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子韧蹭的一下子就站起来“你胡说!什么叫跟我过不下去,她死都不肯跟你结婚,证明她心里喜欢的人是我。”
这时,周以泉的手机嗡嗡的响了起来,打断了金子韧和罗山这种不和谐的对话。二人极为默契颇有一现希望的看着周以泉。
哪知,周以泉只是看了一眼,手机来电就关机了。
就他这个果断关机的动作,都知道来电者,定然是苏家千金。
他的一个动作就打断了两个人的希望。
忽然,罗山的手机又想了起来,罗山看了一眼,也关机了。
他的[歪歪]打来的。
金子韧的手机一直没有任何反应。
周以泉本来对他就充满了各种不满,现在梦馨一走,他虽然焦急倒也觉得缓解了兄妹之间的这种情分。
梦馨表面柔弱,实则是个内心刚烈的女孩。
周以泉看着她长大,这一点没人比他更清楚,更了解。
他大哥范儿十足的对着金子韧“是你把馨儿逼走的?你看着办。”
金子韧炸毛:“我……?又冲我来了,我不着急,报警。人没了。”
罗山脸色一沉,周以泉也不吭声。
金子韧刚掏出手机拨号,周以泉猛然站起身:“我知道馨儿在哪儿。”他话说着,就扯了衣架上的外套披上就出门了,罗山急忙跟了出去。
金子韧拨号码的警方传来对话,金子韧听了一句,就给打断了“没事了,拨错号了。”说完,他快速的就挂断了电话。
这端警察忙的要死,还有这种人来添乱,真想骂娘!
周以泉开车一连开了三个小时,那是一处极为偏僻的地方。四处都是丛林,在一条林荫小路上,周以泉开车带着罗山前行,金子韧开车紧跟其后。
显然,周以泉要走肯定是要带罗山的,跟他金子韧没什么关系。
车子在一套精致的木屋前停了下来,要路过一条木桥。
周以泉下车,罗山看着四处丛林茂密,即便是入冬,这边的树叶还犹如夏季一般繁茂。
他跟了周以泉这么久,也不知道他还有这种隐私。
金子韧倒是没有想这么多,跟着他就进去了。
周以泉推开木门,看到床上的被子叠整的整齐,旁边还摆着茶壶,他抬手摸了摸。
“馨儿,在这里,茶壶还是热的。”
金子韧抬眼看着眼前的这个木屋,只有一间屋子、一张床、一床被子。不过,旁边还摆了一个衣柜。
他过去二话不说,就打开了衣柜。
周以泉不喜欢别人窥看他的隐私,更何况是他。
他过去快速的就把衣柜的门给关上了“你干嘛?”
金子韧已经看到里面有男士的西装,还有女式的裙子。他扫了一眼这里,心里顿时就泛酸了
“你和甜甜经常来这里?”
周以泉没理他,罗山可没有金子韧这么多不规矩的想法,他环视着四周,觉得这倒也是个世外桃源。
“你和甜甜睡一张床?”
周以泉撇了他一眼,继续无视。
这时,木门开了,梦馨拿着水果走了进来,一眼就看到站在她面前的三个人。这个木屋并不大,他们三个站在这里,显然占据了大量的空间面积。
让本来就压抑的气氛更显的压抑不堪。
她略略低下了头,将手中的水果放在桌子上,扭头就出去了。
金子韧快人一步,伸手就拦住了她“甜甜,为什么一声不吭的就走了?你知道我有多着急?”
梦馨不语,她没有想到周以泉会带着他过来。
“子韧哥,我只是想静一静,你先回去吧!”
“静?笑话!我哪里不让你清静了?你清静就可以不见我了,我是你什么人?你心里没数,还是不知道?”
梦馨抬眸,这三个人中,就属他最吵。
本来安静的心被他无端的挑起,有些烦乱,她脸上带着怒容。
可是,金子韧下一句话,又让她有火发布出来。
“你知道我有多担心....”
梦馨不服气的小声嘟囔了一句:“你心里只有她,还担心我做什么?”
这是她第一次以吃醋的口吻对他说话,金子韧本就是个不能受冤枉的,他两眼隔着镜片瞪的溜圆“甜甜,我说你就是没良心,我要是心里只有她,还轮到你当我媳妇儿,我直接娶她不就行了。你到底有没有长脑子?是不是活这么多年都白活了?”
罗山眼神一抖,看来他不单单是对同事、患者这种语气说话,就连自己的媳妇儿也这样。
他有点搞不懂,自己百般宠着、护着,为什么走不进她的心里?而金子韧这么个暴躁、粗鲁的产物,就能这么轻而易举的攻破她内心那道防线?
