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什么旖旎念头都没了!
她苦大仇深地瞪着男人下巴,恨不得上前一根根把他胡子拔光。
费里如临大敌,他猜到她在想什么,按住她肩膀,拉开两人的距离,他警告她:“别对我的胡子打什么歪主意,女人,我告诉你,没有经过我的允许,你不能轻举妄动。”
其实胡子才是你的本体吧!大胡子怪物!乔姗荃在心里朝他用力翻了个白眼,嘴里抱怨道:“你能不能别每次都一副理所当然的态度命令我,我有我自己的权利,你应当尊重我。”
费里冷哼:“权利?我是庄园的主人,我说了算。”
“你这种态度真令人生气!”乔姗荃捶他,把他从自己面前推开。
费里大部分注意力都放在她身上,她的发丝闪闪发光,她的一颦一笑都无比动人。从那个差点脱轨的夜晚过后,费里每次看见她,都会觉得不好意思,因为他会忍不住盯着她性感的嘴唇看,她诱人的饱满高耸、挺翘的臀,不住挑逗着他的心跳。他必须做出冷漠的表情,否则他害怕她会轻易看穿自己,知道他有多么渴望她。这种感觉就像是懵懂的少年第一次遇上了让人心动的女孩,难以自制,甜蜜得快要令他发疯。
于是费里毫无防备,被乔姗荃一推之下,竟然失足滑进了溪水里。
“哦,糟了……我不是故意的!大胡子?费里——费里·蒙特罗!回答我!你还好吗?”
乔姗荃吓一跳,不假思索跟着跳进水里,扑腾着摸索男人衣角,他怎么样了,摔伤了?撞破了头?□□吗?他为什么不说话?
“费里?费里你怎么了?”
一只手捉住她手腕,把她拉入怀中,费里粗着嗓子,在她背上轻轻拍抚:“我在这儿,好了,别害怕。”
“那我为什么看不到你?”
费里:“……因为你闭着眼睛。”
“哦……”乔姗荃拖长了声应着。她一开始是真的有点慌,但是她立马决定装成很慌!她亲手把自己未婚夫推下水,不趁机扮柔弱装无辜,难道是等着他找自己算账吗?
可惜……某个大胡子似乎没上当。乔姗荃不知道是自己演技太拙劣还是对方太聪明,于是垂着头泡在水里等着挨骂。
哗哗水声中,费里抓着她站起来,横抱着乔姗荃上岸,他转过身脱掉上衣拧干,吩咐她:“呆着别动,老实点儿。”
乔姗荃抱着手臂,被风一吹,她觉得冷了。
费里偷偷回头,一看之下,险些喷鼻血。
落水后,乔珊荃轻薄的衣服紧紧贴在身上,曲线毕露,若隐若现的肌肤令他口干舌燥,她此刻双手环抱的动作,更是呼之欲出。
致命的□□,配上她可怜兮兮无辜的神情,矛盾又脆弱,狠狠击中男人摇摇欲坠的自制力。
抬起头,乔珊荃对上的是一双近乎凶狠的眼睛,她本能地往后退,想要从那样噬人的视线中逃开。然而费里不打算放过她,他气势汹汹朝她走来……
☆、第十七章
“砰!”
乔珊荃眼看着费里气势汹汹朝自己冲过来,抬脚飞踹。粗壮的树干剧烈摇晃,树叶纷纷掉落。他表情凶恶,就像是一头无处发泄的野兽。
下一秒,天旋地转,她被男人抛上肩头,扛着往树林更深处走。
意思意思挣扎了几下,乔珊荃软绵绵地求饶:“放开我,大胡子,你要去哪儿?”
一面趁机贴在他光滑结实的背肌上蹭来蹭去,一面在脑海里疯狂想象种种狂野的画面,乔珊荃小脸通红,又害羞又期待,她家大胡子好奔放啊,怎么办,这是要光天化日在树林里来一发的节奏?她应该怎么做,保持矜持还是主动配合?男人更喜欢清纯派还是冶艳派?
作为一个没有任何经验的性|冷淡,乔珊荃陷入了沉思。
费里脚步沉稳穿过树林,树枝拍打在他身上,逐渐消去了他被撩拨燃烧的欲|火与不满。
他很熟悉自己的土地,了解这里每一条小道与地形,当他扛着乔珊荃绕过工棚,回到庄园,把她放下来,费里深邃的棕色眼睛里,藏着他自己也没觉察到的温柔。
“好了,休息时间到此结束,你该回到屋里去,洗一个热水澡,换上干净舒服的衣物。否则你会感冒的,乔琪。”
“可是……”乔珊荃非常遗憾,居然什么都没发生,就这样结束了他们短暂的约会?
用身子侧挡住穿堂风,费里的态度很坚决:“没有可是,我还有一堆事要做。你可以去找来帮忙的老管家,商量准备婚礼,”说完,他微微低下头,别扭地问:“那个……对于婚礼,你还有什么特殊要求?”
