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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废后不易 (闲敲灯花)


死死盯着笔直跪在跟前的阿娇,刘彻真的想问一问,难道她就不知道谋害子嗣是多大的罪名么?竟然就这么轻描淡写地认下了。如今,叫他还如何为她开脱?
这厢头疼欲裂,她却是这般傲骨嶙峋誓不低头的模样,刘彻气得两手发颤,怒极反笑:“既然认罪,就该有认罪的模样,这般姿态又做给谁看?怎么,难不成朕还冤枉了你不成?”
“您贵为天子,圣心独断,怎会冤枉我这区区小女子?皇上多虑了。”阿娇忍不住讽刺地撇了他一眼,嘲弄地笑出声来,“帝之所愿,阿娇怎敢叫屈,怎能喊冤?”若非被冤枉,她此刻还在椒房殿吃茶呢,哪会出现在这里,为这莫须有的罪名跪地认错?
阿娇的声音不似卫子夫那般娇柔,吴侬软语般的温婉,却透着几分清越,如玉石琮琮相扣,此刻徐徐道来,那句“帝之所愿”更是婉转流连,字字清晰,叫人逃避不得,不得不直面其间的嘲弄意味,和眉眼间毫不掩饰的冷讽。
叫他再多想说的话,都卡在喉咙开不了口。
莫名的,刘彻又想起了许多年前在椒房殿,因着大公主之事,两人纷争时,阿娇骄横地立在他跟前,横眉怒道:“若非我陈阿娇,你还是那不得宠的胶东王,哪会轮到你在这跟我为了一个下贱娼妇理论?”
是啊,阿娇就是阿娇,再如何掩饰,也抹不去她的骄傲。哪怕此刻跪在他面前,却仍叫人无法俯视。
还有那份深深的,掩藏在心里的,对旁人,亦对自己的轻蔑傲慢。
那日,未央宫中,宫人们都记得,一身戾气令人胆寒的帝王拽着废后陈氏,一路拖行往长门宫的模样。那陈氏阿娇明明最是潦倒落魄的时候,却仍不减半分从容悠然,仿若只是寻常的同行一般。犹有记忆者,轻声说起那日与卫夫人的狭路相逢,末了,再叹息几声“不愧是陈后”。
自阿娇随郭舍人离开,青衣这心里便是胆战心惊的,坐立不安,不是在屋里困兽般转折全,就是往屋外极力远眺张望,不住地盼着阿娇早归。
好容易瞧见了人影,却是这般风雨欲来的压抑,我的主子呀,您究竟做了什么,怎惹得皇上如此盛怒?若是有个什么差池,可如何是好?
“皇上万安。”青衣忐忑不安领着宫人们上前大礼,却见刘彻也不叫起,径直走进屋内,将阿娇一把甩到地上,回头看一屋子的下人,寒声道:“滚!都给朕滚下去!”
收势不住,整个人重重地摔到在冰凉的地面上,寒意顺着单薄的衣裙往骨子里钻,叫人一时辨不清究竟是痛极,还是寒极。却听刘彻挟怒的吼声在耳畔回旋,振聋发聩,吓得众人更是大气也不敢喘一声,纷纷作鸟兽散,只余下青衣仍固执地留在原地不肯离开,嘴唇死死地咬着,整个人如风中浮萍瑟瑟发抖,却怎也不退去,甚至,几步上前,半跪着来搀扶自己起身。
推开她的手,阿娇轻轻地叹了口气,:“青衣,下去吧。”
阿娇眼底的疲惫,让青衣忍不住又红了眼:“可……是,青衣告退。”
冷眼看她们主仆情深,看阿娇慢慢撑着身子起来,看她平静地掸了掸衣裙,轻描淡写地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过一般,叫他心头的火气又冒了出来,刘彻忍不住冷笑:“没想到,你竟也有个好奴才。”
“多年的情分,总会遇到一两个顾念旧情的,这有什么可奇怪的?”阿娇淡淡地答。
刘彻只觉得今天的阿娇浑身跟长了刺似的,无论说什么,总能扎到他身上去:“你这是什么脾气?阴阳怪气的,难道朕连问你一句也不能了?”
“皇上想问什么,阿娇必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阿娇忽然觉得累,累极了,长门清静,却也躲不开阴谋与算计。她低低地笑了起来,偏过头看他,唇角一弯,笑得好不灿烂,“既然当初能陷害卫子夫的性命,再陷害一次也无妨,皇上以为然否?”
“陈阿娇!”刘彻的脸色陡然阴沉,厉声喝道,“这般猖狂成性,你当真就不顾念你的母亲,不在意身边之人的死活?还是笃定了朕不忍叫你难过?”
“皇上铁面无情、雷厉风行,竟也有不忍之心?”阿娇只觉得心中畅快,那些积压的凝集的不曾散尽的怨愤执念,似乎要尽数宣泄排散干净一般,甚至,连原主最后一丝执念也随之飘散了,索性不吐不快图个痛快,“昨日巫蛊祸乱后宫,今朝谋命祸及子嗣,在皇上心中,还有什么是我陈阿娇做不得的?眼下,我已退居长门,不问世事,难道皇上还不满意?若真要叫我剪去这三千烦恼丝,潦倒落魄度余生,不如直言即可,何需这般惺惺作态,一日日地做戏?想来,这些时日,时时对着我这张脸,皇上心里也厌烦透了吧。”
起初,她只是奇怪,为何要她往来上林苑,不过是相顾无言对坐片刻罢了,却乐此不疲,原来,不过是块遮羞布罢了。非帝之无情,实乃废后无德,好将所有的罪责都推到自己身上。
“便是馆陶公主府,狡兔死,走狗烹,原也没什么紧要的。他日史书如钩,也定是盛赞您的大义灭亲,皇上又何必这般委屈自己?”
刘彻万不敢相信阿娇竟是这般认为的,自己的一番真心,竟被如此糟蹋:“你……你竟这般想的?朕在你心中,竟如此不堪入目?”
“皇上希望我作何想?以为是您情不自禁,是待阿娇的一片赤诚?”堂堂汉武帝,后宫三千佳丽如云,却一生都在不停猎艳新人的汉武大帝,也会动情?阿娇嗤之以鼻,轻蔑一笑,“阿娇错了一回,却落得这般田地,哪还敢再错认第二回?”
“你……”刘彻顿时哑然,满心的怒意,竟不自觉减弱了几分,或许,是自己伤得她太深了,“胡思乱想些什么,朕在你跟前,何时演过戏?你我之间,又何需那些个东西?”
“那皇上可否告诉阿娇,果真只因楚服之事?”阿娇仰着头,眼神清澈而凛冽,如离弦之箭,带着孤注一掷的疯狂,一字一句,叫人退无可退,避无可避,“不为收回我的后位?不是为这尾大不掉的外戚?”