周以泉看到梦馨不语,金子韧说话又刻薄,他有些受不了他的语气,好在也是自己的妹妹。
他过去一手将金子韧推了后退数步,由于木桥是木头一根一根链接的,金子韧有些踉跄,可是他反应速度够快,顺手就抓住了旁边的附属物。
梦馨看到周以泉推他,不知道是不是出于爱护他的心里,竟然快步过去扶住他。
“子韧哥,当心。”
这个举动,让周以泉生怒,他几乎眉毛横竖的对着梦馨。
梦馨在感受到他这股带着寒气的怒意之后,低声道:“哥,我……”
“有病!”周以泉狠狠的抛出了这两个字。
金子韧伸手将梦馨揽到了怀里“我看你才有病,甜甜,我们走,不理他。”他说着就把梦馨原路带回。
周以泉无奈的笑出声,伸手指着面前这对离开的人,拧眉不解的对着罗山“你说,天下还有比这个,更可笑的笑话嘛?啊?馨儿,居然看上他,他身上那块肉值得人欣赏?活活气死人节奏。”
罗山倒了两杯茶,一杯递给了周以泉,自己拿了一杯。
“或许馨儿就喜欢他这样的,他身上有我们俩个都没有的气质。”
周以泉冷哼:“我看他就是个祖宗,暴躁、傲娇、自负,没一点值得人欣赏。”
罗山喝了一口茶“可能是我们还没有发现,丁医生一直跟他相处了这么多年,死死的守着他不离开。若不是他要夺走馨儿,恐怕丁医生会跟他结婚吧!”
“他这种男人死了算,喜欢他的女人多半没安全感、心里缺爱。”周以泉说完这话,心里也骤然一触。
梦馨何尝不是这样?
他就这么三下五除二的给他下定论了,他回头看着罗山,眼中的意思早已意味明显。
罗山径直喝下了一杯茶“以泉,没事。我们谁也不能主宰谁的人生,不是吗?”他这话是放弃,是妥协,还是对他自己人生无奈的总结,他不知道。
周以泉真没想到他做的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洒脱。
他两步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相对无语,罗山只是淡然一笑,借势顺着周以泉的胳膊握住了他的手“我们依然是好兄弟,最好最亲的。”
周以泉低头点了点,忽然,他像是想到了什么,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两百万的支票,塞给了罗山。
罗山接了过来“什么?”他看了一眼数字,即刻就还给了他。
“以泉,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事,先放在你这儿,你当我给你的?这是那个暴躁货卖房的钱。听说他把西桥桃李苑的四楼还有那套南洋星苑的房子都卖了,估计家里又给他拿了几十万吧,凑起来的,哼……还真没想到,他竟然没舍得让馨儿把梦阿姨那套房卖了。心还不是那么无可救药。”
罗山自然懂得周以泉的意思,他表面上说是放在自己这里,过段时间就成了给了。
他自然不会要,更何况是金家这个宝贝儿子掀了老底的钱。
他拿着捏了捏“以泉,你真的打算[放]在我这里?”
知己知彼,他们两个默契的几乎到了心照不宣的地步。
罗山点了点头,塞到了口袋里。
“别指望着在还给他。”
周以泉放下茶杯就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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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时,周以泉开车,罗山坐着有些不自在,最后还是忍不住开口了。
“以泉,我没什么损失,这钱……还是给……”
“不给”
罗山掏出来给他放到了车上“你不给我也不能要,拿我当什么了。”
周以泉开车目不斜视“谁说给你了?谁让你自作多情的?自己的媳妇儿都守不住,还是个爷们儿吗?”
罗山撇了他一眼:“馨儿,这些年总是被我们看着、管着,我想她也够累的。活的也辛苦,好不容易有个自己喜欢的,我们为什么不成全她。爱一个人,干嘛一定要占有,何必要干涉她的人生,让她自由自在的呼吸,过她想要的生活,不是正好吗?”
“你还真伟大了一回,我对那个暴躁金,不感兴趣,不抱希望。那是我妹!”
罗山抬眼看着车窗外的景色,一排一排的树过眼如行云流水,他忽然觉得心情却异常的清爽。
“以泉,这些天我想了很多很多,我跟馨儿的过去。其实她不像是我们想象的那样,她也会主动,而不是我们所想的那样,一味只是接受。
在她面对金子韧时,在她受到丁医生和金子韧的伤害时,还有她曾经住在金家的时,其实我们都错了,她有自己的思想。而且她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