,我必须要去看我的孩子。”
满面泪水的夏暖看起来楚楚可怜,让陆睿行的心狠狠的痛了一下,“是不是只要去你孩子的墓前看一眼,你就可以开心一点!”
“我不会开心,我永远也不会开心,我只知道我现在不去看我的孩子,我会死。”夏暖声音哽咽不已。
“好,我陪你去,别说只是去一个墓地,就是去刀山火海,我也陪你一起去。”陆睿行深邃如海的目光看着夏暖,声音铿锵有力的承诺。
夏暖对陆睿行强扯出一抹微笑,虽然她的脸色苍白,漂亮的双眸含着无法化解的忧伤泪水,但她的这个微笑却让陆睿行内心深处受到无法言喻的震憾,这一抹苍凉而又温暖的笑容让这个寒冷的夜晚瞬间变得不再那么冰冷。
“谢谢你,陆睿行!”夏暖发自内心的感谢,她和陆睿行的相识虽然有些难堪,但陆睿行却在每一次她最难堪又危险的时候救了她,并且对她如朋友般关心,她真的很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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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是早看不到了陆睿行的车子,但那几个黑衣人还是沿着车轮压出来的雪印追着跑,想试图把夏暖追回来。
大雪天的,他们把夏暖跟丢了,他们可不想被齐力罚跪雪地,一行人追着陆睿行的车子跑得气喘吁吁,到最后车轮被新的雪花掩盖,他们实在分不出找来,不得以停下来。
一个染着黄毛的男人担心道:“我们把夏小姐跟丢了,齐哥会不会剁了我们?”
为首的男人目光幽幽的看了一眼小弟,掏出手机拔通一个号码,“齐哥,夏小姐被一个不知名的男人救走了,你又没有给我们配车,兄弟们跑了十几分钟,靠两条腿根本就没法追上车啊。”
“笨,谁让你追车了,我知道了,大冬天的都回去歇着吧!”齐力说完将电话挂断。
小弟听着电话里齐力温和的声音,不但没有责怪他们还让他们回去睡觉,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手机,这,这还是他们平日里认识的那个老大吗?
他们的老大平日里不是教他们一旦发现敌情,没有车就用跑的,就算跑断两条腿也不放弃吗?
齐力挂断电话后便给陆奕寒打电话,“陆老弟,你这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弟媳妇都被人截走了,你还不让兄弟们去追,你是不想要媳妇了吗?我可看到了截走弟媳妇的那个男人不仅功夫了得,长的也不在你之下,你就不怕吗?”
酒店房间内,陆奕寒听到夏暖被人截走,心里一窒,他知道截走她的一定是陆睿行,声音淡淡的道:“我知道了,辛苦你了,回去睡觉吧。”
“陆老弟,不用再追踪弟媳妇的下落吗?”
“不用,她不会有事的。”陆奕寒说完挂断电话。
这时,季如歌从洗浴室走出来,身上穿着一件性感的吊带睡衣,将她皎好的身材展露无余,让男人看了忍不住冲动。
只是对于陆奕寒来说,再美的女人也勾引不了他的兴趣。
“奕寒!”季如歌一脸娇羞的坐在陆奕寒身边,用傲人的双峰在陆奕寒身上蹭了蹭。
陆奕寒对她露出一抹魅惑优雅的笑,拿起桌子上的红酒杯,递到季如歌面前,“庆祝我们经历五年的分离,终于可以走到一起。”
季如歌脸上露出一抹娇羞无限的红晕,声音柔柔的道:“奕寒,能再次遇到你,并且和你坐在这里,我真的好幸福。”说着接过酒杯,“希望我们以后的日子可以像这红酒一般过得红红火火。”
陆奕寒在季如歌的酒杯边缘碰了一下,“一定会的,因为我们是命中注定的恋人,没有你陪我注过那段黑暗艰难的岁月,也就没有我的今天。”说着仰头将杯里的红酒喝下去。
季如歌见状,也将红酒喝了下去,然后将杯子放在桌子上,目光无限娇媚的看着陆奕寒。
陆奕寒看着季如歌,声音温柔的道:“好久没有听到你唱歌给我听了,好怀念你陪伴我的那段日子里给我唱的歌,在这样浪漫的夜晚,你再给我唱一首好不好?”