  ☆、第10章 愤怒之夜

屋内寂静,针落可闻。
刘彻死死盯着阿娇,眸中的冷厉如刃,恨不得将眼前之人凌迟一般的凶狠。帝王的威压如泰山压顶之势,更是毫不掩饰地朝她压去。
阿娇脸色微微一白,忍不住后退了一步,却又硬生生地止住了,嘴唇翕动,艰难却又字字清晰:“此话可真?”
明明在倒退,却是步步紧逼。
自窦氏离世,自大权在握,刘彻再没这般狼狈过。
“好!陈阿娇,你好得很!”几乎是磨着牙挤出几声笑,嘶哑干涩,就如那荒原上孤狼的嘶吼,叫人生畏,更叫人恐惧。
恨极,怒极,刘彻反而平静下来,可这样的平和,却叫阿娇从心底生出想要逃离的冲动,就像风雨前的宁静,积压着无数狂风怒浪,仿若下一瞬,就能将人吞噬:“事已至此,我已退居这长门,皇上若还有几分昔日旧情,便还我一份清静罢。”
“旧情?”刘彻猛地上前一步,“清静?”从高处俯视着她,突然大笑起来,“陈阿娇,你莫忘了,这是朕的未央宫!”说罢,大手猛地扯过她的腰肢,臂弯一使力,紧紧束缚着她离了地,便大步往内室走去。
阿娇愣了下,旋即反应过来,奋力挣扎起来:“你要作甚?刘彻,你放我下来!”
只是,女子气力天生弱与男子,更不消说一个是十指不沾阳春水娇宠着长大的阿娇,另一个却是意气风发自幼习武强身的年轻帝王,只紧了紧臂弯,便将阿娇牢牢缚住,所有的挣扎便如孩童嬉戏一般,无甚效果。
穿过回廊,迈过花厅,碧纱橱内,卧榻层层纱帐,刘彻径直走到榻前,将阿娇丢到榻上,手一扬,幔帐如水般坠下。下一瞬,薄唇如鹰隼般准确无误地落到阿娇的唇上,用力撬开她的唇齿,毫不怜惜地在她口中翻转肆虐,感受到身下的人儿一僵,旋即更激烈地挣扎推搡起来,更是重重咬住了她的舌,双臂紧紧箍住她的脖颈,不叫她有半分退缩的余地,唇舌间更是猛烈,没有半分缠绵,有的,只是泄愤般的惩罚。
过了许久,方放开了她。
阿娇奋力推开他,双手紧紧攥着衣襟,满脸惊慌之色,如惊弓之鸟般不住地后退,直到退无可退,蜷缩在床角,声音更是颤抖得不成样子:“你……你想做什么?”
刘彻好整以暇地看着她,惶惶然如林中玉兔,目光闪烁,兀自掩饰着害怕与恐慌,却不知这般欲盖弥彰,叫他更觉有趣,一扫先前的狼狈,变得神清气爽起来:“阿娇姐素来聪慧,怎会猜不出朕的意思?”
这般开着玩笑的刘彻,阿娇觉得惊悚极了:“你……我已废黜,你怎能……”她只觉得舌头打着颤儿,竟有些说不出话来。
“这后宫之中,皆是朕的女人。阿娇姐莫非忘记了这长门尚在未央之中?”刘彻眯着眼,笑得肆意又张狂,“说来,还得感激姑姑的一番美意,若不然,这长门,还真不是朕的。”
“刘彻!我母亲呕心沥血,尽心尽力辅佐与你,我陈阿娇自认待你也够好了,你就是这样回报我们的?乘人之危,强人所难,这就是你的气度?你……”阿娇心慌意乱,心里跟一团乱麻似的,哪还知道自己究竟在说什么。只是不停地用力地擦着嘴唇,连擦破了皮,擦出了血也不知道,只是来回反复地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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