乔珊荃打个响指:“礼服!大胡子,我认为这件事我们得好好谈谈……”
庄园门外不知什么时候停了辆锃亮的轿车,冲他们鸣笛。
一个打扮入时的男人从车上下来,费里立即转身把乔珊荃拦在身后,抖开手里半干的t恤递给她。
阿曼多·奥莱特甩上车门,动作十分潇洒,朝这边走来。
“我亲爱的表哥,见到客人,怎么你看起来不太高兴的样子?”
乔珊荃躲在费里身后,飞快地把t恤披在身上。
上次从镇子里回来后,她旁敲侧击得知,费里除了有那个叫做拉塞尔的胖舅舅,还有一个嫁给墨西哥富商的姨妈,姨妈的长子正在他们家的连锁餐厅任职。
从费里当时的表现来看,不太像是与姨妈一家人关系融洽的样子,乔珊荃暗自叹气,按照大胡子寡言少语又固执的性格来看,大概他一辈子不会是会来事、讨人喜欢的模样。
费里不做声,盯着来人看。
“我这次来,转达我母亲、父亲的意见。我们奥莱特一家,对表哥即将结婚的消息,感到十分高兴。”阿曼多心不在焉地说,他两眼朝费里身后偷瞥,小美人儿怎么不露面?
费里皱眉:“谢谢。”
“母亲的哮喘又犯了,她和父亲在瑞士度假,她再三嘱咐我,一定要亲自登门拜访,问问表哥有什么可以帮的上忙的。”阿曼多假装看不到费里眼里的不耐烦,他满脑子都是那天翩然出现在面前的东方美人儿,她像一个天使,让他魂牵梦绕,可是为什么天使看上了眼前这个满身汗臭,成天跟马匹打交道的男人?
阿曼多坚持认为,一定是费里用了什么手段蒙骗纯真的姑娘。他认为自己很有必要让美人儿知道,天底下还有更多更好的选择,只要一天没成婚,她就是自由的,可以勇敢追求真爱。
捂着鼻子,乔珊荃开始打喷嚏了,费里更加不耐烦,三言两语打发了阿曼多,让一位工人领着他去前厅喝茶,自己转身搂了乔珊荃进屋。
胡安咚咚咚跟在大人后面,好奇地看乔珊荃被父亲强制要求躺在床上,他担忧地蹭过去,拉着乔珊荃的手:“乔琪,你怎么了?”
偏过头咳了两下,乔珊荃露出笑容,摸摸他脑袋:“我没事,休息一下就会好的。我身体向来很强壮,放心吧。”
费里派人去请医生,他板着脸,进入三楼尽头的房间,取出一部轻薄的mac,上网输入:中国人如何治疗感冒。
十分钟后。
蓄了一把大胡子的健壮男人站在厨房灶台前,对着翻译的菜谱,满头大汗地努力熬制姜汤。与此同时,阿曼多正坐在客厅里,压抑着不耐烦,听上年纪的老管家絮絮叨叨回忆庄园的往事。
“……您母亲当年很喜欢跟在大小姐的身后,偷偷模仿姐姐的言行举止,学习如何打扮。大小姐曾说过,如果自己结婚的话,要让您母亲当她的伴娘,可惜后来……”
阿曼多皱着眉,打断对方:“好了好了,尊敬的夫人,我可不是为了听故事而来。我想知道,表哥真的打算跟一个陌生女孩结婚?她叫什么名字,来自什么地方?她和表哥认识多长时间了,这些你们知道吗?快告诉我!”
老管家面露难色:“抱歉,阿曼多先生,这是主人和夫人的私事,我们不能私下议论主人的事情。”
在庄园里浪费了大半天时间,结果什么都没问到,只匆匆瞥见美人儿一眼,阿曼多十分不满,他态度强硬地拒绝了老管家留他吃晚饭的邀请,气冲冲地跳上自己座驾,离开了庄园。
就在他的轿车消失在道路尽头的同时,与蒙特罗庄园土地相邻的一片树林里,有人正举着望远镜朝这里张望。
“看完了没有?把望远镜给我,你这个没用的东西!”哈妮从丈夫手里夺过望远镜,按在鼻子上极力张望。
拉塞尔掏出酒瓶咕噜咕噜喝了几口,打个酒嗝,他声音洪亮地说:“我看……嗝儿,那个该死的小畜生,他是打定主意不让我们弄到庄园和土地了……你看看他都干了什么?找了个不知从哪冒出来的女人,嗝儿,匆匆忙忙打算结婚!蒙特罗庄园几百年积累的好名声,都被他和他那个母亲毁了。”
“我看到他把那两个倔得像头驴的老家伙找回来了,叫什么来着?就是当初你和我搬进庄园,处处和我们对着干,拦在你父亲病床前的家伙。”
拉塞尔努力回忆:“那个叫马尔西姆的女人?”
“没错,是她。哼,你这个侄儿看起来不怎么说话,其实肚子里装的全是坏水。我一直猜测,当初就是这几个老东西想法子哄骗、针对我们,害我们两人误以为这座庄园没什么好处,没多久就离开了这里。如果那时候我知道,有一天,这座庄园会那么值钱,我就是死也要留下来,把它弄到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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