陆奕寒的话让季如歌心里有些心虚,她其实一点也不喜欢唱歌,也不会唱歌,更不知道夏暖都唱了什么歌。
陆奕寒目光闪过一抹稍纵即逝的冷意,声音温柔的问:“怎么?你忘了你以前给我唱过什么歌了吗?”
季如歌强装镇定的对陆奕寒一笑,“怎么可能呢?我们相处的点点滴滴我都记得,刚开始你的脾气很暴躁,是我每天坚持唱歌给你听,才让你一颗拒绝外人的心慢慢软化,配合治疗,我怎么能忘了那段岁月呢?只是今天可能是喝了酒的缘故,我的头很晕……”说着她全身无力的靠在陆奕寒怀里,身体里有一股无法控制的燥热涌上来,用手轻轻抚摸陆奕寒英气逼人的脸,目光迷离的看着陆奕寒,“奕寒,你也说了今天是一个浪漫的夜晚,在这个浪漫的夜晚我们是不是应该做一些浪漫的事?”
看着陆奕寒那张温柔如水的俊颜,季如歌越发的觉得身体里很空虚,只想拥有眼前这个完美而又优秀的男人,在欲望的催促下,她鼓足所有勇气去亲吻陆奕寒,在她的唇快要靠近陆奕寒的时候,身体被陆奕寒一把腾空抱起。
“今天是我们的第一次,第一次当然要在床上。”陆奕寒目光温柔的道。
季如歌勾着陆奕寒的脖子,脸上露出一抹娇羞的笑容,一脸幸福的靠在陆奕寒的胸前,陆奕寒一脸寒霜的朝房间里走去,将季如歌重重的扔在大床上。
一瞬间,房间里的灯一下子黑了,季如歌有些害怕的道:“灯怎么灭了?是停电了吗?”
一个身体重重的压在季如歌身上,“这种事情就是在黑暗中才更合适!”
季如歌虽然觉得声音有些不对,但身体的燥热让她根本就想不了那么多,拥着‘陆奕寒’的脖子送上她的红唇。
房间外面,陆奕寒听着季如歌发出的一声比一声更大的叫声,冷酷的脸上一片寒凉。
‘季如歌,要怪就怪你想要的太多,假冒暖暖说谎照顾我就算了,居然还想害暖暖肚子里的孩子,真是活得不耐烦,你想要玩,我就陪你好好玩一玩。’
站在门外的凯文心里万分复杂,想着如果陆奕寒真的在这个时候背叛夏暖,他一定站在陶乐乐那边离开陆奕寒。
想着他们进去也有好一会了,凯文不禁想听听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便把耳朵贴在门边,只是他还没有来得及仔细听,房门就被拉开,闪得他差一点摔倒在地,同时,一道女人似痛苦似愉快的声音传来。
“奕寒,你好棒,我好爱你。”
“奕寒,今天是我的排卵日,我想在今天给你怀一个孩子!”
“…………”
听着季如歌放荡的声音,凯文的目光再看向穿着完整走出房门的陆奕寒,满脸的疑惑,随即他又明白了什么,一脸高兴的站起来,将房门关上,并且将请勿打扰的牌子挂在门外,追上站在电梯旁的陆奕寒。
“陆总,我就知道你不会背叛少夫人的,我这就把你惩罚季如歌这个小蹄子的事情告诉乐乐。”凯文说着就拿出手机。
他还来不及给陶乐乐打电话,手机便被陆奕寒拿走,走进电梯,凯文见状也忙进了电梯,看着陆奕寒又恢复成以前那张面无表情的脸,弱弱的道:“陆总,那是我的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