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慕噗哧一笑,和赫敏打趣,“会不会跳舞怎么可能看出来?”
张哲也点头,低声说:“人不可貌相。”
赫敏“哦”了一声,却不再说什么,两只眼睛看向舞池。刘佩佩和高钧两个人跳得正起兴。司慕向张哲使了一个眼色。张哲有些犹豫,最后还是对赫敏开了口,“敏敏,要不我们去跳一曲?”
赫敏转眼看着张哲,又看了一眼司慕,然后点头,“好吧。”
于是,司慕一个人坐在位置上。当然也有人来请她跳舞,但是她没什么兴致,因此,都婉言拒绝了。刘佩佩中途回来喝水,见司慕一个人枯坐着,赶忙问她怎么不去跳舞,是不是累了。司慕白天被文森折腾一番,这时确实有点疲倦。她对刘佩佩笑了笑。刘佩佩叹了一声,说司慕要是跳舞,必定惹来在场男男女女的注目,开场舞让叶欣之流来跳着实有些遗憾。
司慕善舞,她的舞姿确实令不少人惊艳过。刘佩佩端着水杯又喝了一口水下去,抬眼看到不远处和一个中年男人聊天的文森,她皱眉,“文森怎么搞的,不来陪你!”
司慕说:“他很看重他的事业。”
“事业重要,还是你重要?”刘佩佩为司慕打抱不平。
司慕笑睨了她一眼,“这种宴会本来就是为了结交更多的人。一件小事而已,还上升不到事业和我谁更重要的高度。”
刘佩佩见她面露疲色,嘱咐她好好休息。那边高钧和别人跳完了一支舞,正在等刘佩佩回去。刘佩佩跟司慕说了声“回见”便又奔赴了高钧身旁。
忽然,宴会厅里响起了喝彩声。司慕一看,是许菁菁和一个男人在舞池正中央跳舞。许菁菁的舞姿碾压跳开场舞的叶欣。不过,让司慕奇怪的却是和许菁菁跳舞的男人不是白樾。她一转头,白樾还闲闲地坐在那个角落,一身清冷的气息。有女人主动走到他身边,似乎是请他跳舞,而他没有动。女人离开去请别人。
司慕掏出手机给白樾发信息,“你还要不要钱啊?”
她发完之后,朝白樾看去,白樾在掏手机。她看到白樾低头看了一眼手机就把手机放了回去。然后,没有任何动静。司慕想起他和她抢位置也是这般清冷,不由得翻了翻白眼。她起身朝白樾走去,在他对面的位置坐下,然后从钱包里拿出200块加元放在桌上推给他。她笑着说:“打车和吃饭的钱,我现在还给你了哦。”
白樾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伸手把钱拿起来,放到自己裤兜里。
“刚刚不是让你等我吗?”司慕说起她进洗手间之前的事。不然,她早就把这笔钱还给他了。
白樾说:“我没有在洗手间外等人的习惯。”
“哦。”司慕噗哧笑。司慕想起高钧说的“南有白魏”的话,看着白樾,不知他到底是不是白家的人。她已经离家七年,从没回去过,连家里的很多亲戚和人事都不知道,更不用提白家的人。而他要真是白家的子孙,会不会知道司家还有她这么一个人?
白樾见她看着自己发呆,也没叫她,只是拿起酒杯缓缓喝了一口,然后缓缓将酒杯放下。
司慕回过神来,咳了一声,掩饰自己的失态。不过,面前的男人似乎并没有在意。
“你似乎很不喜欢说话。”司慕说。
白樾“嗯”了一声。
司慕忍不住笑。
“你是做什么的?也是留学生吗?”
过了很久,白樾才说:“不是。”
“那你来这里旅游还是经商?”
又过了很久,白樾答:“讨饭吃。”
司慕“哦”了一声。她和他不算熟悉。他也一副不愿多说的样子,司慕本也有些疲倦,便不再说话。她的目光在宴会厅里扫了一圈,目光落在文森身上。文森正朝一个女人走去,然后请那女人跳舞。他们一边跳舞一边交谈。
司慕看着看着就闭了眼。
白樾蹙眉,她真是在哪里都能睡着。突然一个酒杯从半空掉到桌上,摔裂之后的碎片掉到司慕放在桌下的手上。白樾看到她的手背霎时被划了个血口子,鲜血直冒。而她就像在skytrain上那样毫无知觉。
☆、第六章
允你一个吻
第六章
端着托盘的侍者见酒杯掉下去摔碎了,碎片还划破了客人的手,赶忙慌张地赔礼说:“对不起!对不起!”
而司慕依然闭着双眼并没有反应,连眉头都没皱一下。侍者因为慌张并没有注意到司慕是闭着眼的,只看到司慕手背上的血还在流,忙把手上的托盘放在司慕和白樾所在的桌上,躬身请司慕尽快跟他去处理一下伤口。
白樾蹙着的眉头愈渐深了起来。他喊了一声“慕小姐”,司慕仍然毫无反应。侍者也在这时才发现司慕是闭着眼的。侍者以为自己摔碎了酒杯闯了大祸,心头一慌,一时有些不知所措。白樾迅速起身离座,一个弯腰将司慕抱起来,然后回头问一脸慌乱的侍者,“处理室怎么走?”
