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彦廷深凝着这一幕,心头的某根未被人触碰过的弦,轻轻地撼动了一下。
乔蓦先是看到管家,然后看到了管家身后的应彦廷,身子转了过来,面对着应彦廷,脸上洋溢的微笑有些不自然地收了起来。
应彦廷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的心会被人触动,而且,都是同一个人。
他所见过的美女不计其数,她是佼者,但绝非最优秀的,但第一眼见到她,他就已经有了这样的感觉。
乔蓦缓缓地朝他走了过来,周围的萤火虫好像都喜欢跟着美的事物,随她而来,围绕在她的身边。
她带着一丝歉意道,“我为晚上质问你的不好语气跟你道歉。”
他没有回答她,想起了她晚上的泪水。
他虽然背着她,但他知道,她哭了。
即便是他们第一次在一起的那个晚上,那么的难受,他看到眼泪都已经在她的眼眶里打转,她都没有允许眼泪流下来。
但今晚,他背对着她,隐约还能够听到她隐忍的啜泣声。
她见他没有反应,小心翼翼的又问了一句,“你会生我的气吗?”
他望着她精致小巧的瓜子脸,眸色深奥,“不会。”
她听闻松了口气。
他突然缓声说出口,“忘记商子彧,跟我在一起,我给不了你婚姻,但我可以给你一辈子的幸福。”
她听闻整个人都愣在了原地,显然没有料到他会跟她说这样的话,整张脸甚至都有些苍白,说,“这样的幸福我不要。”
然后,两人都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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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乔蓦洗完澡,穿着白色睡袍出来,看到应彦廷执着一杯威士忌,正坐在沙发上,静静地喝着。
威士忌是烈性酒,通常人有烦心的事时候,才会想用威士忌来灌喉,因为威士忌滑过喉咙的那股狠劲,往往能够让人有种释放的感觉。
乔蓦想起了她刚才对他的拒绝。
不过,她并不认为应彦廷是因为她说的话而心境沉郁。
不想管这么多,头发已经擦得差不多,她准备把毛巾放回浴室去。
谁料,应彦廷出声唤住了她,“你有想过工作吗?”
乔蓦刚转过身,背对着他,身子定在了原地。
应彦廷扭过头,平静地睇着她,“‘起鑫’主营的是地产,而你在大学期间学的是金融管理而非地产实业。”这说明,乔蓦并不喜欢乔家的事业,她对金融业更感兴趣。
乔蓦回答,“我的确准备毕业后就从事金融方面的工作的。”
应彦廷道,“‘君临’一直缺少这方面的人才。”
“君临”集团,当世金融行业的最强者,乔蓦在大学期间就已经听到她很多的同学说将来希望能够进君临,而她在认识应彦廷之前也是如此。
为此,乔蓦转过了身。
“你愿意聘用我?”乔蓦直接问。
应彦廷点了下头,“有何不可,你在学校的成绩足以进这个世界最好的金融集团。”
“我没有工作经验,一开始只会纸上谈兵。”她的梦想是在金融世界里做一名指点江山的投手,她太喜欢冒险了。
应彦廷倏地对她说,“你打算一直这样站着跟我说话?”
乔蓦听闻,放下了手里的毛巾,在他身边的位置坐了下来。
“我记得我读书的时候就知道进‘君临’非常的难,至少要有从事金融行业五年的经验。”因为对这份工作的兴趣,她忍不住又问他。
应彦廷专注地凝视她,“你不需要经验,因为我会教你。”他发现,他非常喜欢这样盯着她看,因为她的脸上总是有很多细微的表情,总让他觉得给出的可爱。
“你教我?”乔蓦对此很是疑惑。
“如果我的秘书什么都不懂,我自然要教。”
“秘书?”乔蓦怔了一下,眼睛瞪圆,“你是想我做你的秘书?”
“不好吗?”应彦廷温和的目光掠过她整张漂亮的脸蛋,温润地道,“你可以在我身边学到别人可能需要花上一辈子才能学到的东西。”
应彦廷的确很自负,但他说的话,又的确是事实。
“我不做你的秘书。”丢下这句话,乔蓦就准备起身。
应彦廷伸手把乔蓦拉了回来,乔蓦一个不察,整个人就已经倒在了应彦廷的怀里。
应彦廷手里的酒不知何时已经被他放到了一边,此刻,他的双手都在将她环住,低眉顺眼地看着她。
乔蓦并不会不适应跟应彦廷这样的姿势,毕竟,他们已经这样熟悉了。
不过从应彦廷此刻身体的热度以及温度还有在上升的趋势来看,乔蓦知道,她上当了。
应彦廷根本就是知道她渴求的工作是什么,以此来诱她过来。
他问她,“为什么不做我的秘书?”