侍者这才反应过来,赶忙快走一步,在前面带路。
到了处理室,白樾将司慕放在沙发上,检查了一下没有玻璃陷进她的手背后让侍者止血。侍者拿了应急药箱来。白樾起身让开,站在一旁观看。司慕闭眼靠坐在沙发上,眉眼舒展,精致漂亮的容颜异常安静,暖色的灯光打在她的脸上更有一种无法言说的美。她真像是一个睡美人。只看她的脸,令谁也不相信她现在受了伤,伤口血流不止。
片刻之后,血止住了。司慕也缓缓睁开眼。她的头是仰着的,正好看到暖色灯光下白樾却依然清冷的样子。他是站着的,身后的背景也不是在刚才的宴会厅。司慕有些诧异。
正在给她包扎的侍者发现她醒了,总算是放心了,看来没有什么大事。他忙问:“这位小姐,我不小心摔碎了酒杯,玻璃划伤了你的手,真的很对不起!你没事了吧?”
司慕似乎这才发现蹲在面前的侍者。她低头看着侍者,摇了摇头,说了句“我没事。”
侍者给司慕处理完了伤口后又一连说了几个“抱歉”才告辞离去。司慕等侍者离去后才自言自语道:“我怎么受伤了?”
她的头顶忽然笼了一层阴影。司慕抬头,白樾走了过来。司慕有些无奈地笑了笑,“看来,我刚才又睡着了。”
白樾盯着她看了几秒,没有出声。
“谢谢你!”司慕清楚白樾能跟她一起在这里定是帮了她。她感激地冲他一笑。她只要笑起来,眼睛便眯成一个迷人的弧度。
白樾点了点头,转身便走。司慕也起身跟在他身后出去。门口却站着许菁菁。她一只手握成拳头高高举起,是敲门的姿势。
许菁菁看到白樾和他身后的司慕,愣了一下,然后笑着对白樾说:“一个侍者说你在这里面。”
白樾点头。
许菁菁又看了眼司慕,“这位是?”
“慕小姐。”白樾侧了侧身,让人把司慕看得更清楚。
认识司慕的人都叫司慕“阿慕”,她的姓倒是少有人知,而且英文里拼的是“si”,真正的中文姓,司慕并没有跟人提过。
司慕跟白樾也是说叫她“阿慕”,所以,白樾会这么叫司慕,跟许菁菁也是这么介绍。司慕听了,眉梢一扬,没有纠正,并对许菁菁点了点头,喊了声“许小姐”。
许菁菁并不吃惊司慕知道她。她父亲许岩在温哥华的整个华人圈人尽皆知。而且,她刚刚在舞池的表现足以让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她的身份。她吃惊的是司慕的容貌,漂亮得让身为女人的她也觉得喜欢。许菁菁对司慕点了点头,然后笑着对白樾说:“樾哥哥,你们刚刚在里面是……”
白樾沉默,并不打算回答。司慕扬了一下自己受伤包扎过的手,笑道:“我受了点伤,白樾帮了我个忙。”
白樾?她喊的是全名。许菁菁蹙了下眉。不过,她很快又笑道:“原来如此。”许菁菁不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对白樾道:“樾哥哥,你真的不和我跳一支舞吗?”
白樾侧头看她,“你还没跳累吗?”
很多男人邀请许菁菁跳舞。许菁菁确实有些跳不动了。但是,他都没有邀请过她,她心里有些失落。她只好说:“那我们回座再喝几杯。”她侧头看司慕,抬了抬下巴,礼貌性地问:“慕小姐也一起喝几杯?”
司慕摇了摇头,“谢谢,我不喝酒的。”
“那好吧。”许菁菁挽着白樾回了座。
**
司慕往自己的座位走。刘佩佩和高钧、赫敏和张哲已经跳完了舞坐在位置上了。司慕的目光在舞池里扫了一圈,文森还在和刚才那个女人跳舞。她走到位置上坐下。
刘佩佩看到司慕的左手被纱布缠着,立即皱眉问:“阿慕,你手怎么了?”
赫敏也发现了,看着司慕。
司慕眯眼笑,“没什么。小伤,一点儿也不疼。”
刘佩佩转眼去搜寻文森的影子,见文森还在舞池里搂着一个女人跳舞,眉头顿时就皱得更深了。
**
晚宴结束后,文森和司慕打车回司慕的公寓。在车上的时候,文森发现司慕的手受了伤。他捧起她的手,皱眉问:“怎么受伤了?”
司慕并没有多在意,笑着说:“不小心被摔碎了的酒杯划伤了,不严重,并不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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