她发现他是个很奇怪的人,不管喝了多少酒,身上和嘴巴里都不会有一点难闻的味道,反而这淡淡的酒味配合他独有的男性气息,让人觉得很是好闻。
而此刻,她竟有些沉迷于这样的气息和味道之中。
“年轻英俊的老板和年轻的秘书,永远都会让人在后面诟病。”
“你怕别人的议论?”
“我不怕,但我怕你的未婚妻。你聘用一个你之前没有追到手的女人做秘书,我相信你的未婚妻不会不来找我的麻烦。”是的,眼下她和他的那段轰动新闻已经被他跟林初晨的订婚取代,但她若成了他的秘书,这段新闻将会被人再挖出来,那她跳进黄河都洗不清跟他的关系了。
“真的不考虑?即使我保证没有人会来找你的麻烦。”应彦廷的手轻轻地滑过乔蓦细柔绵软的手。
乔蓦看着应彦廷,没有丝毫犹豫地摇头,“我想这些事过去,过一些正常人的生活。”如果跟着他,她注定这辈子都不会有平凡的日子。
应彦廷似乎有些失落,但这个结果显然又是他早就料到的,一丝黯淡在他的眼底稍纵即逝,取而代之的是炯炯的兴味,“那‘君临’旗下任何一家分公司的普通职员,你觉得如何?”
任何一家分公司的普通职员,意思就是乔蓦可以任选“君临”旗下的任何一家公司进去做普通文员。
这对于乔蓦,真的是巨大的诱惑。
要知道,从文员可以慢慢升到投手,而乔蓦一直都想她在金融事业的进程里是这样。
她并非为了钱,只是想要证明自己的价值。
乔蓦丝毫不敢表现出太过兴奋,她隐忍着这激动的情绪,装作很淡定地问,“你说话算话?”
“当然……”
乔蓦正在心底呼万岁,谁知,应彦廷不徐不疾地补充了一句,“是有条件的。”
乔蓦顿时抡起粉拳轻轻捶了一下应彦廷的胸膛,“你根本是在耍我。”
她此刻生气的样子让应彦廷笑了一下,“不听听我提的条件?”
乔蓦没好气地道,“你说。”
“你主动亲我一下,这件事就这样成了。”
乔蓦没有想到应彦廷会提出这样的条件,顿时脸庞成绯色,“谁知道你等会儿会不会反悔。”亲他一下倒是简单,不过,她好像还没有主动亲过他。
“我说话,从来没有不算数。”
乔蓦想想应彦廷的性格,也觉得他是这样的人,但要她亲他,她总感觉有些不习惯,毕竟,以往都是他亲她的。
不管了。
“你要是反悔或是再提条件,你的话我以后就都不信了。”抛下这句话,乔蓦双手搂住了应彦廷的脖子,慢慢地吻上了他。
应彦廷一点一点地看着乔蓦靠近,身体的灼热如火一样的燃烧着,然而,乔蓦最后只是蜻蜓点水般在他的唇上碰了一下。
她已结束,而他只是刚刚开始。
“好了,你记得以后兑现你的诺言。”乔蓦红着脸说,然后松开了应彦廷的脖子,欲起身。
然而,这一次,她依然未能顺利起身。
因为,应彦廷已经将她的手反扣在身后,低下头,用力吻住了她。
乔蓦无法动弹,只能任由他肆意的索取。
应彦廷有高超的技巧,一会儿就让乔蓦全身都软了下来,气喘吁吁地瘫在他的怀里。
应彦廷灼热的热气拂在她的鼻尖,说,“替我解衣服。”
乔蓦平日里倒没有什么害羞跟应彦廷在一起,但今晚应彦廷想要的主动,却让乔蓦几次都红了脸,此刻她更是脸红到了耳根子,小小声闷哼了句,“你自己不会……”
应彦廷回答她,“这样我会非常有感觉……你也想我们的速度能够加快,不是吗?”说罢,他低头在她的脸颊上啄了一下。
乔蓦必须承认应彦廷每次都能够把话说到重点,随即,她的手慢慢地伸到了他的衬衫扣子,一颗一颗地往下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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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彦廷很早就醒来了,乔蓦睡在他的怀里,他轻抚着她的秀发。
乔蓦睁开眼,想到昨晚的画面,有些脸红心跳,但不想在他面前显露她自己的脸皮薄,她假装很淡定地跟他说其他的事,“你是明天中午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